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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181被抹了脖子的雞?(2) 文 / 吳笑笑

    181被抹了脖子的雞?(2)

    「既然兩位都說這步香茵姑娘是閣下的娘子,那麼就請舉出證明人來,證明這位姑娘確實是自已的夫人,要不然怎麼辦,一直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

    柳柳清脆冷漠的聲音裡透著幾許的戲謔,南宮月終於注視到了眼前說話的人,一張蝴蝶銀質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臉,只露出一雙璀璨耀眼的星目,這亮如火焰的黑眸跳動著狂妄的不可一世的霸道,使得他的心一動,感覺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他是誰呢?

    柳柳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風九和黛眉,包括步香茵都點頭認同這個方法,要不然兩個人一直打也不是辦法啊,就請兩個人找出證明人來證明誰才是步香茵的相公。

    鳳邪一聽柳柳的主意,立刻點頭同意了,眸光一轉,掉頭望向一邊的戰雲,戰雲走了出來,認真的望著眼前的步香茵,雖然他只見過皇后娘娘臉上有紅胎的樣子,沒見過她沒長紅胎的樣子,但是認真的看,那眼晴,倔傲的神態,眉宇間的氣勢,還真的像,既然皇上如此認定,那一定錯不了,因此戰雲爽朗的開口。

    「不錯,步姑娘確實是我朋友失蹤了的夫人,當日我們都以為夫人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擄到這裡來了。」

    戰雲出來說話時,步香茵便拿眼打量了他,看這個人一臉正義之相,態度公正,不由得點了一下頭,好似有點相信戰雲的話了,一旁的南宮月一見心裡那叫一個痛,早知道如此,他還不如把步香茵帶走呢,誰知道鳳邪會私出皇宮,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便滿腔恨意,當初他害了柳兒的孩子,現在竟然又來纏著柳兒,不過對於柳兒為什麼做花魁,孩子又哪去了,而且花無幽擄走她,難道就是為了虐待她,心裡想得越多,臉色越難看,冷寒的聲音響起。

    「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說出來的話可信嗎?」

    柳柳看到南宮月心痛的樣子,竟然有些為他心疼,暗暗怒罵,南宮,你個傻子,這人根本不是柳柳,你湊什麼熱鬧,莫不是你們都瘋了,鬼迷了心竅,這女人是別有用心的,你何苦沉迷於其中呢。

    「嗯,南宮說的話也對,」步香茵附和著南宮月,言語間好像有些歪向南宮月了,鳳邪一聽,俊美的面容瞬間罩上凌寒,眸光如冰的射向南宮月,柳柳冷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步香茵的目標究竟是鳳邪還是南宮月,很顯然的她把兩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長痛不如短痛,柳柳手裡的折扇一拍,清冷的笑出了聲。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既然兩個男人都認定了這個女人是你們的夫人,那麼在下倒有一法可行?」

    「快說?」兩個男人聽了立刻掉頭盯著柳柳,柳柳的眸光從鳳邪的身上落到南宮月的身上,只怕接下來受到傷害的會是南宮月,因為這女人顯然目標是鳳邪,至於為什麼要接近鳳邪,這就不知道了,是愛慕虛榮,還是別有所圖,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南宮月馬上就會受到傷害的,因為自已這個方法一出,立馬見分曉。

    南宮月見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黑幽的眸子裡有著對自已深深的憐憫,心不由得一沉,難道他知道柳兒會選鳳邪,還是這個方法會讓步香茵認出自已是那個假的夫君,一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月對眼前的男子便有著極大的恨意,這俊美的少年究竟是誰,如此邪氣,蝴蝶形的面具,腦海裡立刻搜索出一個人來,七夜,這個少年竟然是七星樓的七夜,他怎麼會和鳳邪在一起,難道他不知道鳳邪的目標是七星樓嗎?眼裡閃過疑惑,凝神盯著柳柳。

    柳柳歎息一聲,快刀斬亂麻吧,省得這麼反覆折騰,他們不嫌累,她都累得慌了,唇角浮著玩味的笑盯著眼前的步香茵。

    「你們兩個既然都說步姑娘是你們的夫人,那麼一定知道夫人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誌,你們每人可以寫出一樣來,然後我們派人驗一下步姑娘的身子,那麼步姑娘是誰的夫人便知道了?」

    步香茵沒想到柳柳竟然出了這麼個主意,顯得有些意外,同時臉色很難看,這個少年顯然沒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相反的好像還別有用心,是什麼呢?

    柳柳的話音一落,鳳邪立刻點頭同意,因為柳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是知道的,但是一旁的南宮月顯然被困惑住了,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都和柳兒冰清如水的,怎麼知道柳兒身上有什麼標誌,都是這七夜想出來的餿主意,南宮月雖然恨,但是卻力求鎮定,如果說柳兒身上根本沒什麼標痣呢,所以自個還是先不要亂了馬腳。

    花廳裡的人立刻點頭贊同這方法,步香茵沉穩的吩咐了她的貼身丫頭取出筆墨紙張來,分別放在南宮月和鳳邪的面前,兩個男人沉著臉凝眉想了一下,提筆一揮而就在紙上寫下來,風九和黛眉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柳柳則一直緊盯著步香茵,她出的這一計策是希望看到步香茵的慌忙,但顯然的步香茵既不慌也不忙,好像這本來就是自個的事情,倒顯得柳柳有些小人心腸了。

    就在柳柳猜測的空檔,兩個男人已經寫好了,便有小丫頭把那個字紙收了過去,遞到步香茵的手裡,只見步香茵臉色閃了一下,眼神便傷痛起來,眸子直直的落到南宮月的臉上,傷心開口:「南宮,你為什麼要騙我呢?原來你真的不是我的夫君,他才是我的夫君,你們看?」

    步香茵說完一拽衣袖,雖然此舉有些不當,但是此時為證明自已沒有偏坦,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只見步香茵的手臂彎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原來這是鳳邪寫的,步香茵一下子便認準了鳳邪才是她的夫君,可是南宮為什麼要騙她呢,她很傷心,南宮月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步香茵接下來的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清楚,他心裡有著濃濃的恨意,這恨意卻是針對柳柳的,因為是他的插手才使得他失去了柳兒,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柳柳已經被殺死好幾次了,不過她無所謂的聳肩,但是對於步香茵臂彎上的小痣,她說不出來的震驚,什麼人能裝得如此神似,連自已臂彎處的一點小紅痣都熟悉了,要說熟悉,也只有以前侍候她的幾個宮女熟悉,那麼是誰把自已的事洩露出去了呢?

    鳳邪站起身踱步走到步香茵的身邊,黑眸中閃著熾熱的情意,五年了,他有五年沒見到柳兒了,做夢也沒想到柳兒竟然沒死,卻淪落到妓院來了,想到她失去記憶了,鳳邪心裡暗自下了決定,一定要在她恢復記憶之前,讓她愛上自已,才有可能忘了自已給她下藥的事情,鳳邪暗暗下定決心,伸出手望著步香茵,步香茵把視線從南宮月的臉上收回來,淡淡的開口。

    「公子,謝謝你這麼多日來對香茵的照顧,至於公子替香茵贖身的錢,夫君一定會還給公子的。」

    鳳邪聽了步香茵的話,立刻沉聲命令身後的月影:「拿一張銀票給南宮公子。」

    「是,主子,」月影立刻奉上一萬兩的銀票,雖然他不知道步姑娘的贖身是多少銀兩,但一萬兩是個大數目,相信足夠了。

    南宮月拿著手裡的銀票,聽到步香茵疏離的話,心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本就白晰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形晃動了兩下,柳柳看著這樣的南宮月,想起他們最初相見的情景,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她欠得最多的人便是南宮月,他對自已的付出一向無慾無求,看到他此刻的神情,柳柳只覺得心裡很痛,真想上前一步撫平他眉間的痛苦,告訴他,眼前的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假的,你犯不著為她傷心,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看著他備受打擊的跌坐到旁邊的座榻上,而步香茵卻把整個視線放在鳳邪的身上,很顯然的,她的目標是鳳邪,那麼究竟是愛慕虛榮,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但是這個女人很殘忍,就算南宮月不是她的夫君,但至少照顧了她一些日子,又給她贖了身,是常人至少要感動,要愧疚,要難過吧,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表示,只是盈盈望著鳳邪,彼此的目光就那麼絞住了,其他的人和事好似都不在他們眼裡了。

    柳柳倒不管眼前的兩個人,她眼裡只看到受傷的南宮月,此時的他遭受的傷害,怕是和自已曾經受到的一樣痛,痛在心裡吧,柳柳不自覺的走過去,希望說些什麼來彌補一下,可是南宮月一看到她走過去,便殘狠的盯著她,唇角是一抹冷笑:「七夜,你今日加緒在我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南宮月必然千倍的討回來,」說完身形一閃出了花廳,柳柳追了兩步停住步子,現在她跟出去說什麼,在這麼多人的眼裡,她是七夜,步香茵才是柳柳,難道她真的要把七夜的本來面貌置於別人面前嗎?她是絕不可能把自已這麼多年來的努力付於流水的,所以她雖然痛苦難受,甚至想哭,但是她什麼都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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