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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群雄會 第三百九十章 寇謙之 文 / 鼎故革新

    畢竟是個化神期後期修士,還是地頭蛇,能不戰馬凡也不想跟這樣的人戰鬥,而且馬凡還沒搞清楚這老頭的真實目的,也不想便這般走了,所以看到這老頭都如此了,便也端起一碗酒一口乾了.

    老道士笑著道:「道友,既然誤會解除了,那不凡坐下聊幾句。」

    老道邊說還邊往馬凡的碗裡面加酒,不過加酒的一瞬間,馬凡感覺到一股法力波動在四周傳出,這老道竟然不經意間便佈置下了一道禁制。

    見到老道這一手,馬凡對這老道更加忌憚了。

    馬凡感應了一下周圍的禁制只是防止竊聽的禁制,這才冷哼了一聲,然後也坐了下來。

    老道將酒倒滿後,自然也便坐下,笑著道:「哦!剛才忘了介紹,老道我名叫寇謙之,如今平添為五斗米教的大祭酒,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馬凡略一思索,忽然輕笑了起來,反問道:「我可以不回答嗎?」

    寇謙之明顯也是一愣,也笑道:「自然可以!」

    馬凡笑著道:「呵呵!如此,那便謝道友體諒了!」

    寇謙之也沒有在這問題上糾纏,只是笑著道:「想必道友必定也是不肯如實相告來漢中的目的吧!」

    馬凡今日卻是打算玩一玩這老道,於是道:「呵呵,哪能啊,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天下大亂,身在中原朝不保夕的。我聽說漢中還算和平。所以來漢中避難來了。」

    寇謙之笑著道:「漢中也不太平啊!」

    馬凡笑著道:「不會啊,我一路行來,看漢中在張道友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也算是一番淨土,我今日去拜訪張道友便是想憑往日的一絲情分在漢中尋個地方落腳了。」

    寇謙之道:「呵呵,道友想來也已經聽說了我漢中跟他西川的爭鬥了吧!」

    「聽說了一些,我想漢中兵強馬壯,上下一心,打敗西川張魯只是早晚的問題。」馬凡笑著說道。

    寇謙之道:「道友新來可能是被表象給騙了,說實在的。雖然我身為五斗米教的大祭酒,深知內情,卻是對於師君跟西川劉璋的這一場爭鬥心中還是不看好。」

    馬凡道:「願聞其詳!」

    我漢中原本只不過一個郡,論論地盤之廣。民眾之多,遠遠不如西川劉璋,雖然我漢中還算富庶,但是至多跟成都差不多,甚至稍有不如,所以論財力物理也遠不如有好幾郡的劉璋。

    而且漢中跟西川之間的兩大雄關劍閣和葭萌關都在劉璋手中,我漢中可謂是連一道屏障都沒有,西川只要進兵,立刻便能夠打到我漢中腹地,但是我漢中出兵卻是要阻於這雄關之下。漢中只能被動挨打卻是難以長久。」

    馬凡故意道:「道友豈不聞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漢中跟西川我看天時上差不多。

    地利的話因為西川佔有兩道雄關進可攻退可守,地盤又廣許多,但是卻要面對強大的南蠻和東邊強大的荊州,而且跟南蠻荊州之間也沒有什麼雄關,而漢中一個陽平關自可將其餘的敵人都抵禦在外,地利上算下來也差不多。

    西川劉璋無能,弄得人心背離,但是漢中家家戶戶都是五斗米教信徒,上下齊心。可謂佔了人和了。所以我還是認為西川縱然有種種優勢,最終還是要敗的。」

    寇謙之笑著道:「不然!西川嚴顏、張任、楊懷、高沛隨便一個都在我漢中第一將楊任之上,張松、董和、王累、黃權每一個都不比我漢中第一謀士閻圃差。蜀山派的高手更非我五斗米教所能相抗。

    此外我漢中並沒有道友想像中那般上下齊心,軍政大權被幾個世家瓜分了不說,就連我五斗米教內部也還是分成了幾股勢力。各家都拿各家的主意,時常意見不統一。甚至發生衝突,所以我漢中根本談不上佔了人合。

    反觀西川劉家父子兩代人經營了十幾年,境內人心已固,不聽話的世家也幾乎都被清除,人心反倒比漢中更齊一些。

    所以算來算去,我漢中都是沒有什麼勝算的。不出幾年恐怕便要被西川劉璋所滅。」

    聽到這,馬凡心中暗道:「我靠,是啦!我就說跟張魯談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原來是少算了雙方人才了,還真如這老道所說,漢中的人才跟西川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歷史上漢中張魯非但沒有被劉璋所滅,反倒打得劉璋要求外援,引劉備這條狼進入西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寇謙之笑道:「道友!道友!」

    馬凡聽到叫喚,頓時回過神來問道:「什麼事情?」

    寇謙之道:「聽了老道我一番講說,道友還對張魯那小子有信心嗎?」

    馬凡問道:「什麼意思?」

    寇謙之道:「我是問道友還打算替張魯組建五斗米教內門,對抗西川和蜀山派嗎?」

    「你偷聽我們談話?」馬凡雙目頓時冒出了寒光,死死盯著寇謙之,冷冷的道著,並且默運法力,就要拚命。

    寇謙之笑著道:「道友勿驚!其實張家跟截教的關係老道早就已經知道了,如果老道不是絕對放心的人,張家如何敢讓我擔任這個大祭酒?

    所以我們可以說是自己人,道友不必這麼驚慌。

    先坐下再說,我這法器雖然能夠防止他人偷聽,卻不防突然偷看,道友動作太大還是會惹人懷疑的。」

    馬凡忍著怒火坐下,但是卻還是暗中運氣,隨時都能夠出手。

    寇謙之見馬凡的樣子笑著道:「其實貧道也不是真的想偷聽你們的談話的,主要是當初我師兄張衡不放心張修,所以秘密將張魯那小子托付給我。

    當初張修也是化神期修為,手下高手不少,如果不是老夫在暗中關照著,張魯那小子如何能夠這般輕易的將他給除去?

    最近張魯那小子修為又出了些問題,我如何能夠放心他單獨跟一個元嬰期修士單獨在一起?」

    馬凡冷笑道:「所以你便偷聽了?好光明正大的理由!」

    寇謙之笑著道:「呵呵呵!當然你也可以當成是監控!

    老道我身為五斗米教的大祭酒,凡事自然是為五斗米教打算,一切有利於五斗米教延續壯大的事情老道都義不容辭,一切會損害五斗米教利益的事情,老道自然都是反對的。

    當初劉焉扶持我五斗米教來統治漢中,雖然我五斗米教要聽命於他,但是卻能夠有全川的信眾,比現在來,那時的五斗米教發展更好。

    誰能夠想到一個不留神張魯那小子便擅作主張自立了,弄得現在五斗米教反倒不如當年甚多,所以這些年老夫對張魯那小子都不放心,時刻監控他,許多出格的事情老夫都會暗中幫他掐斷!

    而且實話告訴道友,張魯那小子到現在恐怕都還不知道他使用的那可以隔絕查探的法器是老道親手煉製的,那法器能夠隔絕他人,卻是不能阻擋老道的查探。

    就算老道我一時間沒時間探聽,那法器也會自動將談話情形清晰的記錄下來,傳到老夫這裡,所以這些年張魯許多自認為很隱秘的事情在我這都不是秘密。」

    馬凡道:「好高明的手段,不過不知道大祭酒如今是否還跟張魯一心,還是已經自立一派?還有今日特意找上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寇謙之笑道:「沒有什麼,只不過老夫是想再向道友確認一下,知道情況如此不利,道友是否還真的還要幫助張魯那小子跟西川和蜀山派鬥下去?」

    馬凡冷笑道:「是又如何?聽你的意思,你是不希望當初五斗米教跟劉璋決裂,是否已經生出了投靠劉璋之心,所以要除去我?」

    寇謙之笑道:「呵呵,是便好!

    說實在的,老道當然是不希望張魯那小子自立,也不希望五斗米教跟劉璋決裂的,不過事已如此,老道再不願意也沒有用了。

    蜀山派和我五斗米教同在益州發展,自然難免會產生衝突,原本劉焉想靠著我五斗米教統治益州,自然大力扶持我五斗米教,有了他們父子扶持,我五斗米教自然可以慢慢打壓蜀山派,最終戰勝蜀山派。

    但是如今卻是不行了,除開門派發展的衝突外,這幾年的戰爭也讓蜀山派和我五斗米教已經有了極大的仇怨了,我們兩教已經只能將對方往死裡打壓了。

    現在蜀山派跟劉璋自然更親近些,我五斗米教如果投靠西川的話,肯定會很快滅亡的,所以老夫這幾年從來便沒有想過投靠西川劉璋。如果老夫真的有這個心,以老夫對五斗米教的掌控力,漢中早就已經是劉璋的了。」

    馬凡道:「哦!這麼說你現在還是支持張魯的了,那為何跟蜀山派的爭鬥你不出手?」

    寇謙之道:「哪裡不出手?如果老道和老道屬下那些人不出手的話,你以為蜀山派那些元嬰期和化神期弟子會這般容易退去?

    只不過老夫至今對張魯那小子當年的行為還有些不滿,所以出手了卻不讓他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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