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雄會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祭酒 文 / 鼎故革新
第三百八十九章大祭酒
「你是閻圃閻大人的公子？」老頭有些緊張的問道。
「是又怎麼樣？」少年倨傲的回答道。
老頭心中一突，便愣在了當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馬凡對曹武道：「你說的這老頭要倒霉，便是如此嗎？」
曹武笑著道：「嗯，我見過幾回，所以識得那少年乃是閻圃大人的公子。
仙師您是不知道，雖然在漢中能夠跟楊家相比的家族沒有，但是比楊家稍弱的家族卻是有幾家，其中就有這這少年所在的閻家。
閻家本就是巴西大族，只不過是在漢中勢力稍弱罷了，真的死磕下來，就算楊家能夠滅了閻家也是要大傷元氣的。
更重要的是這少年的父親閻圃大人卻是張師君的功曹，乃是張師君手下頭號謀臣，張魯信任他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兄弟子女，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如果將這也算上的閻圃大人的影響力的話，閻家在漢中的勢力卻也不弱於楊家。」
馬凡小聲問道：「既然這兩家半斤八兩，那為何我感覺這老頭似乎很怕這少年一般？」
旁邊李敢道：「閻家幾代都人丁不旺，這閻圃更是只有一子，誰動了這這根獨苗的話，閻圃和閻家恐怕是會拚命的，而這老頭教楊休雖然也是楊家的嫡系，但是沒有什麼大本事，只是一個閒散人員，雖然佔著輩分高些，在楊家也能夠說得上幾句話，但是想要楊家為他跟圃家斗卻是不可能。」
旁邊曹武也小聲道：「往日這閻圃大人雖然地位極高，但是為人卻是一直很低調，所以跟楊家沒有什麼較大衝突，楊家也樂得如此，所以都是盡量不去招惹這尊神。
如果知道這老頭招惹這閻家的公子的話，說不準楊家自己都不會放過他，更別說幫他了。此刻如果真的鬧到公堂上，非要有一個人倒霉的話，絕對是這個老頭。」
人人都知道現在楊家這老頭是騎虎難下了，不過這兩家都勢大，稍不注意便會為自己引來禍端，所以卻此刻無人敢出聲。
「一點小事，何必這般大動干戈？」正在這時候，只聽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傳了上來。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傳了上來，越來越近，接著只見一個老道士帶著兩個道童慢慢走上了酒樓。
「拜見大祭酒！」見到這老頭，酒樓上的所有人都恭敬的一拜，就連正在爭執著的那老頭也少年也不例外。
只見那老頭笑瞇瞇的道：「哎呀，我說外面火氣已經夠大的了，怎麼裡面的火氣更大？您們兩人這是怎麼了？弄得這酒樓這麼大火氣？」
楊家那老頭笑著道：「大祭酒說笑了！」
那老頭頓時淡淡的道：「如此，看了便是我看錯了！今日我跟你們一樣是來喝酒的，你們不必多禮了，坐下該如何繼續如何吧！」
所有人頓時都坐了下來，就連那楊家那老頭和少年也不例外。
「小二，好不趕快將新得的好酒端上來。」老頭坐下後便大聲喊道。
「這就來！」小兒自然連忙大聲說著，急忙往下面跑，似乎去去拿好酒去了。
馬凡小聲問道：「這老頭是誰？看樣子似乎很有來頭的樣子，竟然連被你們吹上天的楊家跟閻家都要這般敬著他。」
劉壯聽到馬凡的問話，連忙道：「仙師小聲些，這是我們五斗米教的大祭酒。」
馬凡雖然不知道大祭酒是什麼職務，但是看周圍這些人的表現，想來在五斗米教中是地位極高的人。
馬凡再想到日後恐怕少不了要跟這道人打交道，於是便打算趁著今日仔細觀察這老道一番，不過馬凡才盯上那老道，心中警兆驟起。
危機臨頭，馬凡身體早已相應地做出反應，他縮身、彈射、順勢便從窗口撞了過去，只一下便縱到了樓下面，身後可謂敏捷到了極點。
不過馬凡只感覺到身上一涼，似乎有一道劍光從自己身上劃過，知道這般快還是沒有躲過對手的攻擊，馬凡心中也不禁哇涼哇涼的。
但當馬凡檢查自身的時候，卻發現自身竟然什麼傷勢都沒有，心中不禁有些意外，馬凡不禁往樓上看去，只見所有酒客都已經擠到窗口往下看，一個個滿臉疑惑甚至是嘲笑。
「莫非我感應錯了，不對，剛才那種感覺不會有錯，肯定是那老道朝我出手了！」
念動瞬間，他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略一猶豫，馬凡便大步重新踏入酒樓，並且走上了酒樓的二樓。
馬凡剛要踏出最後一蹬梯子的時候，心中頓時又再次生出了警覺，不過這次馬凡卻強行壓制著自己的身體反應，有些僵硬的將腳向前跨出。
當馬凡正是踏上二樓後，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出便朝著他籠罩而來。
馬凡二話不說，立刻將赤霄劍持在手中，朝著前面劃空而出。
「鏘」地一聲震鳴，馬凡的劍光撞上了兩道光芒，碰撞之後，馬凡的劍光竟然毫無阻攔的突破了那兩道光芒直直超前飛去。
只見老道右手輕抬，一道青色光芒在其手間一閃而逝，馬凡的劍光頓時便徹底消散。
「哈哈哈，好劍術！」老道大笑著說道。
馬凡這次終於反應過來，其中讓自己產生了警覺的攻擊竟然是那老道的目光，這目光雖然已經差不多化為實質了，但是因為這老道沒有修煉什麼瞳術，所以卻沒有任何攻擊力，自己第一次被逼得跳下樓躲避，一次更是出劍抵抗，實在是落了下成不止一籌。
一想到自己不但連攻擊都看不清，胡亂出了手，發出的劍光更被眼前的老道隨意便滅了，實在是輸的徹底至極，這時候這老道竟然讚自己的劍術，任馬凡臉皮如何厚，此刻卻也不禁有些臉紅。
「渡劫期？不對，應該還是化神期，化神後期！」馬凡心中一瞬間便對這老道的實力做出了判斷。
馬凡曾經和化神期高手交過手，甚至親手斬殺過化神期，一直覺得化神期也就是那樣子，現在遇到一個如此倆還的化神期，他才知道自己以往實在是太小看天下人了，以往交手的那些人，哪怕是那個魔修都不過是化神期中的弱者罷了。
同時間，馬凡頓時對對面這老道士對自身修為和法術收發自如、爐火純青的掌控由衷的感到佩服。
正巧，此刻店小二也抱上來了一壇米酒上來，送到那老道士的桌子上，只見那老道士一把將酒罈打開，聞了聞，笑道：「還不錯！」
說完便看向馬凡道：「小友何不過來一起喝兩碗，聊兩句。」
馬凡已經知道這老道士今日來這酒樓跟自己相遇恐怕不是巧合，而是衝著自己來的，但是未必有惡意，否則的話自己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聽到邀請後頓時笑著道：「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馬凡便大步往老道那一桌走了過去，周圍的人頓時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眼光，甚至有人已經小聲猜測議論著馬凡的身份。
而跟馬凡一起來的四人在馬凡跳下樓後便非常疑惑，馬凡上樓後對老道士出劍，更是將他們一個個嚇了半死，現在見到老道士和馬凡似乎沒有，但是個個都是人精郡猜到知道其中肯定有些什麼，於是互相張望，在一旁心驚膽戰的喝著酒，生怕馬凡再跟那老道衝突，自己等幾個帶著他來的人會遭殃。
馬凡剛在老道對面坐下，只見那老道便笑著道：「道友一路辛苦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搞了馬凡不禁有些莫名奇妙，不過馬凡卻還是笑著道：「不辛苦！」
老道微笑著道：「不知道友今日跟師君談得如何了？」
馬凡心中咯登一跳，笑著道：「晚輩不知道前輩說的是什麼？！」
老道笑著道：「嗯，老道身為五斗米教的大祭酒，輔助師君管理五斗米教事物，有外來修士自然都會注意，尤其是道友這般修為的更是不敢有絲毫放鬆。
道友今早在張師君府外轉了一圈，然後又上門拜見，最後更是更張師君相談甚久，這事情道友如何能否定得了？」
馬凡笑著道：「原來如此，其實我跟張道友只不過是敘敘舊，拉拉家常罷了，也沒有聊什麼，硬要說談得如何的話，只能說還算相處融洽吧！」
老道士笑著道：「呵呵呵，道友所言不實啊！如果只是敘敘舊、拉拉家常何必屏退左右，並用法器隔絕大殿？」
馬凡聽這老道如此說，臉上頓時便難看起來，冷笑道：「看來道友真的是對我們的談話很感興趣啊，既然如此感興趣，那道友可自去問張道友便是。」
說完馬凡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雖然實力差這老道一大截，但是馬凡知道自己現在有了準備，一心要逃還是應該能夠逃得掉的。
見馬凡要走，老道士笑著站起來，阻止道：「算老道失言，老道在這裡用這碗酒向道友陪個不是。」
說著只見老道抱起那罈酒，將兩人的碗給滿上，而後便端起一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