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皇后卷 第二百零二章多疑迷惑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二百零二章多疑迷惑

    看蘇兒淡去的背影。我相信，在蘇兒的心裡，我就是一個瘋女人，一個找不到屬於自己方向的瘋皇后……我回宮了，心思卻還在游離中，我和皇帝的感情是如此脆弱，一絲橫生的枝節也足以毀滅這段情。

    而原因呢，不言而喻，全在我這邊。我的多疑，迷惑，甚至不知道心中所愛的是誰……我在傷每一個人而不自知……

    「娘娘，下雨了，您要去哪裡？奴婢去傳轎子來？」小鬟撐起了傘，雨滴打在傘頂，叮叮咚咚。

    無意識得竟然邁出了乾清宮，紅紗裹起的宮燈在淒清的夜裡映出濛濛雨絲。纖指微伸，輕輕接著雨滴，那一絲涼意。

    「不用傳了，隨便走走罷。」

    擁緊了氅衣，兩對宮女執燈，徐徐前行，卻依然沒有……方向。

    「皇上什麼時候去了慈寧宮？」輕輕的問身邊侍著的小鬟，她應該知道吧。

    「回娘娘，皇上午膳後去了慈寧宮。」言畢，又抿緊了唇，不敢多言一句。能去談些什麼話題，需要這麼久。

    「那就去慈寧宮接皇上吧。」

    慈寧宮，曾經是果兒擋風遮雨的地方，而如今，太后會為了皇家子嗣丟下果兒了。我能體諒她的心情，傳宗接代是大事，直接影響到皇朝的穩定，可我能接受這一切嗎？

    蘇兒說，只要皇帝愛我就夠了，不要再奢求什麼了。我還奢求什麼呢？看著他與新娶的妃子恩恩愛愛，誕下麟兒，這些事想也不敢去想……

    突然好想好想抱著他，叫他不許再娶，只許要我一個，只許要我一個！

    慈寧宮到了，小鬟看著楞楞的我，怯怯道：「娘娘，奴婢要不要去通報一聲。」

    來慈寧宮，果兒從來沒有通報過，這次，也不用了罷？

    「你們這裡等。」緩緩邁進正殿，太后，還有皇帝坐在偏殿裡嘮著。

    小蝶看到我進殿，上前正要傳喚，我微微搖頭，低低道：「別喊，給太后一個驚喜。」

    小蝶笑著退著出去，自去準備茶點。聽偏殿細碎的聲音傳來，是太后。

    「皇兒，果兒天天在乾清宮安寢，滿朝文武誰不笑話，後宮這事雖是你們自己的私事，但誰能堵得住下人們的嘴，你們也該……明兒就叫果兒搬回坤寧宮吧。」

    「額娘，這些事您就別管了！」低沉的是麟曦的聲音，帶著些不耐。

    「這也罷了，就說那個番王的女兒，額娘看過了，雖說番王粗糙些，養出來的女兒倒是知書達禮，看樣子能與咱們果兒好好相處。等明年開了春，再選召一批秀女入宮，咱們這皇家啊，人丁要興旺，要不然額娘去了地下，沒法給你的父皇交待，明白嗎？」

    「皇額娘看得出來，果兒這些日子雖嘻嘻哈哈著，要是聽了這事，一時會繞不過這個彎，額娘要和她好好說說。」

    「果兒那邊，朕自會和她說，皇額娘就不用操這些心了。」還是不耐，卻沒有那句的堅決，看來他……

    抬起的腳沒有再邁下去，我匆匆轉身，將小蝶端著的茶碟撞翻了一地。殿內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娘娘，您？您沒燙著吧？」小蝶要拉起我的手，被我輕輕甩開。

    「沒事！」

    「果兒？是果兒來了嗎？」已經驚動了殿內人，我索性走了進去，屈膝行禮，「臣媳給皇額娘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

    「果兒，快起來。」太后使著小蝶扶起我，看我一身潮濕，「怎麼淋雨了？身子本就弱，這孩子……」

    「皇額娘，果兒沒事。」鬆開太后握著我的手，我退後一步，靜靜的站著。

    「果兒，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沒有看麟曦的眼睛，不管什麼時候來，卻趕上了聽到最關鍵的事，也知道了你的態度。

    「果兒啊，額娘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來，坐額娘身邊。」又叫小蝶，「去備些薑湯給果兒祛祛寒氣。」

    「小蝶不用了。」

    「皇額娘，皇上，果兒來。是想說一聲，果兒要搬回坤寧宮住，一會兒就叫蘇兒帶人收拾好屋子。」

    「還有，」我看著太后期盼的眼神，「選妃之事果兒也聽說了，果兒好開心，天天在宮裡也沒個伴，這下倒好多了。額娘放心，果兒識大體的。」說到這裡，我的聲音忽然哽住，假意咳了幾聲，「倒還真是受了寒氣，果兒先回去了，別過了病氣。」

    「果兒！」麟曦一把拽住我，他凝神看著我，看我匆忙堆出來的笑，「今夜就住乾清宮。」那明夜呢，後夜呢？我們要相守一輩子呢。

    「皇額娘，果兒告退。」我沒有回答，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