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太監卷 第六十七章恭候多時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六十七章恭候多時

    騎在馬上，離小鎮越來越遠，小寇子還是不住的往回瞅。我逗他：「哎，人影都沒了，還看什麼。」

    他臉憋得通紅，悶聲道：「什麼也沒看，我在研究路線。」

    我驚訝的咦了一聲：「原來在研究路線啊，我還以為你在想念哪個呢，是我會錯了意，本來還想為你保一次媒，看來是不需要了。」

    還給我裝呢，看你能裝到幾時。

    聽到保媒，小寇子眼睛亮了起來，又怕我沒安好心，他板著小臉，試探著問我：「保什麼媒呢？」

    「你以後就是皇宮的人了，當然是替你在王公大臣的女兒中選一個中意的，」我偷偷瞄一眼臉漸漸鐵青的小寇子，忍不住暗笑，「聽說仁赫有個ど女，長得那可真是花容月貌，天姿國色，我看和你正相配得很。」

    小寇子猛抽一下馬，加快了步伐，隨風撂下一句話：「就知道你沒好心，不對，你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我急急的追了上去，大叫著：「等等我啊，誰沒好心了？知道你看上小丫了，你若求我我就幫你。」

    眼看著他越跑越遠，還真惱了，我拚命的喊著：「啊，別跑太快了，我不認得路。」

    麟曦派我們來接仁赫，我心裡一直犯嘀咕。仁赫是兩朝元老，辦事也算果斷老辣，處理幾個鹽梟游刃有餘，為什麼非要巴巴得要我來江南。果然，仁赫早就處理完鹽梟的事，只樂呵呵的等我們來接他。

    一見面，仁赫口裡便連連道著恭喜：「哈哈哈，果將軍別來無恙。聽聞果將軍榮升，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可喜可賀啊。皇上派果將軍來接老臣，老臣在江南可是恭候多時了。」

    小寇子跟著我這麼多日，從來沒聽到他奉承過我一句，還處處擠兌我，早就覺得心裡不爽。沒想到仁赫消息還很靈通，知道我果公公榮升，我不禁笑容滿面，抱拳施禮。

    「仁赫大人才能出眾，豈是我小輩可比。若說來江南，是皇上愛惜大人，卑職不過是替皇上維護大人周全。」我話峰一轉，悄言道：「回了宮，仁赫大人又要陞官發財，到時候莫忘了小弟就成。」

    仁赫哈哈笑著，做個請的手勢，又命人取來案宗，我一楞，問道：「怎麼，還有沒有處理完的案子嗎？」

    仁赫笑而不言，揮手摒退了眾人，翻開了卷宗，遞到了我面前。我先粗粗的看了一遍，卻看到販運私鹽的船隻卻是江南慕容家，全用紅筆勾起了圈，我一驚：「江南慕容？是慕容塵他們家族的嗎？」

    「正是。」仁赫點頭道。

    我這邊心裡已經罵開了，死皇帝，我說咋這麼好心的叫我來江南呢，燙手的山萸扔給了我。我說他這麼好心的叫我來江南遊山玩水。我翻著案宗，面上不動聲色：「這提供船隻之罪如何判得？」

    「按律當處斬或流放。但也可大可小，看主審官如何認為了。」

    「可大可小。」我嚼著這句話，體會這句話的含義，「還要指教大人，您覺得這事怎麼辦才好？」

    「果將軍如此聰明之人，老臣怎敢談得上指教。」仁赫拈著鬍鬚呵呵笑道：「只要果將軍能領會皇上的意思，這事就算成了。」

    領會皇上的意思？我呆坐在椅子上沉思著，難道麟曦是想叫我法外施恩，放了慕容家的人，還慕容塵一個人情？憑我現在的欽差身份，辦這件事應該不難。可歎的是麟曦這小子真不瞭解我，在我小果兒心裡，律法就是律法，任何人也不能更改。又回想慕容塵幾次救我，我怎麼能下得了手懲治他的家人，或者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官吏處治他的家人。

    看我站起來在屋內轉來轉去，似乎在找尋什麼，仁赫開口問道：「果將軍想找什麼，老臣著人替你取來。」

    我苦著臉道：「我想找一把鐵鍬，挖個洞鑽進去，等你們處理完這事我再出來。」

    仁赫汗如雨下，拉著我坐下，語重心長道：「果將軍，這差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皇上給你找的美差，肥缺。別人想搶還搶不到。」

    仁赫正開導我，窗外小寇子的身影一閃，我不禁有了主意，「大人請稍等，我出去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