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太監卷 第十七章落花流水 文 / 果果愛吃魚

    第十七章落花流水()

    別說，當了太監副總管後，我在宮中的人氣大幅度飆升，比我當皇后時，生活豐富多彩多了。我也明白了為什麼朝廷中的人為什麼拼了命的要升高位，現在的我，還想把這個副字去掉呢。

    太監總管三十多歲，公鴨嗓，不男不女的，十二歲進宮，苦熬多年才混到這位子，對我這個升得太快，又紅過他的無名小輩懷有刻骨的仇恨。看他一臉未老先衰的模樣，我懶得和他爭。

    一日，與兄弟們正賭得興起，門突然被人踢開，公鴨嗓帶著人闖了進來，他陰惻惻地笑著：「果公公，你不知道這宮裡不能聚眾賭博嗎？你身為副總管，公然帶著人聚賭。」

    他再定睛一看，竟然還有宮中的大內侍衛，心中更氣，氣我人緣比他好，好不容易逮住了我的短處，他沖跟著他的人，叫囂著：「去把皇帝請來，看看這宮裡都被這個副總管搞成什麼了。」

    匡啷，他回頭一看，門被我們鎖住了，我和兄弟們慢慢的走近他們，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我們不說話，走至他的面前，他帶來的幾個見勢不妙，忙著想把門打開跑出去，我擺了個手勢：「弟兄們，上！」

    早就看他們不順眼，成天價除了告些刁狀，對上卑顏屈膝，對下暴虐成性，我們掄起拳頭，提著椅子腿，在我的帶領下，打開了本朝太監們第一場群架。

    半柱香後，公鴨嗓那派的人全都哎喲倒地，我轉過頭問我身後的人：「兄弟們，今兒個天氣真晴朗啊，啊哈哈。」

    我的人齊聲大笑，打開門。我們揚長而去。我想好了，若皇帝問起，我就來個死不認帳，哈哈。

    不到傍晚，皇帝就派人來找我，去了乾清宮才知道不是打架的事，我的心略微放了下來。

    他笑著問我：「今天朕閒下來，突然看到朕的宮裡好像變了模樣。」才發現啊，真遲鈍。

    「這瓶子裡是水，也能養活了這些竹子嗎？」白癡，水竹都不認得。

    「這些湖筆從哪來的，是你與朕拿來的吧，朕用了好久，竟然都沒有發現你給朕換了新的，朕平時寫的一些字你也給收拾起來了，小果子，朕沒想到你還挺細心。」是啊，我留著出恭用，這麼好的紙都叫你白瞎了。我臉上帶著謙虛的笑。

    他站在我面前，親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膩歪死了，這個皇帝，對一個太監怎麼有拍肩膀的奢好啊，看我臉色不好，他關切的問：「怎麼臉色不好，是不是宮裡的事叫你累著了？」

    我忙著跪下回道：「奴才的身體有勞皇帝掛著，好的很。倒是鍾粹宮的良主子好像近幾日一直不好。」他略微楞了一下，估計是在想良妃是哪個，這個沒良心的死男人啊。

    「那你隨朕去一趟鍾粹宮吧。」

    我心下一喜：「是，皇上。」

    趕到鍾粹宮，只見裡面亂成一團，我忙上前問怎麼回事，良妃身邊的侍女紅了眼睛，悄悄的告訴我良妃不行了。我趕忙請皇上緊著進了宮，良妃已到了彌留之際，看到皇帝來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拉著皇帝的手，久久不鬆開。

    旁邊的人都嗚咽不成聲，此情此景，我實在待不下去，我玉果兒活這麼大，不流一滴淚，卻在此時，心酸難忍。一會兒，皇帝紅著眼睛出來了，我知道良妃去了，鍾粹宮裡哭聲一片，我心口像是堵著一塊東西，我想衝著天狂喊出來。壓抑著悲痛，我安排好良妃的身後事宜。

    一縷香魂就這樣煙消雲散，我不能去想良妃如若不進宮，如若只嫁了平常人家，又怎會落到如此淒涼。她這一輩子，連愛都不知道是什麼，就這樣默默的死在後宮的傾軋下。思及她，念及己，難道自己一輩子也這樣過嗎，我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