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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九章 深夜去墓地 文 / 雪悠

    第十九章深夜去墓地

    半個小時之後,吳憂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困惑和迷惘,發高燒時的夢境和以前一樣真實,可是梁傑明明已經火化了,而且還是親眼所見,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夢境呢?這種事又怎麼可能對別人說,就算說了又有誰會相信?憋在心裡實在很難受,於是她決定到梁傑的墓地,把心裡的迷惑告訴他。

    她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然後透過門縫謹慎地瞄了一眼走廊,確定外面沒人之後,偷偷地溜出了醫院。出醫院大門時,順便注意了一下掛在門診部的鐘,時間是11:05,掛號處只有一位值班人員,顯得異常的冷清,偶爾聽見病人的咳嗽聲和呻吟聲,更像是死神發出的一兩聲歎息。

    坐出租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大難題,當吳憂說要去墓地的時候,司機嚇得臉色發青,毫不留情地將她趕下了車。這也難怪,深夜去墓地,那可是觸霉頭的事情,要是遇到什麼鬼怪之類的,被鬼纏身就是自找麻煩了,說不定還有血光之災,這種事情在深圳乃至整個廣東省都是很忌諱的。吳憂接二連三被出租車司機拒絕了,她感到很失落,沮喪地望著無盡的夜空,長長地歎息一聲,想不到見自己心愛的人都那麼難。

    正當她絕望,想要在附近散散心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了她的面前,陳亮從車窗探出頭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地說:「這麼晚了,你想去哪裡呢?」其實他的心裡一直都有些放心不下,她的臉上明明寫著憂傷,卻死撐著不說出來,將所有的人趕走肯定是另有原因的,所以就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張陽,然後將汽車停在醫院附近,如果她今晚沒有出來就算是他多心了,現在她卻出來了,而且還打算去什麼地方,一個出租車都不願意去的地方。

    這次吳憂並沒有出言諷刺回擊,相反卻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毫不客氣地拉開車門,坐在了他的旁邊,他也沒有拒絕,只是等她開口說話。

    大約過了一分鐘,她終於鼓足了勇氣,低低地懇求道:「可以……可以送我去墓地嗎?如果……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我!」他淡然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啟動汽車,朝墓地的方向開去。

    「你為什麼不拒絕我呢?去那麼可怕的地方,難道你不怕撞鬼嗎?」她好奇地問道,心裡隱隱有些擔憂,後悔說了剛才的話。

    「撞鬼?呵呵!」他失聲大笑了起來,第一次和她開起了玩笑,「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既然連閻王爺都沒有收我,說明我命硬啊!你呢,難道就不怕撞鬼嗎?」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怕,因為有梁傑……他會保護我的!」心裡暗想:怎麼跟他說這些?可不能因為他今晚送我去,就對他產生好感,那是不可能的。她拚命地搖了搖頭,偏過頭望著車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幕,怔怔地望著,思緒越來越遠。

    到達墓地已經是凌晨,在她下車之前對陳亮說道:「謝謝你送我來!你可以回去了!」

    他不解地反問道:「怎麼?難不成你想在這裡呆一個晚上啊!」

    「嗯!我想自己冷靜一下!」她淡淡地回答道,下車關上了車門,朝著梁傑的墓地走去。他的心突然猛烈地抽搐一下,隱隱作痛,又是這種感覺,每當她悲傷或是生氣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顆心臟不屬於他,於是悄悄地跟在她的後面。

    「梁傑,我來了!真的很抱歉,這麼晚還來煩你!」吳憂仍舊和往常一樣坐在墓碑旁邊,自言自語地說道,一股陰冷之氣從地底直傳到她的心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還是將整個側身都靠在了墓碑上。深夜的墓地看上去十分陰森恐怖,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和可怕的惡鬼,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加上周圍和天空都是一片漆黑,更增添了恐懼感。

    陳亮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感覺到她的憂傷。明明是個十分脆弱的女人,卻裝出很堅強又任性的外表,怎麼不讓人心疼憂心呢?

    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悲傷地說道:「梁傑,我的心裡真的很困惑。你真的在這裡面嗎?為什麼我會做那麼一個奇怪的夢呢?梁傑,回答我好嗎?難道是你給我的提示?到底是誰這麼過分,就算你死了也不放過你,把你放在那麼冰冷的地方,不讓你入土為安!……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你明明就躺在這裡,一定是想你的原故才會做那樣的夢!一定是這樣的!……可是,可是夢境好真實,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好像是從那次中槍傷開始的,天啊!我在幹什麼呢?為什麼要我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梁傑,要是我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知道會發生的事情卻無法阻止,這種滋味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每次都好像是等待死神在眼前出現,我真的快受不了!不要再讓我夢見這些了!……」

    陳亮聽得一頭霧水: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儘是些讓人難以理解的話,什麼梁傑放在那麼冰冷的地方?什麼預知未來?什麼夢境好真實?該不會是腦袋燒壞了吧!難怪深更半夜還跑來這麼個鬼地方!真是好笑,我還居然和她一起胡鬧!這個時候應該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大覺才對,不能再讓她繼續瘋下去了,還是把她直接拖走好了。他徑直走到她背後,不高興地說道:「喂,我說你瘋夠了沒有?」

    吳憂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一跳,驚喜地轉過頭,人還沒有看清楚,激動地說道:「梁傑,你終於來了!」

    陳亮聞言,驚怔了一下,慌亂地瞅了一眼四周,沒有發現異常,暗自鬆了口氣,生氣地說:「你看清楚,我怎麼可能是梁傑!」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什麼冷靜一下,簡直就是在這裡胡說八道,就算他能聽見好了,他會現身回答你的問題嗎?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吳憂站起身湊上去,看清了他的樣子,失落地說:「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丟下你一個女人在這陰氣沉沉的墳場?開什麼玩笑!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會怎麼說我!」陳亮大聲地反駁道,決定據理力爭到底。

    「不要在我面前擺大男人架子!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她也不甘妥協地說道。

    「你要任性也不要把別人也扯進來!跟我立刻回醫院去!」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什麼人啊?不就是我的頂頭上司嘛,這裡不是公司,別拿老總的頭銜來壓我!我又沒有硬逼你留下來,不想再看見你!趕快從我的面前消失!」

    「我確實沒有權力干涉你的事情,可是!可是你讓我很擔心啊!」他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做,降低語氣緩緩地說道:「小憂!你到底想怎樣才肯跟我回去?」

    她驚怔了一下,意識有些模糊,恍惚看見眼前站著的人是梁傑,胸口突然感覺很沉悶,含混不清吐出幾個字:「梁傑,真的是你!梁傑!」接著眼前一黑,暈倒在陳亮的懷裡。

    他慌亂地扶住她,焦急地喊道:「喂!你怎麼了?別暈啊!這個玩笑開大啦!」一瞬間,他的心猛烈地一陣悸動,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像也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地把她抱了起來,急沖沖地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他將吳憂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床上,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之後,竟然也昏倒在了床邊的地上。

    第二天早上,張陽心裡總是覺得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祥的預兆,急忙打電話到凱博公司,得知陳亮並沒有去公司,一下子慌了神,猜想他一定是去醫院看望吳憂了。不能再讓他們的關係繼續發展下去了,說不定哪天一個不留神,陳亮就會被那個女人從他的手中搶走。他忐忑不安地開車直奔醫院,到達醫院才發現和他同樣慌亂的林雪兒,焦躁不安地說吳憂突然失蹤了。

    兩個人居然同時失蹤,難不成他們私奔了嗎?張陽憤憤地想著,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年代用得著私奔嗎?難道是……他不敢再往下想,立刻返回停車場,開車急沖沖地趕往陳亮的別墅,一邊開車,一邊撥打陳亮的手機,可是語音提示對方處於關機狀態。陳亮的手機一直都是24小時開著的,怎麼會突然關機了呢?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心裡更加著急起來。

    「啊——!」吳憂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失聲尖叫了起來。陳亮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被驚叫聲嚇醒,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揉著惺忪的睡眼,右手摸索著床沿想爬起來,恰巧摸到了她的大腿,又引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聲。他急忙瞪大眼睛,發現吳憂居然會坐在自己的床上,而自己卻在床下,遲疑片刻說道:「你怎麼會在我家?還睡在我的床上?」

    吳憂很衝動地給了他一巴掌,惱羞成怒地說:「昨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還有臉問我怎麼會睡在你的床上?簡直就是個無恥之徒!大色狼!」她緊緊地抱著被子,全身瑟瑟地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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