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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八章 梁傑的影子 文 / 雪悠

    第十八章梁傑的影子

    接下來的日子裡,肖俊命令胡飛派人監視陳勝利三人的一舉一動,撤回監視高菲和譚雪梅的命令,將所有計劃都安排在深圳進行,還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內收購了一家有名的雜誌社,全面收集、整理有關蔣學文出道以後的全部資料。

    吳憂進入凱博公司之後,陳亮在凱博公司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就連開董事會的地點也從安鑫搬到了凱博,目的就是想處處、時時刁難吳憂,可是每次她都能輕鬆地化解所有的難事,不是讓他目瞪口呆,就是陷入尷尬的處境,也使得他在繁瑣的工作中增添了不少喜怒哀樂。

    另一邊,林雪兒沒有死黨在身邊陪著,整天被劉鋒死纏爛打的追求而搞得身心疲憊,拚命找借口躲著劉鋒,就怕兩個人單獨相處時會有意外發生,她的心裡始終都想著蔣學文7月底來深圳開演唱會的事情,眼看著時間一天天地逼近,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幾乎天天晚上都會打電話給吳憂,繪聲繪色地說著蔣學文的事情。

    每次楊金斌和岳坤出去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人在背後偷偷地監視他們,陳教官很肯定是恐怖組織已經盯上了他們,要他們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借此機會養精蓄銳,三人一起在深圳痛快地遊玩一番。既然他們喜歡跟蹤就讓他們跟蹤好了,等到他們都累得筋疲力盡想要放棄的時候再進行反擊。

    ……

    一天,吳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處理廣告策劃文案,突然聽見有人敲門,應了一聲:「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策劃部的經理趙元華,手裡拿著一個文案袋,低著頭不敢正視她,著急地支吾說:「呃?陳總他去天鋒集團了嗎?」

    吳憂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不解地說:「啊!是的!他出去都會經過策劃部,你應該有看到吧!有什麼事嗎?」

    「呃……是……是這樣的!」他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怯怯地說:「陳總走的時候,這份策劃書忘了拿……是我忘了給他了!本來去天鋒集團送策劃書該由我去的,可是陳總說想藉機見見老朋友,親自去送,可是這份策劃書還在我這裡!」說完又吞了吞口水,等著挨罵。

    吳憂倒吸一口涼氣,急忙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奪過他手中的文案袋,歎口氣說:「我送去好了,他剛走不久,或許可以趕上!」說完,沒理會他還想說些什麼,箭步如飛地跑出了辦公室。其實她的心裡很想讓陳亮出出醜,誰叫他處處與她作對,轉念一想,個人的恩怨怎麼能影響到公司的利益,說不定趙元華會因此而被炒魷魚,看在趙元華平時無大過失,對她還算不錯的份上就幫幫忙好了。

    剛跑出大廈,突然發現眼前這條公路塞滿了車,在繁華地段也難怪會變成這樣,叫出租車肯定趕不上了。望著水洩不通的公路,陳亮開的寶馬也一定塞在了路上。她抬頭望望天空,陰沉沉的,佈滿了烏雲,眼看就快有一場暴雨襲來,於是跑到附近的超市借了一個塑膠袋將文案袋放在裡面,然後抱在懷裡,沿著去天鋒的公路旁的人行道一路小跑。

    她一邊跑一邊留意公路上慢如蝸牛速度行駛的汽車,好不容易發現了一輛黑色寶馬,湊上前才看清不是陳亮的車。此時,她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彎著腰不停地喘著粗氣,汗水從額頭上、臉上一直流下來,就連後背也完全打濕了。

    突然一陣雷鳴,暴雨傾盆而下,她很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感覺稍稍順氣之後又開始在雨中奔跑起來,眼看汽車再經過一個紅綠燈之後就暢通無阻了,如果再找不到陳亮的寶馬,恐怕真的趕不上了。就在她快絕望的時候,離紅綠燈只有兩三輛汽車的距離時,發現了一輛黑色的寶馬,她急忙衝了上去,差點跌倒在公路上,緊接著一個大馬趴撲倒在寶馬的車身上。

    陳亮驚怔了一下,連忙打開車窗,望著狼狽不堪的吳憂,吃驚地說:「你?!跑來幹嘛?馬路上很危險不知道嗎?」

    吳憂指了指懷裡的文案袋,然後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上,抹掉臉上的雨水,抱怨起來:「開車吧!問那麼多幹嘛?人家好心把你忘拿的文件送過來,還淋了一身的雨,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敢責問我!你有沒有良心啊?」

    「你?!文件拿不拿都沒……」陳亮不想再自討沒趣,嚥下後面要說的話,啟動汽車,一邊開車,一邊好心地關心道:「這麼大的雨怎麼不打傘呢?淋生病了怎麼辦?」

    「如果生病了那也只能怪你!誰叫你只有一個生意人的腦袋,卻總是沒有記性,丟三落四的!」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一邊理順**的長髮。

    陳亮聞言,一股無名火直衝上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本想她送來文件應該感謝她才對,可是她總是找機會奚落他,令他無論人前人後都很沒面子,再加上她滿身的雨水將他的汽車都給弄濕了,能不生氣嗎?正準備回罵的時候,突然聽見她打了一個噴嚏,怒火因此壓了下去,從心底關心說道:「著涼了嗎?後座上有我的西裝外套,你先披上,等我把文件送到天鋒,再送你去醫院!」

    她瞅了瞅後座,果然有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她轉過身伸出左手將外套扯了過來,然後披在身上,忍不住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呼吸也越來越不均勻。

    「喂!你沒事吧,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難受啊!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陳亮心裡有些著急了。

    她將整個身體都倒在副駕駛位上,然後摸著發燙的額頭,不領情地說道:「感冒而已,早就習慣了!送文件要緊,我還挺得住!」她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事物都在不停地旋轉似的,心裡暗想:怎麼能讓最討厭的人看到自己最難受的一面呢?他一定在暗自偷笑吧!頭越來越疼了,說不定他會趁著我失去意識的時候將我扔到馬路邊……

    「其實文件今天送不送去都無所謂,我還是送你去……」陳亮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心裡有種揪心的痛楚,令他有些窒息,急忙將汽車停在了緊急停車地段,摸著她的手冰冷無比,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頓時亂了方寸,驚慌地把她摟到懷裡,想讓她好過一些。他不停地揉搓她的雙手,焦急地說道:「喂!你沒事吧!你醒醒啊!怎麼辦?喂……小憂!小憂!你怎麼樣了?小憂,你說句話啊!」

    就在意識快要消失的瞬間,她聽見了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模糊地看見梁傑出現在她的面前,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發出微弱的聲音說道:「梁傑!梁傑,真的是你嗎?」然後徹底地昏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之間,她夢見一個到處都是冰的地方,正前方放著一口玻璃棺材,她十分好奇,慢慢地移步過去,當她靠近棺材時,驚訝地發現裡面躺著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最心愛的梁傑。她越來越想不明白,明明梁傑的屍體已經在他們的面前火化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寒冷刺骨的地方?這是哪裡?是地獄還是天堂?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臉,卻在觸碰到他的瞬間,他的身體居然化作點點螢光,飄散在空中。正在她迷惑不解,驚慌地想要抓住那些螢光的時候,感覺全身發麻,身體不聽使喚地抽搐,忍不住跪倒地上。沒過多久,就在她跪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洞,將她拉回了現實中。

    她漸漸地甦醒過來,映入眼簾的第一個人卻是陳亮,她失望地偏過頭,看見眾人驚喜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是你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公司有什麼損失可不能怪我!」

    陳亮並沒有生氣,反而高興地說:「你醒了就好了!如果你的燒持續不退,公司才會有損失呢!你放心好了,把你送到醫院之後,文件已經送到天鋒,依我和天鋒的關係,怎麼可能會出現問題呢!」

    林雪兒在一旁徐徐地解釋:「天鋒集團的大股東劉遠山是劉鋒的老爸,這樣的解釋我想吳憂你一定明白了吧!」

    劉鋒很自豪地笑了笑,乾咳兩聲,糾正林雪兒的話:「其實我很想幫忙的,不過根本就不需要我出馬。陳董和我爸有十年的交情,而且我爸的公司和『鴻峰集團』都有業務往來,只要是凱博公司提出的策劃書,都會無條件接受的!送不送策劃書只是一種形式而已!」

    吳憂恍然大悟,好像自己被陳亮耍了一樣,很鬱悶地自言自語說:「搞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感冒生病也是活該啦!有這層關係也不早說,害我瞎操心!鬱悶死了!」

    大家都圍在吳憂身邊噓寒問暖,唯獨張陽一個人站在房門旁邊,一副很沉悶的樣子,眼睛一直盯著陳亮,時而用敵意的眼神狠瞪吳憂幾眼,分明就是一種忌妒的眼神,心裡湧起無限的惆悵。

    探病的時間眼看就快過去,大家決定留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吳憂,可是她死活不肯,找借口說想單獨靜靜心,如果他們硬是要留下,她就堅持要出院,大家拿她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作罷,紛紛告辭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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