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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章 危在旦夕 文 / 雪悠

    第四十章危在旦夕

    在市第二人民醫院的手術室,醫生和護士正在對吳憂進行搶救……

    「病人左胸中槍,子彈從前胸射入,從後背直線射出,子彈沒有留在體內。病人出現失血性休克,開始輸血,心臟讀數是多少?」醫生一邊給吳憂做胸外按壓,一邊對站在觀測儀器旁的護士說道。

    「心臟讀數為零,血壓為零!」

    「奇怪,她的心臟在右胸!現在心臟讀數是多少?」醫生用手按住右胸,繼續做胸外按壓。

    「心臟讀數為零,血壓為零!」

    「立刻注射腎上腺素!」

    「是,已經注射完畢。」

    「現在心臟讀數多少?」

    「心臟讀數仍然為零,醫生,繼續注射腎上腺素嗎?」

    醫生深思一會兒,堅定地說:「準備電擊!」

    「是,準備完畢,可以開始!」

    「極限電擊一、二、三、四、五,極限電擊完成。」

    「血球活動恢復到正常值,心臟讀數為零。」

    「擦汗。繼續電擊,準備,極限雙倍電擊一、二、三、四、五,極限電擊完成。現在病人的心臟讀數是多少?」

    「血球活動極為活躍……血球刺激停止加強……血球活動值固定,心臟……心臟開始有微弱跳動,心率20次。」看著觀測儀器的護士激動地說。

    「很好,現在再注射一支腎上腺素。擦汗。」

    「是,已經注射完畢。病人心率42次,血壓60/35mmhg。需要準備氣管插管嗎?」

    「先觀察一下,病人呼吸無。好,氣管插管,打開呼吸機。」

    「醫生,病人呼吸微弱!心率42次,血壓不穩定。」

    「靜注呼吸興奮劑各一支,病人的血包用完了,趕快換另一包!」

    「是。醫生,病人自主呼吸恢復,但是神志無,對光反射無。」

    「送入icu繼續搶救觀察。」

    經過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手術,吳憂被送入特護病房,醫生脫掉帶血的手套,從手術室裡剛走出來,林雪兒和劉鋒衝上前,急急地問道:「醫生,吳憂她怎麼樣了?」

    醫生除下口罩,平靜地說:「病人與平常人不同,心臟長在右邊,子彈只是穿過了她的肺,要不然她已經當場死亡了。但是由於失血嚴重,出現失血性休克,加上病人體質太弱,所以情況並不十分理想。現在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沒有半點神志,如果在第二天早上還不能醒來的話,恐怕永遠都不能再醒過來,會變成植物人!」

    「什麼?醫生,求求你,救救她吧!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啊!」林雪兒激動得眼淚落下來。

    劉鋒提醒道:「雪兒,吳憂又沒死!醫生說她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林雪兒恨了他一眼,著急地說:「醫生,無論如何都請你救救她!她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求求你了!」

    醫生對於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他無奈地說:「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現在只有看她的意志力了!」說完,跟護士一道離開。

    林管家歎息一聲說:「大小姐,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去看看她吧!」

    「嗯!」林雪兒悲傷地應了一聲,跟在林管家身後,走進吳憂的特護病房。看著吳憂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帶著呼吸罩,還在輸血,林雪兒心裡十分難受,哭倒在她的床邊,「吳憂!你一定要醒過來啊!吳憂!你不能這樣躺在床上一輩子,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吳憂,你醒醒啊!我……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我們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過,求求你!吳憂,快醒醒啊!……」

    劉鋒站在房門口,沒有進去,只是呆呆地望著傷心欲絕的林雪兒,心裡特別的難受。

    這時,公安局的幾名公安走了過來,負責調查吳憂這件案子的王隊長對劉鋒嚴肅地說道:「你是劉鋒,是嗎?麻煩你跟我們到公安局,做一下嫌疑犯的拼圖。」

    劉鋒愣了一下,急忙回答道:「好的!」

    王隊長對身邊的兩名公安正色道:「你們就在這裡保護吳憂的安全!我想,嫌疑犯知道她還沒死的話,一定還會來殺她的!」

    「是!」

    ……

    吳憂心裡很清楚自己中了槍,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腦袋裡空落落的,感覺很無助、恐慌不安。她只能站在原地,在這黑暗的世界裡,她不敢踏出一步,周圍靜得可怕,想喊也喊不出聲。「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地獄嗎?為什麼不一樣?沒有牛頭馬面,沒有奈河橋,沒有幽冥地府,什麼都沒有!難道我變成孤魂野鬼了嗎?……好黑!什麼也看不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有誰可以回答我,我在哪裡?……發不出聲音,我是怎麼了?梁傑,梁傑!你在哪裡?我好害怕!梁傑!」她不停地胡思亂想,心中的恐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突然,一道亮光閃過,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事物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這不是自己家的樓下嗎?為什麼我會來到這種地方?她?她是——」吳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見另一個自己站在樓下的街燈處,焦急地張望著,似乎在等什麼人。她急忙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眼花了,怎麼可能看見另一個我呢?」她盡量睜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那個人就是她自己。她嚇得退後了幾步,又覺得不可思議,不自覺地向另一個自己走去,可是走了幾步,就無法再前進,任憑她怎麼努力,還是無法靠近,就像在她們面前有一塊透明的牆隔在中間。她只有無聲地站在那裡,看著另一個自己。

    沒過多久,梁傑竟然出現了,吳憂的心裡充滿了驚喜,可是卻看見他朝另一個自己走去,「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被冒充的人替代了嗎?梁傑,我在這裡,那個人不是我啊!」她感覺全身冰涼,沮喪地跪倒在地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被冒充的人搶走,還像個傻瓜似地躲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簡直就是痛不欲生。後來,她驚異地發現梁傑已經身受重傷,而且滿身是血,她心裡焦急萬分,可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內心竟然渴望另一個她能幫上忙。

    「梁傑,你怎麼了?你傷得好重啊!」她心痛地說道。

    梁傑喘著粗氣,全身不停地微顫,拉住她的手,急急地說:「這裡太危險了,趕快跟我走!」

    她不解地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他們馬上就來了,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我擔心你,帶你離開這裡!總之先離開這裡再說!」梁傑一邊拉著她走,一邊說道。

    「我們報警吧!梁傑,你流了好多血,必須先去醫院!」她堅持道。

    突然,從四面八方衝出三十幾個手持凶器的人,凶神惡煞朝他們衝了過來,招招狠毒,想制他們於死地。梁傑一邊護住身邊的她,一邊與他們赤手空拳地搏鬥,可是他的體力早已耗盡,對付這些小嘍囉也顯得很吃力。

    吳憂站在遠處,也只有乾著急的份,想喊人救命都不行,心裡不停地喊道:「梁傑,小心你的右邊!……後面有人……快閃開!哎呀,小心!……有人衝過來!……趕快逃啊!這麼多人鬥不過的!」見梁傑滿身的傷,吳憂恨不得衝上去幫忙,就算是用咬、用抓,擋住一兩個也好。

    在梁傑身旁的她,開始嚇得拚命躲閃,萬分恐懼,可是看到梁傑為了她,奮不顧身地拚命戰鬥,心裡的恐慌化成了勇氣,閉上眼睛亂打亂抓。吳憂激動的心沸騰起來,就算那個人是冒充她,但她還是很努力地幫忙,真是難得,她是誰都不重要了。

    劉威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揮退下所有的手下,對梁傑勸說道:「梁傑,你以為你逃得掉嗎?乖乖地跟我回去,我們組織需要你的力量!只要你願意,就會成為新世界的神,可以為所欲為!難道你不想嗎?」

    梁傑抹掉嘴角的血絲,他感覺自己體力透支,大口地喘著粗氣,不屑一顧地說:「劉威,別把你們自己說得太偉大!什麼新世界?我是絕對不會幫你們的,你們就死心吧!」

    劉威哼笑一聲,大言不慚地說:「只要我們找到公主,新世界一定會來臨!如果你想敬酒不喝,喝罰酒,那就只有把你強行帶回去了!」

    梁傑轉過臉,看了她一眼,「小憂,你先退到一邊!」她緊張的心懸起來,這個時候只能相信他了,於是她退到了旁邊不遠的地方。

    劉威從他身旁一個手下手中接過西瓜刀,向梁傑猛衝了過來,直砍他的胸口。梁傑後退一躍,躲過刀刃。劉威繼續向他攻擊,出招快、狠、準,梁傑不停地向後退去,身形閃躲十分吃力。

    「只要讓你失去知覺,就可以帶你回去!」劉威一邊攻擊,一邊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休想!」梁傑大呵一聲,趁勢抓住了劉威的右手,使出全身力氣,打掉了他手中的西瓜刀。豈料他反應十分敏捷,左手閃電般地接住了落下的西瓜刀,反手流星般砍傷梁傑的肚子,梁傑急忙出拳打中他的胸口,他口吐鮮血,飛身出去,跌落在不遠處。

    梁傑用右手摀住肚子上那條長達10多厘米的傷口,鮮血依然不停地流出來,弄得他滿手都是血。由於失血過多,體力透支,他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很沉重,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劉威發狂地笑道:「哈哈哈……梁傑,你現在流了太多血,是不是感覺越來越想睡了呢!沒關係,如果支持不住,你可以睡一會兒,我就可以帶你回去了!」接著,他對手下命令道:「你們,去給我殺了吳憂!」

    劉威的手下立刻朝她衝了過去,她嚇得臉色蒼白,已經無路可退,大喊一聲:「梁傑!」然後緊閉雙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梁傑很想衝過去救她,可是卻被劉威擋住了去路,氣得他抓狂,用盡最後的力氣,憤怒地發起攻擊,可是他的動作明顯變慢,劉威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化解他的招數。

    就在劉威的手下逼近她的時候,突然從她的後面跳出一個女人,飛身連環腳,踢飛她周圍的人,終於保住了她的命,這個女人就是秦火鳳,「梁傑,你放心!這些小雜碎就交給我好了,我會幫你保護好她的!」說完,一次又一次地擊退衝上來的人,直到他們全都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為止。

    梁傑終於鬆了口氣,劉威趁他不備的時候,急速衝到了秦火鳳面前,笑嘻嘻地說:「美人兒,我們又見面了,這次可不能讓你壞了我的好事!」說著,將力道灌入食指,點中了秦火鳳的穴道,緊接著拿起刀向秦火鳳身旁的她砍去。她嚇得蹲了下去,躲過劉威的攻擊。劉威舉起刀,決定砍下她的腦袋。

    站在一旁的吳憂,看見他們都身處危險境地,憤怒到極點,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發出白色的光芒,她來不及多想,心中只想著要救另一個自己,向劉威衝了過去,全身與空氣摩擦發出「哧哧」聲,前進顯得十分艱難,「我一定要救梁傑他們!」她的心中不停地想著,堅信自己一定成功。終於她衝破了那道看不見的氣牆,身上的白光跟著消失,就在劉威快要砍到另一個自己的時候,她咬緊牙關,緊緊地抓住了劉威的右手。

    劉威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的手突然間不聽使喚,似乎有什麼壓制住了他的行動,可是什麼也看不見。這時,梁傑飛身前來,擋在蹲下的她面前,用手握住了劉威的刀,鮮血不停地從刀刃上流下來。

    「梁傑!」吳憂一愣神,雙手稍稍放鬆。劉威使出渾身力氣,將刀按壓下去。梁傑的手感到一陣發麻,身體也在下沉,眼看刀刃快要接近她的後頸。此時,梁傑沒有絲毫豫,雙手緊握刀刃,身體微微向後傾斜,轉移身體的重心,將刀刃深深地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不要啊!」吳憂和另一個她同時喊道。劉威鬆開西瓜刀,驚異地瞪大雙眼,大罵道:「笨蛋!笨蛋,竟然把刀往自己身上捅,簡直就是大笨蛋!」

    梁傑欣慰地笑了一下,右手握住刀柄,將西瓜刀從身體裡抽了出來,鮮血像噴泉般湧了出來,趁著劉威失神的時候,身形一躍,手起刀落,割斷了劉威的喉嚨。劉威摸了摸脖子,鮮血噴湧而出,身體漸漸地倒了下去,面如死灰。幾秒種後,梁傑跟著倒了下去,含笑地閉上了雙眼。

    「梁傑,不要!不要離開我!」吳憂撕心裂肺地喊道,突然感覺自己離他們越來越遠,彷彿被什麼拉回了另一個空間去了。

    ……

    梁傑大汗淋漓地醒過來,看見李鳳蘭趴在床邊睡著了。他心裡惦念道:「小憂,你怎麼樣了?」他小心地下床,以免弄醒了李鳳蘭,偷偷地溜出了別墅。好不容易打聽到吳憂所住的醫院,急忙趕了過去。

    殺手得知吳憂還沒死,於是決定到醫院去殺她。深夜,他潛入第二人民醫院,換上醫生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將裝有消聲器的手槍藏在懷裡,隨便拿起一本病歷,逕直向吳憂的特護病房走去。

    「我是來給病人做檢查的!」他對守在門外的兩名公安說道。

    公安甲用懷疑地眼神望著他,看了看手錶,時間是午夜11點多,疑問道:「這麼晚了,還要做檢查嗎?」

    殺手遲疑一下,平靜地說:「是的!因為她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公安乙謹慎地說:「你的證件沒有佩戴在胸前,麻煩你把你的證件給我們看一下!王隊長特別交待過,想從這裡進出必須出示證件!」

    殺手心裡一驚,他根本就拿不出什麼證件,看來只有殺了他們兩個。他十分冷靜地將手慢慢地伸進懷裡,將手槍從懷裡掏了出來,迅速地向公安乙開了一槍,公安乙胸口中槍,當場倒地死亡。公安甲大驚失色,慌亂地撥出手槍反擊,可是他的速度不及殺手快,當他要開槍的時候,殺手已經開了第二槍,打中他的額頭,倒在了血泊中。

    殺手打開房門,林雪兒轉過臉,震驚地望著他手裡拿著槍,憤憤地說:「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她看不清他的臉,憑直覺意識到她和吳憂都有危險。

    殺手猛衝了過去,用槍柄將林雪兒打暈。他走到吳憂的病床前,看見她依然暈迷不醒,用槍直指她的太陽穴,心中念道:「去死吧!這一次一定送你下地獄!」

    「住手!」門口傳來梁傑的呵斥聲,餘音未落,一根銀針已經向殺手飛了過去,刺中他胸口的穴道。

    「這是什麼?」殺手只見一線光亮進入身體,頓時全身麻痺,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不由自主地抽搐。

    梁傑來到殺手面前,冷冷地說:「這是乳根穴,千萬不要亂動,小心銀針移位,你的命就沒了!」他凝神望著吳憂,情不禁伸出手摸著她沒有血色的臉,心痛不已。這時,吳憂不停地冒冷汗,全身微顫,不停地掙扎,縫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停地流出來。

    「你怎麼了?小憂!不要亂動啊!」他焦急地抓住她的手,按住她的身體,感覺她全身體溫迅速下降,於是急忙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這是五年前陳林送給他們五行特工的急救特效藥,可以救人一命。可是藥水卻無法灌進她的嘴裡,情急之下,他將藥水含進嘴裡,然後用嘴對嘴的方式將藥水灌進去。吳憂喝下藥水,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掙扎,睡了過去。

    王隊長在公安局,對著剛剛拼出的嫌疑犯的拼圖沉思,感到有些不安,憑直覺似乎會發生什麼,於是集合值班的公安人員,直奔第二人民醫院。當他們趕到吳憂的特護病房前,發現他的屬下已經死亡,立刻撥出手槍,謹慎地躲在房門兩邊,然後手一揮,全部衝進房間,卻看見嫌疑犯倒在地上,梁傑正在給吳憂餵藥。

    「你是什麼人?」王隊長神色凝重地緊盯著梁傑。

    梁傑站直身體,轉過身指著殺手,對王隊長說:「你們要抓的人在這裡!我只是來救人的!」說完,朝王隊長這邊走過來。

    王隊長急忙命令身旁的屬下逮捕殺手,看見梁傑正朝他走來,急忙呵斥道:「站住!不許動!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你。為什麼兩次她出事你都在場,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從上一次遊樂場槍殺事件,他覺得梁傑十分可疑,準備著手調查他,可是省公安廳卻突然下達命令,不讓他們任何人插手管梁傑的事情。梁傑明明就是令他們頭痛的第一號人物李龍的手下,為何省公安廳卻不讓他們審查梁傑呢?王隊長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有一個解釋:說不定他就是上級派來的臥底。

    梁傑面不改色,沉著地說:「我說過,我只是來救她的!如果只是讓你們來保護她,她恐怕已經被這個殺手殺了!她現在沒有危險了!如果你們還想要繼續保護她的話,麻煩你們找些有用的人來。對不起,借過一下!」因為有上級的命令,王隊長不敢輕舉妄動,氣呼呼地看著梁傑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王隊長,就這樣放他走嗎?」其中一名公安疑惑地問道。

    「我們根本沒有證據抓他,他又沒殺人!拿他有什麼辦法,就算扣留他48個小時,李龍也會立刻找律師保他出去的!」王隊長無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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