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夠混蛋 文 / 歆月
第二十七章真夠混蛋
原來很有可能發展成流血事件的兩大巨頭碰面，終於化解了，但是方榮軒反而更鬱悶了。
那天晚上，他們在「狼」豪賭至天亮。
有句話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情場失意，賭場自然就得意，這個晚上，方榮輝兄弟兩人贏的虎翼眼都紅了。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了，立馬「敲鑼打鼓」的將兩人送走。
即使如此，方榮軒臉上也沒見一絲笑意。
「阿軒，你不覺得你越來越失常了嗎？如果你覺得自己打理青龍幫太累，不如讓叔叔回來吧，給自己一點時間，放鬆一下。」
回到青龍幫後，方榮輝不放心弟弟，在電話交代了公司的事後，便苦口婆心的勸弟弟。
「方榮輝，你當青龍幫的老大就直說，我讓你便是。」
方榮軒沖道。
「阿軒，做這個老大難道就是讓你變得口不對心嗎？這個老大的面子，是不是比你的感情更重要？你敢說你這段時間的失常不是因為小蝶？」
方榮輝也火了，拿著桌上的茶水也不顧冷熱就往方榮軒臉上潑。
「那是我的事，別以為你很懂我。」
方榮軒抹著臉，陰沉道。
「你別忘了，我們是孿生兄弟，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方榮輝揪著方榮軒的領帶怒道。
「那又如何，女人是你的，你如果要你大可自己去追。」
「你這混蛋，如果小蝶心裡有我，不用你說我也會去追的，但是小蝶心裡那個人是你？」
方榮輝恨不得拿著喇叭對著弟弟的耳朵吼。
「你少自以為是，還是小蝶說過，他愛我？」
「那天小蝶已經過了登機口，可是她卻又衝回來吻了我。」
「她吻你了？她真的吻你了？主動的？」
方榮軒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反揪著方榮輝問。
「對，主動的，阿軒，你難道就不想想，她這一吻背後的意思？」
方榮輝鬆開了弟弟，也將自己從他手中解救出來，在一旁的沙發上躺下了。
「哥，你的意思是小蝶喜歡我？」
方榮軒終於像是找到了點自信，臉上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面具都被他扔至一旁了。
「你認為呢？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被她喜歡？」
方榮輝閉著眼，懶洋洋道。
「當然不是，只是有點意外，既然她喜歡為何還要離開？」
方榮軒又極矛盾道。
「這就要問你了，你對她說過愛嗎？你有說過愛她嗎？你有給過她任何承諾嗎？」
方榮輝撐起上半身問。
「愛？！」
方榮軒顯得極迷惘好一會才緩緩的搖首。
他沒說過這種意義上的愛，也沒有什麼關於愛的承諾，但是愛嗎？
他愛小蝶嗎？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什麼是愛？
「你真有夠笨的，真不知道你那個博士學位怎麼拿的，eq怎麼如此之低？」
方榮輝鄙視道。
「你說我還不是等於說你自己，別忘記了，我們是一個卵子分裂出來的。」
被老大鄙視方榮軒極不悅道。
「我同你可不一樣，我明確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愛不愛。」
方榮輝一句話引起了方榮軒的極大興趣。
「咳，你不會是有了心上人，所以極力想將小蝶推給我吧？」
方榮軒一時嘴賤，又說了欠扁的話。
「龍少，就憑你這句話，你就沒資格愛小蝶，既然你這麼認為，那拜拜，哥我要回家睡覺了。」
方榮輝一聽，坐起身，惱道。
這個弟弟，真是被寵壞了，竟然說出這樣混帳的話，要是小蝶在，不氣哭才怪。
「啊，哥，哥，別走啊？」
方榮軒往外追，卻因沒帶面罩又回首，最終讓方榮輝走掉了。
那天一天，方榮軒回到自己的小屋，看著語蝶的畫相，他思考了一晚上。
愛嗎？
原本是不確定的，但是經大哥這麼狠敲，他好像真的是愛上了她。
可是這難道是愛嗎？這種日思夜想，揮之不去的眷戀，難道就是男女之間的愛？
想了一整天，他決定暫時將這種感情壓下，小蝶已經走了，難不成他還要去將人找回來嗎？
他可是男人也，如果小蝶這時候在的話，或許他會與她認真的談場戀愛，但是現在，既然人走了，他如果再追過去，就不僅僅是面子問題了。
他要用什麼身份去面對小蝶呢？
如果小蝶知道他一直冒充大哥佔她便宜，她還會愛他嗎？
方榮軒苦笑，這才發現自己只圖一時快意，竟然種下了這麼大的禍根。
罷了，暫且先這樣吧，況且語蝶現在與大哥還沒有離婚，等兩年後他們離婚後再正式追求也不遲。
算是想通了，當他決定先放下男女之情時，走出來時，又是一個黃昏了。
雖然知道老大可能會很忙，他還是打電話將方榮輝約了出來。
這次兩人沒再去泡吧，而是山上燒烤。
以前，上中學時，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在山上燒烤，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兄弟二人。
「阿軒，是不是想明白了？」
方榮輝來的時候，顯得很是高興，這次他穿的是一身休閒裝，看上去很陽光。
而方榮軒，則是一身運動裝，戴上了一副蓋住大半個臉的平光眼鏡。
「想明白了，好好的經營青龍幫，將黑道模式加以改變，向企業化，多元化發展。」
方榮軒一邊烤翅，一邊懶散似的道。
「你真想明白了？不去追小蝶？」
方榮輝有點小小失望。
「人走了，追得回嗎？更何況，小蝶到現在還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如果現在告訴她，我只怕會適得其反，不如先這樣，等兩年後你們簽字了再說。」
方榮軒有些感傷道。
當方榮軒決定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到青龍幫時，在維也納的語蝶也進了語言學校。
留下孩子，就要做好更詳細的計劃，孕期，產期，起碼有一年的時間她都無法到學校學習。
但是幸好阿咪幫她辦了旁聽。
只是要先到語言學校學習德語，好在語言學校離她們租的房子不遠，語蝶每天可以走著去。
第一天，語蝶到語言學校就遲到了，被那位老師罰站了。
「這位同學，你第一天就遲到，你很不禮貌，請你在外面站著。」
語蝶還沒看清老師的樣子，就聽到冰冷的聲音，她腳都沒敢抬，就站在了門外。
的確，第一天上學遲到是她的錯，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出門的時候，突然反胃的厲害，她只得回去趴在馬桶上不停的乾嘔，緩過來才敢出門，這一來，時間就耽誤了。
語蝶沒有說話，就在外面站著，但是卻有點委屈，還有點哭笑不得。
從小到大，她都是乖寶寶，好學生，別說被罰站了，就連訓斥都不曾有。
本來以為站一節課的時間就可以了，沒想到第一節課下課，那位老師並沒有走，反而在教室裡與學生做著溝通。
語蝶站的累了，就走到教室裡，沒想到卻被他訓斥。
「這位同學，請問我有叫你進來嗎？」
老師話一出，所有的同學都轟笑。
「老師，已經下課了。」
語蝶的臉有些白，早上吃的全吐了，這會又站了半天，頭有些暈。
「下課了，還會上課，在我沒有說話前，你都必須在外面站著。」
老師一點都不留情面，沉著臉道。
「老師，我身體不舒服，不能久站。」
語蝶僵了下，這個老師明顯的就是想殺雞儆猴，而她現在就是那隻雞。
「既然不舒服，那你回去吧。」
老師站起身，走向語蝶，冷漠道。
看著這張輪廓分明的臉，語蝶真想罵他沒人性。
「老師，遲到並不罪大惡極吧？」
語蝶好想進去坐下，胃裡翻湧的難受，她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是故意與她這個媽咪做對，還是水土不服，還在香港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可是一到維也納，她就吃也不香，睡也不香，就連喝水都吐。
「不算，但是全班四十名同學，你每人耽誤一分鐘就是四十分鐘，而你整整遲到了五分鐘，加起來就是三個小時零二十分，你難道不應該站二百分鐘嗎？」
老師冷笑，顯然很不喜歡這種與他頂嘴的學生。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遲到了。」
語蝶低首，不再爭辯，如果老師真的在等她，那她確實應該受氏，但是來的時候她明明聽到老師已經開始講課了。
「那今天的二百分鐘也得站滿。」
老師說完，正好上課的鈴聲也響了，他進了教室，將語蝶留在外面。
語蝶心裡很是氣惱，虧她長了一副好面孔，沒想到卻沒點人情味。
好在在外面也能聽到他講課，開始的時候，語蝶還站得很直，但是到後，累了，就靠著牆站了。
這節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語蝶的電話卻突然響了，那中國式的鈴聲傳入教室，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語蝶有些挑釁似的，在外面就接起了電話。
「阿咪，你下課了？」
接通電話，語肆無忌憚的用著粵語與阿咪交流。
「嗯，小蝶那學校我還行嗎？」
「行，嚴師出高徒，這老師很厲害。」
語蝶故意瞄了瞄教室，卻沒想到那位冷面帥男老師，走過來，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