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一百章 船到橋頭自然直 文 / 艾糖
第一百章船到橋頭自然直
林進祖只能將鳳景澄的條件答應下來。就算是表面的，起碼，費了這半天口舌，賣力表演，也他們看看自己是真的做出了很大的讓利的。林進祖自然不可能正的將所有的利潤和蘇晴晴二人四六開，但是他以為，至少，做足了這場戲，也會讓二人對於他付出了很多產生信任。至於剩下的事情，姓蘇的除了給稿子之外，其他的都是自己包辦，那還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啊。賺多少，虧多少，可都是自己說了算！
不過，怎麼說明明應該是自己賺十分的生生讓人拿了一份兒去，不管多少，林進祖都覺得像是在自己身上割肉。不疼不行啊。所以，心疼是真的，不過是被擴大化了表演而已。只望能博取鳳景澄和蘇晴晴的同情，然後放過他一馬。
只是，他怎麼會想到，鳳景澄其實早就將他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看了個通透，又怎麼可能被他騙，不過是裝作被騙而已。其實心知肚明，才由著他在那裡要死要活地喊吃虧，給他一個發洩被人計算了銀子去的怨氣的機會。
「那蘇公子，我們這樣說定下來，往後詩集可還得給我。」林進祖好不容易放下那讓他心尖兒都疼的話題，又諂媚地笑著向蘇晴晴討要接下去的作品了。
蘇晴晴想了想，道：「可以倒是可以。」如果，我還會寫的話。蘇晴晴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再寫下去，李白的詩的話，雖然不少，可是已經出了一本詩集了，剩下的也不太好找了。自己只是對於看過的都能一字不落地寫下來，可是，自己看過的卻不是李白作品的全部蘇晴晴有點鬱悶。
不過這也是後來的事了，到時候再想不遲。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那我可是要謝謝蘇公子了！哎呀，您不知道，您的詩集這一次可是揚名洛鄴城了，就在昨天，連尚書院督院都驚動了，還特地派了個小廝過來問我您的真實身份，說尚書院十分希望能夠知道這位李白大詩人的來歷，看來是有意要提攜您呢。不過我可是謹記著鳳公子的教訓，嚴格保密，只要您二位沒開口，誰都別想從我這裡知道半個字。您說說，我這樣處理得還可以吧？」林進祖說著，算是像鳳景澄邀功。說得像他多堅定多大義凜然似的，其實也就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鳳景澄一再警告，說不要透露這些事情；二嘛，他要是說出去了，指不定還會牽扯出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得不償失，以林進祖的精明又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再說了，那尚書院督院也只是遣個人來問問而已，並沒有強制性要求他一定要回答，比起鳳景澄的威脅來看，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便隨便搪塞過去，不予理會。
鳳景澄聽了，點頭，微微笑道：「林老闆這件事情倒是幹得漂亮。那麼，還希望林老闆繼續保密。因為小蘇自有打算。」鳳景澄看向蘇晴晴，蘇晴晴點頭。
她暫時並沒有要露面的想法，神秘小牡丹那邊都還沒有公開，「李白」這邊自然也要繼續隱身了。如此一來，兩邊交鋒，才有看頭嘛。要是都真身上線，不是就穿幫了。那可是得要等到最後關鍵時刻才能採取的行動。
「不過你那小蘇算什麼稱呼？」鳳景澄居然稱蘇晴晴沒注意就轉換名稱了，當即一眼掃過去。
鳳景澄笑，道：「怎麼，有錯麼？我比你大，自然是叫你小蘇。難不成還要叫大蘇不成。」
「你才大叔！還老叔呢！你不是叫蘇公子的麼？」蘇晴晴道，看鳳景澄笑得好不得意的模樣有些礙眼。
「可是叫小蘇顯得比較親近。」鳳景澄道，心裡添上一句就像我一直容忍你叫我狐狸一樣。因為是特別的稱呼。雖然平時鳳景澄叫她晴晴，可是總不能在這裡也這樣叫，因為蘇晴晴穿著男裝，要是叫晴晴難免惹人笑話。所以鳳景澄才取了個中庸的叫法，沒想到蘇晴晴還是不滿意。
蘇晴晴承認鳳景澄說得很有道理，可就是心理不平衡，於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既然你叫我小蘇，那我也要叫得親近點才行。以後叫你小狐好了，就是小狐狸的意思。」蘇晴晴說著，覺得自己很有取名的天分。
「小狐」鳳景澄嘴角要抽搐了。
這名字還真是「好」啊。
平常點的人可能會認為是「小胡」，或者是「小虎」；搞怪點的則可能認為是「小糊」，迷迷糊糊，糊塗的糊；怪異一點的可能會以為是「小湖」，比較像女孩子的名字，以為是小時候取的只是為了好養；要是遇上個想像力豐富一點的，就可能猜對了，是小狐，小狐狸的意思，這個比那前面多少個都要讓人捧腹！鳳景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幾下。
果然，連林進祖聽了都是差點兒笑出聲來。當著鳳景澄的面他當然不敢，於是一張老臉憋得差點兒紫了。
鳳景澄實在看不過去了，方才說道：「隨你吧，方正是只有你叫，我都無所謂了。」讓你笑話的話，還算是心甘情願，「至於其他人麼」鳳景澄冷笑兩聲。
這下子成功地將林進祖的笑聲扼殺在喉嚨以下。林進祖要是真敢出聲，或者宣揚出去，下場不言而喻。林進祖趕緊收了心思。
「至於其他的事情，反正林老闆你自己掂量著做就是了。我想的話，尚書院有可能還會來人問，但是，你只要記住一點，沒讓你說的你就別說。我聽聞尚書院督院脾性很好，應該不會難為你才是。」要是你不聽話麼，我肯定就沒那麼好脾氣，要難為難為你了。鳳景澄話只用說一半林進祖連忙心領神會。
「是是是鳳公子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洩露半個字！」林進祖道，在鳳景澄面前保證。
「我當然相信林老闆。」鳳景澄說著，相當的和顏悅色，還帶著微笑。林進祖在心裡記得牢牢的。
「欸，要是沒什麼其他事情我們就先走了。不過，你把前兩天的四成拿來先∼」蘇晴晴道，林進祖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一臉哭相道：「蘇公子不用這麼急吧」
蘇晴晴道：「什麼不用這麼急啊，我也是想要看看部分成果而已。你難道覺得不行？」
「行行行！哪敢說不行啊」林進祖苦笑，一面往桌案走去，「我這就給您拿」然後背對著蘇晴晴二人擋住視線，拿出之前被他塞進抽屜的銀票。抽出兩張，想了想，雖然疼得渾身抽搐，還是又加了一張，然後把抽屜關好，把三張銀票遞給蘇晴晴。
「蘇公子，這裡是八百兩銀票，您可收好了。」林進祖看蘇晴晴接過去，都想死拉著不放，但懾於鳳景澄的目光，只好鬆了手。卻還是戀戀不捨地盯著蘇晴晴，知道她把銀票塞進袖囊裡。然後捧著心做撕心裂肺狀。
「行了行了，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賺了多少啊？不過是個零頭，你就別裝得一副跟搶了你老婆的樣子了，看著都讓人噁心。」蘇晴晴道，打發林進祖。
「可您這真是搶了我媳婦兒啊」林進祖道，哭喪著臉慘兮兮的，讓蘇晴晴有種做強盜的負罪感。
「好了，林老闆你也別謙虛了。到底有多少，咱們不明白說出來，但並不表示不清楚，心照不宣而已。真人面前，又何必假話連篇呢。」鳳景澄一句話成功堵住林進祖接下來的苦水。只能乾巴巴嚥下去，再不敢說。
「那二位就請走好。」林進祖看想要博得同情是沒希望了，還是早點把這兩尊大神送走為好。否則，指不定還要怎麼衰呢。
「留步不送。」鳳景澄道，和蘇晴晴告辭出來。
「哇塞，一下子就有八百兩耶，幹什麼去好呢？」蘇晴晴數著手裡頭的票子，雖然只有三張，一張五百一張二百，一張一百的，可是，也不算是小數目了。普通的百姓人家的話，八百兩都可以說是巨款了。蘇晴晴心裡樂滋滋的。
「那自然是請我吃飯了。」鳳景澄道，蘇晴晴睜大了眼睛。
「憑什麼？」切，以為是上大學啊，有了第一筆工資就要請客，做夢去吧你！蘇晴晴扭頭要走。
「因為，這錢，也有我一份功勞啊。要不是我，你也沒那麼容易拿到吧。」鳳景澄淡淡地陳述事實。
蘇晴晴想了想，還是咬牙道：「好！請就請！說吧，你要上哪兒？」
鳳景澄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留香居。」
蘇晴晴怨念，那個讓自己挨過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