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二九章 聖母相救 文 / 彩信時空
第一二九章聖母相救
東宮寢室裡,窗簾遮住了陽光,屋裡暖意濃烈但卻不悶,一襲輕便白袍的信斜靠在床頭一手環著懷中的人兒,雙眼微盍,一排濃黑的睫毛上染著點點細碎的晶瑩,像是渾黑蒼穹裡點綴著萬眾奪目的繁星。黑如墨玉的一縷髮絲微亂的飄散他的唇畔,這張如神祇般俊美的臉,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疲憊蒼白,連眉眼間也透出許多傷感來,眉頭皺得緊緊的,擰成『川』字……
連驚帶嚇的信一直守在彩靜身邊,他的一雙眸子都盯出血絲來了,慢慢的感覺到手中的那柔荑,有了熱度,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起到自己累的暈睡了過去,就這樣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握著那剛有了生命溫度的柔荑。
一旁睡著的彩靜,臉色蒼白,一點生機都沒有,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平時睡著的那甜的笑容,連那櫻唇都是無色的,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下午時分,崔尚宮和英淑進了寢室,驚醒了熟睡的信。
「殿下,恕小的驚擾之罪,娘娘原來給小的們上過課,流血過多的人,要補充血糖和鹽分,娘娘的藥已經用完了,現在只有蜂蜜水和鹽水給娘娘餵了。」英淑對剛醒的信說。
「好,你們去準備吧,我來喂。」信起身腳步晃了一下,走到妝台前,崔尚宮知道他要洗臉,忙叫張內人端來水。
抹了把臉,信清醒多了,英淑端來鹽水,信接了過來輕輕的坐在床邊,用小勺舀了一點,給彩靜喂到嘴邊,可是彩靜嘴不清醒怎麼喂的不會咽啊,英淑忙將一邊藥箱裡的新輸液管剪了一節來,給信說了當初彩靜就是這樣餵他的,信聽了心裡如同刀鉸般的痛,現在他明白了,也體會到了彩靜當時有多麼痛多麼無助,她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還能冷靜的救治自己,他的愛人如今成了這樣,自己一點也幫不上,信的淚悄悄的從眼角滑落,英淑轉過頭去,輕輕的擦掉那臉上的淚,為彩靜的多災多難難過。
信輕輕的吸了一口,將管子放入彩靜的嘴裡,輕輕的捏開嘴巴,慢慢的滑入她的口中,一小碗鹽水餵了進去,過了一會又餵了一碗蜂蜜水,就這樣一直的輪換著喂,他自手給彩靜清洗身子,連申夫人都不讓,他沒能好好的保護她,現在他要親自伺候她,申夫人看著這樣的太子,眼裡的淚由不住的往下掉,苦求蒼天別讓這對多難的夫妻在受罪了。
晚上,信吩咐她們都去休息,自己陪彩靜,申夫人想說月房裡男人不要多待的話,可是話嘴裡又嚥了下去,因為她聽彩靜說過,那個未為沒有這樣說法的,說這都是迷信,申夫人沒有多言語,便和崔尚宮出去了。
英淑在宮裡忙了兩天一夜,傍晚了才回府去了。
西宮裡,惠妃聽到世孫不得沒事,連生命垂危的彩靜也被世外高人給救回來了,又氣又驚的她喘不過氣來,芸兒怕的連忙拿來哮喘藥給她吃了,惠妃知道這次太子是不會放過驚嚇太子妃的人,她雖然沒有做過,但那張宛瑩是個無腦之人,如果她說出自己跟她一起聽到蛇的事,恐怕太后不會饒了自己,她讓芸兒把鄭內官叫來吩咐了幾句,鄭內官就走了。
惠妃想到傅紅雪的事,心裡暗暗思忖這個丫頭可真厲害,心機這麼重,如果當時她那一推如她所想的那樣成功了,太子妃和冰梅都要早產,兩人恐怕傷的更重,那申夫人當時一定看出的什麼,所以才冒險接住了冰梅,那個丫頭現在雖然沒有當時想的那麼成功,可卻變成了救主之功了,對她是兩邊好。彩靜如今已生下了世孫,沒辦法了,現在一定要讓傅紅雪成為側妃,這樣自己才能更有機會讓律翻身,彩靜連連躲過暗算,以後下手就更難了,不過她的棋子還沒有走,讓他們等著瞧好了,律的事重要,那安郡王一心想進入朝廷,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有安郡王的支持,太子和皇后他們也得考慮考慮的,如今朝廷虛弱,外姓番王做大,他們不會明著得罪番王的,想到這裡,惠妃叫芸兒去承軒宮把律請來。
芸兒從承軒宮回來了,說律晚上過來,這會王妃不太好。
傍晚時分,律到了西宮在這裡陪母親用了晚膳。
「母親叫孩兒來可有要事?」飯後律看著一旁靜坐著的母親問。
「律兒啊,如今你把上也要出宮另立門戶了,新立的王府家大業大,冰梅如今在孕期中,如何能照顧好你呢,母親也不繞彎子了,就直給你說吧!昨兒個救冰梅的那個宮女,母樣替你查過了,她容貌端莊秀麗,品行更是沒話可說,還有就是她家勢也好,貴為郡主肯定是賢良淑德了,不如你收她為偏房吧,這樣有她伺候你,娘也放心些,怎麼樣呢,律兒。」惠妃慢慢的講著,觀察著律的神色。
「娘,您這是什麼話呀,冰梅如今在孕中,我怎麼能納妾呢,不要在說了,沒這個可能的。」律一聽就炸了,就知道母親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律兒,你怎麼這麼倔呢,如今你是個郡王,在不找個硬強些的岳父撐著,你這個王爺也會坐不穩的,只要你收了傅紅雪,太子他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忌你三分有,那傅紅雪放著郡主不做,為何給你當宮女呀,這樣的事你還沒明白嘛?現在你收了她誰都沒話說,她救主有功,稱這個機會直接立她為側妃,冰梅她也沒話可說的。」惠妃給律講著利弊。
「娘,您要孩兒講多少遍在才聽啊,太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側妃之事休得在提,您就安心的休養吧,不要在操心這些事了,我是不會收她為妾的,這一輩子我只要冰梅一個人。」律說完便出了西宮。
惠妃氣的大罵律不孝,是個孬種。
正氣的不行的時候,忽然惠妃暗笑起來,你不立我也不會讓傅紅雪離開你的,就算讓她空有其名我也要留住她,逼你就犯,兒子,別怪娘,娘這都是為了你好,惠妃的眼睛收縮成一條縫了,看起來很可怕。
出了西宮的律,想入朝廷弄權,野心不小啊,,你等著,太小看我李律了,律冷笑了一聲,走了。
東宮裡,信給彩靜挽好的凌亂的秀髮,給她用溫水擦了擦臉,餵過藥後,越想越氣,怎麼都找上他了呢,哼,傅義!你想借我進朝自己沐浴過後輕輕的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就那樣看著她,輕輕的撫摸著她,直到自己累的睜不開眼睛才昏睡過去。
入了夢想的信,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怎麼看都是那樣的陌生,房子都是石頭的,高的下嚇,看著眼暈,到處都是吵雜的聲音,還有路上跑的都東西都和彩靜的車一樣,難道自己是來到未來了,信慢慢的走著,這是哪裡呀,說話怎麼都聽不懂呢,是的,彩靜好像說的是這種話,這是韓國,自己來到了未來的韓國了,信轉向了,不知道東西南北,他走到一個跟廟一樣的大院子裡,這裡的房子到和自己那裡的差不多,但還是不一樣,怎麼沒門呢,這是誰呀?嗯,怎麼彩靜也在這裡呢,信大聲的叫著彩靜,可是她聽不見,信剛要跑過去,卻看到別一個自己從那種車裡露出頭來,好像在叫彩靜,可是自己怎麼那樣對彩靜呢,好像很沒耐煩的樣子,彩靜嘟著嘴說著什麼,無奈的上了車,那嘟著嘴可愛的的樣子,信直想衝過去親她一下,可是另一個自己看都不看她一眼,車一溜煙的走了,信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呢?自己怎麼會看到自己呢?彩靜為什麼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呢?帶著許多的疑問,信就那麼漫無目的的走著,一晃眼他又看到彩靜在哭,哭的好傷心,信急忙跑過去安慰她,可是怎麼也抱不住她,信大聲的叫著彩靜可是彩靜卻越跑越遠,信不解的進了彩靜剛跑出來的房間裡,看到自己臉色難堪,狠狠的咬著牙,手裡拿著一個盒子,楞楞的站在那看看著門口,那個自己穿衣服和彩靜是一樣的,很奇怪,但看上去非常的幹練,有氣質,這是怎麼了,是這個自己在和彩靜吵架嘛?信看著他,不知道要怎麼做,忽他頭一暈,自己又到了一外空曠的小樹林裡,看到彩靜從車裡下來,臉色非常難看,自己在後面追著她,不知道和彩靜說些什麼,最後彩靜要走,自己把她抱進了懷裡,彩靜是那樣的不知所措,但最後還是抱著了自己,晚上了,彩靜和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這幅畫面好像自己和彩靜在梅園的情景一樣,彩靜指著天空,說著什麼,信只能聽懂一句就是2500萬年,難道……難道……這是自己的前世,這是前世自己和彩靜,是了,一定是的,這是他們在定終身,在定來世之約,所以才有自己現在和彩靜的相聚,信欣喜若狂,眼裡的淚也隨之而下,是真的,他們真的是前世的緣份今世在續了,彩靜你知道嘛?我們真的是天定的姻緣啊!
與此同時,彩靜也進入了夢魘中,自己回到了未來,可是卻有點認不出來,比自己那個時代好像要早一些,怎麼自己進了宮裡呢,這是怎麼回事啊?看著熟悉而陌生的宮,心裡有說不出的傷感,這裡好像留有自己的許多回憶,是什麼呢?她來到了宮後面的小山坡上,看到了一幅畫面,信穿著現代的裝,銀灰色西裝,短髮飄逸,真的好帥好英俊哦,他和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那個自己說:「信君,你看今晚的夜空真美,星星像是要倒下來似的,像不像星星瀑布呀!」自己像個小孩子似的搖著頭。
信君慢慢的講起了:「我看過一本書,上面說,星星有星星的週期,2500萬年輪迴一次,人類也和星星一樣,2500萬年後,會重新遇到今天的人和事。」
「你是說,2500萬年後我們今天所做的事還會重新在來過?」那個自己驚訝的問著信君。
「是的,2500萬年後一切的人和事都會重新來過,」
「信君,你怎麼懂的這麼多呀,真的好厲害哦!」那個自己崇拜的看著信君說。
「這是宇宙輪迴!叫你多看點書,就是不聽,」信寵溺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信君2500萬年後應該不想遇到我了吧?」那個自己幽幽的問著。
「不會呀,我很想遇見你呀,因為我很怕無聊,遇到你就不無聊了呀!」信點著自己的鼻子調侃的說,自己一聽就爆跳起來,追著信君打,兩人的笑聲響著夜空中。
怎麼回事,這不是自己給信君說的話嘛?怎麼成了信君告訴自己的呢?自己明明是愛信君的,可是這個自己為什麼那樣拚命的掩飾呢?信君也不把話說明,彩靜從信那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愛,是那樣的濃。
彩靜正想去找他們說話,身子一晃卻到了一片草地上,自己和信推著小車,裡面躺著一個寶寶,這是自己的孩子嘛?彩靜想到跟前去看,可是怎麼也到不了跟前,陽光下,信摟著那個自己坐在草地上,自己是那樣的幸福,彩靜看著他們都能感受到濃濃愛意。
「信君,你相信有來生嘛?」那個自己輕輕的說。
「不知道,人們都在說,可能有吧!怎麼了?」信疼愛的撫摸著那個自己的臉問。
「我不想等2500萬年才能和你相聚,那麼長的時間,我會害怕的,我怕找不到你,我要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自己盈盈的望著信君,眼裡有了淚光。
「噢,我的彩靜,我也怕,我也怕時間太長我會忘了你的樣子,那我們就約定,來生我們還要在一起,好嘛?」信緊緊的摟著自己,激動的說。
「嗯,我們約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彩靜記住了!信君!」自己流淚緊緊的抱著信君,親吻到了一起。
相吻過後,信癡癡的看著自己說:「看來我們都是貪心的人,那就貪到底吧!我們現在就約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嘛?」信扶著自己說。
「好,我們約定!信君!」自己再次的吻住的那簿簿的唇。
彩靜激動的渾身都在抖,這是前世,是自己的信君的前世,真的是前世的約定,自己才會穿越時空去找信君,信君……信君……
彩靜不顧一切的撲向信。
信在半坡上得知了一切後,高聲的大喊著:「彩靜,我們是前世今生的約定,你不會離開我的,快醒來吧!彩靜……」信一聲呼喚猛的往前一撲,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天色已經大亮了,信想著自己是在做夢,自己在夢裡回到前世,看到了一切,信回身緊摟著彩靜,剛要開口叫她,就看彩靜雙手抓著自己大叫起來:「信君,信君……信君……」彩靜喊叫著,不停的搖著信。
信嚇的就叫:「彩靜,醒醒啊……彩靜……快醒醒啊!」昏睡中的彩靜撲到信的懷裡,她幽幽的睜開眼睛,那秋水般的眸子裡閃動著晶瑩,以往的神彩又回來了,信高興的叫了起來。
「彩靜……寶貝,你醒,你醒……噢,嚇死我了,彩靜……」信高興的直哭,他的彩靜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了。
「信君,我看到了,我看到我們前世了,是我們前世的約定,我們今天才會在一起的,信君,我愛你……我愛你……」睡了的彩靜哭著棒著信的臉叫了起來,她的愛,她一生的依靠。
「靜兒,我的靜兒……我愛你,我知道了,我也看到了,我們的前世,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信顫抖著吻著了那依然無色的唇,軟軟的,一點力都沒有,可是卻是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