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62章 灰暗的過往 文 / 斷欲
第262章灰暗的過往
又是一個陰天，辟里啪啦的鞭炮聲響成一片，今兒個是大年三十了，可小磊卻一點過年的感覺都沒有門前冷冷清清，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孤獨地發呆。義群回家去了，健男和尤佳幾天前就去了桃花溝。自從那天從小麗家離開就一直沒有見過她，連個電話也沒有打過。空曠的房間只剩下了他自己，顯得極為沉寂。他喜歡在寂寞中品味屬於自己的孤獨，寂寞就是別人都關心你但不理解你！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但他覺得自己雖然孤獨卻並不可恥。
有人說婚外戀就像粘合劑，想離開的時侯卻發現傷害了對方。相愛的兩個人就像兩隻刺蝟在一起取暖，靠得太近會彼此傷害，離得太遠又得不到溫暖，所以只有彼此拔掉自己身上一半的刺才能依偎在一起，愛的圓滿。所以愛是付出，愛是疼痛。在小麗的面前應該說自己的確不是個好男人，因為不敢擔當，甚至連承諾都不敢。雖然在很多時候只是個誤會，一個身體與身體之間的誤會，但不可否認小麗是真心地在愛著他，而他顯出的只是無情的冷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時間能夠倒退幾年，或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可人的命運就是如此，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人生好比三級片，只有現場直播沒有綵排之說。
自己煮了兩袋速凍水餃，稀里糊塗塞了一通，雖然味道不怎麼樣總算是過年了，吃完了把盆子放在一邊，抬手很愜意地摸了把嘴，刷鍋洗碗不是他幹的事，抬手想給小麗打個電話，想了想還是算了。能結束的盡快結束吧，他們兩個都已經經不起折磨，正在這時候手機竟然響了起來。心裡一喜連忙接通，起初還以為是慧慧打來的，或者是小麗，甚至還閃出一絲驚喜認為是小敏。接通以後裡面響出一個女子的嬌聲，張嘴叫了他一聲：「哥——」
竟然是小梅，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回到的家，竟然不給來個電話，是不是把這個當哥哥的給忘了，連忙答道：「是我，好妹妹，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的那頭小梅竟然輕輕抽泣了一聲好像是哭了：「哥，你還好嗎？」
「好，好啊！」小磊心理一緊，頓時感到了不妙，連忙問道：「妹妹，你還好嗎？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
小梅一聽竟然哇哇大哭起來，有些控制不住，小磊嚇了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急襲而來，不由急的跺腳，她哭夠了才說道：「哥，他不要我了，說我破了身子，還說我不知廉恥在外面偷漢子，我把錢給他，他竟然扔了出來，說這錢太髒堅決不要，家裡人也不要我了，爹媽把我給趕出來了，說我傷風敗俗丟不起人。」
「你說什麼？」小磊一聽頓時氣的發抖怒火沖天而起，心裡不由大罵，不知好歹，小梅為他受了那麼多苦，他竟然這麼對她？太不是東西了。沒想到這種男人如此迂腐，不要也罷，於是憤吼一聲：「馬上回來！到哥這兒來，不要哭，這種男人不值得為他流淚，天下好男人有的是，要不我去接你。」
小梅緩了口氣說：「我已經沒有家了，只有你那裡能去了，這就坐火車走，三天以後才能到，到時候你來車站找我。」
「好，那你路上小心點。」
小梅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小磊氣的一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恨不得上去跺兩腳，可惜還給了你60萬，就是希望你好好對待小梅，沒想到這小子比我還不是個東西，死就死去吧，沒人管你！
坐在椅上練了一會氣功，感到極度無聊，於是批了件衣服走出門去，想到外面散散心。
恍恍惚惚又是一年，現在過年，年味越來越淡了，過春節就好像二十四節氣中普通的節氣一樣，在人們的大腦中一閃而過。過去的過年那種忙忙碌碌，熱熱鬧鬧的情景再也難找到，也許只有在回憶中才能再現。過年似乎永遠是屬於小孩子的。長大了，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大街上一反平時的繁華景象，顯得比家裡還安靜，心裡不由有點後悔。
世界啊世界，男人啊男人，不用問，小梅的一切都是自己當初造的孽。可那小子是怎麼發現的？難道他有透視眼？可以看穿女人的衣服？混蛋王八羔子，不去想他，這種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小磊漫無目的獨自穿梭在大路上，路旁的電線桿很好數，不多不少正好92根。剛剛數完最後的一個電線桿，一輛汽車忽的停在身旁，從車裡探出一個長頭髮腦袋，沖小磊格格笑了兩聲：「小帥哥，好久不見了，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溜躂？是不是被女朋友給趕出來了？」
扭頭一看這個人好熟悉，仔細一端詳原來是紅袖，小磊看到她氣就不到一處來，義群的事又出現在腦海裡，於是哼了一聲不與理睬，繼續數他的電線桿，紅袖的車卻開得很慢，肩並肩跟他一起走著，過一會兒她又格格笑了，說道：「如果感到無聊的話，不如到我哪裡去坐坐，反正我一個人，也挺寂寞的，怎麼樣啊？」
小磊默不作聲，繼續走他的路甚至懶得瞟她一眼。她卻哼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膽子這麼小，我還能把你吃了？」
小磊猛一抬頭:誰怕誰呀，去就去！」說著抬腳上了車，紅袖顯得異常興奮，右腳一踩加大了油門。
汽車開了一會兒停在了路旁，知道到那地方了，不由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卻赫然映出一個讓他吃驚的名字——小紅樓！
小紅樓是這一代有名的娛樂場所，紅袖竟然把他帶到這裡來，並且說這裡是她的住處，義群就曾經說過她這裡的老闆娘。什麼老闆娘，不就是一隻野雞嗎，小紅樓就是雞窩。
雞窩也好鴨圈也罷，既然有膽子來那就有膽子進去，不要說一家娛樂會所，就是龍潭虎穴也敢闖他一闖，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我兄弟魂不守舍。紅袖笑容滿面前面帶路，小磊在後面裝作很清純的樣子步步緊跟，進去才知道，原來只是一家酒店，裡面其實什麼也沒有，就是地方很大，擺了幾十張桌子，不過裝修得極為雅致，由於現在過年服務生可能都放假回家去了，顯得空曠雅靜。紅袖沒有止住腳步抬腿直接上了二樓，最後在一個雅間前停了下了來。掏出鑰匙很自然得打開了門，然後衝他做了個有情的手勢。
抬腿進門四處看了看，挺不錯，房間佈置得乾淨舒適，有家的溫馨感覺，也不用她請，坐在沙發上，轉身打開了旁邊的冰箱，隨便翻了翻，看到幾根香蕉，隨手掏了出來，幾下撥了皮一口塞進嘴裡。
紅袖看到小磊一連串的動作竟然笑了。說道：「你還不客氣啊，到我這兒夠隨便的。」
「客氣什麼？」小磊說道：「老安自稱是我大哥，那你就應該是我大嫂，在我們老家小叔子在嫂子面前和在老婆面前的地位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不能上錯床，我不但今天隨便，以後在你面前我天天隨便。」
紅袖一腳踢掉腳上的鞋，拿起門後的拖鞋換上，笑了笑說：「這就對了，不過我不喜歡你叫我大嫂，喜歡你叫我姐姐，這樣聽起來感覺親切。」
小磊哼了一聲，有你這樣的姐姐我非上吊不可，叫你一聲大嫂是給你面子。把最後一根香蕉塞進嘴裡拍了拍手問道：「你和老安到底是咋回事？那小子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怎麼跟他混了？」
紅袖的臉上掀起一陣紅，雙眼閃了幾下說：「咱們不要談論這個問題行不行？你這麼說他壞話就不怕我揭發你？」
「你不會的」小磊肯定地說道：「女人我見得多了，雖然本帥哥年紀不大，可以說是從女人河裡趟過來的男人，你跟了他一定有你苦衷，你不必說，我也不會再問。」
紅袖又是笑了笑，不過笑得很苦，說道：「想不到你年紀不大還怪懂得人心思的，簡直是個人精。」
「你多大？」小磊問道。
「人家才28歲，問這個幹什麼？」她雙頰又是一紅說道。
「那咱倆年紀差不多」小磊說道：「大個四五歲不算大，我怎麼聽著你老是一副以老大姐自居的樣子？」
她衝他笑笑說：「大一歲也是比你大，叫我一聲姐姐你不吃虧的，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我去洗澡，你在這裡看會電視，一會兒出來聊。」
說著打開了洗澡間的門，不一會兒的功夫裡面傳出一陣嘩嘩的流水聲，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從裡面出來了，披著一件散松的白色睡袍，頭髮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香氣。看了她一眼竟然心頭一動，總覺得她某個地方像小敏。不由臉上又是一紅，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只見她輕輕打開壁櫥，從裡面拿出兩瓶紅酒，沖小磊嫣然一笑道：「喝點什麼？」
小磊說：「隨便，我向來對酒是不挑剔的，憋急了敵敵畏都敢喝。」
她又拿了兩個杯子，然後坐在小磊對面輕輕把酒倒上，端起來很淑女地喝了一口。小磊向來喝酒和吃飯一樣，從口裡到進肚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一向懶得品嚐它的滋味，健男就曾經說過，就算把酒杯灌上尿讓他喝，恐怕都不一定感覺出來。
幾杯酒下肚話不由就多了起來，從相互之間的陌生於是變得漸漸熟悉，從漸漸熟悉又轉變成兩個人的相互傾訴，傾訴過後又是雙方之間的同情。小磊開始認為紅袖其實並不壞，而且還非常的善良。
她告訴他在大學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很帥的同學，那小子得逞好事以後慢慢把她甩了，從那以後她心灰意冷，看不起天下所有的男人，認為他們個個無情。於是她要報復，幾年之內她曾經玩弄了三個男人的感情，讓他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最後當自己良心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青春最美好的時光已經永遠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現在她很後悔。所以有點自暴自棄。
小磊同樣和她說起，自從他來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之後，和幾個女人之間發生的纏綿往事，說到了慧慧，說到了小麗，說到了小敏，甚至還談到了春妮，他說他很痛苦，也很矛盾。說到動情的最後他們兩個人竟然抱頭痛哭，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酒喝得越多於是話就說的越多，到最後好像他們說得都累了，於是她就倒下睡了，他罵了她一聲醉貓，然後同樣倒在她身邊睡了，接下來，接下來，接下來……
接下來好像有一些不該發生的事很自然地就發生了，具體是誰主動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她尖叫一聲醒來時竟然發現他們兩個都是一絲不掛。只是尖叫一聲而已。沒有無情的巴掌，沒有悔恨的哭泣，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小磊被她嚇醒以後很匆忙地穿上了衣服，然後像一條被夾了尾巴的狗，拉開門倉皇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