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35章 踢場子 文 / 斷欲
第235章踢場子
小磊心中的怒火在激烈地燒著，胸膛好像要炸開一樣，這股無名的憤怒沖天而起，是小敏！果然是小敏！當初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裸照時，心裡還一直在騙自己，他甚至為自己編製了一萬個理由來證明這不是真的！或許是她的個人愛好自己用電腦合成的，或許她是一個沉迷藝術的人，就像所有的愛美青年一樣，希望把自己的青春留住。退一步說，就算是真的被哪個該死的混蛋偷拍的，那也一定是她身不由己。在小磊的心裡小敏是一個清純的女孩，一個一塵不染的女孩，絕對不會是一個自甘墮落的人。今天看到的一切徹底推翻了他所有的夢想，原來她竟是這樣的不知廉恥！大庭廣眾之下脫得幾乎一絲不掛，還讓這些無聊的臭男人拍手叫好品頭論足。這是在對一個男人忍耐極限的最大挑戰，這是對一個男人尊嚴的終極侮辱。
小磊瘋了，徹底的瘋了，幾乎是飛了過去，不知道撞倒了幾個人，也不知道撞翻了幾張桌子，最後終於撲上了吧檯。憤怒地掄起了巴掌幾乎用盡了力氣：「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扇了過去，口中惡狠狠的大罵了一句：「你不知羞恥！」，小敏竟然被他打得一個翻身忽的撲到在地上，然後一動不動。
所有的音樂當時就停住了，所有的綵燈全部熄滅了，所有的日光燈全部被打開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雙眼，酒吧裡一時亮如白晝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小敏終於慢慢爬了起來，白花花的身體讓小磊感到及其的厭惡，簡直有點噁心地想吐。小敏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五個紅紅的指印，嘴角上流下了一道鮮紅的血絲，另他想不到的是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衝著他一聲冷笑：「我本來就是這麼一個人，這下你滿意了？」
小磊氣的幾乎暈了過去，但卻有些手足無措，憤怒地抬手一指：「丟人現眼！還不快跟我滾回去？」
小敏一動不動還是一聲冷笑：「我跟你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來管我？」
小磊一下噎住了，驚的睜大了眼，是啊？我是她什麼人？憑什麼管她？自甘墮落是她自己的事，我有什麼權利過問？假的！原來我和她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甜言蜜語是假的，那個嫦娥奔月的故事是假的，愛恨纏綿也是假的，我只不過是她身邊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只不過是她曾經寵幸過的一個玩偶而已，也許她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自作多情自討苦吃的是我自己，根本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小磊的確沒有話說了，腦海裡剩下的只有莫名的憤怒，猛一回頭看到一群色色的眼光，正地注視著小敏。有幾個甚至還流下了不知廉恥的口水，不由氣的五雷轟頂七竅生煙，憤臂一揮罵到：「滾！看什麼看！沒見過豬肉啊？」小磊的目光簡直可以殺人，如果有一挺機關鎗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這些混蛋們全都突突了，而且一個不留。台下的人或許被他的憤怒震懾住了，呼啦一下幾乎跑了個精光，偌大個酒吧頓時顯得極為空曠。
小敏還是一動不動，帶著一絲譏諷的冷笑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很平靜地說了句：「看樣子你還像個男人嘛。」
「本來就個男人！」小磊又是憤吼一聲，說：「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廉恥！我從前眼睛真是瞎啦！你竟然騙了我這麼久！」
小敏還是十分平靜，輕輕說道：「我沒有騙你，我說過我不是舞女嗎？我說過自己有多清純嗎？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你混蛋！」小磊又是一聲暴喝，巴掌再一次掄了起來，這一次小敏雖然沒有撲到，但另一邊臉上同樣升起了五個指痕。雖然小磊沒有打女人的習慣，雖然他也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但是這一巴掌還是打了出去。這時他才知道，原來他是那麼的在乎她，她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佔據了無法比擬的位置。
小敏再一次抬起了頭，眼睛裡卻流下了兩滴晶瑩的淚水，看到這兩滴眼淚小磊不住一陣的心酸。強忍著自己的淚不要掉下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
小敏沒有回答，卻帶著乞憐的目光看著他，他抬起頭眼睛直射著天花板，把自己將要流出的眼淚強嚥了下去。也許這根本不是她的錯，也許她根本就是被人逼迫的，小磊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如果她真的是被人逼迫的，那麼那個人將會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敵，他很有可能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果小敏說她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愛過他，那麼他將毫不猶豫的走出這道們，從此再也不會見她，但是，小敏卻一句話也不肯再說。
這時，忽然不遠處的門口傳來一陣喧嘩，竟然走進幾個人來。小磊轉頭一看，是幾個穿著花花綠綠的青年，簇擁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們漸漸走近，小磊看的很清楚，這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竟然是在小敏家遇到的那個三角眼的老秦。
頓時，一陣陣猜疑從他的心頭豁然升起，當初第一次看到老秦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難道小敏真的是被這個老傢伙陷害的？小敏現在的職業，還有電腦裡的那些裸照，難道真的和這個老傢伙有關？
幾個年輕人對老秦竟然畢恭畢敬說道：「老大，有人踢場子，叫兄弟們出手吧！」
這一句話不要緊，更加確定了小磊的判斷，原來這間酒吧竟然是他開的，看來小敏的事就算不是他幹的，也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並且評直覺他還知道，今天在這裡將要發生一場激烈的慘鬥，一場大戰恐怕已經迫在眉睫。
小磊上前一步把小敏一把擋在身後，很麻利地脫下了上身的夾克披在了她的身上。這是他曾經擁有過的神聖身體，不能再讓這些無恥的人渣佔到一絲便宜。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剛才還在恨她，現在卻要這麼做，只知道當遇到危險時一個男人就應該把女人擋在身後。小敏卻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大叫一聲：「小磊！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全都是我的錯，你快走，你打不過他們的！」
小磊沒有作聲，老秦不經意地瞟了他一眼，第一次見面時的和諧蕩然無存，很平靜地對他的手下說到：「這個是小敏的男朋友，下手不要太重，輕輕教訓一下就行了，不要搞出人命。」然後頭也不回竟然邁步走了出去。
五個不知死活的小青年手捋著臂袖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蔑視的獰笑。小磊暴喝一聲：「今天要單刀赴會，殺你們個片甲不留！」說著一把抄起了旁邊桌上的一隻酒瓶子，呼嘯一聲直奔門口的老秦飛了過去。
小磊不是一個寂寞的高手，卻是一個兇猛的男人，從小到大打架是他的強項，還沒有記得在什麼地方受到過委屈，況且「風雷三劍俠」老大的名諱也不是浪得虛名，小時候爺爺就教導過他，「逢敵必亮劍」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基本準則，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不配作我老陳家的孫子，死在對手的刀下並不丟人，丟人的是不敢還手的勇氣。所以從那時起他就努力去作一個男人，從不允許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委屈，所以他一般從不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必是致人與死地的狠招。
當小磊呼嘯一聲舉起手裡的酒瓶子的時候，目標卻是門口三角眼的老秦，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五個花花綠綠的青年攔身擋住了他的去路，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飛身撲了過來，他眼疾手快手裡的酒瓶子毫不猶豫地飛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太陽穴上，這傢伙幾乎哼都沒有哼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這小子的腦袋也夠硬的，酒瓶子竟然啪啦一聲被摔成了兩半，一半被摔得粉碎，另一半仍舊死死抓在小磊的手裡，尖利的玻璃茬子比刀子還要鋒利。另一個剛晃了一下，還沒有等他出手，小磊手裡的半截酒瓶子就迎了上去，本來是想直接插進他的喉嚨裡要他的小命，可轉念一想，和他也沒有多大的冤仇，並且在老家的一幕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當他在老家殺死那兩個警察以後，曾經偷偷到他們家裡去看過，那原本是兩個幸福的家庭，一天不到的時間卻只剩下了孤兒寡母，看著讓人心酸，如果說自己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懺悔的話，就是破壞了兩個原本完美的家庭。但這不能證明他後悔，因為他們該死，一個作惡多端的人，在老天不長眼的情況下，必須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個代價是慘痛的，是毫無同情可言的，就像法律不講人情一樣，因為他們破壞的是很多和他們一樣幸福的家庭。
不可否認小磊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原本準備插進喉嚨的半截酒瓶子偏離了方向，直接捅在了他的腮幫子上。這小子一聲嚎叫抬手死命地抓住了小磊的手腕，小磊掙了幾下竟然沒有掙脫，不由抬腿飛起一腳踢向了他的肚子，他幾乎被踢得飛了起來，竄出七八步遠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打著滾尖叫起來，小磊手裡的酒瓶子也亦然脫手。
第三個看到小磊沒有了武器，大膽地衝了過來，一把將他攔腰抱住死死不肯鬆手，簡直是個無賴。正在不知所錯的時候，忽然感到後背上受到了一陣猛烈的撞擊，回頭一看，第四個小子手裡竟然抓著一張破碎的椅子，這張椅子幾乎只剩下了兩條腿，剩餘的部分被小磊的後背撞擊得粉碎。一陣莫名的怒火沖天而起，他幾乎殺紅了眼，媽的！竟然偷襲，真是活的得不耐煩了！不由怒喝一聲，一手抓住抱他的這個小子脖領子，一手揪住了他的褲腰帶，奮力把他舉過了頭頂用力向後甩去，正好砸在一張桌子上，把桌子擊了個粉碎。第四個一看竟然嚇得傻了，手裡的兩個椅子腿掉在地上，身不由己後退了兩步，小磊怒不可解隨手抄起了身邊的一張椅子，劈頭蓋臉衝他砸了過去，這小子同樣哼都沒哼一聲，啪啦一聲栽倒在地上。小磊狠狠衝他呸了一口，口中怒罵一聲：「打人都不會打，教教你，打人應該砸頭，懂嗎？砸頭！」
還剩下一個，剩下的這個幾乎沒有動手，因為小磊看到他從一開始就是在一旁瑟瑟發抖，現在竟然發現他的襠裡是濕濕的一片，好像是尿褲子了。不由得有點想笑，就這膽子還敢出來混，回家吃奶去吧！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衝著他很溫柔地罵了一句：「滾！」
這小子果然很聽話，一轉頭像一只受傷的兔子飛也似的向門外跑去。
小磊晃了兩晃差點栽倒，看來剛才被第四個小子用椅子砸得不輕，因為後背上感到了一陣劇痛，而且胸口也有些發悶，分明感覺到嗓子眼裡有一種黏黏的東西要噴出來。
這時忽的從門口竄進兩個人來，小磊嚇了一跳，剛要舉起椅子砸過去，卻看到原來是健男和義群撲了過來。他們上來一把將他扶住，四周環顧了一下當時就傻了，健男言不由衷感歎一聲：「我第三次世界大戰啊？」
義群更是感慨萬千：「磊哥！你行啊！竟然一個人干倒四個，我終於看到你當年的雄風了！」
小磊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晃了兩晃終於一頭栽倒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