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族的延續 第233章 你有60萬嗎？ 文 / 斷欲

    第233章你有60萬嗎？

    小磊從來沒有覺得慧慧像今天這麼美麗，不由用力牢牢抱住她，好像她一不留神就會失去永遠也不再回來一樣。

    口中不住胡言亂語：「慧慧，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慧慧竟然吃了一驚，抬手一把護住前胸嚇得朝後一陣猛縮，大叫一聲：「不要啊！」

    小磊已經顧不了許多，酒精的麻醉已經使他忘記一切，當他尖叫一聲從夢中驚醒時，才發現自己渾身大汗坐在床.上。抬頭四處看了看，竟然是個陌生的地方，一縷新鮮的陽光從窗外斜進來照在臉上，好像早春一般的溫暖。屋子很小，除了一張狹小的齊夢思床，就是旁邊的一個不大的壁櫥，已經容不下其它傢俱，不過乾淨整潔還帶著一股透鼻的清香。抬頭擦了把汗感到頭痛欲裂，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揭開被子下床，剛站起來眼前就是一陣眩暈，不由又坐了回去。

    小磊懶得關心自己在什麼地方，其實在那都一樣，對於他來說在那裡都是形同坐牢。有時候覺得自己或許投案自首才是唯一的選擇，至少監獄的清苦生活會讓他心安理得一些。逃亡的生涯已經讓他精疲力盡，雖然心裡不怎麼後悔但畢竟觸犯了法律，就算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也無權決定他的生死。

    夢裡的每一副畫面在腦海裡依然清晰，忽然想起來其實在他來邯鄲之前就做過同樣的夢，每次夢中都會驚醒，醒來就會一身的大汗。都是一間漆黑的屋子，一台漆黑的寫字檯，一個女人爬在寫字檯上被人蹂躪。他在逃亡的時候夢裡這個女人是春妮，到了邯鄲在同樣的夢裡她卻變成了小敏，有時候是小麗。始終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呼喚：「快來救救我……」。

    其實在來邯鄲的路上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裡要發生什麼，難道是春妮在夢裡對他召喚？還是老天爺在向他預示著什麼？算一算時間，春妮出事時候正好是他要來的前幾天。

    是不是玄幻小說看的多了中邪了，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一陣鑰匙旋轉開門的聲音，小磊呼地抬起頭看到門口閃進一個人來，是個女的，年齡不大頭髮很短，手裡提著一袋豆腐腦和幾根油條。看了一眼總覺得有點面熟，好像在那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看著他呆呆的樣子她竟然抿嘴一笑：「怎麼，不認識了？」

    小磊搖了搖頭還是想不起來。

    「被你打了一巴掌的那個，小梅！」她笑的還是那麼自然。

    「啊？」小磊如夢方醒，幾個月前在桑拿房的一幕頓時出現在眼前，不由尷尬笑了笑，說：「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是你，那一次，對不起了，總想找機會跟你道歉可是一隻苦於不能相見。」

    「這沒什麼，根本怪不得你。」她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好像根本與她無關。

    「怎麼不在那干了，我去那裡找過你，聽說你換工作了？」

    她仍然是一笑，不過笑裡有點苦澀：「其實你走的那一天我就被老闆炒了，不過我又換了一個工作，在一家髮廊，那裡掙的錢絕對不比在桑拿房少，這還要謝謝你那。」

    小磊不知道小梅是真心感謝還是在挖苦他，又是尷尬地說了句：「實在不好意思，害得你丟了工作。」

    她抬頭了看他一眼很自然地笑道：「別說那麼多了。吃飯吧，跟我還客氣什麼？」

    聽著這話小磊感到很不自然，心裡不禁問道：我跟你很熟嗎？

    他一邊不停地往嘴裡塞著油條，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小梅閒扯，一男一女在一起吃飯如果沒有話說，會真的顯得有些氣氛尷尬。從她的話裡小磊知道，原來她的老家在南方，好像是雲貴川三省交界的地方，那裡很窮，家裡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兄妹四人為了生活幾乎常年在外打工。小磊問她有男朋友了嗎？她只是不好意思紅著臉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魯莽，不過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了她幾眼總覺得是那麼親切，她長的好像慧慧。昨天晚上在夢裡跟慧慧做的時候沒想到她竟然反抗，身體下部也非常奇窄，這正是幾年前和她第一夜夜時的感覺。看來他是想家了，因為已經離開的太久了。

    想著想著不由大吃一驚，昨夜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難道……難道那個和我做的人不是慧慧，而是——小梅？想到這裡不由一把丟掉了湯匙，飛身向床邊撲去，揭開被子一看，頭一下就蒙了。透過香氣的被子下面竟然真的是紅紅的一片。昨天晚上的事果然是真的。他竟然……

    作孽呀！酒這種東西原來真的可以亂性啊！想不到我又欠下了一筆無法償還的風流債。忽的回過頭去眼睛直射著小梅，發現她的頭無力低垂著甚至不敢抬眼看他，他想這時她的臉恐怕比這血還要紅。

    小磊苦苦一笑，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擊響亮的耳光，怒罵了一句：「禽獸！」。然後投過期待的眼光，希望小梅能夠說些什麼，或許像個農村的潑婦一樣對他大罵幾聲心裡也會好過些。

    小梅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聲音也沒有剛才對話時那麼響亮，說：「你不必責怪自己，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昨天晚上的事我已經把它忘了，所以你也不必付什麼責任」。

    小磊實在是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少女的貞操就這樣給毀了，正像健男說的那樣原來他真的是個禽獸，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實在是……對不起」小磊感到自己說話有些底氣不足，不過也只能這樣說。

    「我說過了，這件事不用你負責」小梅還是低著頭。

    「那你，回家以後怎麼跟你男朋友交代，如果他發現你不是處女，那他會不會……」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小磊發現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好像是哭了。頓時感到一陣手足無措，老實說他最害怕的是女人的眼淚，無論什麼事，只要看到女人流淚一定會犯暈，和小敏的第一次恐怕就是毀在她那倒霉的眼淚上。

    「那我有什麼能夠幫你的嗎？比如說……錢」

    這話說出來不由感到一陣後悔，覺得自己很庸俗，在有些女人的眼裡貞操恐怕比性命還重要。比如說春妮，如果不是為了貞操她絕對不會毫不猶豫跳樓『自殺』。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眼裡容不得瑕疵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小敏的裸照反映如此強烈。除非她是被人逼迫的。不過如今的社會這樣的女人真是太少了，有的甚至還在實行貞操大甩賣，這就難怪一些修補某某膜的行業可以大發橫財。如果小梅真的是屬於前者，那麼小磊提出的錢對她來說應該是一種侮辱。

    「算了，我的忙你幫不上的。」小梅終於抬起了頭，眼睛紅紅的看來真的哭了。

    「你還沒有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小磊心有不甘於是繼續追問，因為從始至終他真的很想幫她。她能夠撇下家裡的一切到一個遙遠的城市來打工，一定有什麼難處，說不定真的很需要錢。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個有錢人，我要的錢說出來會嚇死你。」

    「那你需要多少，總得有個數吧？」

    「60萬，你有嗎？」她抬頭看了小磊一眼，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亮光，不過很快就暗淡下去，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

    小磊沒有感到吃驚，從前60萬對他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不過現在根本不是問題，他很想知道小梅拿這些錢要幹什麼用，說：「我能知道這些錢你用來幹什麼嗎？」

    小梅咬了一下嘴唇，好像很猶豫，不過最後終於鼓起了勇氣：「我中學的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退學以後我們還是彼此相愛，本來我們準備一起出來打工等攢夠了錢再結婚的，可是在離家的前一天他突然感到不舒服，到醫院之後醫生竟然檢查出他有嚴重的腎病，而且已經到了晚期，轉了幾次大醫院，所有的醫生都說需要換腎，可是目前的腎臟太難找了，而且價錢對我們來說是簡直個天文數字，不要說60萬，就是6千塊我們也拿不出來。我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所以一個人跑了出來決定拚一拚，所以……」

    「所以你就一個人到了邯鄲，然後進了一家桑拿城，因為這裡是富人經常出入的地方，你希望如果自己運氣好的話能夠遇到一個好心人，幫你拿出60萬，哪怕做牛做馬一定要報答他，哪怕做情人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活你的男朋友。但是你遇到的人他們只是想玩玩你，絕對沒有人肯拿出這麼多的錢，所以你直到現在依然是毫無辦法愁眉不展，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小磊忽然打斷了她的話，並且一口氣幫她說了出來。

    小梅忽的站了起來，一對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你，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