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工程事故 文 / 寂寞煙花
第96章工程事故
「走著瞧,誰怕誰呢。我蹲監獄,你破產嘛,一樣。」
容美君不在乎地笑著,撇了一下嘴角,走了。
陳一鳴無奈得直搖頭,怎麼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威脅,說好話,全部對她沒作用。
「一鳴,我沒簽,你別相信她,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同性戀。」
顧曼清說著說著哭了,爬起床來抱住陳一鳴,如同無助的孩子一樣八爪章魚地纏繞住陳一鳴。
「一鳴,都辦好了。」
林書去辦出院手續,一進來,就見到他們這麼親密的舉動,怔了一下,她勉強地說:「曼清又不開心啦?」
陳一鳴輕輕掰開顧曼清的手,抹著顧曼清的眼睛,溫柔地說:「曼清,別哭了,我帶你回家。」
林書看他這麼溫柔地對待顧曼清,心裡很不是滋味。
本來白天受顧曼清的無理氣她就不開心了,雖然顧曼清是在精神混亂的情況下,她理解,她也沒向陳一鳴抱怨什麼,但現在眼瞧著他們兩人親密,陳一鳴還這麼溫柔地對她,她心裡那股酸味特濃。她不願意陳一鳴除了她還去溫柔地對待別人,尤其是曾經破壞過他們的顧曼清,想到她曾設計過的詭計,林書的危機感也開始滋長了。
「一鳴,我來扶她,你來提東西。」林書扯開顧曼清的手,把東西塞給陳一鳴,拉著顧曼清就走,拽得顧曼清呱呱叫。
顧曼清求救似的扭頭望著身後的陳一鳴,一路叫:「一鳴,救我!」
「林書,她不願意,讓她自己走吧。」
陳一鳴追了上來,他想她大概不高興自己和曼清太接近了。
林書悶悶的說:「好吧,我看她也離不開你了。」
不想說話這麼刻薄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緒。因為她病了,所以他的溫柔也要分一半給她了。也因為她病了,所以即使她心裡不高興也不能一吐委屈。
「不高興了嗎?」陳一鳴小聲問,想抓住她的手,但顧曼清拉住了他。
「一鳴,別走那麼快嘛,我怕出去!」
顧曼清怯生地望著醫院外面的人流和車流,緊拽著他的手臂。
林書一見顧曼清又拽住了陳一鳴,轉身加快了腳步。這幾天低聲下氣地照顧她,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她忍耐了。但現在,她忍不住了。她後悔極了,最明智的是弄個地方讓顧曼清住得遠遠的。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永遠是他心中的牽掛,他是無法硬下心腸對她不顧的。
陳一鳴溫和地對顧曼清說:「曼清,你拿著行李,幫個忙!」
顧曼清很開心地說:「好,我最願意幫忙了。我拿。」
陳一鳴追了上來,拉住林書,笑著安慰她說:「生氣啦,曼清現在不是生病嘛,我會有分寸的了。你看她現在像個怕生的孩子似的,我們就像她的父母,多關心她一點,對她的病情會有好處的。她康復了,我們才能安心地過我們的日子的。你說是不是?」
林書想了想,看向顧曼清,她此時已是善意的笑容看著他們,顯然她為自己的「幫忙」感到很滿意。
林書悶悶地說:「好吧。希望她快點清醒過來。」
一頓悶氣就這麼過了。
容美君最近在忙著治病和應付官司。周雲檢舉之後,質檢單位也查出來她的工程有問題了。
她以為這是陳一鳴告的密,於是她也去檢舉了毅豐的碼頭工程。除此以外,她還被毅豐起訴她虧空公款。
但她對這個並不十分擔心,反正就算要賠錢,她那爛工程也只是賠上個十幾二十億,她賠得起。但陳一鳴可不同了。他要玩她就跟他玩。
這天,她把顧曼清的裸照發給三流記者後,就舒服地在家裡泡花瓣浴了。
泡著泡著,她的尿道又開始疼痛了。她的淋病雖然在醫治,但效果甚微。為了這病,她不僅不和林中上床了,也不到外面打野食了。
一邊痛著,她一邊拍打著水花。
「到底誰把這髒病傳到我身上來了?」
容美君生氣地一聲怒罵,拚命地搓著微微潰爛的皮膚。
偏偏此時她放在床上的手機鈴聲傳進了她沒關門的浴室,她煩躁得全身是泡沫地就跑出去想罵那個打電話給她的混蛋。
泡沫沿著她滑溜溜的身體流到腳底,腳底一滑,漂亮地摔倒在門框中間,頭部硬生生地撞了一下。
「好暈!」
過了十分鐘,她才能站起來,摸著她的後腦袋,已經腫了一個泡。她生氣得扭曲了臉,要殺人似的拿起她的手機回撥給那個打電話給她的人,喝罵:「陳建嚴,你個死東西,害我跌破頭了。」
陳建嚴在那邊縮了縮脖子,小聲說:「美君,你能到我家來一趟嗎?」
「幹嘛,我頭好痛啊。」
「那些錢的事——」陳建嚴吞吞吐吐的。
容美君想了想,揉著腫痛的腦袋,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馬上過去你那裡吧。」
容美君來到陳建嚴家。
初冬的下午,他的屋子竟然也暗得像傍晚。
她悶悶地說:「什麼鬼地方啊這是?」
陳建嚴耷拉著臉,不說話,只顧到茶几沙發上坐下,然後倒了兩杯茶。
容美君跟著也在他對面坐下,她來不是找陳建嚴敘舊的。她也有好些天沒找他了。他沒有電話來,她壓根就忘了他的存在了。
陳建嚴很正經地說:「你喝茶,美君,我想拿回我那些錢了。我兒子已經知道我把股票抵押給別人了。」
「你想從我這裡拿回錢,然後去跟那個有錢人要回來嗎?人家看股票漲了,賺了差價不就給回你了嗎?你急什麼呢?」容美君不以為然地說。
這有錢的散戶,是容美君找的。不然陳建嚴那股票是不能抵押的。
「美君,你別以為我不說我就不知道,你在毅豐挖了多少錢,我知道得很。你痛痛快的,趕快把錢給我要回來吧。我也活不長了,不能欠著兒子的。」陳建嚴少有的堅決。
容美君意外地認真看了陳建嚴一眼,說:「你說你活不長了,我看你比我還活得久呢。要錢也該說點實在的謊話吧?」
「你——當初咱們說好了,你用完了馬上還給我的,現在你一分利潤也沒給我,我也認了,反正都快死了,無所謂,你只要把我給你的那些錢弄回來給我就行了。」
陳建嚴激動得瞪起了眼睛,爾後才放緩了語氣。他心裡害怕容美君企圖把他的錢吞了,錢沒要回來,他不敢惹怒容美君。
「沒了,都虧光了。你也知道前一陣毅豐的股票大跌,我是反覆操作的,第一次咱們的股票是有利潤了,可後來我在高位買進,又跌得那麼厲害,早就連本都跌光了。你以為我從毅豐是風光地出來的嗎?我現在都官司纏身了,我哪裡有錢給你。投資賠了就是賠了,哪怨得了別人的。不要提了。既然你說了,你快要死了,就當沒有了這錢好了,反正你死了又帶不走。」容美君無情又惡毒地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陳建嚴氣得「騰」的站了起來。他感到心涼了,擔心地想:錢是要不回來了。
忍耐著,陳建嚴用哀求的語氣對容美君說:「美君,算我求你了,我把錢要回來了,我才能死得安心些啊。我做的罪孽太深了。算我求求你了。」
容美君面無動容之色,反而冷漠地點起煙來,吸著,冷淡地說:「那我向誰求去啊?我有錢我養著你我都願意,但是,我沒錢,一分也沒有。」
「不,不,不,美君,你不可能沒錢的,你只要分一點點給我,我都安慰一些。你可千萬不能說沒錢啊!我之前那麼幫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容美君不置可否地抬高了下巴,煙絲一次比一次吐得重,顯然她開始沒耐心待下去了。
陳建嚴一咬牙,突然給容美君跪下了,眼淚在他的眼眶裡打轉,拉著容美君的手,懇求說:「我給你跪下了,你把錢還給我吧!」
「切,就知道裝可憐,現在誰可憐了?是我可憐,我那官司弄不好我都要去蹲牢獄了。老娘要花的錢多著呢,我向誰弄去啊?滾開,我走了。」
容美君用力揮開陳建嚴的手,站了來。
陳建嚴急得也站了起來,死命拽住她的手腕,語氣開始硬了起來,說:「美君,你別走,你不能走,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再走。」
「還有什麼沒說清楚的?我今天就是為了給你說清楚,我才過來的,還害我摔了一個腫,我還沒衝你發火呢。讓開!」
「算我求你還不成嗎?」
陳建嚴越抓越緊,要不回來錢,他死不安心,他不能這麼對不起兒子的。
容美君低頭盯著陳建嚴的手,本想說「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卻見陳建嚴手上的爛瘡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的火氣「騰」的燒了起來,但仍然忍著,溫和地問:「你這手怎麼了?看醫生了嗎?」
陳建嚴閃躲地縮回了手,囁嚅著不說話,但心裡淒涼無比,忍不住哭了,嗚咽著說:「美君,我老實告訴你好了,我快要死了,我沒臉見人了,我想死了算了,我得了性病,我太不要臉了,我是到外面找妓女染上的,你看在我可憐的份上,你把錢還給我好不好?」
陳建嚴心情激動,又緊抓起容美君的手腕,幾乎又要給她跪下了。
「吼,搞了半天,原來是你這臭東西把性病傳染給我了。哼,天啊,天啊,過去我那麼用心地服侍你,你竟敢到外面搞妓女?我打死你這個死東西,不知好歹,敢把髒病染到老娘身上,我不打死你我不叫容美君。」
容美君對陳建嚴一陣拳打腳踢,陳建嚴不敢還手,被動地閃躲著,心裡還想著容美君會善心大發把錢還給他。所以,他不還手。
「老妖蟲,去死吧。」
容美君拿起水晶杯向陳建嚴的頭上扔去,正中前額,「匡」的一聲,杯子破碎,陳建嚴額頭鮮血直流。
「反正你都要死了,趁早吧!」
打夠了,容美君火氣還沒消,一掌推陳建嚴向牆壁撞去——
陳建嚴頭破了,幾乎要暈倒,又受容美君這一推,後腦勺撞在牆壁上,徹底地暈倒了,軟軟的斜躺到牆根下了。
容美君用高跟鞋踩了幾腳陳建嚴的命根子,嚷道:「沒死我就讓你死。」
掃了一眼陳建嚴的家,什麼都讓她怒火,她走到陽台,拿了衣叉,能掃破的東西她都把它掃下地,破碎了。
可憐的陳建嚴,可憐他的家,即使這樣,容美君還是不能消氣呢。
顧曼清回到別墅,她的心情明顯好轉了,對林書也溫和了一些,也不鬧她的小孩子脾氣了。心情好的時候她還會和寶貝一起拆裝玩具。
「曼清姑姑,你以前去了哪裡了?為什麼你現在才回來?」寶貝問。
關於顧曼清的稱呼,林書也不曉得該讓孩子喊她什麼輩份,就讓他們喊「曼清姑姑」了,而且顧曼清也沒表現出喜怒哀樂,所以,就這麼叫了。
「是啊,曼清姑姑,你去哪裡了?怎麼沒聽爸爸媽媽說過你呢?」一一在畫畫她的圖畫,心不在焉,卻又沒興趣加入到寶貝的遊戲中來。
顧曼清手一抖,玩具零件啪啪地重新鬆散開來。
「誰說你爸爸沒有說過我了?」
顧曼清兇惡的眼神瞪著一一,讓一一瑟縮地顫抖了一下。
一一委屈的急忙說:「是真的嘛,爸爸沒說過你嘛。」
顧曼清手一揚,扇了一一一巴掌,罵道:「野丫頭,誰說的,看見你就討厭,和你媽媽一樣討厭。」
「哇——曼清姑姑壞人!」
一一扁著嘴巴哭了,那個巴掌印紅通通的,比她的臉還要大。顧曼清的力氣一點也沒省。
寶貝急忙丟下玩具,安慰他的妹妹去了。
「一一,別哭,哥哥給你吹吹就不痛了。」
「哼,兩個都是討厭鬼,不要你們玩了。」顧曼清撂下話去找她的樂子去了。白天她不外乎逛逛花園而已。
「寶貝,姑姑她欺負人,我要告訴媽媽去。」
「姑姑她生病了,爸爸說我們要帶她玩的。可能她的病又發作了吧。」寶貝有點於心不忍,但他也心疼妹妹被打了。
「我就告訴媽媽去,爸爸回來我也要告訴他。壞姑姑,打人。」
一一在寶貝的安慰下,已經不哭了,但她心裡還是委屈的。晚上陳一鳴被顧曼清纏住,都已經沒時間顧及她了。現在顧曼清打了她,本來還沒那麼小心眼的她,這回是真的很委屈了。
「哼,我就告訴媽媽去。」
一一不顧她哥哥寶貝的勸解,去找林書了。
晚上,陳一鳴看完孩子睡覺後,又到顧曼清的房間看了看。這晚,顧曼清沒有像前兩天那樣,鬧著要他看著她睡,他以為她慢慢好起來了。
回到房間,林書沒睡,等著他。
「這麼快你能脫身了嗎?」她的語氣平淡,但酸在了心裡。
「前兩天她可能不適應新環境吧,今天早早就睡了。哎,她白天在家裡,是不是漸漸好多了?」
陳一鳴躺下來,伸身要撈過林書抱在懷裡,卻被她一手揮開了。
「我熱。」淡淡的一句。
陳一鳴忍不住抬起身體認真地望著她,說:「你不高興了。」
不用問,他就能直接肯定她不高興了。
算他還有點心,還知道我不高興了。林書稍覺安慰地想。
「你今天沒發覺一一的臉有什麼不同嗎?」
一一找她哭訴委屈之後,她安慰了一一,卻叫她不要去告訴她的爸爸。
「哦,她的臉怎麼了?」
陳一鳴是真的沒注意到,只發覺他的女兒似乎有點牴觸他,晚上回來也不太粘他了。
「沒事了。看你的心都不知道被人勾到哪裡去了!」
被子一拉,林書翻了個身,睡覺去了,她的不開心已經不能輕鬆偽裝了。
「哎,有事幹嘛不說清楚呢?」
陳一鳴輕輕推著她的肩膀。
「說了你也捨不得管,她姑姑今天打她耳光了。」
陳一鳴不太相信地沉了下眸子,說:「一一他們不是和曼清玩得挺好的嗎,曼清怎麼會打人。」
「我要睡了,別管我。」
真是越說越生氣,林書緊閉著眼睛。
陳一鳴張了張嘴巴,想再說什麼,只歎了口氣,心中也煩躁不已。
躺了一會兒,他知道林書沒睡,他沒叫她,輕輕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一一的房間。
果然,女兒的臉上還有五指紅印,看得他也好心疼。他的公主捧在手上疼著捨不得打的,卻真的被打了。不管事情起因如何,他都心疼死了。
曼清也真是的,為什麼事情對小孩子下手呢。
坐上床,陳一鳴越摸那小臉越難過,難怪林書要埋怨他忽略了他們了。晚上還陪她畫過圖畫的,卻沒發現她受委屈了。小小年紀,平時不開心總會向自己抱怨的,真難為她憋著委屈了。
乾脆躺上女兒的小床,抱著她睡覺,陳一鳴才覺得心裡更塌實些。
那熟睡的臉是平靜的,似乎忘記了委屈。
陳一鳴看著越長越像林書的臉,忍不住輕輕在那印了紅掌印的臉上一吻。
第二天早上,一一起床又像個無憂公主一般高興個不停了。
一早起來,看到陳一鳴陪她睡,她開心極了,昨天被打的委屈也忘光光了。
陳一鳴看著她開心的臉,也不再問她什麼,趁大家還沒起床,他帶著一一到花園去散步了。
「爸爸,曼清姑姑什麼時候走啊?」
一一期待地問。
陳一鳴歎了一口氣,說:「小公主不喜歡曼清姑姑了嗎?姑姑現在在生病,她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一一乖乖的,姑姑其實很喜歡一一的呢。」
抱起女兒到鞦韆椅上一起坐下,陳一鳴委婉地安慰著他的寶貝。
「我沒有不乖啊,可是姑姑還是不喜歡我。」
陳一鳴笑了笑,摸著他給一一梳的不太順當的長馬尾,說:「一一,爸爸知道你最乖了。你放心,姑姑不會不喜歡你的。來,讓爸爸親一下。」
陳一鳴也有點無奈,他更加期盼顧曼清快點好起來了,他不想讓他們去受委屈了。但是顧曼清卻病得讓他這麼無奈,讓他不知如何下手去緩解目前的氣氛。
在女兒的溫柔親吻中,他稍微欣慰開心了點。
這天早晨注定是不太平常的。
顧曼清的裸照已經在三流雜誌上登出來了。
雖然陳一鳴已經控制了發行量大的新聞娛樂媒體,但這些三流雜誌,卻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偷偷地發行了。
陳一鳴要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雖然封了這些雜誌社,但發出去的卻追不回了。
雜誌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上流社交圈,顧曼清的聲譽開始遭人唾棄和厭惡了,而且還長時間成了這些貴婦們的談資。
幸好顧曼清現在神志不清楚,不然,她就算沒瘋也要瘋掉了。
除了這件事,陳建嚴重昏迷住醫院的消息也從醫院傳到了陳一鳴耳裡。
看著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的陳建嚴,陳一鳴很快就給陳建嚴的兒子打了電話。
醫務室。
醫生慎重地說:「陳先生,從檢查來看,你叔叔很有可能是被人打暈的。估計是額頭被玻璃杯擊中後,然後撞到了牆壁。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後腦的傷勢也不至於如此嚴重,所以,我建議你報警處理。」
陳一鳴點點頭,想不出陳建嚴會得罪誰,有這麼大的冤家。
平時偶爾見到他,陳建嚴也對陳一鳴愛理不理的,陳一鳴也沒花時間去關心他。從他經營的專櫃看他賺得不錯,他以為他會過得很好的。
陳建嚴被打傷住院了,陳一鳴更難過了。親人的一次次遭殃帶給了他太多的無奈。一方面,他感覺自己對他們太冷漠了,另一方面,他更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了。
「啊,對了,你叔叔還得了性病。或者,這也許是他遭人報復的一個原因吧。」
醫生突然說。
「性病?」
陳一鳴有點不敢相信,又說:「我叔叔他一向都不好女色的,據我所知,他應該不可能會染上性病的。」
「哎,人嘛,知人知面不知心,心裡都會有個色魔的,也許某個時候把持不住了,就越過自己的原則了。」
「哎,也許吧。」陳一鳴無奈地說。
下午四點三十六分,又有一則重大新聞爆炸開了。
容美君和林中承建的立交橋工程居然坍塌了一根支撐柱,垮掉了一段橋面。
雖然不是上班的高峰期,但是,垮下來的混凝土結結實實地壓住了三輛私家車,跟著在橋頂上行駛的汽車來不及急煞,掉了四輛下來。其它追尾的汽車來不及煞車,又造成幾起車禍,致使交通秩序全無。
整個事故現場,初步統計已造成九死十七傷了。
新建通行不久就發生坍塌,如此劣質的工程,引起了省城的極高重視,省領導決定嚴懲事故的責任者,一番細緻的測量和質檢緊張地展開。
這件大新聞傳到心情不好的容美君那裡,她也驚呆了。
林中十萬火急地回家來,埋怨又責罵她說:「美君,咱們這次死定了。官司還沒處理完,現在工程就坍塌了,這下,不用他們追著我們要賠款,我們也脫不了關係了。都怪你,叫你別用那劣質水泥的,你偏不聽我的。」
容美君心裡也慌,畢竟事故造成了人員傷亡。她無可奈何地說:「誰知道會這樣啊,用了一點點劣質水泥就撐不住了,該不會是你用了劣質的鋼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