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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失落的生日 文 / 寂寞煙花

    第73章失落的生日

    李月根本不甩她,當她是瘋狗任由她吠。

    人越聚越多,容美君趁機說:「大家聽好了,以後別來這家花店買花了。我好心好意來她這裡買花,結果她拿花來砸人,大家看看我這臉,都流血了!嗚嗚……」

    店裡的員工見人越聚越多,小聲說:「老闆,咱們道歉一下讓她走吧。」

    李月大聲說:「把店門關了,我看她還能鬧多久。」擔心林書,她早已沒心情營業了。

    員工去關門,李月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爛女人還想到她這來耍潑,以後都不給好臉色給她看。哼!

    都是她這陰毒的女人,現在林書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李月對容美君恨得牙癢癢的。

    要是找到她,說什麼也不讓她回到陳一鳴那裡去了。之前還以為是林書鬧小脾氣,估計是他對她太不好了。她肯定是不敢跟自己說的,都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了。

    時間過了三個月,秋天的乾燥微涼已讓人們穿起了長袖衫。

    這天是林書回醫院檢查保健的日子。她穿了一件長袖的淺紫色的棉布長裙,四個月的肚子在裙子的遮掩下微凸。

    檢查完畢,她望著已不再猛烈的太陽,突然又開始感歎起來。

    去年這時候,她做出了一個痛苦的決定,如今,卻是這般樣子。憂思來襲,她開始想念李月了。自己三個月沒有了音信,她肯定很擔心很傷心難過了。

    來到花店附近,林書打著雨傘站在馬路對面遠遠的望著。她只希望李月能走出店來,讓她看一眼就好。

    李月在店裡忙著做賬,老是算錯。她煩躁地放下計算機。

    林書已經出走三個月了,她從最開始的擔心害怕到現在,她只剩下盼望和祈禱了。她不要求別的,只要她的女兒能平安回來就好了。

    日子越過越長,林書仍然無聲無息。她已經去報案也去登報了,仍然沒有任何消息。

    最沒良心的,就是陳一鳴了,三個月來,他根本就沒有找尋過林書。

    想到陳一鳴的指控,李月恨不得再多賞他幾個耳光。她對男人真是徹底地失望了。男人,簡直是無藥可救的動物了。

    驀然地,她覺得心悸,似乎有人在遠處看著她。她急忙走到門口,急速地搜尋著那個讓她心悸的來源點。會不會是林書回來了?愈是這麼想,她愈是興奮,轉著身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

    幸好,母親看起來很好。

    林書躲到了樹的後面去,悄悄地望著對面的李月,看著她焦急地找著什麼的樣子,她難過得哭了。此時,她就像與母親走丟的孩子一樣,彷徨害怕。

    「我不見了,媽,你就是這麼心急如焚地找我嗎?媽,讓你傷心難過了,對不起!請你暫時別找我了,等我一切好起來了,我再回來找你。」

    李月越張望越恐懼越害怕,她淒涼地大喊:「林書,你在哪裡?快回來!」

    林書聽到李月的呼喊,忍不住痛哭出聲,怕引起李月的注意,她掉頭走了。隨手招來的士,她又一次離開了。

    「媽,等我一切安定下來以後,我一定來接你。」林書掩著淚眼,低聲說著。

    「小姐,你怎麼這麼難過啊,想開點。」司機是個中年婦女,忍不住安慰道。

    林書慢慢止住眼淚,哽咽地說:「謝謝,我沒事,會好起來的。」

    司機笑嘻嘻地說:「這才對嘛。」

    顧曼清提早下班回來,買了蛋糕,煎了牛排,等著陳一鳴回來給他慶祝生日。

    八點多,陳一鳴才回來。今天,他算回來得早了。

    「一鳴,你回來得有點晚了。我不是提醒過你嗎,今天是你生日呢。」顧曼清笑意盈盈,淡妝的臉在笑容的襯托下更加迷人性感了。

    陳一鳴疲憊地扯開領帶,毫無熱情地說:「我已經吃過了。」

    顧曼清的笑容瞬間凍結了。她失落地說:「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會準備晚餐的嗎,今天是你生日呢,怎麼可以隨便吃呢。」

    陳一鳴根本沒去看餐桌上的精緻西餐,他疲憊地靠進沙發裡,疲倦地說:「曼清,謝謝你,不過我沒有過生日的心情。抱歉。」

    顧曼清好言勸道:「一鳴,你把自己搞得這麼累為什麼呢,你看你這三個月來瘦了多少。」

    陳一鳴無奈地揉著額角,淡淡地說:「沒事我上去了。再次感謝你,曼清。」

    「一鳴。」顧曼清揚高了聲音,拉住了他的袖子,小聲地請求:「我還沒吃,你就當陪我過生日也不行嗎?看在我的心意的份上。」

    陳一鳴為難地垂下手臂,跟著顧曼清走向餐桌。

    「來,你好久都沒吃我煎的牛排了,快試試看吧,這是美國口味的牛仔排。」顧曼清期待地望著陳一鳴,恨不得拿起她的叉子為他叉進嘴裡去。

    陳一鳴淡淡地望了一眼顧曼清,歎了一口氣,手中拿著刀叉卻完全沒有吃的**。他輕輕放下,端起了紅酒杯,對顧曼清說:「謝謝。」

    「哎,等等。」顧曼清突然站起身按下他的手,連忙拿起自己的杯子與他碰杯並笑著說:「一起乾杯!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都快樂。」

    陳一鳴感到有些難受,早已沒有快樂可言,何來天天快樂?他勉強地說:「謝謝。」淺淺的喝了半口,他放下了杯子。

    「怎麼啦,你不會是連這點酒都喝不完吧?」顧曼清嘲笑他說。

    「我等一下還有工作要忙,喝這一點夠了。」陳一鳴的眼神幽幽的,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牛排身上。

    那時,他多幸福,他和林書的牛排,還有交杯酒,還有那破壞氣氛的哈哈一笑。

    沉重的失落感遮了他滿臉滿眼,讓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變得朦朧起來。

    「陳一鳴,你怎麼這麼婆媽啊!」

    林書的一聲調侃話彷彿在對面召喚他,她的嬌態她的調皮彷彿仍在眼前。陳一鳴激動得站了起來。

    這一聲笑言笑語,延續了多少快樂多少幸福,他閉上眼睛忘情地喃喃低喊:「林書,林書……」

    顧曼清的臉色瞬間煞白,紅唇微抖,她也站起來低聲喊:「一鳴,你醒醒,我是曼清呀。」

    陳一鳴望著顧曼清擺動著的手,頓時清醒過來。

    他困難地猛嚥了一口口水,喘了一口粗氣,摸了一下有點發熱的臉,他的眼神仍然渙散游移,他急促地說:「曼清,我上去了。」

    顧曼清沒有阻止他,她知道這種情況她是阻止不了的。她洩氣地跌坐在椅子上,無力地撥了一下長髮,受傷而無助,獨自喝著酒消磨她的悲傷。

    陳一鳴受傷地想著剛剛無意出現的幻象。三個月過去了,他的恨意淡下去了,思念卻像施了肥的莊稼一樣瘋長。回到別墅,林書的音容笑貌總是特別清晰。

    不覺間,他已站在了他的房門口。林書走後,他一天也不敢睡在這裡,這房間到處都是她的影子,他往哪裡轉身都能看見她。

    陳一鳴提著一口氣,輕輕推開了房門。一切如舊,蕭伯叫人打掃得很乾淨。

    他茫然地走了進去,看著那幅大大的結婚照,心中的痛楚又在一點一滴地折磨撕扯著他的心。

    「你敢爬上來試試看!」林書正在床上指著他嚴重地警告。

    陳一鳴對著空空的大床笑了笑,她生氣起來也是很嚴重的。那睡了一周的沙發,甜蜜得磨人。

    「陳一鳴,快來給我吹頭髮!」一會兒林書又坐在梳妝台前背著他命令他。

    陳一鳴的腳移動了半步,但林書眨眼就不見了。

    「誰說不會接吻了,我只是對尼古丁過敏而已!」林書嬌羞地站在他的面前害羞地說。

    「浴室在右邊,左邊是衣帽間。」他調侃她說。

    他當時的笑聲是多麼響亮明媚啊。

    陳一鳴重重地抹了一下眼睛,現在回憶以前是多麼痛苦啊!林書,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多久?

    「林書,林書,林書……」陳一鳴閉著眼睛瘋狂地呼喊,聲音淒楚而深情,一聲聲迴盪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一聲聲眷刻在他的心裡,一聲聲振碎著樓下顧曼清的心靈。

    陳曉柔帶著一股氣憤來到陳一鳴的辦公室找他。

    她沉著臉問:「一鳴哥,我好久沒找過陸雄了,聽說你把嫂子趕走了,是嗎?」

    陳一鳴感到頭痛,他嚴肅地說:「曉柔,你媽又該難過了,哎,那陸雄到底哪裡好了,讓你們大家都仰慕他。」

    陳曉柔不自然地說:「就是好人一個嘛。嫂子到底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陳一鳴幽幽地說。

    「那你就不找她去啊?」陳曉柔不敢相信陳一鳴會這麼無動於衷。

    陳一鳴無奈地搖頭,說:「曉柔,你回去吧,好好學習。不要去見那個陸雄了。我不喜歡他。」

    「哼,可惡。」陳曉柔生氣地說。

    陳一鳴挑高了眉毛,沒想到陳曉柔也敢頂撞他。

    陳曉柔不怕死的又叫道:「一鳴哥,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去打陸雄,是懷疑他們有什麼是吧?雖然我也為他們有那意思不開心過,可我不相信會像曼清姐說的有照片上的那麼齷齪,陸雄不是這樣的人,嫂子也不是這樣的人。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

    陳一鳴皺起了眉頭,說:「曉柔,你回去吧,要不去逛逛商場,我們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

    陳曉柔見他聽不進去,更加衝動了,她繼續說:「你不相信我說的,我偏要說。你心胸狹隘,多疑,所以嫂子才會離開你。哼,真希望看到你後悔的樣子!」

    陳一鳴生氣了,提高了聲音說:「曉柔,那陸雄就只教會你來頂撞我嗎?回去吧。」

    「哼,讓你以後後悔死。」陳曉柔氣瘋了的走了。

    陳一鳴的心情又開始煩躁了,為什麼大家都來為林書求情呢?蕭伯如此,陳曉柔如此。到底是我負她還是她負我?現在,陳一鳴已經想不明白了。

    下班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做好了,陳一鳴失落地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現在他已經沒有歸家的急不可耐了,人在哪也不過是睡上一覺而已,在哪裡都無所謂了。

    李翠已經下班了,顧曼清逕自打開門,笑著說:「一鳴,我知道你今天可以早點走,一起吧!」

    陳一鳴轉過身來,淡淡地說:「我還不想走,你先回去吧。」

    顧曼清的心失落著,但臉上仍然掛著笑容,她無奈地說:「那好吧,你也別太晚回去了。」

    這幾個月來,她所做的已經超出她所能想的了。雖然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把暴怒表現在臉上,但他的心更深不可測了。

    陳一鳴看著萬家燈火漸漸升起,他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高。

    李月和員工把店門關了,兩名員工走了以後,她也打算走了。

    「媽。」

    李月突兀地轉過身來,她也不知道叫的人是不是叫她,每每聽到有人喊「媽」,她的心都會一陣陣的痛,不管是男聲還是女聲,她都會錯以為是林書喊她。

    陳一鳴失落地站到了她的面前,李月心中又再火起。她沉著臉色,不理會陳一鳴,獨自回家。

    回到公寓門口,陳一鳴又站在車旁等著她了。

    陳一鳴的表情很落寞,他依然溫和地喊:「媽,我想來看看你。」

    李月嘲諷他說:「不必了,咱倆也不是什麼親人關係,你別喊得這麼好聽。」

    陳一鳴有點哀傷地說:「媽,我今天很難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想來見見你。」

    李月望了一眼他的落寞,有些心疼,但她一想到她的林書,她仍然沒好臉色地說:「那你就自己難過去吧,我看見你也很難過。我女兒在你那裡不見了,你說,你有找過她嗎?」李月大聲質問他。

    陳一鳴堅定地說:「媽,我一定找到她。」

    「那我感謝你,憑你的財力的確比我一個婦道人家強多了。看來你根本就沒去找過,對不對?哼,明天我就把欠款的支票郵寄給你,咱倆就誰也不欠誰了。真可惡。」李月又是嘲諷又是咒罵。

    陳一鳴歎著氣,無奈地說:「媽,我不是為了還錢過來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我心裡又是難過又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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