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73章 文 / 鬼面蝴蝶
第173章
「你……」舒傾靈心結，憤怒的道，「碧月，虧我一直將你當成姐妹，沒有想到，你接近我有目的不說，居然連這些殺手也和你有關，我……我真是看錯人了，原來自己一直當成姐妹的人，竟然不過是一個為了利宜不擇手段的。」
「夠了。」一直平靜如水的夜羅，冷漠的面容輕輕顫抖了幾下，忽然，雙手握緊，激動的道，「你以為，有人天生就喜歡殺人，你以為，有人天生就冷漠無情，如果你跟我一樣，也是從一片戰亂的屍體中被人抱起，要想活下去，就得讓自己在眾多的孩子中表現得最出色，你有沒有見過，幾歲的孩子，為了活下去，親後殺死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同伴，你有沒有見過，他們相互殘殺，也許，為了只是一塊食物，因為，他們要活下去。」
舒傾靈不可思義的瞪大眼睛，聽著夜羅激動的說出自己的過去，一直以為，她出身青樓，被深愛的人所騙，是最悲慘的事情，沒有想到，她真實的經歷，更加可怕，甚至讓她難以想像。
舒傾靈仍然不能願諒，她一心將她當成朋友，她卻算計自己的事情，冷噗道：「即然，他們那樣對你，你還肯為他們買命，看來，你吃的那些苦，除了讓你用在你這種人身上，也不這過。」
「你懂什麼？」夜羅平靜的面容，再度激動起來，「也許，在你們眼裡，義父是一個陪養殺手的壞人，可是，如果不是他將我從血泊和死屍中抱起，今天，你能看到我的，也人是一具枯朽的白骨，所以，我為義父做事，我心甘情願。」
「不可理遇。」舒傾靈沒有她那樣的經歷，雖然知道她的地去並不好過，可是，並不代表對她的想法贊同，冷冷的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不再跟這瘋子交談下去。
夜羅似乎也覺得說得太多，暴露了自己心中太多的心事和脆弱，冷著臉轉向一邊，不再說話，卻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響，只聽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淡淡的問：「那女人，真的已經抓到了，就在這裡面？」
「是，她就在這裡。」
舒傾靈聽這這個聲音，不禁一陣毛骨悚然，這聲音……這聲音竟是太后，一想到太后曾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舒傾靈咬牙切齒，待對方一踏入房間，立即向走入的貴婦投去殺的的目光。
太后一進房間，立即接觸到舒傾靈冰冷仇恨得可以殺人的目光，微微一愣，這眼神竟……隨即冷哼一聲，道：「這女人，死到監頭，還如此囂張，真不知死活，上次真不該心軟，沒將這賤人活活打死。」
舒傾靈瞧著太后那張似笑非笑的笑臉，說不出的厭憎，冷笑道：「不是太后不敢吧，只是太后沒有這個權力，雖然是太后，可是，必竟真正的主子是皇帝，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錯誤，那天，不僅有人不敢把我打死，還戰戰兢兢的逃離冷宮。」對這種老太婆，她舒傾靈一向不會客氣。
「你……」太后雍容的臉上，立即透出憤怒的表情，揚起手掌，就要當場打人，卻發現房裡還有別人，似乎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不該在外人面前貶低自己的形像，重重哼了一聲，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意，回頭向孫尚書一笑，道，「孫書大人，不介意我跟我這個沒有規矩的兒媳，被貶的皇后單獨相處，好好教她一點該有的禮儀，日後若有時間回宮，說不定，還能重新討我那不孝的皇兒歡心，開恩讓你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頭呢，繼續待主呢。」
孫尚書躬了躲身，道：「太后請便。」
向夜羅使了一個眼色，讓她離開，卻見夜羅冰冷眼中，隱隱透出一抹遲疑，卻不肯離開。
太后眉梢一挑，透出嚴厲，不悅道：「孫大人，你是怎麼管教你這些手下的，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夜羅！」
孫尚書厲聲道：「還不快走，難道你要太后降罪，你才開心嗎？」
「我……」夜羅向舒傾靈望了一眼，咬了咬牙，跟著孫尚書出去了。
孫尚書一離開，太后剛才還和眉善目的臉上，立即透出一片凌厲之氣，怒道：「臭丫頭，從開始到現在，我處處跟本宮作對，上次沒有打死你，這一次，我就打死你不可。」
啪的一聲，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舒傾靈的臉上。
舒傾靈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側過面去，只覺得嘴角流下一絲血絲，卻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全然沒有畏懼的神情。
「哈哈，你不殺我？你不敢吧，如果殺了我，你又如何能以我來威脅皇帝。」
太后目光一斂，似乎被她說中，怒道：「臭丫頭，就算我現在不殺你，總有一天，我一樣可以親後殺了你。」
「自少現在你不敢動我，所以，醜老太婆，你還得受我幾天惡氣，搞不好，你給我一氣，心肌梗塞，早登極樂，我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讓你少在這世上做點惡事。」
「你……」太后給舒傾靈氣得面色發白，忽然，伸手在必間撥下一根釵子，揮手就要劃下，怒道，「我不敢要你性命，自少，我可以劃花你的臉，讓你這個不知規矩的臭丫頭，變成醜八怪。」
「哈哈，這樣倒好。」反正落入這個死老太婆的手中，舒傾靈也沒有想她會放過自己，「你劃花我的臉，龍胤玨對我這個醜八怪不感興趣了，你一樣無法將我來威脅他，哈哈，也不錯啊，你快快動手吧。」
舒傾靈不但不懼，反讓催她快點動手。
太后瞪著舒傾著，罵也不是，打也不是，一時，漲紅了臉，最終，冷笑一聲，坐在一旁。
舒傾靈瞧著這老太婆給自己氣得半死，大是開心，總算為自己沒有出世的孩子出了一口惡氣。
太后冷冷的抬起頭來，無意中和舒傾靈的目光一觸，心裡微微一動，這丫頭，還真的很像自己，一樣的眼神，一樣的倔強，連說話的口氣，也有那麼幾份相似。
還記得當年，她落在皇宮中最勢的錦妃手中，也是這般不懼的神情，雖然吃了不少苦頭，卻也逼得對方不敢將她如何。
想一想，這女人跟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除了幾次跟她頂嘴作對，實在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想到這裡，太后面容一鬆，心中的氣消了幾份，冷冷道：「我不殺你，倒不是我不敢殺你，不過，我很想留下你，看我如何坐上龍胤帝中的寶座，成為龍胤帝國的第一任女皇。」
「什麼？」舒傾靈驚駭的抬起頭來，「你要做女皇，這麼說來，宮中將要發生的大事，竟是你一手策劃，哈哈，都說虎毒不食子，你這老太婆，竟如此狠心，竟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呵呵，真不配把人字用在你的身上。」
「你懂什麼？」
太后一靜的面容，從新激動起來，立起身來，怒道，「要不是你的存在，他對如此反抗我，跟我做對，雖然，他不是……可是，這些年來，我也將他，……想到不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做對，我終於明白，在皇宮後院這種見不得得人的地方，什麼母子親情，都是假的，只有把權力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這些人，我受夠了，從被迫入宮成了皇帝千千萬萬中的一個女人，和一群女人勾心鬥角，到被人陷害，幾乎丟了性命，再到今天的位子，我夠了，我真的夠了。」
一向淡薄無情的太后，激動起來，竟然和舒傾靈說起自己的經歷來。
舒傾靈深知，深宮後院中，女人是最可憐的，她同情太后的人生，可是，並不暫成喪盡天良，連自己的兒子也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