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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章 文 / 鬼面蝴蝶

    第11章()

    終於,夜深人靜,等龍胤玨派來監視在側的宮女太監們一睡著,舒傾靈立即翻窗而出,趁著沒人,偷偷向御膳房溜去。

    雖然,莫名其妙的回到上一世,變成這弱不經風的小女子,不過,總算二十一世紀那幾手防身的功夫還沒有全部忘記,雖然,用這具上一世的自己的身體使出來,有些生硬,不過總算還是將一名差點發現自己的太監擊暈在地。

    舒傾靈小心翼翼的邁過暈倒的小太監,來到御膳房,趁著夜黑風高,如同孫悟空大鬧大宮一般,將御膳房中給皇子皇妃,太后娘娘精美點心,燕窩參湯給吃了一個乾乾淨淨,拍著撐得不能再吃的肚子,想到明日宮女太監們發現御膳房裡的一片狼籍,不禁偷偷好笑,正準備回到自己那座破爛的別院,卻見兩名宮女一面說話一面向這邊裡走來。

    「這幾日,皇天換了好幾名侍寢的娘娘,都不滿意,瞧,剛才這將一名剛剛入宮的小主趕出寢宮,讓淑妃娘娘去侍寢呢。」

    「是啊,咱們這便快去請淑娘娘過來吧,如果遲了,只怕皇上又要發怒了。」

    兩名宮女,一面說著,提著宮燈,遠遠去了。舒傾靈一想到那瘋子男人對自己的折磨,心裡便火大,忽然想起剛才在御膳房裡發現的幾條鱔魚,當時在御膳房陡然看到,出其不義,還以為是蛇,嚇得半死,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仔細一年,這才發現,這些蛇形的動物竟是鱔魚,此時想起,舒傾靈心思一轉,決定好好捉弄一翻這個好色可恨的八蛋。

    舒傾靈心裡想著,偷偷溜回御膳房,將水桶裡的鱔魚裝好,輕手輕腳的避開皇帝寢宮外的侍衛,藏身窗下,向窗裡望了一眼,只見龍胤玨一身寬大的紫色綢袍,斜身躺在床榻上,劍眉皺眉,一副氣急敗壞的神情,不禁冷笑,待一會,我就要給你這好色可惡的瘋男加變態一個好的教訓。

    舒傾靈在窗外藏身片刻,只見兩名宮女,已經引領著淑妃走得龍胤玨的房裡。

    「皇上萬福安康。」淑妃一進房間,便是盈盈一拜。

    龍胤玨揮了揮。」

    淑妃一笑,盈盈起身,見龍胤玨劍眉皺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面向床榻走去,一面笑道:「皇上,可是又為那名女刺客的事情煩惱了?」雖然,那名女刺客無名無份,還是一名罪妃,不過,最近幾日,皇帝天天讓這名女刺客侍寢的事情,皇宮上下,是人人皆知,連最得皇帝寵愛的淑妃和德妃,也不要不得不防了。

    「淑妃,你別提她。」一提起舒傾靈,龍胤玨冷眸中寒意四溢,就一肚子的火,這女人,讓她侍寢,不是找借口推三阻四,就是染感風寒,偏偏這後宮中,再也找不出一名不怕自己這雙天生冷眸的女子,若非如此,他就早下旨將這目無君主的女刺客推出去斬了。

    龍胤玨一雙冷眸,即然在火紅的燭光中,仍然散發著一股凌人的寒氣,雖然,淑妃裝得不害怕,可是,眼中透出的驚惶,還是掩不住心中的懼意,忙低下頭去,不讓龍胤玨發現眼中的懼意。「其實,皇上,你何必為一個低三下四的女刺客生氣,皇宮中,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隨便找一名秀女也強過她了,讓她給皇上侍寢,那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這女刺客,反而不情不願的,我看啊,皇上直接把這女刺客推出斬首示眾,以示君威。」

    舒傾靈在窗外,只聽得怒火沖天,這女人,什麼淑妃,我看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禍害精,自己跟她無怨無仇,這女人,這在這變態面前慫恿,要自己的命。

    舒傾靈怒火填膺,接下來龍胤玨的話,更讓她惱火,只聽龍胤玨歎了一口氣,伸手將淑妃挽進懷裡,輕輕撫著她雪白的肌膚。「還是淑妃體貼聯啊,聯何嘗不想將這女刺客推出去斬了,只是,天下之大,卻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不怕朕這雙天生冷眸的女子,日後,若是朕能找到一名身份高貴,又不怕朕這雙天生冷眸的女子,朕立時將這女刺客斬首,以示君威。」

    好啊,這個該死的變態,天天讓我陪他上床,卻時時打著要將自己處死的主意,真是天生一對狗男狗女,都不是好東西。

    舒傾靈掩在窗下,一肚子的氣,只見淑妃主動給龍胤玨解下束腰的錦帶,龍胤玨一面吻著淑妃修長的脖子,放上房裡一張梨花木桌子,上演著少兒不宜的好戲。

    燭光跳耀中,龍胤玨肌理分明胸膛,緊緊的貼在淑妃的裸露的胸前,哪怕是最不容易鍛煉到的腰上,也沒有一絲敖肉。

    每一次,舒傾靈給龍胤玨佔有,不是在一種被動的狀態下,就是在一種憤怒的狀態下,沒有一次認真看過這瘋子男人的身體,現在才發現,這瘋子的身體,居然這麼好看。

    可是,好看歸好看,有一張英俊的臉和高大挺拔的身體,並不代表她舒傾靈會減輕對這個瘋子的恨意,見房裡的激情表演已經進入高潮,舒傾靈冷笑一聲,將裝好的幾條鱔魚從窗口中扔進屋裡。幾條鱔魚一著地,立即扭扭而動,如同毒蛇在房裡散開,甚至有幾條鱔魚,還順著兩人歡愛的桌子,一路爬上桌面,向淑妃的手臂游去。

    舒傾靈見一條鱔魚已經到了淑妃的手邊,不禁掩嘴好笑,狗男狗女,讓你見識見識我舒傾靈的厲害。

    房中,春光無限,忽然,淑妃感到一條滑膩冰冷的東西,驀的攀上她緊緊撫住桌子邊緣的手臂,微微一驚,呻吟道,「皇上,你的手指……為什麼這麼涼啊?」扭頭向臂間的事物望去,只見一條扭扭而動的蛇類動物,不知在什麼時候樊上自己的手臂,淑妃面色一變,再也顧不了什麼歡愛呻吟,因為驚恐而張大的嘴裡,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叫聲來。

    「啊,蛇啊,蛇……蛇啊?」一面驚呼大叫著,將壓在她身上的龍胤玨一把推開,那條鱔魚如同毒蛇一般攀在淑妃的手臂上,濕膩滑溜的感覺,嚇得淑妃面色鐵青,就差一口氣沒有暈去了。

    註:鱔魚,水陸兩柄動物,離開水可像蛇一樣在地面上游動,體細長呈蛇形,體前圓後部側扁,尾尖細。頭長而圓。體表一般有潤滑液體,無鱗,大多是黃褐色,微黃或橙黃,有深灰色斑點。黃鱔為熱帶及暖溫帶魚類,營底棲生活的魚類,適應能力強,在河道、湖泊、溝渠及稻田中都能生存。日間喜在多腐植質淤泥中鑽洞或在堤岸有水的石隙中穴居。

    一條爬上淑妃手臂的鱔魚,只嚇得淑妃大呼小聲,只差一口氣沒有暈過去。

    龍胤玨給淑妃一把推開,只見她手臂上纏著一條黃褐色的蛇形東西,微微皺眉,退到牆角,抽出掛在牆上的劍來,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噗的一聲,向淑女手上的鱔魚斬去。

    淑妃見他劍鋒斬到,只嚇得面色鐵青,雙眼一翻,竟暈了過去。同時,龍胤玨手中的長劍,已經將她臂上那條鱔魚斬成兩段,跌在地上,扭扭而動。

    門外的宮女太監,聽到房裡的叫聲,衝進房來,只見地上數十條大大小小黃褐色的蛇形東西在足下亂動,一時,只嚇得大聲驚呼:「蛇啊,蛇啊,好多蛇啊。」雙足亂跺,抱頭亂躥。

    一時,皇帝的寢中亂成一團。舒傾靈伏在窗下,死死的握住嘴,這才沒有笑出聲來,瞧著龍胤玨和淑妃這對狗男女的狼狽樣子,說有多解氣,就有多解氣。

    龍胤玨一劍一條,不過一會,便將房裡的數十條鱔魚斬殺大半。這時,嚇暈的淑妃正好醒來,一醒來便見斷成兩斷的鱔魚在身邊扭扭而動,一聲驚呼:「啊,蛇,蛇啊,蛇啊。」

    大驚大余,淑妃一反嫻淑姣好的常態,不顧形象的從地上縱身而起,居然跳上龍胤玨的身體,雙手緊緊纏住他的脖子,雙腿緊緊的夾著龍炫琰的腰,大呼小叫起來。龍胤玨給淑妃緊緊抱住,神情狼狽不堪。

    「噗!」瞧著這對狗男女如此狼狽的樣子,舒傾靈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剛剛笑出聲來,暗叫不好,忙伸手按住自己的嘴。龍胤玨微心一皺,敏感的聽覺,將窗外一聲不大的噗笑聲收入耳中。

    舒傾靈從窗縫中向房裡望去,正好撞上龍胤玨那雙寒冷如冰的眸子,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不等龍胤玨追來,已然轉身逃去。

    一抹黑影在窗外一掠而過,龍胤玨正要追去,卻給身上的淑妃緊緊纏住,死也不放,惱怒中伸手將淑妃擲在地上,縱身而起間,已經追出窗去。

    窗外院中,黑影迷離,但見風移影動,哪裡還有什麼人的影子,一時,想起剛才那個一掠而過的黑影,一雙天生的冷眸中,寒氣氤氳,不見人影,只得收起長劍,轉身離去。

    一片濃密的花影中,見龍胤玨轉身離開,舒傾靈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好險,好險,差一點就給他發現了,要是給這瘋子男人發現,還不定會用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呢。」想到這裡,舒傾靈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向四周望了一望,趁著沒人,悄悄向自己的別院走去。

    舒傾靈剛剛離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從一片花木中緩緩走了出來,立於風中,額前幾縷長髮中飛中飛揚,凌亂的長髮下,一雙天生冰冷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散發著一片冷輝,瞧著那個輕手手腳向遠處走去的背影,溥銳如刀的唇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邪惡之極的笑意。

    舒傾靈偷偷回到房裡,想到剛才龍胤玨狼狽的樣子,說不出的解氣,心情不錯,很快就睡了過去。睡夢中再度出現龍胤玨狼狽的畫面,舒傾靈睡夢中,居然也忍不住嘿嘿幾聲,笑出聲來。

    「好熱,好熱。」舒傾傾難耐的呻吟聲著,緩緩的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眼眸中,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在眼前近,剛剛睡醒的茫然,逐漸退去,看清壓在自己身上,正肆意的揉捏自己豐盈的男人,居然就是昨晚連在夢裡也在咒罵的龍胤玨。

    「啊,啊,啊。」片刻的愣怔後,舒傾靈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叫聲,狼籍不堪的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向後退開,這才能發現,身衣的衣服,已經一片狼籍,「皇……皇上!」天啊,這個天殺的王八蛋,是什麼時候溜進自己的房間,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

    龍胤玨揚了揚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冷眸如冰。「原來,你還認得,朕是皇上啊,朕還以為罪妃病得糊塗到,連朕這個皇上也不認得了呢。」

    「這個……怎麼會,皇上別開玩笑了。」

    舒傾靈微微皺眉,他是什麼時候在自己房裡來的,怎麼自己居然一點不知道,忽然聽他這麼一說,尷尬的笑了一聲,這才記起裝病的事情,立即伸手撫住額角,靠在榻上,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哎喲,皇上,臣妾身體不適,那個就不能起身給皇上請安了,還請皇上恕罪啊。」

    「是啊,罪妃已經病了好幾天了,這群沒用的太醫,連這麼一點點風寒也治不好,真是該死,害得朕這幾日沒碰你,早就對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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