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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平波國和巨魚國相爭 文 / 西方之炎

    第三百三十八章平波國和巨魚國相爭

    所有趕來的人中,除了估聞夫人能以絕世神功仗劍氣震開勁箭強闖箭陣,其他任何人都不敢強闖這樣的箭陣,即便是手中有盾牌也不行。而在這時候,轟天雷也給拉出了護城河,潮音不得不退。

    破癡、德印合力,本來要略強於無天佛,但破癡受傷後功力減弱,兩人合力,也只勉強與無天佛打成平手。眼見轟天雷收回,無天佛哈哈一笑,雙掌齊出,兩股如濤的掌力狂砸向雙憎,自己卻往後一跨,退了回來,與白雲裳一左一右,官運亨通在了九天轟雷機旁邊。

    三僧知道破不得轟天雷,德印道:「先退回城去。」三僧手中沒了盾牌,都不敢再硬闖箭陣,只得從側面饒過箭陣形,回到城中。

    三僧回城,轟天雷第四雷又已射出,既有白雲裳、無天佛相護,又有箭陣檔前,三僧和估聞夫人也只有看著轟天雷砸城,毫無辦法。

    白燕城大將燕子磯感受著轟天雷轟擊城牆的震天世響,面色如土,「城要破了,城要破了!」他往後退,破癡忽地現身擋在他前面,厲喝:「你也再退一步,我先殺了你!」受傷後的破癡雙眼通紅,再無半點有道高僧形象,卻像一條傷後更加凶殘的瘋虎。

    「大師饒命!」燕子磯嚇得一個踉蹌,差點跌翻。

    潮音、德印也跟了來,德印道:「師弟!」破癡不應他,只惡狠狠地盯住燕子磯,道:「城破,我陪你死;你若先逃,我一定先砍下你的腦袋!」「末將不敢,不敢。」燕子磯被他的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破了苦膽,點頭不迭,枯聞夫人過來。臉上也是一臉急怒,看潮音、德印道:「想不到那小賊竟然把拋石機做得這麼大。」

    潮音道:「這東西叫九天轟雷機,上次平波國和巨魚國相爭,他就是借這九天轟雷機,以一艘船一夜之間砸沉了巨魚國整整一支般隊。」

    德印搖了搖頭:「這小子雖然逆天不敬,但確是有非常之能。」

    「什麼非常之能,不過一點彫蟲小技而已。」破癡厲喝,對燕子磯道,「日燕有三十多萬官守軍,就算城牆破了,也可一戰,你調重兵來,哪裡城破就堵在哪裡,只要捨命力戰,我就不信那小賊今天能進城。」

    枯聞夫人點頭:「對,調重兵,哪裡城破就堵在哪裡。」

    潮音、佛印也一齊點頭,潮音想到車弩的箭雨,道:「弓箭威力大,多調弓箭手。」他幾個人這麼一說,燕子磯膽子也大了點兒,連命聲應命,看準轟天雷轟擊的那一段城牆,調集重兵布在牆後,尤其調集了大量弓箭手,下決心拚死抵抗。他不下死決心也不行,破癡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呢。

    在轟擊到第七雷時,一段城牆終於轟然倒塌,現出一個十餘丈長的大口子。天軍齊聲歡呼,城上歸燕軍卻是齊聲驚呼,歡呼與驚呼聲中,破癡的聲音破空而出:「拚死血戰,力護天子!」

    然後是燕子磯聲嘶力竭的叫聲:「誰也不許退,誰退我先斬了誰!」

    透過漫天的灰塵,戰天風、天雲裳都看清了斷牆後擁堵的歸燕軍,看清了嘶叫的燕子磯和他身後雙眼血紅的破癡。

    白雲裳黯然神傷,戰天風卻是微微冷笑,手一揮,早有準備的軍士推出十具水龍,一字排好,隨即往水龍裡灌酒。這是從關外帶來的燒刀子,當日燒死數萬雪狼軍的正是這種酒,雪狼王一眼看到,心中猛地抽了一下,即使是無天佛,看到水龍,也是臉色微變。

    「等等!風弟,等一等!」白雲裳急叫。

    「姐,沒有用的。」戰天風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搖搖頭,但還是揚起了手,止住水龍的發射。

    白雲裳看向斷牆後的潮音、備印,長聲道:「三位大師!」你們親眼看到了,我弟弟說能破城,就能破城。你們還是收手吧,免得多所殺傷。「

    「你破得了城,但你破得了人嗎?」破癡厲叫,「城中還有三十萬守軍,還有上百萬百姓,你殺得光嗎?」

    「你敢再打一賭嗎?」戰天風霍地上前,戟指怒喝,「你若敢賭,我今天就將歸燕城所有的人斬盡殺絕。」

    「風弟!」白雲裳顫聲叫著。戰天風咬了咬牙,看向三僧,「嘿嘿」一笑,厲聲道:「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我不會做的太絕,但你們既然不死心,那就讓你們這些木魚腦袋見識一下我的手段。」手一劈,「發射!」

    聲落,十具水龍一齊噴射,十條碗口粗的酒柱如白龍般急射出去,射進歸燕城。水龍沒有防護,所以排列在九天轟雷機的後面,離著歸燕城約有近兩百丈的距離,但水龍的酒柱一射千丈,將歸燕城城牆以內數百丈的地方,盡數灑上了酒。

    歸燕軍在城牆缺口處嚴陣以待,等著天軍衝進來,不想等來的卻是一陣天降的酒雨,一時間個個莫名其秒,有那好酒的,聞著酒味兒,竟還張嘴接酒喝,和當日在西風的雪狼兵一模一樣,但城外眼看著這一切的雪狼兵,色起昔日的記憶,卻是心膽懼寒。

    白雲裳曾將戰天風在西風創造的諸般奇跡細說給三僧聽,歸燕宮不明白,三僧一看酒雨,立即就明白了。破癡狂嘶:「這小賊要放火,大家快退!」

    潮音、德印也同聲驚叫:「快退,大家快退!」

    枯聞夫人還沒明白,叫道:「放什麼火,怎麼放火?」

    三僧哪裡有時間和她細說,只叫眾軍快退,但燕子磯為破癡所逼,調了大量軍隊來,以斷城缺口為中心,五百丈內,成扇形佈置了四五萬軍隊,一層者著一層,又豈是說退就能退的?

    李一刀點了一枝火箭,看戰天風手一劈,鬆手放箭。他箭法了得,竟在空中笛中了條正在往城裡噴射的酒柱,那條酒柱立時凌空燃燒起來。水龍變成火龍,狂撲進城中,未等入地,又引出更多的火龍,只一剎那,將城牆缺口處千丈方圓,燒成一片火海。

    除了像三僧這樣會玄功的高手,包括燕子磯,千丈方圓內,所有人都在一剎那間陷身火海,慘叫狂嚎之聲,遠聞數里,聞者心膽俱寒,只以為到了人間地獄。

    「阿彌陀佛!」白雲裳低宣佛號,潸然淚下。

    三僧與枯聞夫人等一干高手遠遠立在空中,人人呆立,個個變色。

    破癡口中猛地狂噴鮮血,仰天栽倒,直往地下落來,邊上的潮音手快,慌忙一把接住。

    白影一閃,白雲裳飄身而至,面上淚痕未乾,眼中卻是寒光如刀,盯住潮音和德印二人道:「我說過了,我弟弟有讓歸燕城所有軍民百姓盡死地本事,但你們想要嗎?想要所有人死絕嗎?」

    德印老臉漲得通紅,白鬚顫抖,略一猶豫,終於合掌宣了聲佛號,道:「我們認輸」他看向潮音點點頭;「唸經信的事,佛門再也不管了。」

    兩憎齊宣佛號,帶了破癡,轉身而去。

    看著三僧背景,白雲裳心中卻不知是悲是喜,三僧堅持的,當時又何嘗不是她堅持的,三僧失敗了,而從某些方面來說,她也一樣的失敗了。

    同時意識到失敗的,還有一個枯聞夫人。戰天風這一把火,已徹底燒掉了歸燕軍的軍心,兩面城頭上的歸燕軍早已逃得乾乾淨淨,城中雖還有數十萬燕軍,但枯聞夫人明白,不可能再有人會有鬥志了。她悄然揮手,所有人一齊後退。她一動,白雲裳霍地轉頭,道:「你自己可以走,但要想帶走玄信,那至少你的弟子中一定會有人留下。」隨著她話聲,無天佛出現在她身邊,後面跟著嗔佛、淨塵、淨世等一大群高手。

    枯聞夫人「嘿嘿」一笑:「戰小子果然了得,本座當日還小看了他。但本座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殺了玄信。」言畢,轉身自去。白雲裳、無天佛,等遠遠跟著,枯聞夫人要走,他們是留不住的,只要留下玄信就行。枯聞夫人果然沒有帶走玄信,只是帶走了傳國玉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傳國玉璽在她身上,她若不想打,白雲裳與無天佛合力也拿她無可奈何。

    (wc一下。回來繼續)

    大火緩緩熄滅,戰天風卻並沒有軍入城。這是白雲裳要求的。歸燕軍已完全潰散,不可能再有抵抗,那就不必要再揮軍進城殘殺。

    午後,歸燕王自縛出降。玄信躲在王宮裡哭,陪著他哭的還有個皇后越萍。越萍身有玄功,可以跟著枯聞夫人走,可她是歸燕王的女兒,玄信的妻子,她又能走到哪裡去?

    戰天風讓逸參給歸燕王鬆綁,也不殺他,讓他仍回宮去,以後老實聽話就是,歸燕王感激涕零,諾諾點頭。他手握三十萬大軍,更有歸燕雄城之險,卻被戰天風不到半個時辰打破,戰天風這種不可思議的手段,徹底嚇壞了他,又哪裡還敢不老實聽話?大軍駐在城外,戰天風與白雲裳進城,到玄信王宮。玄信嚇的軟做一團,與越萍伏地痛哭,哀求饒命。

    這一年多來,玄信倒又胖了好些,只是一張臉過於慘白,也不知是陽光見得少,還是嚇的。戰天風看著他,牙齒咬得「格格」響,從裝天簍裡抽出魔心刃。見他抽刀,白雲黨心中一顫,道:「風弟?」

    「姐,你放心。」戰天風點點頭,走到玄信面前,伸手揪著玄信的頭髮一下把他身子提直了。玄信驚痛哀叫:「饒命……」

    聲未落,戰天風刀光一起,「嚓」的一聲輕響,玄信身子猛又落下去,玄信又嚇得一聲慘叫,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脖子並沒有斷,戰天風並沒有殺他,隨後便覺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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