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伸手不見五指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九十章伸手不見五指
戰天風攬住一個裸女亂親亂摸,**高漲,身若火焚,而就在慾火達到頂點之際,頭頂百會忽地一炸,一道靈光劈入體中,戰天風身子一抖,一個金色的佛光圈罩住全身,無邊慾火剎時熄滅。
「阿彌托佛。」戰天風低宣一聲佛號,眼光凝定清明,再不受琴音所惑。
琴音魔力雖強,撼不動金果百年清修,老僧枯禪,而佛光圈中的戰天風,差不多就是金果的化身,只不過阿彌陀佛仍是托佛,清修改變不了無知。
便在他的托佛聲中,壺七公卻猛地睜眼,雙手一伸便抱住了一個裸女,上親下摸,琴音加春藥加裸女,壺七公終於是敗了,這也說明,胡天帝在琴音上加上春藥裸女的法子是正確的,可正確的法子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確的,至少在這會兒,明明戰天風已然迷亂的情形下,真的不必要再用,不過胡天帝又怎麼能想到,裸女春藥會激出戰天風身上的佛光呢。
看到戰天風身上現出佛光,胡天帝一呆,立即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裡,心中哀叫:「我好蠢。」
戰天風神智一清明,心下也暗叫一聲僥倖,一眼看到壺七公摟著一個艷女亂啃,顯然也已神智迷亂,更驚,晃身過去,一掌將那艷女打死,再出掌,將逃之不及的另三個艷女也全部打死,再看胡天帝,卻已影蹤不見,只留下那一夜春雨琴在己上。
不過戰天風這會兒也沒心思顧及胡天帝,琴聲雖停,但先前的琴聲已擾亂了壺七公心神,加上春藥,壺七公神智已完全陷入迷亂中,那艷女雖給戰天風一掌打死,壺七公卻仍抱著死屍亂親亂摸。
「七公,七公。」戰天風抓著壺七公雙手,壺七公一掙沒掙開,抬眼看他一眼,眼光發直,似乎不認識戰天風,猛又一掙,用的力還大,差點掙開,戰天風眼見壺七公竟似乎不認識他了,又驚又急,一時也不知要怎麼辦,伸指先點了壺七公穴道,再叫兩聲,壺七公眼神仍是直直的,也不應他,只是張著嘴不住喘氣,那情形便如一條被捆住了四條腿的發情的公牛。
「這鬼琴,真的這麼厲害?」戰天風心下驚怒,鼻中卻聞到了香味,立即明白是那些裸女灑了春藥,想:「這鬼琴該不會讓人發情,讓人發情的是這春藥,這春藥和馬玉龍用的那春藥不知是不是一種,那個解藥用得不?」腦中想,手上早把上次在馬玉龍身上搜到的解藥掏了出來,抹了一點到壺七公鼻下。
馬玉龍雖是胡天帝的記名弟子,但一則功力高,二則更是枯聞夫人的徒弟,因此胡天帝對他十分喜愛,便給他配的春藥也是極品,同樣地,解藥也是極品,若是一般的解藥,想解這些裸女帶的春藥還真有些不太管用,但馬玉龍的那瓶解藥效力卻足夠,一吸到解藥,春藥的熱性立去,壺七公腦子冷下來,神智便也很快清醒過來,發覺自己動彈不得,急叫道:「戰小子你搞什麼鬼,點我穴道做什麼?」
「七公你清醒了。」戰天風大喜,忙解開壺七公穴道。
壺七公卻也明白了,道:「我剛才迷糊了?」卻又有些疑惑的看著戰天風:「你小子沒迷糊?沒道理啊,老夫明白琴音惑人之理,知道怎麼抵擋,定力應該比你強。」
「不是我定力強,我也陷進去了,這鬼琴還真是有鬼。」戰天風搖頭:「後來是金果老師兄幫了我。」一指地下的裸女死屍:「這些光屁股女人一抱我,我是無所謂,金果老師兄不幹了,佛光一現,百邪齊消,鬼還是鬥不過佛啊。」
壺七公在閻王島見過戰天風身上的佛光,他一說,再一看裸女春藥,也明白了,駭然道:「我兩個都陷進去了,你小子還真是運氣好,不過不只要謝金果大師,還要謝胡天帝的愚蠢,他要是不用裸女春藥,金果大師的佛光未必會出來。」說著想到胡天帝:「胡天帝呢,雪兒呢?」
「溜了,屁滾尿流,嚇得琴都沒要了。」戰天風走過去拿起一夜春雨琴:「這鬼琴,還真是害人呢。」雙手舉起便要就地摔碎。
「不要。」壺七公急步過來一把搶過,大大的瞪戰天風一眼:「敗家子。」
「什麼敗家子。」戰天風不服了:「這鬼琴留著做什麼,下次再害人啊?」
「刀子還殺人呢,是不是天下的刀子都要折斷啊?」壺七公再瞪他一眼:「物無好醜,看誰在用,這一夜春雨琴乃琴中絕品,用之邪魔力無窮,用之正卻是雅奏天成,胡天帝彈害人,將來雪兒彈,那就是仙音妙品了。」說著小心翼翼的收進了豹皮囊中。
「反正我是不聽。」戰天風嘿嘿一笑,經過這一回,他是記了心,再不敢小看這些以音惑人的東西,四面一看,道:「胡天帝莫非逃出去了。」一閃出莊,壺七公跟出來,鼻子一聳,道:「不對,雪兒沒有出莊,還在這莊子裡。」
「這莊子裡好像沒人啊。」戰天風運靈力掃了一下,沒有半點感應,疑惑的看著壺七公:「你確定嗎,可別給那老白臉溜了。」
壺七公對戰天風的懷疑顯然大大不滿,翻個白眼,也懶得和他說,當先又掠回莊中來,戰天風也只好跟回來,壺七公在莊中飛快的搜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機關暗道。
「原來鑽地底下去了。」戰天風冷笑:「今天你便是鑽到閻王殿,本大神鍋也要挖你出來,七公,我來開路,保證把你的雪兒給找出來。」
「不要以為跟天巧星學了點兒三腳貓的機關之術便來老夫這裡吹。」壺七公全不領情,一把撥開戰天風,找到暗道機關,打開暗道門,當先掠進。
「忘了老賊頭也是對付機關暗道的高手了。」戰天風搔頭,跟著進去,壺七公一進地道,就從豹皮囊裡掏出一顆極大的夜明珠來,戰天風則反手把鍋子撥在手裡,機關暗道裡往往藏有暗器冷箭之類,本來以戰天風的功力,一般的暗器冷箭並不放在眼裡,但他剛剛才因大意吃了一次虧,這會兒就加倍小心了,吃一塹未必長一智,但吃了虧卻一定會記住痛,這是從小吃了無數的苦痛後鉻在心中的記印。有了鍋子在手,即便閃躲不及,也可用鍋底擋開,那便保險些。
暗洞口開在莊子二進的一堵牆後面,但和戰天風想像的不同,不是直入地底,而是斜斜往莊後延伸出去,莊後是大山,暗道該是鑽進了山中。
暗道有一人高兩人寬,兩邊徹了條石,用的功夫極大,到不見有冷箭暗器。
先前在外面戰天風聞不到香味,一進暗道,立覺幽香撲鼻,那香味特別的濃,進地道便先大大的打了兩個噴嚏,戰天風可就捏了鼻子叫了起:「七公,這便是那什麼醉顏紅的香味嗎?果然是香,只是也太刺鼻子了吧。」
「臭小子,你饒了老夫好不好啊?」壺七公歎氣搖頭:「這種俗不可耐的脂粉香也能和醉顏紅相提並論,你到底有點簽賞能力沒有啊?」
「我不像你老一樣整天鑽妓院,所以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簽別能力。」戰天風嘻嘻笑,卻又誇張的大大的打了兩個噴嚏。
壺七公也懶得來理他,只往前急鑽,地道筆直往前延伸,進去約有兩三里,眼前一闊,到了一個大山洞子,顯然已深入山腹之中,戰天風先以為這洞子是天然的,細一看不對,到處有斧鑿的痕跡,竟彷彿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就算是天然的,至少也經過人工的擴充,像洞子左右,各有一條入口,有些地方就明顯是擴充了的,路也是經過修整的。
「這本錢下得不少啊。」戰天風四面一看,叫了起來:「若這還只是胡天帝的密窟之一,那你們七大災星也太富了。」
不過壺七公的眼光可比他老到多了,掃了一眼便搖頭道:「這洞子有年月了,不是胡天帝鑿出來的。」他擔心傅雪,說著話,毫不猶豫的便往左手那個洞口鑽了進去。
進去數十丈,進了一個石室,石室約有數丈方圓,左右各有一扇石門,但石門都是閉合的,小小的石室裡,瀰漫著濃重的脂粉香,壺七公卻非常肯定的走到右手那石門前,飛快的找到機關,打開石門,鑽了進去,顯然他聞到傅雪是從這扇門進去的。
「這裡面石門居然還有機關,嘿嘿,真的捨得本錢。」戰天風暗叫,不過也暗暗凝了神。
石門後是一條甬道,有七八丈長,過了甬道,又進一個石室,到這石室裡,壺七公神情一凝,戰天風在他後面,更看到他耳朵動了兩下,知道壺七公必是聽到了什麼,但他豎耳去聽,卻什麼都聽不到。
壺七公找到石門的機關,石門緩緩開啟,門一動,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立即鑽進戰天風耳朵裡來,戰天風先以為壺七公是疑神疑鬼,這時才知道壺七公是真聽到了,那石門極厚,密合得也極好,壺七公竟能隔著石門聽到聲音,戰天風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他的聽力。
那轟隆聲像是水聲,戰天風心下嘀咕:「石門後難道有條陰河?」
石門半啟,進去,是一條甬道,長約十餘丈,走完甬道,眼前霍地一闊,戰天風放眼看去,不由失聲驚呼:「這是到了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