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中了奸計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八十九章中了奸計
「要他說?」壺七公更是意外:「要他說什麼?」
「我只需要戰少兄一句承諾,從此以後,效忠天子,那我立即放了傅雪。」說到這裡,胡天帝微微一頓,又道:「戰少兄在左家的事,我也可以一手擺平,左珠嬌嬌更可送與戰少兄為妾。」
戰天風輕輕咬了咬嘴唇,胡天帝會提出這個條件,他倒是完全沒想到,差點兒衝口而出,不過馬上想到壺七公的感受,話到嘴邊又強忍住了。
壺七公往戰天風臉上看過來,只掃了一眼就又轉開去,看著胡天帝,搖搖頭:「絕不可能。」
因為白雲裳在幫著玄信,戰天風甚至不願呆在白雲裳身邊,只沖這一點,壺七公就能感受得到,戰天風心中的恨意有多深,要戰天風效忠玄信替玄信做事,只除非馬橫刀活過來,否則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要他回心轉意。
「壺兄真的確實自己可以替戰少兄回答嗎?」胡天帝眼光從戰天風臉上又溜回到壺七公臉上。
「我確定。」壺七公毫不猶豫的點頭:「玄信那王八蛋害死了馬大俠,我們不殺他,已是天大的人情,還要向他效忠,絕無可能,胡兄,你還是另提一個條件吧。」
「我若就只這一個條件呢?」胡天帝眼光霍地變冷:「你們若不答應,我立即就殺了傅雪。」隨著他的話聲,傅雪身後那兩個艷女同時抬起手來,手上果然各有一把短劍,一左一右架在了傅雪脖子上。
「雪兒。」壺七公一聲驚呼,怒視著胡天帝:「姓胡的,你若敢碰雪兒一根頭髮,我誓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那也太沒創意了吧。」戰天風忽地嘻嘻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斜眼瞟著胡天帝,道:「六七十歲的人了,臉還這麼嫩,肉還這麼白,好玩,真是好玩,胡星君,我們以後一起玩吧,你放心,我保證你無論如何也死不了,就算你人死了,你的元神也死不了,你別以為我在吹牛,你應該知道,我是萬異門的總護法,萬異門寄靈同修的事你大概也聽說過吧,所以請你千萬相信我,我們一起玩玩吧,我有很多很多的好花樣跟你玩呢,你一定會玩得興高采烈的。」
壺七公咬牙切齒,胡天帝恍若未聞,戰天風是笑著說的,說得很輕鬆,但無由地,胡天帝心中就生出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面上的肌肉竟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心中驚怒,猛地裡大笑起來,道:「好啊,戰少兄要玩,那胡某便陪你玩玩好了。」輕擊三掌,一個艷女捧了一架琴來,放在了胡天帝身前的小几上,那琴古色古香,戰天風看不出什麼,壺七公眼尖,一眼看到,便低呼一聲:「一夜春雨。」
他這話很有點江湖切口的味道,戰天風沒明白,道:「什麼?」
壺七公還沒回答,胡天帝已呵呵笑了起來:「壺兄好眼光,沒錯,這琴正是當年春雨夫人的一夜春雨琴,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如此良夜,便讓胡某為兩位奏上一曲吧。」
「不要聽。」傅雪忽地急叫出聲。
「點了她啞穴。」胡天帝臉一沉。傅雪身後的一個艷女手一抬,點了傅雪啞穴。
「雪兒。」壺七公又跨上半步,又急又怒,卻又毫無辦法。
「這琴有什麼古怪?」戰天風覺出了不對,傳音問壺七公。
「這琴叫一夜春雨琴,百年前為江湖上的大魔頭春雨夫人所有,這琴不是一般的琴,琴有魔力,聽到琴音的人,若定力不足,往往為琴音所迷,心神迷失,最終狂舞而死,春雨夫人當年以此琴為禍江湖,不知害了多少人,百年不見,想不到這琴竟落到了他手裡。」
「哦,有這怪事?」戰天風大有興味的看著那琴,笑道:「俗話說對牛彈琴,牛不入耳那也是無可奈何,我對琴曲一竅不通,它也能迷住我?那倒是要聽聽了。」
「不行,這琴曲聽不到。」壺七公搖頭,眼珠亂轉,急打主意,他側頭對戰天風傳音,胡天帝自然是知道的,並不著急,一面去琴前坐下,一面微笑著看著壺七公道:「壺兄看來是無心聽琴了,不過今夜這曲,你恐怕非聽不可,只要你用心聽完胡某一曲,胡某保證將雪兒毫髮無損的交給你,但你若一曲也不肯聽,那就休怪胡某不給你面子。」
他這話,正打中壺七公的死穴,壺七公急轉的眼珠子立時僵住,一頓之下,頭一昂:「行啊,當年江湖上曾有諺說,小樓一夜聽春雨,迷煞天下多少人,壺七倒要聽聽,這一夜春雨,到底有什麼魔力,不過雪兒是我要的,和他無關,他就不必聽了吧。」說著扭頭看一眼戰天風:「戰小子,你出去,我們七大災星間的事情,不要你湊在中間。」
「那不行。」胡天帝斷然搖頭:「戰少兄即然來了,怎麼能不指點一二。」
「不行。」壺七公也是斷然搖頭,凝神著胡天帝:「胡兄,這就算你我之間打的一個賭,我撐得住,你把雪兒交給我,我撐不住,我和雪兒死在一起,和戰小子無關。」說到這裡,扭頭看向戰天風,道:「臭小子,你滾蛋,我和天欲星同列七大災星,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贏了是我的本事,輸了是我學藝不到家,輸贏都不要你管,若我輸了而你替我出頭,那你就是打我的臉,我壺七便死了也不原諒你。」
「壺七?」戰天風哈哈一笑:「我只識得個老狐狸,卻不識得什麼壺七。」說話間竟在廳在中盤膝坐了下來,冷眼看了胡天帝,道:「不必廢話,你彈,我聽,先說清楚,要彈就把全副本事拿出來,若是三心二意有氣無力,可莫怪我一鍋子打爛你的什麼春雨琴秋雨琴。」
「戰少兄果是痛快之人。」胡天帝呵呵而笑:「放心,胡某這一曲,必叫戰少兄滿意就是。」
壺七公心中急怒,但一看戰天風在廳中坐下來,便知絕無可能勸得戰天風出去,正自無計,琴音已起,壺七公只覺心中一跳,一顆心竟彷彿就要從胸腔中崩出來一般,不由大吃一驚,急盤膝坐下,凝神定意,運起玄功對抗那琴音。
戰天風不肯出去,一則是不放心壺七公,二則也是真的不害怕,因為他嘴上說的就是他心裡想的,他不懂琴音,你再美妙再有魔力,他根本聽不懂,能奈他何,對牛彈琴,牛不入耳,那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用的。
但他想錯了,琴音一起,和壺七公一樣,戰天風也是覺得心中一跳,他大吃一驚:「怎麼回事?這鬼琴玩的什麼鬼花樣?」他不像壺七公一樣運功對抗,卻反凝神去聽,他不明白啊,想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凝神去聽,那琴音卻轉細了,幾不可聞,戰天風越發用心,扯長了耳朵去聽,琴音輾轉迴環,便如冰川下的錚錚細流,似有似無,似遠似近,戰天風用心捕捉那琴音,卻不知已身陷其中,琴音慢慢變大,先若春潮初起,潮音澎湃,繼若萬馬奔騰,驚天動地。
戰天風一顆心隨著琴音起伏,陷身琴音之中,自己卻完全沒有發覺,到這會兒,他便再想脫身出來,也是絕無可能。
一夜春雨琴的魔力,不在於曲,而在於音,戰天風只以為自己聽不懂琴曲便可不受琴音所惑,一念之差,萬劫不復。
壺七公的情形比戰天風要好,但也只是能勉強自保,他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在峰谷浪尖中起起伏伏,時隱時現,雖然躲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大浪,但誰也不能保證下一個浪頭他還能鑽出來,更別說去救其他的人,小舟最後是否能撐住,那就要看他的定力強,還是胡天帝的功力強了,彈奏一夜春雨琴,極耗靈力,壺七公若是定力夠強,撐到半個時辰以上,胡天帝自己就會撐不住,最後受傷的反是胡天帝自己。當年春雨夫人挾魔琴為禍江湖,人人束手,最後卻栽在自己的初戀情人胡小樓手中,胡小樓苦戀於她,眼見她墮身魔道,苦勸無果,便自殘身體,刺聾雙耳,化裝挑戰,春雨夫人不知,數曲無功,受傷嘔血,給胡小樓制住帶走,就此退出江湖,最後到是有一個好結果,壺七公知道這個典故,所以才敢和胡天帝打賭,否則若明知是送死,他也是不會賭的,戰天風硬要摻在中間,其實有害無益。
這時成敗的關健,就看壺七公的定力了,只要壺七公撐得住,則不但能救傅雪,也能救戰天風,若壺七公撐不住,他和戰天風兩個都將狂舞而死,這時的戰天風,已經開始亂舞了。
這時胡天帝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琴音一起,所有艷女包括胡嬌嬌都已遠遠退開,傅雪自然也給帶走,但這會兒卻又進來了四個艷女,這四個女子身上都不著寸縷,只各自手上一塊紗巾,到戰天風壺七公兩個面前,兩人一個,圍著戰天風兩個跳起舞來,兩女越跳越近,邊跳,口中更一邊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這四個艷女都是聾子,四女手中的紗巾上,更都沾了春藥,四女越舞越近,手中紗巾揮動,慘了春藥的香粉也罩住了壺七公戰天風兩個,壺七公知道不好,睜了睜眼,強又閉上,心中氣血如沸,又睜開眼來,一個艷女已舞到面前,他忍不住伸手便要去攬住那艷女,手伸到一半,卻又強行忍住,復又閉上眼睛,他心中還有一絲清明,知道只要一攬住裸女,那就再也抗不住琴音,而戰天風卻已完全迷亂,春藥入鼻,更是全身發火,迷迷糊糊中,一見裸女舞到自己面前,哪裡忍得住,一把就攬住一個,亂摸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