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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陰謀現形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七十七章陰謀現形

    「我也反覆想過。」戰天風皺眉:「可荷妃雨擄走晨姐做什麼啊,她要想打我的主意,直接找我好了啊,而且她好像對我沒有惡意,殺玄信那一次和後來在天下第一樓,她兩次幫了我,尤其後來那一次,若沒有她,我鐵定死在枯聞夫人手底了。」

    「原來有次枯聞夫人帶六大弟子神秘離開歸燕是去對付你啊。」白雲裳眼中銳光大盛,一臉怒容,道:「這次去歸燕,我會嚴重警告她。」

    戰天風與白雲裳相識這麼久,極少見她動怒,心下感動,道:「沒事,枯木頭想殺我,得有個命才行。」

    壺七公在一邊看了白雲裳發怒的樣子,也是暗暗點頭:「白雲裳出山兩年,江湖上沒人聽說她動過怒,為這小子卻怒成這樣,先前火山噴發,當著那麼多人,也是一把扯了他手,嘿嘿,半年不見,這臭小子在她眼裡是越發看得重了呢。」插嘴道:「不過那次是真的虧了荷妃雨,所以說荷妃雨擄走的蘇晨,也實在是沒道理。」

    「也是。」白雲裳點頭,秀眉微凝。

    「雲裳姐,那以詭密手法殺死靈棋木應的人,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個?」戰天風看著白雲裳。

    「那人也一直查不到。」白雲裳回看戰天風:「你說擄走蘇晨和害死靈棋木應兩掌門的是同一個人?」

    「應該是。」戰天風重重點頭:「你去想,靈棋木應都是一派掌門,身手不低,能無聲無息害死他們的,會是怎樣的身手?這天下的頂尖高手真的就這麼多?不可能吧,所以我敢肯定,擄走晨姐和暗算靈棋木應的,必是同一個人。」

    「有道理。」白雲裳想了一想,點頭。

    「擄走晨姐,當然是要對付我,那樣的高手絕不會說是因為晨姐長得漂亮就擄走她的,而暗算靈棋木應,也必是另有目地,雖然他的用心到現在還沒露出來,但必然有一個大陰謀。」戰天風進一步推斷,白雲裳又點點頭。

    「所以我一直在等這個人出現,等著他的陰謀現形,跟來閻王殿,也是為了找這個人,誰知竟然不是。」戰天風說到這裡搖搖頭,想了想,又道:「只是那個利用我對付枯聞夫人,又給枯聞夫人送信擺陷阱來害我,那人就真的難猜了,可能和擄走晨姐的都是一個人,但好像又不太像,因為擄走晨姐的目地必然是要挾制利用我啊,把我送到枯聞夫人劍下,我死了他還怎麼挾制我?」

    「有道理。」白雲裳點頭:「那人擄走蘇晨,一定是因為你,若兩者是一個人,害了你,他擄走蘇晨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應該不是一個人。」

    「可奇怪的是,若說擄走晨姐是為了我,大半年了他又不見現身啊。」戰天風咬牙切齒:「只要這陰賊敢現身,不論他想要什麼,我總叫他滿意就是。」

    「那人一定會現身。」白雲裳肯定的點頭,有些擔心的看著戰天風:「風弟,你要小心。」

    「該小心的是他吧。」戰天風嘿嘿兩聲。

    白雲裳雖然知道戰天風詭計多端,但也知道蘇晨在戰天風心中的地位,秀眉微凝,心中的擔心,並不因戰天風的狠話而稍減。

    大半天時間,出了毒龍澤,淨塵兩個始終緊跟著戰天風,戰天風心中卻已有定計,堪堪出得毒龍澤,他便作怪道:「對了晨姐,你那佛光好生奇怪,不但我身上的佛光給激了出來,就在佛光出來的那一會兒,我竟然看見了金果師兄,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斜對著白雲裳說話,這時便擠了一下眼睛,白雲裳太熟悉他的性子了,自然知道他又是在編鬼話,心下暗笑,便也順著他話風編道:「原來那位就是金果大師啊。」

    戰天風原只要白雲裳應個話頭就行,沒想到白雲裳還幫他圓謊,喜出望外,兩隻眼睛亂擠,叫道:「原來你也感應到了啊。」

    「是。」白雲裳強忍著笑,點頭,她也不知道戰天風的鬼話到底要怎麼編,只是順著話頭道:「不愧是一代高僧,一點靈光也是寶像莊嚴。」

    聽戰天風說到金果,淨塵淨世兩個立刻尖耳聽著,聽白雲裳也感應到了金果,都是又驚又喜,只壺七公知道戰天風這小子在鬼扯,聽白雲裳竟也幫著鬼扯,目瞪口呆之餘,更是歎氣:「白雲裳竟會幫著圓謊,天下也只有這臭小子有這個面子了。」

    「我知道了。」戰天風忽地擊掌:「我一身功力都是金果師兄傳授的,佛光出現,金果師兄自然也就出現了,必然是這樣。」

    「有可能。」白雲裳點頭。

    「就是我不知道金果師兄那幾句話的意思。」戰天風皺起眉頭。

    「金果大師還對你說了什麼話嗎?」白雲裳又幫著圓一句。

    「是啊。」戰天風點頭,說到這裡他扭頭看了一眼淨塵淨世兩個,道:「金果師兄跟我說了幾句話,我始終想不明白,你兩個久跟著金果師兄,也幫我參悟一下。」

    「阿彌陀佛,方丈請說。」淨塵兩個一齊合手,齊宣佛號,並無半絲懷疑,淨塵本來頗為精明,但戰天風扯上金果這面大旗,遮天蔽日,淨塵再看不清楚。

    「金果師兄跟我說,我確是銀果的靈佛轉世。」戰天風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這餌香啊,淨塵淨世兩個立刻牢牢咬住,更宣佛號:「阿彌陀佛。」

    戰天風心下暗笑,道:「但金果師兄又說,銀果的靈光當時出了點差錯,在外飄蕩久了,在找到我之前,另歷了幾劫。」

    「怪不得靈佛這麼久不見轉世,原來是這樣啊。」淨世恍然大悟。

    「鬼才知道他飄到哪裡去了。」戰天風暗哼一聲,道:「每一劫都有幾段因緣牽扯,因此到我身上時,竟是孽債纏身了。」

    「阿彌陀佛。」淨塵淨世兩個齊宣佛號,白雲裳卻不吱聲,只是看著戰天風,心中偷笑:「你這個鬼,看你怎麼編。」

    戰天風自然明白白雲裳心中在想什麼,向她一擠眼,道:「金果師兄說,不證因果,不得成佛,紅塵打滾,慧劍斬魔,他一點靈光必定指引我,決不會迷失,不證因果,不得成佛這兩句話我明白,但紅塵打滾,慧劍斬魔這兩句我就不太明白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說到這裡,戰天風索性停步,看著淨塵淨世兩個。

    「這傻裝的。」壺七公暗哼,白雲裳卻是暗笑,都不吱聲,也停步看著淨塵淨世兩個。

    淨塵淨世對視一眼,淨塵道:「我佛家把俗世比作紅塵,俗世孽緣牽扯,愛、欲、嗔、怖,都是心魔,當以性中慧劍斬斷凡心,至於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到這裡,他覺出一絲不對,住了口,淨世卻毫不猶豫的接下去道:「師父這話的意思,方丈身上孽緣牽扯,還要在紅塵呆一段時間,待得了證因果,最終以慧劍斬斷塵緣,才得成佛,師父一點靈光自會跟著你,時加指引,不使方丈沉迷其中,這正是師父一點靈光在佛光中現身的原因,師兄你說是不是?」

    「這個,應該是這樣。」淨塵已覺出不對,但看一眼戰天風,還是點了點頭。淨世比較天真,淨塵的心眼還是多些,但戰天風這謊有個最不可懷疑的地方,就是昨夜的佛光,謊可以編,佛光卻是編不出來的,以戰天風的功力,絕對出不了佛光,佛光只可能來自金果,佛光即來自金果,淨塵就很難懷疑戰天風這話是謊言。當然,他也從來沒想過,世上有一種人,編謊比吃飯還隨便。

    眼見淨塵點頭,戰天風狂喜,面上卻絕不動聲色,反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道:「那就是說我還要在紅塵中吃苦了。」話一出口,自己又立刻接口道:「是我欠的,當然要由我來還,好在有金果師兄一點靈光跟著我,倒不怕迷失了。」

    「阿彌陀佛。」淨世宣了聲佛號:「有師父一點靈光跟著方丈,方丈絕不會迷失,而且我和大師兄兩個自也會跟在方丈身邊,陪方丈一同歷劫。」

    「對了,金果師兄最後還跟我說了件事。」戰天風裝出剛想起來的樣子,道:「他說我孽債太重,紅塵歷劫,也不知要多少年月,佛印宗不能長年沒有方丈,說讓淨塵做方丈,收攏失散的佛印宗弟子,我就在紅塵中安心歷劫好了。」

    「什麼?」淨世兩個齊聲驚呼,淨世看向淨塵,淨塵道:「這個,我。」

    「這是金果師兄吩咐的,聽不聽隨便你。」戰天風不等他往下說,當即把金果這無敵寶印祭了出來,淨塵果然立即住口,淨世則是張嘴無聲。

    「金果師兄說了,佛印宗弟子失散各地,孤棲無依,太可憐了。」說到這裡,戰天風又編謊,道:「當時金果師兄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看他眼眶都紅了呢。」

    金果眼眶紅是鬼話,話沒落音,淨塵兩個眼眶卻是立馬就紅了,淨世更是哭出聲來:「師父。」

    戰天風也假做摸了摸眼睛,道:「所以你兩個即刻回去,重整寺廟,讓失散的佛印宗弟子有個歸依之所。」說到這裡,眼發電光,道:「至於無天佛,上次我已經教訓了他,若他還敢來滋事,你們就跟他說,就說我說的,只要他再敢殺佛印宗一個弟子,我會讓雪狼國亡國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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