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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白小姐來得正好 文 / 西方之炎

    第二百七十章白小姐來得正好

    閻王殿護殿武士本來在群豪之前布有一道警戒線,不過一則稀疏二則功力低微,可感應不到戰天風,那邊閻世聰祭鼎香煙繚繞,這面戰天風已順順利利摸到了鼎前。

    到近前看鼎,真如螞蟻觀山,戰天風仰頭看去,甚至有頭昏目眩的感覺,心中不自覺的有些發緊,有一種不敢看的感覺,急吸一口氣,心凝神定,這才仰頭看去。

    鼎身為青銅之色,陽面浮雕繪以山川地理之形,最奇異的,當戰天風凝睛看那浮雕時,眼前突地現出幻影,浮雕上的河流山川竟是栩栩如生的出現在眼前,彷彿不是在看浮雕,而是在空中俯瞰大地一樣,一山一水一樹一石都是那麼清晰,戰天風先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閉一閉眼睛再看,仍是如此,這才知道鼎的玄異,通過鼎竟可以看到浮雕所繪出來的山川實景。

    「不愧是天朝重寶。」戰天風暗暗感概:「像這個樣子,不要出門,只要坐在家裡看鼎,天下的一切便清清楚楚了。」

    鼎的兩耳上,各有一個龍頭,龍口中含著一個巨大的銅環,環身粗如兒臂,但卻不是一個整環,在龍嘴兩牙之間的那一段是斷開的,裂開約有半尺,這便是困龍鎖了,閻晶晶告訴戰天風,一旦鎖上,銅環便會合攏,鼎中之龍再不能出來。

    「能鎖肯定也能開啊。」戰天風心下嘀咕:「不過開鎖的法訣那丫頭肯定是再不會說了。」看了一會,飛身掠起,照閻晶晶吩咐的,右手捏訣,咬破左手中指,將一滴血點在鼎左耳龍頭的兩睛之間,同時念動法訣,只聞輕輕一聲脆響,龍嘴中的銅環果然合攏了,再無半絲縫隙。一隻鼎只要點一下就可以,左耳的鎖上了,右耳上的便也會同時鎖上,不過戰天風還是看了一眼,右耳龍嘴中的銅環也確實是同時鎖上了。

    成功鎖上一隻鼎,餘下的戰天風依法泡製,一隻隻鎖去,剛把第八隻鼎鎖上,便聽得司儀高呼:「禮成,請真命天子吸取龍氣。」

    閻世聰雙手向天,一聲長呼:「天命在我,化身成龍。」

    「我看你龍是成不了的,看能不能成蟲吧。」戰天風冷笑,飛掠向第九隻鼎。

    便在這時,群豪中忽地一聲厲喝:「閻世聰,你不是天子,不能吸取九龍之氣。」

    喝聲中一朵白蓮花忽地綻開,一個女子白衣如雪,身背古劍,站在蓮花之中,正是白雲裳。

    「雲裳姐。」白雲裳突然在這裡現身,戰天風驚喜若狂,但隨即恍然,白雲裳心牽天下,閻王殿以生死牌召天下群豪,如此大的動靜,誰知道他想幹什麼,白雲裳自然是要跟來看看,他能藏身龜甲中進來,白雲裳自也有神不知鬼不覺摸進來的辦法。

    大半年沒見白雲裳,這時見到,戰天風一顆心真的喜得像要炸開來,只想立即現身出來和白雲裳說話,不過還有一鼎未鎖,暫時便不敢吱聲,只是飛快的捏訣鎖鼎。

    白雲裳突然現身,閻世聰先是一驚,一眼看清白雲裳,眼光剎時大亮,叫道:「你是白雲裳?」

    「是我。」白雲裳點頭。

    閻世聰眼光越亮:「江湖傳說你有仙子之容,佛子之慧,號稱天下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不敢。」白雲裳微一合什,道:「雲裳來得冒味,還望殿主諒解,但九鼎龍氣只能由真龍天子吸取,殿主不可妄來。」

    「來得好,一點也不冒味。」閻世聰臉上發光,那眼神,幾乎就想要把白雲裳一口吞下去。

    白雲裳對他肆無忌憚的眼光並不在意,臉上始終是微微含笑,道:「多謝殿主,請殿主收鼎。」

    「不。」閻世聰斷然搖頭:「天朝重寶,不可輕出,亦不可輕收,九鼎即出,便合該真龍出世。」

    「你不是天子,不該有此妄想。」白雲裳搖頭。

    「天命在我,我便是真龍天子。」閻世聰仰天狂笑,看著白雲裳,道:「白小姐來得正好,正可見證本王化身成龍的盛典,同時本王還有一個提議,白小姐即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本王化身成龍,問鼎天下,你便做我的皇后吧。」

    「放屁。」戰天風這時剛好鎖上最後一把困龍鎖,聞言大怒,現身出來,指了閻世聰叫道:「你是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敢在這裡滿嘴噴糞。」

    白雲裳突然見到戰天風,也是大喜過望,叫道:「風弟。」玉臉上笑容綻放,卻再不是觀雲心法裡佛的微笑,而是發自本心的自然的笑,佛的笑淡而清遠,這種少女發自本心的笑才真的讓人心動神搖,閻世聰一眼見到,心臟竟是猛地狂跳了一下,一時間即疑且怒,因為白雲裳的這種笑是因戰天風而生出來的,他不識得戰天風,只是一眼看去,戰天風並不出奇,功力不過爾爾,長相也只一般,至少遠不如他,憑什麼白雲裳見了他就會如此的心花怒放呢?

    「你是什麼人?」閻世聰眼光如劍,直似要把戰天風看穿。

    「戰天風。」戰天風大拇指一翹,頭一昂:「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心下嘀咕:「本大神鍋這威風凜凜的神鍋大追風一直不出名,不過有了這一次,這麼多的人,回頭到江湖上一宣揚,那就名揚天下了,哈哈。」他這會兒竟在想這個,包括閻世聰白雲裳在內,在場數千人,若打賭來猜他這會兒的心思,保證沒一個人能猜得到。

    聽到戰天風名字,群豪一時驚呼聲一片,閻世聰卻是又驚又疑,凝視著戰天風道:「你就是戰天風,那個刺殺玄信的戰天風。」

    「十足真金,如假包換。」戰天風嘻笑抱拳,對群豪團團一拱,議論聲更是蜂起。

    「你有什麼本事能去刺殺玄信?」閻世聰大疑,看向白雲裳:「白小姐,這人真是戰天風。」

    「沒錯。」白雲裳點頭,她卻不看閻世聰,只看著戰天風,一臉的喜悅,道:「風弟,你怎麼來了?」

    這時壺七公也掠到戰天風身邊,戰天風取水給他喝了,壺七公現身,白雲裳早已感應到,笑道:「果然壺老也在。」

    「那當然。」戰天風伸手攀著壺七公肩頭:「我兩個難兄難弟,有他必然有我,有我必定有他。」

    壺七公猛一把打開他手,做勢抬腳,叫道:「老夫比你爺爺年紀還大,跟你小子難兄難弟,老夫一腳踹你屁股開花你信不信?」

    「雲裳姐救命。」戰天風誇張的一閃,躲到了白雲裳身後。

    「你們兩個啊。」白雲裳咯咯嬌笑。

    「雲裳姐,你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你這麼一笑,我心臟都要不跳了呢?」戰天風目瞪口呆的看著白雲裳,他這個樣子,有三四分裝,但也有五六分是真的。像白雲裳這樣的美女,當她開心嬌笑時,那種美態,確可讓天下任何男子魂不守舍,目瞪口呆,那已經算是輕的了。

    「我看你才是越來越油了呢。」白雲裳越發嬌笑。

    閻世聰眼見白雲裳和戰天風如此親熱,心中就像是給人放了一把火,忍不住怒哼一聲。

    「虧得你哼哼,你要不哼哼,還真忘了你呢。」戰天風斜眼看向他。

    白雲裳也看向他,道:「閻殿主,還請聽雲裳一言,收了九鼎。」

    「真要我收手啊,那也可以。」閻世聰眼珠轉動:「不過閻某有個條件。」

    「請說。」

    「你嫁給我。」

    「放屁。」戰天風怒喝出聲:「早叫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了,沒尿是不是,七公,你老不是經常尿急嗎?送他一泡怎麼樣?」

    「臭小子,你才經常尿急屎急的呢。」壺七公瞪眼。

    「這會兒沒尿了啊。」戰天風嘻嘻笑,看著閻世聰道:「他沒尿我有,怎麼樣,要不要我撒泡尿,讓你照照自己到底是副什麼嘴臉。」

    「你是找死了。」閻世聰眼發陰光:「與我拿了。」

    「遵命。」牛頭馬面一躬身,齊撲上來。

    淨塵淨世在左右兩面,一見牛頭馬面撲向戰天風,立時一左一右飛身截擊。

    變生肘腋,閻世聰完全沒想到,驚怒交集,厲喝道:「淨塵淨世,你們敢背叛我?」

    淨塵左手捏印,金光閃閃的「佛」字上下翻飛,將當面的牛頭攔得死死的,右手卻對著閻世聰單手一禮,道:「殿主錯了,我們不是背叛,當日我們就與殿主有約,我師兄弟永是佛印宗弟子,一旦有了方丈的消息,我們就會即時離開閻王殿,而在任何時候,我們都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對方丈無禮。」

    「你是說——你是說,這人就是你佛印宗的方丈?」過於吃驚,閻世聰幾乎都有些結巴了。

    「是。」淨塵點頭:「戰天風正是我佛印宗方丈,法號宏法,戰天風是他的俗家名字,但他其實是我師叔銀果大師的轉世靈佛。」

    「什麼?」閻世聰驚得目瞪口呆,群豪中更是驚呼聲四起,無數人驚落下巴。

    這個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少年竟是佛印宗方丈,而且是一代高僧銀果的轉世靈佛,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本法師的法號叫宏法啊。」戰天風扯耳朵,這下白雲裳也呆了,叫道:「原來你把你自己的法號都忘了啊?你這高僧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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