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酒樓是萬香樓 文 / 西方之炎
第一百五十二章酒樓是萬香樓
當下找到馬橫刀,把自己想出宮去混個廚師噹噹的事說了,馬橫刀也知道他看玄信不順眼,不願呆在宮中,點頭,道:「好啊,哪家酒樓能請得到戰兄弟,那必定是顧客盈門了。」
「那是。」戰天風牛皮哄哄的點頭:「有天廚星的傳人親自掌廚,生意想不紅火都不行啊。」
馬橫刀大笑,看著戰天風聳著肩膀一搖三擺的出去,心下感概:「他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曾做過天子的事呢。」
無論是白雲裳壺七公還是馬橫刀,都以為戰天風在交出傳國玉璽後會有一點點失落,卻都沒有看到,他們不知道,交出傳國玉璽,對於戰天風來說,真的是放下了一付擔子,他真的只覺得全身輕鬆,就如一隻解了鏈子的猴兒,只想歡呼鼓舞,哪裡更會有半點失落的感覺。
戰天風出宮,打聽到洗馬城中最出名的酒樓是萬香樓,一路過去,遠遠見一面酒旗招展,到近前,但見樓高三層,古色古香,戰天風仰頭看了一會,點頭:「這樓也勉強了,且進去看看,露兩手趕跑他的大廚,本大神鍋便在這萬香樓裡揚名立萬。」
進樓,小二接著,戰天風大刺刺道:「把你樓中最拿手的菜,點一桌上來。」
大主顧到,小二脆生生應著,一臉馬屁捧他上樓,添茶倒水,慇勤無比,戰天風看著他忙,心下偷笑:「現在樂吧,呆會你就要哭了,不過最終你是會笑的。」慢慢嗑著瓜子兒等上菜,腦中幻想著他日酒樓中顧客盈門讚不絕口的情景,暗自得意。
上了四五個菜,戰天風估計差不多了,正要伸筷嘗一下好鬧,卻突地裡心生警兆。
戰天風要的是二樓雅座,但不靠窗,是左拐角的一張桌子,剛好挨著樓道口,右手靠窗一張桌子,坐了一個矮胖中年人,背後一張桌子,戰天風先看了一眼,是個三十多歲的黑衣漢子,都不像礙眼之人,而這時走動的,一個是店小二,不過不是先前捧戰天風上來的那個,托盤子端著一壺酒,樓道口同時上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風塵的樣子,典型的趕遠路累了上來歇腳的旅人。
沒有任何人值得疑心,一切都很正常,戰天風無法解釋這種警兆從何而來,在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他甚至想笑起來:「是不是有病啊。」但笑到嘴邊,卻突地凝住。
他記起了上次鄧玉星三個伏擊他時的情景,那一次已經映證了心中的警兆不是假的。
戰天風霍地站起,反手取鍋在手,右腳往前一邁,身子一頃,似乎是要穿窗而出,但上半身前頃的同時,下半身卻忽地往後退去,猛一下撞開壁板,穿了出去。
他有一種感覺,惟有往後退,撞破樓板從酒樓後街穿出,才是最安全的。
他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只知道這種感覺真實存在。
在後退的剎那間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什麼事也沒有,那今天就搞笑了。」
到底只有一次的經驗,他仍有些信心不足。
但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
他身子一起,本來旁若無事走過他身邊的小二臉色霍變,端著的盤子往上一拋,托盤子的手裡竟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直刺他胸膛,背後的黑衣漢子本是背對著他坐著的,這時一個大翻身,手中竟是一把手斧,當頂劈下,而那個從樓道口上來的中年人,一臉風塵的眼光忽地變得銳利如刀,身子向上一衝,雙爪如勾,抓向戰天風。
這三人竟都是高手,雖不能與戰天風比,在江湖中卻也絕對算得上是二流高手,而在他們動手之先,戰天風竟完全沒有半點察覺。
「這三個傢伙裝得還真像啊。」戰天風心中大罵,而在身子的飛退中,更徹底映證了那神秘感應的正確,坐在窗前的矮胖中年人看到刀光忽現,驚得站了起來,沒站穩,一個踉蹌退向窗邊,幾乎在他身子靠到窗子上的同時,窗外屋椽上突地倒吊下兩條漢子,都是手持雙弩,四弩齊發,矮胖中年人剎時間給射成了一頭箭豬。
倒吊下來的這兩條漢子看不出有多高的功力,但對時間的拿捏卻是如此的準確,如果戰天風真想穿窗而出,這時的他,絕對和那矮胖中年人一個樣子。
「九鬼門的鬼。」戰天風腦中閃念,身子不停,一個跟斗翻出數丈,斜身穿入後街一棟樓房的窗子,左手同時穿入裝天簍,要邊逃邊煮一葉障目湯,手伸到簍子裡,心中卻突地怒火狂升:「干你大爺的鬼丫頭,想煨就煨,想捏就捏,不陪你好生玩玩,真當老子是糍粑了。」
一時激發心中潑性,不跑了。他鑽進的這家人樓上是兩面開窗,屋裡這時沒人,堆著些雜物,戰天風心念電轉,順手抓起一個腳盆便從對面窗子扔了出去,自己卻猛地往下一蹲,就在窗子下蹲了下來,同時急運斂息功,更屏住呼吸。
他先前的應變出乎那三個殺手的意料,那三人呆了一下才追上來,遲了一步,只看到戰天風穿進窗子,其它的沒看到,這時那中年漢子也急掠過來,在窗台上一落,看到對面給腳盆打破的窗子,扭頭急叫道:「小賊穿窗跑了,你們越屋追,我兜尾跟著。」
說到這裡,那中年漢子似乎覺出了不對,低頭往下看,剎時對上戰天風眼光,戰天風一臉嘻笑,道:「安排得不錯了,辛苦了,送你一鍋玩玩。」話出的同時,身起鍋揚,斜斜一鍋切在那中年漢子肚子上,中年漢子沒想到戰天風沒有逃跑卻是蹲在窗子下,完全沒有防備,根本反應不過來,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鍋子切進自己的肚子,煮天鍋的邊緣雖不能說鋒利如刀,相去卻也不遠,立時就給那中年漢子來了個大開膛,肚腸飛落的同時,戰天風最後那個玩字才剛剛落音。
在那中年漢子的驚天慘叫中,戰天風才真個穿窗而出,他算定,越屋而過的店小二和黑衣漢子必定已到他前面,他正好可以從後面來個突襲。
果然,一出窗便看見那店小二兩個正停在對面屋頂上,正在張望呢,顯然是越屋而過後沒見到戰天風,不知往哪裡追,這時卻聽到了中年漢子的慘叫聲和背後掠風聲,齊扭頭往後看。
戰天風狠了心要痛下殺手,去勢若電,直指那黑衣漢子,因為那黑衣漢子相對於那店小二,又還要近得七八丈,掠到那黑衣漢子身前五六丈時,煮天鍋抖手甩出,正是神鍋八大式中拋鍋式的一個變招。
這時那黑衣漢子堪堪回頭後看,猛看到一隻鍋子打著旋兒急切過來,他還沒看清人呢,先吃一驚,忙斜裡一跨,反手一刀劈向煮天鍋。
煮天鍋一抖手甩出,戰天風身子跟著鍋子便急衝過去,雙手捏印,看清那黑衣漢子閃的方位,「美」「女」兩個金字急送出去,一上一下,結結實實打在那黑衣漢子胸腹間,打得那黑衣漢子鮮血狂噴,一個身子急飛出去,這會兒卻不是往上飛,而是往下落,飛跌十餘丈,落在了人家屋頂上,將屋頂砸了個大洞。
而這裡戰天風身後也有風聲急掠,那中年漢子和黑衣漢子都死了,店小二在戰天風前面,後面的是什麼人呢?戰天風急回身,原來是先前放弩箭的漢子,卻不是兩個,是四個,不過戰天風一眼便看出,這四人功力都不高,只是勉強能運使遁術而已,三流都不入,應該只是配合那中年漢子三個行動的。
戰天風雖一鍋切了中年漢子,兩字打死了黑衣漢子,但心裡知道,只是打了個意外,這三人功力都不弱,便是個打個平手放對,他要贏也至少要到數十招開外,因此這時雖只剩下個店小二,他卻甩頭不理,回身迎上那四條漢子。
「什麼軟柿子不要捏,切,柿子就要撿軟的捏,軟的不捏捏硬的,不是傻瓜也是冬瓜。」心底暗叫,鍋出如風,正迎上最前面一條漢子,那漢子當然是看清了戰天風的,不存在有備無備之說,卻悍勇,不閃不避,迎頭對沖,戰天風鍋起,他則雙手齊抬,一手一具手弩,同時指向戰天風胸腹,弩機急扣。他勇氣雖可嘉,實力相差太遠,戰天風左手早暗中捏印,「江」「山」兩字飛出,他也搞笑,不打人,卻牢牢堵住手弩的箭孔,那漢子連扣弩機,無箭射出,奇怪之下還低頭去看呢,戰天風一鍋早下來了,頓時把他腦袋拍成了一隻平底鍋。
另外三條漢子不像這漢子莽勇,看戰天風反身殺來,便分頭散開,一見戰天風殺了那漢子,立時箭雨齊下,戰天風煮天鍋急旋,將箭枝盡數擋開,身子同時急衝,手弩一次射出的箭雖多,只是一件事不好,再裝箭有些困難,那三條漢子射不著戰天風,大驚失色下急撥刀應戰,卻如何是戰天風對手,給戰天風一鍋一個,三鍋切下了三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