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碰著我衣服的命 文 / 西方之炎
第四十七章碰著我衣服的命()
「什麼夫妻半場。」鬼瑤兒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冷叱道:「你嘴裡乾淨點兒,有命真個娶了我,再相公娘子的叫吧。」
「就是因為我沒有命娶你,有緣無份,所以才說是夫妻半場啊。」戰天風哈哈笑。
他這麼直接說自己會沒命,鬼瑤兒有火倒又發不出了。她出身好,長相好,腦子也精明,一生人來,無論什麼場面,從來不落半點下風,更沒受過丁點兒氣,可碰著戰天風,卻有處處受制的感覺。但她也是絕不肯坐,走到一邊,離著火堆大約丈許,道:「你說吧,若真有可以原諒之處,我也不來怪你。」
「鬼丫頭想騙你家相公,可惜啊,你找錯對象了,你家相公天生就是個騙人的鬼,只有你家相公騙人,哪有人能騙得了你家相公的。」戰天風心底暗笑,看鬼瑤兒站的方位,剛好迎著這面窗口進來的風,該可聞到湯氣,當下暗念口訣,只見鍋中白影一閃,果然就顯出鬼瑤兒的虛影來,跟鬼瑤兒的真人完全一模一樣,只是只有尺許高下,就那麼凌空飄在煮天鍋上方,離著湯麵約有三四寸的樣子。
鬼瑤兒正面對著戰天風,鍋中現出虛影,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大吃一驚,厲叫道:「你玩什麼鬼花樣?」
戰天風使盡心機把鬼瑤兒誘進廟中,惟一擔心的是怕江山美人湯不靈,眼見湯靈,再不害怕,哈哈一笑道:「不是玩鬼花樣,是玩鬼老婆。」說著去鬼瑤兒全身上下一掃,嘖嘖讚道:「我聽人說,真正的美人,不但要臉蛋漂亮,還要身材好,腿要長,腰要細,屁股要圓,奶子還要翹,你臉蛋是沒得說了,但身材嘛,還得要你家相公我驗過才能算數。」
「你想要做什麼?」鬼瑤兒又驚又疑,想要上前打翻戰天風的鍋子,剛一邁步,眼前突然現出幻象,那鍋子突地變大,直有丈許方圓,裡面狗肉翻滾,熱氣騰騰,而她的人竟是立在鍋子邊上,只要腳步往前一邁,立即就會踩進鍋子裡,跌落滾湯中,頓時大吃一驚,驚慌之下,情不自禁往後一退,幻象卻立馬消失了,鍋子還是在戰天風面前,離著她還是有丈餘遠近,不過她的虛影也始終立在湯麵上。
「什麼幻術敢在我面前來使。」鬼瑤兒驚怒交集,身子復往前一頃,幻影立現,她雙掌一併,靈力狂濤般推出,在她想來,戰天風玩的,無非是種幻術而已,不會有什麼真功夫,雖然她一時之間看不破,但以自己靈力之強,硬摧硬打,不論什麼幻術都可破去,然而她錯了,那一鍋狗肉湯,竟像是一座無邊無際的大海,她狂濤般的靈力捲過去,卻像是江河入海,連波濤也沒驚起一點,或者說,連狗肉也沒能打得翻個身兒。
鬼瑤兒不心服,再催靈力,連擊數掌,都是一樣,有心直衝過去,終又害怕,正如戰天風猜的,她其實十分精明,可不像單家駒那樣,莫名其妙的驕傲著其實只是個大傻瓜,她腦子可靈光得很,心念一轉,已有主意,反手撥下腰間短劍,左腳往前一跨,一劍刺出,直刺鍋中,回身,幻象消失,然而短劍上卻真的戳著一塊狗肉,湯水淋漓,香氣四溢。
這竟然不是幻象。
鬼瑤兒看向那鍋子,戰天風靈力高低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很顯然,是這鍋子做怪。
鬼瑤兒反應極快,一明白自己奈何不了那鍋子,立時反腳一繞,繞向戰天風身後,然而當她想在後面撲向戰天風時,明明在戰天風身前的鍋子突又到了她眼前,連繞三次,都是如此,只要她靠近戰天風一丈以內,幻象就會出現。
鬼瑤兒知道無法近身,微一凝神,退一步,幻象消失,她手立時揚起,手中短劍閃電般飛出,射向戰天風,這時她出了真火,顧不得問鬼牙石的事了,只要能殺了戰天風就行,但她還是沒有成功,那短劍明明是射向戰天風,不知如何卻中途轉向,射進了鍋裡,戳在了一塊狗肉上。
鬼瑤兒不知道,煮天鍋魔力極強,只要是聞著了湯氣的人,那無論她用什麼法子,都過不了煮天鍋那一關,因為湯氣已鑽進她體內了。
鬼瑤兒若是沒聞著湯氣,在廟門口這麼給戰天風一飛劍,戰天風絕躲不開,立馬完蛋,可惜鬼瑤兒給戰天風誘進了廟中,聞著了湯氣,所有的舉動便全都是白搭,可事前她怎麼可能知道戰天風會煮這麼一鍋怪湯啊?
這中間說來囉嗦,其實鬼瑤兒反應快得異乎尋常,所有的舉動幾乎都是在眨眼間完成,戰天風呆住石頭上,看著鬼瑤兒掌擊劍射,眼花繚亂,背心上則是冷汗直流,因為他沒把握啊,鬼瑤兒功力之強,更在他的想像之外,煮天鍋雖靈異,抗得住嗎?一個抗不住,他今夜可真就要成鬼戰天風了。
直到看見鬼瑤兒短劍射入鍋中,而鬼瑤兒也站在那兒發起呆來,戰天風懸著的心才一鬆,知道師父說得沒錯,這江山美人湯果然具有非凡魔力,聞著了湯氣,鬼瑤兒便再也近身不得,當即哈哈一笑,看著鬼瑤兒道:「鬼老婆,鬼娘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跟你說,今夜你只有一條路走,就是和相公我乖乖的拜堂成親,然後讓相公我把你脫光了,好生浪一回。」
「你做夢。」鬼瑤兒冷叱一聲。她雖然奈何不了那只鍋子,但戰天風想近她的身,卻也是絕無可能,這個她有絕對的自信。
「做夢,哈哈。」戰天風仰天打個哈哈,忽地臉一沉道:「出嫁從夫,三從四德你不知道嗎?跟你說乖乖的,否則休怪為夫不客氣,把你脫光了往這滾湯裡一按,那你這冷美人可立馬成了熟狗肉了,啊呀不好,你是母的,這狗肉好像是公的,公配母,卻不知有毒無毒,便無毒,也不知那肉會不會酸。」
「戰天風,你儘管牙尖嘴利,但今夜我看你怎麼脫得我手?」鬼瑤兒又恢復了先前的冷靜,冰一樣的眼光冷冷的看著戰天風。
戰天風從她的眼光裡看到了濃重的殺機,心中狂跳,卻反激起心中怒火,想到師父說的可讓虛影脫衣服的事,暗暗咬牙:「臭丫頭,想要本大追風死,本大追風先讓你出個大醜再說。」臉上卻嘻嘻一笑,道:「真不聽話,相公可要動手教訓你了。」
鬼瑤兒哼了一聲,並不理他。
戰天風點一點頭,道:「好,這是你自找的,呆會可不要哭啊。」說著就手把鬼瑤兒射進鍋中的短劍拿起來,劍尖指向鬼瑤兒飄在鍋面上的虛影。
劍尖伸到虛影衣服面前,戰天風卻又看向鬼瑤兒道:「再問你一遍,你是自個兒脫呢,還是要相公我幫你脫,先說清楚,本相公我幫你脫時,可有點毛手毛腳,摸奶掐屁股的,到時得罪你可莫怪。」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你這一世沒有碰著我衣服的命。」鬼瑤兒冷哼一聲,雖然自己的虛影被攝去了鍋上,但她根本不信戰天風真能脫去虛影的衣服,那虛影雖然和她的本體看上去確實是完全一樣,但無論如何只是個虛影而已,她的本體不脫衣服,虛影的衣服能脫嗎?
「沒有這個命嗎?那我們就來試試好了。」戰天風嘻嘻一笑,看向鍋面上的虛影,道:「這女人的衣服本大追風還真沒脫過,從哪兒脫起呢,對了,先把這帶子弄開了。」說著,劍尖挑著虛影衣服上的腰帶一劃,那腰帶竟真個斷了,落在鍋中,而虛影身上的衣服也一下子就鬆了。
那情景是如此的真實,真就像鬼瑤兒自己解開腰帶一般,鬼瑤兒大吃一驚,急看自己身上,還好,自己身上的腰帶並沒有斷,好好的繫著,心中一鬆,冷哼一聲,道:「一個虛影而已,反正你是個死人,我倒看你能玩出什麼鬼花樣來。」
一般的女孩子,在這種情形下,會害羞,會憤怒,但鬼瑤兒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來自家世與自身的優越感形成的驕傲幾乎已滲入了她的骨頭深處,她認為,戰天風玩的不過一種虛幻的小把戲,她瞧不起這種小把戲,而她是絕不會為自己瞧不起的東西害羞或動怒的,即便戰天風玩的這小把戲是以她的虛影為對象。
她無動於衷,但她的話卻激怒了戰天風,戰天風哈哈一笑,道:「就是死人才好玩啊,死人玩活人,那叫一個稀奇。」劍一撥,撥開了鬼瑤兒虛影的外衣,露出裡面上身的小襖和下身的裙子。
看了裡面那一身,鬼瑤兒有一剎那的驚奇,因為那小襖和裙子正是她身上穿的,難道那虛影不只是形貌相似,連裡面穿的衣服也真的都一模一樣?真的可以層層脫下來?鬼瑤兒心中嘀咕,不過隨即想到,外衣不是太厚,戰天風或許能看到她裡面的衣服也不一定,明白這一點,心中的驚疑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仍只是冷然而視。
戰天風不明白鬼瑤兒的心理,見她仍是一臉無動於衷的樣子,暗暗咬牙,心中低叫:「行啊丫頭,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挺到什麼時候,要是把你剝光了你還是這張死魚臉,那本大追風才真個服了你。」心中發狠,短劍不停,上挑下劃,襖飛裙落,露出裡面淡黃的緊身衣服。鬼瑤兒玄功高深,不太怕冷,穿的並不多,去了這一身,裡面便是貼身的月白裡衣裡褲。
如果說戰天風能看透外衣看到裡面的第二層衣服,鬼瑤兒相信有可能,若說還能看透第二層衣服,那是打死鬼瑤兒也是不信的,然而她眼睛看到的緊身衣褲和月白裡衣褲,都是她身上的樣式顏色,這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