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寶貝王子落難記

第20頁 文 / 黃若妤

    鍾碧藍很仔細的觀察這兩位女孩的表情,只見可芹有一口、沒一口啃著口感奇特的餅乾。

    「我也相信你們一定會迸出火花。」可芹只能本能性的附議著,其實她坐如針氈的心情有誰明白?

    「對了,可芹,我已經很久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你的新作品問世,你該不會已經歇筆不畫,改走演藝圈吧?」許露蒂一針見血的特地說中可芹的傷心處。

    「我哪有想走演藝圈,請別胡亂瞎扯好嗎?」可芹立即否認。

    這一切的氣氛及話題全都在許露蒂的掌握之中,而這一開始的談話就讓可芹充滿窒息,她想轉向鍾碧藍求助,卻又拉不下臉。

    「可是我覺得以你妓好的外貌實在很適合,何況演藝圈中最缺乏像你這一類的玉女紅星,難怪周亮會積極的想捧你。」

    許露蒂明褒暗貶的意思暗示得非常清楚,彷彿嘲諷可芹可以當花瓶、脫星之類,讓她聽來十分難受。

    「許露蒂,我覺得你也很適合啊!雖然無法當成首席玉女紅星,但是當當二線演員抑或是反派也挺不錯的。譬如灰姑娘裡心胸狹隘的後母角色,我覺得若有開拍的機會,一定非你莫屬。」可芹決定不再保持沉默,也不想再繼續軟弱,像個小刺渭般漸漸豎起她富有殺傷力的外衣,攻擊敵人以達到自我保護。

    可芹的這一番話也惹惱了許露蒂,原本她只想隨口嘲諷可芹一下,沒想到可芹卻來真的,這下她可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絕不能甘拜下風。

    「哎喲!真是可惜沒有人願意開拍灰姑娘這種老套的劇本,讓我錯失揚名立萬的機會。說實在的,我是沒有那種演員命用星夢,我看我還是實實在在、腳踏實地的畫漫畫餬口比較妥當。」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可芹冷冷的說道,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即掉頭走人,可惜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她可不想留給藍姐惡劣的壞印象。

    鍾碧藍好整以暇的一邊翻閱坊間的娛樂新聞,一邊聽兩個女人的舌劍唇槍,樂得在一旁觀戰。

    「因為我臉皮薄啊!」許露蒂逮到可芹的小辮子便洋洋得意接口道:「不像有些人就是臉皮厚,沒有本事硬是愛逞強。

    但是,可芹,我還真崇拜你,居然能奮鬥不懈的在這個圈子裡執著下去,我要是你早就打退堂鼓了。」

    可芹原本早已不悅的臉色現在立即轉變成一陣慘綠,這一番話深深的刺傷了她,而且還傷到心坎上了。

    她有些黯然的垂下頭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許露蒂,因為這些全是殘酷的事實。

    許露蒂立即趁勝追擊嚷道:「其實被退十次的稿也沒什麼,孫中山先生都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也許你會打破他的紀錄,改寫歷史。」

    鍾碧藍眼尖的發現可芹眼底有承受不佳的悲傷,畢竟這些對可芹的人生是一種打擊,她決定要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終止這場勝利與失敗的戰爭,否則可芹剛剛復元的心靈,可能就此被傷得體無完膚。

    「其實,可芹會被退稿有一部分是因為我的錯,我實在是一個很失敗的伯樂,不懂得欣賞這匹未經訓練的千里馬。」鍾碧藍試著想緩和這僵冷的氣氛,刻意把錯都攬在身上。

    「我從來就不是千里馬。」可芹充滿無力感,沒想到這場Women'stalk是徹底粉碎了她的自信心。

    「其實這也不全都是藍姐的錯,你會被退那麼多次的稿子,那是因為你本身的思想及故事結構出了很大的問題。」許露蒂有點受不了她們平相承認錯誤的那種消極態度。

    她的話引起了可芹的疑惑,並且不解的追問:「我的思想出了什麼錯?」

    她並沒有正面的回答可芹的問題,反而先兜個圈子,「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以一般年輕人來說,星期例假日你會選擇到教堂做禮拜,還是去逛街呢?撇開宗教立場,純粹以假設性的問題來回答。」

    「去逛街啊!」可芹偏著頭想著,「這根本就是廢話嘛!我們常在百貨公司擠得水洩不通,也沒有看到修道院中人山人海啊!」

    「這就對啦!你畫出來的作品就像修道院一樣一成不變、枯燥乏味,難以引起年輕人的興趣,所以會被退稿是理所當然。」

    可芹聽到這一番話,氣得牙齒有些打顫,難道自己的作品真的無聊到極點嗎?

    她盡量忍住自己的怒意,「那請問你的作品特色又在哪裡呢?」

    「我作品的特色除了掌握住一般漫畫的詼諧、幽默,更融入了小說中的激情、浪漫,你的作品中就是少了後者。桑可芹,你該不會連戀愛都沒談過吧?我看你的漫畫中真的很缺乏感情喲!」

    「我……我當然有談過戀愛啊!」可芹一副十分爭氣的口吻河是腦海卻不曾浮現任何男人的面孔,可見她真的缺乏愛情的滋潤。

    「那你一定缺乏男人的滋潤。」許露蒂一副「張老師」的口氣,而且更是捏捏她的臉頰嚷道:「瞧你!皮膚都失去光彩了,黯淡到了極點,我看你真的是『失調』得很嚴重,難怪周亮會跟你解除合約。」

    許露蒂一邊說還一邊感歎的搖頭,而這些舉動真的有些惹惱了可芹。

    「周亮跟我解除合約和我的『失調』有關係嗎?再說,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那樣需要男人的滋潤。」可芹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怒意,用著鄙視的目光打量她。

    「當然有關係啦!一個無法獲得滿足的女人,內心一定充滿著空虛、寂寞,那種感覺一定會反應在作品上面,我看你好像就有這種危機。其實,你可以做正常管道的渲洩,老是想DIY這也不是辦法。」許露蒂又是一副同情的口吻及眼神。

    可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瞧許露蒂把自己形容成什麼一樣,她有些生氣的拿起背包,指著許露蒂的臉,「我絕對不會讓你把我看扁的。」這句話彷彿夾雜了許多意味,說完之後她再也顧及不到任何自尊,立刻甩頭走人。

    這時許露蒂的臉上立即浮現一絲得意且充滿惡作劇的笑容。

    「露蒂,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要是她真的做出蠢事來怎麼辨?」鍾碧藍憂心沖仲的指責,當兩個人在劍拔弩張時,她連一句話都插不上,才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好玩啊!而且桑可芹都二十幾歲了,怎麼可能會那麼愚蠢呢?頂多是嘉惠她男朋友罷了!那我豈不是做了一樁善事。」許露蒂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就算是你想尋她開心,也請你找個無傷大雅的話題,何必去傷及她的自尊心?瞧你把她形容成獨守空閨、生活不美滿的女人,教她情以何堪呢?」

    鍾碧藍有些不滿的指責許露蒂,她並不是特別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她對許露蒂咄咄逼人、大作人身攻擊的態度深感反感。

    「藍姐,你在偏袒桑可芹,之前她也對我說了一些嘲諷的話。」許露蒂抗議著。

    「那是因為你的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她才會調侃你。」

    「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那你未免還得太過分了,要是可芹真的做出什麼蠢事,我看你怎麼辦。」鍾碧藍的語氣中充滿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涼拌啊!」許露蒂仍是一副嘻皮笑臉的神情,彷彿天塌下來都事不關己。她最大的本錢就是有個有錢的老爸供她揮霍,可以任她為所欲為。

    「許露蒂,我覺得你這輩子只做對了一件事,而且是具有明智的選擇性,讓人對你的幸運志塵莫及。」鍾碧藍先兜個圈子,而這段話引起許露蒂莫大的好奇心。

    「什麼事?」

    「那就是投胎前選對了家庭,擁有個富可敵國的老爸供你揮金,我看你是二十億人口羨慕且嫉妒的對象。」鍾碧藍含褒帶貶直言無諱。

    「藍姐,謝謝你的恭維,我看可能我上輩子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這輩子才能擁有比別人多N倍的幸運與幸福。」許露蒂施施然的說道。

    「我絕對相信你樂善好施、廣結善緣的行徑,不過只恐怕那都只對某些特定的東西緊!譬如香奈兒、凡賽斯、普拉達等,絕對不會輪到我們這些窮酸的老百姓身上。

    許露蒂毫不避諱的輕笑著。藍姐可真是直搗黃龍、一針見血的說中她的「要害」,而且還是最得意的要害。

    鍾碧藍無奈的搖搖頭,看著眼前這位女人由掩嘴而笑,直到誇張的狂笑。她只能投給許露蒂幾個衛生眼,也懶得再說些什麼。

    ☆☆☆

    梵逸書原本以為經過那一番真愛告白及真情行動,自己在可芹心中的身價會略有不同,沒想到他還是估計錯誤,感動及格淚、心動……等,對她都只是一瞬間的感覺,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在一覺醒來後完全忘記之前的心悸與承諾。

    在梵逸書的觀點裡總認為以自己的外表、修養、身價,可說是許多女人眼中的「績優股」,沒想到在可芹眼中可能比」跌停板」還差,甚至有可能到「套牢」的程度,讓他大感情人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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