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鈺玟
「那又如何,只要我們相愛,我不介意這一點。」他認真地說。
「可是我……」
見她仍固執己見,歐陽真彥改換方向道:「就算你不要我對你負責,你也要對我負責。」
「什麼意思?」她要對他負什麼責?
歐陽真彥裝出嗲嗲的聲音,學著電視上的劇情噁心地說:「人家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你當然要對人家負責,這輩子,人家是賴定你了!」
鍾璦驚訝地瞠大眼,「你?第一次?騙人!」他今年都二十五歲了,怎麼可能還沒有過性經驗?何況她之前還消失了三年,她不信他在失去她的情況下,沒去找其他女人尋求慰借。
他回復正經的模樣,「我沒有騙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說的話有任何虛假,我願遭天打雷劈!」
她感動地看著他,「你真的……為什麼?」天下女人何其多,比她優秀的更是比比皆是,他為什麼獨獨鍾情於她?
「因為我只愛你,只要你,其他的我都不要。」他早就知道,這輩子,他的心只為一個叫鍾璦的女人跳動。
「為什麼只愛我?」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他全心的愛戀。
他親了她臉頰一下,「因為你叫鍾璦,我當然只能對你『鍾愛一生』。」
「真彥。」她為他的癡情感動地掉下淚來。
歐陽真彥疼惜地摟緊她,「別哭呵,我說這些可不是要讓你哭的。」
「人家是喜極而泣嘛!」她恢復小女兒的嬌態。
「好,都是你對。」他沒轍地看著她的眼淚,歎息一聲,「看來我娶了你之後,得買一艘船隨時帶在身邊。」
「為什麼?」
「免得被你的淚水淹沒啊!」他笑道,暗自欣喜她沒反對他剛才說要娶她的話。
「喝,你取笑我!」鍾璦不依地噘起嘴。
「豈敢,我還來不及買船,要是你現在用淚水攻擊我,我就只能等著被淹沒了。」他繼續逗她。
「你……可惡!」她不客氣地給了他胸口一拳,不過這次她記得要用沒受傷的右手。
「哈哈……」他的反應是抓住她攻擊的小手猛親。
笑鬧了一陣子,歐陽真彥正色道:「老實說,你的身子……還好嗎?」雖然她看起來沒啥異樣,但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畢竟她大病初癒,又失血不少,這段期間她做任何耗費體力的運動都不是好時機,如果不是為了除去她心中的疙瘩,他不會這麼衝動地要了她。
說起那件事,鍾璦不自禁紅了臉,羞赧地把臉蛋藏進他懷裡,她很小聲地道:「我很好。」
「那就好。」他放心了。
兩人緊密相擁,享受著彼此依偎的溫存……
靜謐的病房突然響起敲門聲,驚動了床上的鴛鴦,聲落,房門便被拉開。
「啊!」鍾璦低叫,縮起身體把自己藏在歐陽真彥懷裡。
歐陽真彥的反應則是勾起床角的被子,在來人進入前遮住床上的春光。
「啊!」一聲女人的驚呼響起。
「你們……」而這彷彿吃東西被噎住的聲音較低沉。
「伯父、伯母!」歐陽真彥訝然低喚,他原以為進來的是護士,沒想到竟是鍾璦的父母。
聽到歐陽真彥的叫喚,鍾璦如鴕鳥般藏起的螓首驀地抬頭,果然看見雙親站在門口,「啊!」她發出第二聲尖叫,天啊,她被父母「捉姦在床」!
鍾啟明的臉色有些鐵青,他壓下內心的怒火,沉聲道:「我們五分鐘後過來。」意思就是限他們在五分鐘之內穿好衣服。
他們急匆匆地趕來醫院,原以為會看到虛弱的女兒,沒想到入眼的居然是女兒跟個男人躺在床上,即使沒有以肌膚示人,也能從他們被捉姦的表情得知被子底下的兩人是一絲不掛的。
雖然歐陽真彥與女兒早就是一對,兩人之間也有婚約,但是在未結婚之前,看到女兒和個男人躺在床上,明顯做了愛做的事情,即使那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他這為人父親的還是有將對方砍死的衝動,若非顧及女兒的顏面,他肯定會衝上前去揍他一拳!
看著闔上的房門,歐陽真彥笑道:「喔喔,這下你不負責也不行了。」就算她反對,伯父也會將她拖上禮堂。
鍾璦沒有空想那些,只是喃喃地道:「我完蛋了!」被父母當場抓到她與男人在床上,真是糗斃了!
「不會啦,反正你就要嫁我了。」他倒不是很緊張,反正小璦遲早要嫁他,這種事也遲早會發生,現在只不過早了一點。
她根本沒聽進去他的話,只是想著剛才尷尬的情況,而造成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居然還笑得出來!
「都是你!」她氣憤地捶他一記。
「我怎麼了?」他不知她在氣什麼。
「你害我跟你……我以後怎麼面對父母?」想到待會兒父母就會回來,她更是頭皮發麻。
「反正你都要嫁我了,有什麼關係?」他重申,不認為那是什麼大問題。
「可是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那種事要結婚後才能做,我們又還沒結婚。」那是鍾璦最在意的,她一向恪守禮教規範,想不到竟然敵不過他的誘惑,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唉,又是那保守的個性作祟,歐陽真彥決定不理她,只道:「伯父、伯母說五分鐘後就要進來了,你確定你不趕快下床穿衣服?」他相信這燃眉之急的情況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對喔!他一提醒,她才想到自己此刻還是赤條條的,而待會兒父母就要進來了……火速跳下床,她抓起衣服穿上。
「別急,還有時間。」他跟著她下床,走近她想幫她著裝。
她看他走向自己,忙將赤裸的身子背過去,面紅耳赤地說:「你做什麼?」
「我是看你的手受傷不方便,想幫你穿衣服,不然你一隻手要穿到什麼時候?」真是不識好人心。
鍾璦看著抓著衣服的右手,再看看連抬起都會犯疼的左手,在心中衡量眼前的情況,如果她要在五分鐘之內穿好所有的衣物,確實得靠他幫忙才行。不甘願地轉身,她將衣服遞給他,雙眼則是緊閉著,不想看到他的目光。
歐陽真彥快樂地接手她的工作,三兩下便幫她穿好全部的衣物,「好了。」並在她睜開眼時,給了她一個吻。
「色狼!」
「我只對你色。」他的眼神邪邪地。
他曖昧的言語讓她的臉又紅了,卻又拿他無可奈河,沒辦法,她的臉皮沒他的厚,只好轉移話題道:「你還不快穿衣服!」
「我想讓你多看幾眼嘛!」他又逗她。
鍾璦控制著自己的眼珠子不能往下溜,免得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忿忿地給了他一記白眼,「不用了,你快把衣服穿上。」
「你真的不再欣賞一下嗎?等我穿上衣服,你就沒得看嘍!」
「快穿!」她很凶地命令他。
「好吧。」他一副委屈的小媳婦狀,好像鍾璦正在荼毒他。
在他著裝時,她開始擔心待會兒父母進來時,該如何解釋自己出軌的行為,而歐陽真彥反而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會這麼做全是為了不再讓她沉溺於往事中而輕生,他相信他們會諒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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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璦選擇在美國歐陽家開滿鬱金香的花園裡舉行他們的婚禮,在千萬朵鬱金香的見證下,許下他們一輩子愛的承諾,這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刻。
禮成後,鍾璦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新房打算換上另一套禮服。林月眉正要幫女兒脫下一襲白紗禮服,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一旁負責來幫忙的女侍過去開門,卻在看到指在眼前的槍時尖叫出聲,「啊——」
「閉嘴!」來人低喝。
女侍急忙用雙手摀住嘴,生怕對方一氣之下殺了她。
房內其他人也注意到門口的異樣,鍾璦看向門口,只見那持槍者是夢魘中的惡魔——楊添奎!
房內頓時亂成一團,只有鍾璦跟林月眉沒有動,等著他表明目的。
楊添奎上下地打量著鍾璦,「唷,想不到你長得比三年前更漂亮了,難怪歐陽真彥那小子還要撿我用過的破鞋。」對於這一點,他可是很得意的。
鍾璦要自己不被他激怒,維持冷冷的表情瞪著他,「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要借你用一下而已。」他拿著手槍的手揮了揮,「過來。」他命令道。
林月眉連忙擋在女兒面前,「不,小璦你不能過去。」從剛才的對話,她知道女兒三年前就是被這禽獸玷污了身子,如今要再落入他手中,她不敢想像會有什麼下場,所以她就算拼著一死也要保護女兒。
「老太婆,勸你還是閃到一邊去,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楊添奎把槍指著林月眉。
鍾璦急亂的說:「不,別開槍,我跟你走就是了。」
「璦,你不能跟他走,他手上有槍啊!」林月眉不願女兒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