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鈺玟
「沒問題。」他快速的脫去上衣和長褲。
鍾璦再笨也知道他們想對她做什麼,她驚恐地說:「曼麗,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好朋友,曼麗……」她沒想到曼麗竟然找她哥哥來強暴自己。
楊曼麗轉過頭去,不理她。
見到楊添奎坐上床,動手要解自己衣服的鈕扣,鍾璦更是大叫,「走開!不要碰我!不要——」
可憐的她一點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脫去她的上衣,露出一臉的淫笑。
「曼麗,救我!」她頻頻向楊曼麗求救,期望能喚出她的一點良知。
受不了鍾璦的叫聲,楊曼麗背著他們道:「我出去一會兒,你快一點。」說完便離開房間。
「不,曼麗!」鍾璦無法相信,她居然這麼絕情地離去。
楊添奎赤裸的身體壓上她,鍾璦下意識地叫出自己最信任的名字,「真彥——」絕望的淚水滑落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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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鍾璦直流淚,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別說了、別說了。」歐陽真彥心疼地抱住她,雖然對她的遭遇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她親口說出當年的經過,他的心更加痛楚。天哪,那時小璦才十七歲,他們怎麼忍心這麼對她?而她小小的身子怎能承受那麼多痛苦,難怪她想自殺。
在心愛的人的懷抱中,鍾璦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哭出她的委屈、不平與難以抹滅的傷痛。
歐陽真彥緊緊地抱著她,讓她在他懷中盡情哭泣,並在心裡對自己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從今以後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讓她掉淚,包括他自己。
他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脊,令人心憐的哭聲迴盪在病房中,良久良久……
好不容易哭聲有漸歇的趨勢,不過他的上衣已經從衣領濕到下擺,徹徹底底做了一次大水災。「你更是愈來愈會哭了。」他沒轍地道,小時候她動不動就會掉眼淚,原以為長大後會有改善,想不到她的哭功是隨著年齡持續增強的。
看著自己的「傑作」,鍾璦歉然地用濃濃的鼻音道:「對不起。」她頻頻吸鼻子,想止住淚水,免得他的衣服繼續受到荼毒。
「沒關係。」他毫不介意,為了她,報銷一件衣服不算什麼,心疼地看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他輕柔地說:「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啊,我會永遠在你身邊。」這是他十五歲那年許下的承諾。
聞言,鍾璦惶恐地推開他,「不,我已經不潔了,我不配得到你的愛。」
「胡說!」歐陽真彥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我對你的愛永遠不變。」
「不。」她轉開頭不看他,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下來。
不顧她的反對,他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左手,將她攬回懷裡,靠在她耳邊真心地訴說:「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完美無瑕的。」這樣的心情,不會因為那一點缺憾而改變。
她一抬眼便望入他眼中的深情,她好想告訴他,她好愛他,可是她不能,她已經失去了愛他的資格。
看出她還是被根深蒂固的貞操觀念所束縛,歐陽真彥實在又愛又氣,她難道看不出他愛的是她,而非那薄薄的一層膜……他當然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就算不是,他的愛也不會稍減一分啊,她為何要這麼傻?
既然她這麼固執,歐陽真彥心中也有了一個計策,托住她的下巴,他覆上她的紅唇,不是輕啄,而是深深切切的熱吻。
「呀……」鍾璦的低呼消失在他的嘴裡。
他的吻愈來愈火熱,愈來愈狂野,幾乎要燒盡她的理智。
逮著他稍離的空檔,她急急地叫道:「我不要你的同情。」寧願他鄙視她,也不要他同情她。
他笑得邪邪地,「你以為這種事光是同情就會有反應嗎?」在她尚未反應出他所謂的「這種事」是指何種事時,他突然將她放倒在病床上。
「你做什……啊!」
他迅速壓上她,堵住她愛說話的小嘴。為了避免她受傷的左手受到二次傷害,他特別騰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左手,另一隻手則大膽地在她身上游移。
鍾璦再怎麼沒知識也能從他的反應知道他想做什麼,不堪的回億頓時浮上心頭,她立刻強烈掙扎,「不要!」被強暴時的無助與痛苦是她揮不去的夢魘。
明白她是記起了往事,歐陽真彥捧著她的臉蛋,深情地喚著,「小璦,看著我。」
那熟悉的聲音將她拉出夢魘,慌亂的眼神漸漸轉回清明。
「說,我是誰?」此時此刻,他不允許她的心裡存在他以外的人。
「真彥。」她乖乖地回答,知道他就在自己身邊,頓時心安許多。
「很好。」他滿意地笑了,再度吻住她。
他的吻猶似火種,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的火苗,他的愛撫強烈助長著火勢的延燒,熊熊的大火以燎原之姿往她撲了過來。
「不……」她想阻止他,可是出口的話語卻破碎得宛如呢喃。
他輕而易舉地脫去她身上那件醜陋的病人服,露出她潔白無瑕的玉體,一雙大掌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粉嫩柔軟的渾圓,慢慢地摩挲撫弄。
上身的裸程驚醒鍾璦迷濛的神智,她急忙推他,「不可以!」
「誰說的?」他邪惡地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滿意地感受到她全身泛起的輕顫,靈活的舌繼續逗弄著她紅紅可愛的耳朵,聽著她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
「我是誰?」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
「真彥。」她的腦海已經被他佔滿。
「答對了,恭喜你可以得到大獎。」他笑得別有用心。
鍾璦表情傻呼呼的問:「什麼?」
「就是我。」他吻住她,不容她說出拒絕的話。
歐陽真彥的目的就是,用他倆的美好結合洗去她以往不愉快的記憶,而他目前正在努力實行中。
他眸中熾人的情慾迷惑了她,她在不知不覺中回應了他的吻,有了她的鼓勵,他的動作更加激烈起來,旖旎的春色在病房中徹底展現……
第十章
夢境裡,空氣不再是冷冰冰的,到處都充滿熨人的熱氣,週身好像被一股溫暖緊緊包圍,讓她覺得好安全。
不知何時,她尋到了一處凹洞,想也不想便窩了進去,滿意地感覺裡面更是熱呼呼地,她貪戀之餘更將背部偎緊山壁。
睡著睡著,原本與她的身體曲線十分契合的山壁倏地冒出一個凸起,就頂在她臀部的地方,讓她感到不太舒服。
忍了一會兒,實在覺得那凸起弄得她睡不好,她便伸手往後抓住它,想把它一舉折斷。
「噢!」只聞山壁發出一聲痛呼。
歐陽真彥無法置信地瞪著仍陷在睡夢中的鍾璦,這女人想謀殺他嗎?
見她一折不斷還要再折,他急忙抓住她行兇的小手,拜託,他還想跟她生幾個可愛的娃娃。
被抓住手的鍾璦嚇了一跳,隨即驚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己背部緊貼的不是山壁,而是他的胸膛,那麼剛剛抵著她小屁股的不就是……
「啊!」她失聲驚呼,連忙要跳離他的懷抱。
但他哪會讓她逃跑,健臂一攬便將她定在胸前。
「放開我!」情急之下,她伸手想推他,卻沒注意到伸出的是她受傷的左手。
「小心!」歐陽真彥及時捉住她蠢動的左手,「你忘了你這隻手受傷了嗎?」他不悅地道,這個粗心的小笨蛋!
鍾璦愧疚地垂下眼瞼……她確實忘了。
小心將她的手放回她的腹部上,不過他的手還是沒有離開繼續輕握著,「小心一點,不然受苦的可是你。」但她痛在身體,他則痛在心裡。
「那還不是因為你!」她嬌嗔道。
「我?我怎麼了?」他不明白的問。
「要不是你那東西……我哪會嚇得忘了自己的手受傷。」這都該怪他。
「我的東西?」歐陽真彥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臉上揚起壞壞的笑容,故意附在她耳邊道:「你居然嫌棄『他』!我以為經過昨天,你會愛死『他』了。」
他不提昨天的事還好,他一提,她只覺得羞愧欲死,急忙搶在他說出更曖昧的話之前阻止他,「別說了!」昨天那件事根本是個錯誤,她不該失去理智地跟他發生關係。
「為什麼別說?」他不會允許她繼續逃避下去。
「我們……我們根本不該那樣做。」她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
「誰說的,我們兩個這麼相愛,肉體的結合是遲早的事,只是還差一道結婚手續就更完美了,不過沒關係,那可以事後補救。」他打算待會兒就打電話回美國,請母親開始籌備結婚事宜。
「不,我們不能結婚。」
「為什麼?」她都是他的人了,還不嫁他?
「我……我早就不是處女。」能因為發生婚前性行為而要男方負責的先決條件是,女方必須是個處女,而她早就失去了這項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