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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文 / 穆憐

    楔子

    風火令出,誰與爭鋒?

    風火七雄,誰敢不從?

    這是在數年前流傳於江湖上的一段諺語,諺語中所說的風火兩字,指的是擁有強大勢力的「風火盟」,它是一個令人又驚又喜又怕的名詞,有人說「風火盟」是黑道,也有人說它屬於正義的一方,且不論它究竟是屬於正義或是邪惡,它成功的跨越黑、白兩道,在黑、白兩道擁有著一股強大的勢力,所以才會有「風火令出,誰與爭鋒?」的說法。

    雖然神秘的「風火盟」老是讓人不得窺其內部,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不論它亦正亦邪,或是個集合了正與邪的盟派,它在人的心目中永遠是個傳奇,亦是個傳說,從沒有人有膽識與「風火盟」作對,或是違逆它的旨意。

    據傳說,「風火盟」是一個以七人之姿所組成的組織,這七人是天之驕子,各行業中的佼佼者,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真面目無人知曉,所以江湖上將這七人冠之為金鳳、銀蛇、銅獅、鐵蠍、錫狐、錳鷹及鋅豹稱之。

    七人之姿的「風火盟」竄起得很快,短短的一年便在台灣、香港及新加坡建立了他們的勢力,以兩年的時間在加拿大、美國、英國、日本等較大城市建立了屬於他們的王國,一時之間,「風火盟」的威名遠播,這亦是「風火盟」的全盛時期——

    全盛時期的「風火盟」在剛成立七年時,卻又在眾人錯愕下解散,「風火盟」的七人組也在解散的同一時間消失無蹤,就像從沒人知曉他們從何處來,亦無人知曉他們又消失於何方?他們的出現及消失讓人措手不及,卻從此奠定了「風火盟」的傳說及留下了許多難解的謎團。

    近年來有許多好奇分子紛紛開始調查「風火盟」的傳說,但徒勞無功的他們反將「風火盟」的傳說推至最高點,至今仍是未有人知曉「風火盟」七人組的一分一亳,他們究竟是何人士?「風火盟」又為何來去匆匆?出現又消失,這整個謎團有誰能解得開呢?我想這些謎題也只有他們七人才解得開了。

    於是,故事由此拉開了序幕——

    第一章

    齊朗天舒服的靠坐在沙發裡,交疊的雙腿上放著一份報紙,他看著報上的頭條報導不禁溫柔的笑了。

    「阿毅這小子……」他喃喃自語,眼光始終未離開報上所登的巨幅結婚照。那是任仲毅與他潑辣娘子藍亦晶的結婚照,看著兩人一副情濃似水的相愛模樣,齊朗天不禁感到一絲絲的羨慕與嫉妒,羨慕他們而人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嫉妒他們兩人都覓得共度此生的愛人,而他卻仍是孤家寡人一個,唉——

    不過就另一方面看來,他也似乎解脫了,成天當他們小倆口的和事佬可真是一樁苦差事,到頭來他反成為他們小倆口互相攻擊的鏢靶,想起一件件日常生活所發生的爭吵,至今齊朗天仍心有餘悸,但……一切都將成為回憶。

    「希望你們結婚後能夠成熟點,別再吵了。」齊朗天對著報上的照片輕彈指頭,語調中流露出百般的無奈。

    「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很抱歉……」他眼中淨是耐人尋味的傷感,一向笑口常開,亂沒正經的他,一反常態意外的嚴肅,俊秀斯文的側臉掩不住他無言的哀愁。

    齊朗天向窗外輕瞥一眼,異常湛藍的天空提醒著他正在幾千尺高的地帶,他看不見美麗的寶島,只看見絲絲、層層的雲層圍繞在四周。

    其實齊朗天不知道自己這次所下的決定是對是錯?不過,面對他的家人,他似乎也無從選擇。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心中不斷地祈禱他此行無災、無難,也希望這一次不會再是個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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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朗天手扶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努力的克制心底炙熱的光火,他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看著前面活蹦亂跳、健康異常的人類,他的父親——齊挈。

    「兒子,你回來啦!」齊挈滿面笑容,愉悅的跟甫剛進家門的齊朗天打招呼。

    「有誰可以告訴我……」齊朗天強迫自己露出溫和的笑,「是誰說爸急性心肺衰竭入院,奄奄一息的等他的獨生——我回來的?」他僵硬的臉色、生硬的口吻正闡述著他的怒氣處於一觸即發之際。

    「哎呀,我隨便說說你也信。」他的母親劉秀芬嘴邊噙著笑意,邊倒向他親愛老公齊挈的懷中,「老公,你說我們兒子的功力是不是大不如前了?」她的臉上寫著「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讓齊朗天更為之氣結。

    「你們!」齊朗天氣憤的丟下手邊的行李,「哪有做父母的一天到晚用『病危』這個緣由逼自己兒子回家的?」他早該知道他的父母會來這一套,可是為什麼他老是學不乖呢?

    「有啊,就是我們啊!」齊挈很不給面子的大聲宣揚。

    「爸!」齊朗天忍無可忍的斥喝一聲,平常的好脾氣在這一刻全被他那對童心未泯的父母給逼得無影無蹤。「既然你們如此健康,那麼我走了。」他帶著滿身的火氣,一手拿起腳邊的行李,準備走人。

    「兒子!」劉秀芬見情勢不對,連忙喚住即將離去的齊朗天。

    齊朗天轉身看著他的寶貝雙親,「還有事嗎?」他冷冷的問。

    劉秀芬對他的冷面一點也不以為意,她從手邊的矮几上拿起一本厚厚的本子,「在你走之前先挑幾個你看得順眼的。」她揚揚手中的厚冊子說道。

    齊朗天的臉色再度垮下,「你們叫我回來該不會是為了『那檔子事』吧?」雖然問得不確定,但是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正確的答案。

    「什麼叫作『那檔子事』啊?」劉秀芬存心裝傻。

    齊朗天憋著一口悶氣,決定不再讓自己受氣,於是他率性的旋身,打算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他這個「溫暖的家」,但是他的寶貝雙親可不從他所願。

    「喂,兒子,你走那麼快幹什麼?你還沒選呢!」劉秀芬賴在老公的懷裡,扯開喉嚨對著齊朗天漸漸離去的背影嚷嚷道。

    「對啊!你好歹也先送幾個順眼的,這樣我們也好安排啊!」齊挈一同加入了愛妻的呼喊行列。

    齊朗天充耳不聞的昂首向前走,直到接近大門時,他看見了他們齊家最忠心的管家——柯伯。齊朗天當下一聲呻吟,看來今天他是甭想走出這齊家的大門了。

    「少爺,好久不見了。」年近六旬的柯伯一見到齊朗天,臉上堆滿了喜悅之情,順手將他手中的行李接過。

    齊朗天看著自己已然成空的雙手,再看看仍是慈愛笑容的柯伯,他微攏眉,「柯伯,你該不會跟裡頭那兩個寶貝同一陣線吧?」

    柯伯神色一整,義正辭嚴的對著他諄諄教誨,「少爺,老爺和夫人他們都是為了你好,還有,老爺、夫人是你的雙親,你應該稱呼他們為爸、媽,而不是寶貝,少爺你……」

    「柯伯,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說下去了。」齊朗天無奈的舉雙手投降,面對柯伯的說教,他也只有用投降一途來換取耳根的安寧。

    柯伯滿意的停止他的說教,對著齊朗天微微一笑,「我好久沒見到少爺了,少爺已經愈來愈有男人樣了。」沒想到當初追著他跑的小少爺如今已成為一個昂首俊朗的優秀分子了,讓他不禁暗暗感歎歲月飛逝得如此之快。

    「柯伯……」聽見柯伯有些傷感的語氣,齊朗天也不禁開始反省自身。這些年他老在外頭跑,已記不得自己上次回家的時間了,看著白髮蒼蒼的柯伯,已不同以往的風發氣息,他不禁感到一絲絲的愧疚,唇角揚起一抹苦笑,「柯伯,我都三十了,不像個男人也不行。」

    「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代表你還有得救。」劉秀芬的聲音突地在他耳邊響起,齊朗天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同柯伯邊走邊談中又走回了家中的大廳。

    齊朗天無言的看向柯伯,只見柯伯對他有禮的一笑。該死!他早該知道的,他早該知道柯伯跟他的寶貝雙親是一夥的,真是該死的!

    「兒子,你別怪柯伯,我們都是為你好。」齊挈端坐在沙發中發言。

    「對啊兒子,我們都是為你好,你要體諒我們這些老人的一番苦心。」劉秀芬輕拍著齊朗天的肩,顯現出一臉的慈祥母愛。

    齊朗天白著臉環顧著他們三人,抽搐的嘴角正代表著他的忍耐已到了底限。

    「少爺,老爺和夫人他們只想要你安定下來而已,當然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柯伯見齊朗天不為所動的僵立著,不禁上前一步,為他的男、女主人說好話。

    齊朗天聽著他們左一句為你好、右一句為你好,他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們真是該死的一群騙子!」他放聲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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