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FAST之秘寶奇緣

第22頁 文 / 穆憐

    「詠歌,怎麼是你?!」當他見到她時,臉上滿是驚訝之情。

    習詠歌看了看他,突然覺得他的舉動跟嘴臉都令她感到噁心不已,但仍恭敬生疏地喚了聲,「馬叔。」

    「詠歌,你這麼晚不睡覺,在這兒找什麼,」馬浦煌斂起了笑顏,雙眼閃爍著古怪的光芒。

    「我……」她想要找出一個可搪塞過去的理由。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他拿出一本破舊的本子,臉色陰鬱地逼問。

    習詠歌詫異的神色洩出了她的底,她快速上前想要從他手中奪下,卻被他輕巧地閃過。

    「我就知道你另有目的,當你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明時,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他深吸了一口氣,「詠歌,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偷這本筆記,」

    「因為那本筆記的主人是我父親而不是你。」事到如今她也不想隱瞞了,雙眼閃著肅殺之氣,腦中飛逝一幕幕的殘酷景象,「為什麼?馬叔,我想問你,你為什麼可以對你多年的好友痛下毒手?難道就為了,一本記載寶藏秘密的筆記?就為了那華而不實的傳說?」

    馬浦煌臉色一白,神情慌張不已,「你、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習詠歌牽動唇角,露出一抹淒涼笑意,「我什麼都知道了,從你謀害我父親到你想得到的藏寶圖,我什麼都知道了。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寶藏?!」他的全副心神因為她的提起而精神奕奕,「詠歌,黃金泥偶在你那兒對吧?」

    「就算我有黃金泥偶,我死也不給你!」她轉身想要快速逃離他,卻被他抓個正著。

    「詠歌,你合作點,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要你手中的黃金泥偶。」他壓著習詠歌,整個人因為黃金泥偶而顯得興奮不已。

    「不給,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一定要給我。」他的雙手近乎瘋狂地掐著她的頸子,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不……不給……我不給……咳咳……」她頓覺頸子上的力量大得驚人,讓她無法順暢呼吸,沒有多久她開始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出現了衛知言的影像,她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神智逐漸變得模糊難辨,她不受控制地閉上眼,接下來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馬浦煌發覺到她的身子快速下墜,整個人猶如昏死過去一般,連忙蹲下身子伸手探採她的鼻息。

    發現她仍有正常的鼻息,他這才放下心來,盯著她昏迷過去的臉龐,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沒關係,你不給,自然會有人給……」

    第十章

    衛知行一回到飯店,立刻泡了個輕鬆舒服的熱水澡,將這些天來的緊張悉數退盡後,這才神清氣爽地踏出浴室,雙眼不意外對上幾雙好奇的眼。

    衛知謹臉露邪惡笑意,「嘿嘿,現在你可以招供了吧?」

    「是啊,大哥,我們都非常有興趣知道你是怎麼去勾搭青春美少女的?」衛知行摩拳擦掌,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

    衛知言無奈地看向一臉笑意盎然的衛知慎,「慎,你也跟他們一樣嗎?」

    衛知慎加深唇邊的笑意,朝他俏皮地眨眨眼,「大哥,我想……沒有人不會對你的羅曼史產生興趣的。」

    衛知言胡亂地用毛巾擦了擦濕潤的發,翻了翻白眼,不死心地問:「現在都已經半夜了,」他輕歎一聲,「如果我不說,你們是不是不會讓我睡個好覺?」

    「那當然。」衛知謹雙手叉腰,非達目的不可,「你該慶幸我把卓於斯跟禹棹界摒除在外,替你留了些面子。」

    衛知言認命地一屁股坐上柔軟的床墊,顧左右而言他的敘述起所有的來龍去脈,「我跟詠歌認識始於黃金泥偶,因為湊巧搭了同一部順風車,也碰巧背一樣款式的背包,然後我在哈奇爾下車,而她因為想要找失蹤的父親,所以就到薩瑪去,結果在下車後我才發現我們的背包拿錯了,更令我驚訝的是她手中居然持有黃金泥偶中的女偶。」

    「然後呢?」衛知行雙眼閃著好奇之光,對於他所遭遇到的情況感到萬分興趣。

    衛知言無聊地重複著擦發的動作,不懂為什麼要乖乖地待在這兒受他們的審問,「然後她也發現了我的背包內有失竊的男偶,因為這樣,她就把我當成小偷看待,而我也以為她是個小偷,所以身上才會有女偶。

    「接著費了一番唇舌解釋清楚後她就硬要跟著我去交易,其實她的目的是想要揪出那個接頭者是誰,或許可以從他口中知道習衍教授的下落,但路走不到一半,我們就遇到了搶匪,結果我們就糊里糊塗地掉進一個地洞,而那些搶匪要置我們於死地……」

    想起了往事,衛知言的思緒稍稍停頓了下,這時他才恍然大悟那些當地人並不是搶匪,他們的目標是他和詠歌身上的黃金泥偶,那麼幕後指使者會不會就是……

    「大哥,你怎麼不講了?」衛知行撇撇嘴,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

    衛知言看了看親人一眼,這才緩緩接下敘說:「然後很奇跡的我們沒有死,反而還找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只是一心想要出去的我們根本無心去欣賞那裡的風景,但是隨著一天天的過去,我們……」

    他快速地將他與習詠歌在那兒生活的瑣事簡略說了一下,並詳細地說明了發現習衍遇害一事,以及黃金泥偶身後所隱藏的真相。

    「真看不出那對泥偶竟然還有這種價值。」衛知謹雙手托腮,萬萬沒想到一對泥偶竟會勾起人類的貪念慾望。

    「寶藏耶,真的有藏寶圖被藏在黃金泥偶的身上嗎?」衛知行也是一臉詫異神色。

    「那麼……習小姐的處境不是很危險嗎?尤其她的身上還有女偶,她這樣貿然回去想要找到證據,會不會太冒險了?」比起寶藏,衛知慎更加擔心習詠歌的安危,「既然馬浦煌都會因為想得到黃金泥偶而對習教授下毒手,那麼難保他不會對習小姐……」

    「他不會的。」衛知言堅定地說,「因為他要的東西在我這兒,如果詠歌真的不幸落在他的手裡,他也不敢傷她一分一亳。」

    要不是在他們找到的筆記本上頭發現了習衍的遺言,他們不會知道那個對黃金泥偶虎視耽耽並下手謀害習衍的人是他多年的好友馬浦煌,當習詠歌知曉這件事時,整個人如遭電擊般的受到了打擊。

    也無法相信她口口聲聲尊稱叔叔的人會是殺害她父親的兇手,更無法相信為了一對泥偶、一張藏寶圖,他就可以狠心痛下殺手。

    人性是什麼?當真相被揭發時,她才真正瞭解到人性的醜惡、世態的炎涼。

    他心疼她的遭遇,憐惜她所受到的苦難,在動了惻隱之心的同時,他還想要好好保護她不再受到傷害,渴望成為她的心靈支柱,使她對這個世界不至於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從沒有對其他的女人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們曾經一起患難與共嗎?所以才煉造出他如銅鐵般的堅定意志。

    「看來你事先都計劃好了。」衛知謹一臉無趣地望著他,有這麼能幹的弟弟真不是件好事。

    「只是,我還是希望最好什麼事都不要發生。」他是如此衷心希望。

    他的話才剛剛落下,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驚動了在場的人,衛知行眼明手快地接了電話。

    「大哥,找你的,聲音聽起來像個老頭。」他將話筒遞給衛知言的同時,不忘嘲諷了對方。

    衛知言接過話筒一聽,馬浦煌陰幽的聲音加蕩在他耳邊,「我知道黃金泥偶在你那邊,如果你希望詠歌安然無事的話,就把黃金泥偶交出來!」

    他冷靜地應對,「地點呢?」

    接下來只見衛知言的神色變得凝重嚴肅,掛上話筒後,不顧頂上濕淋淋的頭髮,連忙拿出乾淨的衣服換上。

    「衛知言,你這傢伙,想表演脫衣秀也不要在我這個大姊眼前表演。」衛知謹趕緊搭起了眼,以免看見什麼會長針眼的東西。

    「沒時間了,詠歌真的落到馬浦煌的手上了。」他快速地換裝,心中惦念著習詠歌的安危。

    衛家姊弟三人聞言,莫不震驚地互相對望。

    「難道你要單獨赴釣?」衛知慎不慌不忙地提出疑問。

    衛知言揚起唇,勾勒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意反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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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陣陣陰風在習詠歌耳邊吹拂著,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唯一存於腦海中的記憶是衛知言急切的臉孔,而此刻印入她眼簾的卻是一片昏暗,教她無法看清身處之地。

    「這裡是哪裡?」她發出虛弱的疑問,感覺得出她正在一片柔軟的草皮上頭,雙手被繩結緊緊地捆住,教她無法動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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