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過了春宵才愛你

第5頁 文 / 圓悅

    「不放。」南宮沛霸氣的環住她。

    「放手……」她既羞又氣。

    「不放……」

    兩個人就這麼在籐網上,你拉我扯、你爭我辯得好不熱鬧,讓下面站著看熱鬧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再粗大的樹枝也承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折騰,終於「喀嚓」一聲斷裂了,巨大的籐網和兩人紛紛掉了下來。

    在下面的人一陣驚呼中,巨大的籐網揚起滾滾塵土。

    「小慈兒,妳是不是覺得很刺激?」墜下之際,南宮沛及時轉身,將許慈護在懷裡。

    「刺激?南宮沛,我告訴你,你、你是個瘋子!」顧不得大家閨秀的禮儀,許慈放聲尖叫。先是高空墜落,後是樹上墜落,就算她的神經再強壯也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刺激啊!

    「小慈兒,妳不覺得瘋子比偽君子好得多嗎?」他呵呵笑著,絲毫沒把她的怒罵放在心上。

    「你、你這超級無恥、不要臉的男人!」她終於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

    「哈哈哈,這可是我聽到的評價中最有趣的。」南宮沛笑得整個身子都震動了。

    他暖烘烘的氣息將她團團包住,而他顫動的肌肉則讓她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竟是如此的近!

    「你、你放開我!」她急於推開他,可是堅韌的籐網已經將他們密密的纏繞在一起,她的努力只讓自己更尷尬而已。

    「石頭。」

    終於--南宮沛覺得戲弄夠了,滿足的喊道。

    「在。」侍衛中站出一個長得像塊石頭,名字也叫石頭的壯漢。

    只見石頭快手一揮,刀光一閃,明明還纏在他們身上的籐網已經裂成了好幾段。

    「做得好。」南宮沛施施然從破網裡走出來,拍拍石頭的肩膀,嘉獎道。

    「是爺安排得好,屬下只是依令行事。」

    爺--安排?

    許慈看看忽然變得一本正經的南宮沛,還有那些對他非常恭敬的侍衛們,頓時覺得自己腦子裡是一團混亂。

    「小慈兒,既然我救了你們的命,妳是不是該想個法子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呢?」南宮沛湊到她的耳畔,語氣曖昧的道。

    「嘎?」許慈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濕濕熱熱的東西撫過了她的耳垂,一轉頭就看見南宮沛一臉古怪的笑意,他的眼神也透著曖昧的閃光。

    「你--去死吧!」許慈恨死他的輕薄,可小臉不自覺的漫上紅暈。

    氣不過,她一揮手,「啪」的一聲,南宮沛的臉上頓時貼上了一個大鍋貼。

    這一聲倒是令不少人錯愕。

    許慈是錯愕自己這一巴掌居然能打中他,而侍衛們則是錯愕自己英明神武的爺居然被打了。

    「我如果死了,那下次小慈兒再去尋死時,還有誰會來救妳呢?」只有南宮沛還是笑盈盈的,似乎臉上根本就沒那個微紅的鍋貼。

    「誰要尋死了,我們分明是被你一掌打下來的!」許慈氣得咬牙切齒,敢情他已忘了方才做過的事呢!

    南宮沛不理會她的怒氣,幽幽看向遠方,忽然道:「許大莊主好像快要到了。」算算許嚴的腳程,也是該追過來了。

    「大哥他就要來了嗎?」這話的確成功的轉移許慈的注意力。

    「想必許大莊主會很高興自己的妹子還活著,不過就不知道小慈兒自己是怎麼想了。」他涼涼的道。

    說話間他的侍衛已經從樹叢裡牽出馬匹,在現場的人不少,可是馬卻只有兩匹。南宮沛逕自翻身上了其中一匹,眼見就要策馬離去。

    「喂∼∼你不可以走呀!」許慈也不知打哪來的勇氣,居然搶上前去抓住了馬的韁繩。

    「不可以嗎?」南宮沛挑起嘴角,右手暗示性的撫上自己仍有些泛紅的臉頰,那裡依稀可見一個手印。

    「如果你丟下我們不管,旭大哥就死定了!大哥不會放過他的。」許慈小手抓緊韁繩,顫抖的說。

    「他死了關我什麼事?」南宮沛又是涼涼的一笑,抬頭眺望著幽黑的天際。

    「你、你們是兄弟呀!」許慈急得大喊。

    「兄弟?我記得我有說過,我從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吧!」他收回視線,從馬上俯下頭來,「還是--小慈兒妳願意替他付出代價?」

    「你……」

    他雄性的氣息極度張狂,籠罩在她的上空。許慈忽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下意識退了一步,無措的望著這個邪惡的男人。

    「不願意嗎?那就算了,反正我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南宮沛手一揮,作勢要提韁而去。

    「我,我願意!」許慈急了,結結巴巴的道。

    「真的願意嗎?」他瞇起鷹眼,透出沉沉的危險。

    「真、真的。」她豁出去了,只要能救旭大哥,就算要她和惡魔打交道,也甘之如飴。

    「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都願意?」他結著薄繭的手掌撫上了她光潔的臉,邪氣的問。

    「嗯。」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卻仍勇敢的點點頭。

    「老五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呢!」南宮沛低啐一口,手上的力道一時沒控制好,指甲頓時在她的臉頰刮下了個紅印。

    許慈痛得眉心輕皺。

    他跳下馬撿起一根樹枝,背著她在地上飛快的寫了一些字,然後重新跳上馬背,一聲令下,「我們走。」

    「喂!你不可以……」她還以為他要扔下她揚長而去,正打算開口呼喊,一隻大手忽然提起她,然後她就被放在高高的馬背上。

    「你、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共騎一匹馬,」感覺到她的身子正抵著他熱烘烘的身體,許慈僵硬得就像一塊板子。

    「馬只有兩匹,要走、要留妳自己決定!」南宮沛淡淡的道。

    「我、我跟你走。」事到如今,她已沒有選擇。

    「好。」南宮沛做個手勢,石頭領命的將昏迷中的南宮旭提上自己的馬背,其它的人則靜靜地消失在樹林裡。

    「他們不和你一起回去嗎?」她詫異的微張小口。

    「如果妳還要妳的旭大哥活命,就忘掉剛才看到的一切。」南宮沛在她身後冷冷的警告。

    「呃∼∼」許慈一抬頭,正好對上南宮沛陰冷的雙眸。

    自從他輕佻的闖進她的香閨開始,她對他的評價就只有負面,而且還有日趨下降的趨勢。可--此時,她竟意外發現這賴皮浪子的身上居然滿是霸氣!這讓她有一種腿軟的感覺。

    「駕!」南宮沛也不再多說話,只顧著揚鞭策馬而行。石頭則緊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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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許嚴帶著大批莊丁終於尋到了許慈等人墜崖的地方,卻只看見一地的狼藉,還有那兩行寫在泥地上的囂張大字--

    佳人珍寶兩傾城,南宮竟日思欲狂,今日攜寶來復去,莊主歎息救不得。許大莊主,謝啦!謝啦!

    這些字刺痛了許嚴的眼睛,更刺痛了他的神經。就算只用腳趾頭想,他也知道這些字準是那個囂張可惡的傢伙留下的。

    「莊主,這裡好像有張籐網呢!」有手下發現那張殘破的籐網。

    這下仔細推敲,很輕易就得出了他們利用籐網死裡逃生的真相。而安排此狡計的,無疑就是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將人打下懸崖,又莫名其妙地自己跳下崖的南宮沛了。

    「南宮沛,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許嚴鐵青著大臉,握劍的大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額角更是青筋暴露。

    「莊主現在該怎麼辦呢?追還是不追?」魯莽的傢伙湊上前問。

    「看不見我正煩著呢?給我滾!」許嚴一腳踢開了這個不懂得看人臉色的莊丁。

    哼!南宮沛你這臭小子,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乖乖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饒!許嚴恨恨的想,原本端正的臉上此刻竟滿是暴虐的神情。

    第三章

    對許慈來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荒唐的噩夢。

    前一夜,她還在為如何才能拯救自己的戀人犯愁,而此刻她已經以一種能顛碎骨頭的速度奔往南宮家的路上。

    一路上,她努力的想去忽略身後那團熾熱的身體,只用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望著另一匹馬上依舊昏迷的南宮旭。

    可--惡劣如南宮沛,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逗弄她,又哪會讓她輕易逃避!於是他使壞的鬆開了那雙箍住她的手臂。

    在沒有防備下,她的身子頓時失去依靠,搖搖晃晃的差點跌下馬。

    「啊∼∼」許慈發出驚呼聲,一雙纖手反射的握住了他的手臂。先前努力和他保持距離的嬌軀也反射性的窩進他的懷裡。

    「抱歉,手滑了。」他毫無誠意的道歉。

    「你……」不知是生氣還是驚嚇,她的雙頰紅紅的,水靈的雙眸更是飽含著指責。

    「怎麼就允許妳許大小姐在逃命時想情郎,卻不允許我小小的分一下神嗎?」他挑高劍眉,邪佞的表情充滿了諷刺。

    許慈沒好氣的翻白眼,不想理他,但他緊箍著她的雙手卻收得更緊,她的身子也因此和他貼得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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