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童芯
「你馬上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項毅飛大聲一喝
「來人。」不消一會兒,便從外頭進來五名彪形大漢。「這娘們兒不懂得怎麼侍候我,你們好好的調教調教她,讓她懂得怎如何取悅一個男人。」
「堡主……」突然被他叫進來的人一聽,全都愣住了,雖然心頭癢得很,但也沒人敢妄動。項毅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說著:
「你們要是不想,就讓別人來吧。」
當家堡主都這麼說了,所有的男人像發狂的野獸似的撲向緊縮在牆角的寧沁。
寧沁想也不想,立刻拔下頭髮上的玉簪,防禦性的握在手中,聲音猶如秋風中的落葉,抖動不止。
「不准過來!」她的雙眼含著決心。
幾個大漢瞧她這模樣,向前的動作也因此而止住——雖然那把玉簪沒法兒造成什麼大傷口,可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要處,也是挺麻煩的。
「你以為你那把髮簪能做什麼?」
項毅飛看向她縮成一團的身體,心裡正想著,等到她嘗到什麼叫真正的恐懼後,她會向他低頭的。
「是不能。」她決絕的說著:「但是了結我這條命,卻不是什麼難事。」
說時遲、那時怏,原本朝著外人的尖頭一個轉向,對準自己的咽喉,她高舉雙手猛力一刺——
他完全料不到她會這麼做,一個起落便飛身到她身前,一掌打偏她的手,使得髮簪方向一偏,僅只劃傷了她頸部細嫩的肌膚,霎時殷紅的鮮血自傷口緩緩流出,染濕了純白的袍衣,看來煞是怵目驚心。
項毅飛以手壓住她的傷口,怒喝——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叫二當家過來!」
耿少翊細心的以金創藥敷在寧沁依然沁著血的傷口上,包紮完畢之後,同時交代些注意事項,便提著藥箱離去,這時寢房內又只剩她與項毅飛兩人。
要不是項毅飛擋得快,此刻她只怕已經香消玉隕,哪能像現在僅僅只是傷及皮肉的小傷口。
她剛烈不屈的性子教他開了眼界,畢竟他身邊的女人們,哪個不是開始時死命抵抗,到她們真成了他的女人後,一個個就像水蛭似的,怎麼趕也趕不走——如果他對她們還沒厭煩,他便會將她們留下暖床,要是他己經對她們失了興致,不是送給立有功勞的兄弟,要不就是留在堡裡當丫環、廚娘……
只有她,不僅膽敢反抗他、甚至還不怕死的污蔑他……
「這女人有趣。」他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
他向來不是個大方的男人,對於自己感興趣的女人,當然不會交給手下玩弄,叫那些男人進來不過是要殺殺她的銳氣,要她看清楚事實——
在天鷹堡,他項毅飛說的話就等於聖旨!而他的權威,更不容許任伺人來挑戰。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一死以求解脫。
「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死的。」他盯著一臉蒼白、顯然驚嚇過度的寧沁。「反抗我的人,不配得到這種待遇。」
對於他的話,寧沁不再有任何的反應。
當她看見那些個滿臉鬍渣、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男人,慢慢的接近她時,她腦袋裡什麼都不想,只想趕快讓自己脫離這般不堪的情境。
像她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無法抵抗這些大男人,在這當下,她也終於明白,死並不可怕,有些時候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寧沁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個兒的身子,聲音彷彿磨砂紙般,一經磨擦便發出沙沙的聲響。「我和你並沒有任何過節。」
在這裡,她不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在這裡,沒有荳兒可以為她挺身而出……現在,只有她自己可以幫得了自己。
「就憑你是西昊王未來的王后。」項毅飛鎖在她身上的眼神,猶如鷹兒相中獵物那樣的銳利。
「既然你如此的痛恨西昊王,你何不在半路中便將我給殺了!」
「將你給殺了?」劍眉一揚,他笑了——而他的笑,令她心驚膽戰。「那樂趣豈不少了許多?想想,若是西昊王得知原將是他王后的女人,卻讓我項毅飛這個沙漠大盜給佔有了,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寧沁聞言心頭一緊,之前的恐懼又回到身上。
經過方纔的事,讓她明白項毅飛是個殘忍成性、冷酷無情的人,她知道如果她再度反抗他,那麼她的下場,肯定比剛才更難以忍受……
可是,他若強佔了她的身子,她還有臉活下去嗎?
她,一個堂堂東琰公主、即將成為西昊王后的女人,讓人給玷污了清白,不僅使得東琰蒙羞,更讓西昊王顏面掃地……若是端木遙心生不悅,對東琰展開攻擊,那麼她東琰國的國祚也將不保。
因為她,卻要害得父王成為亡國的罪人,這罪名大深重了,她無法承擔啊。
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別想求死!」項毅飛似乎看穿她的意念。「只要我不想讓你死,你想死也死不成。」
雖然,名義上她是西昊王的女人,但是她仍是美得那麼的不可方物,美得教人難以拒絕。
白嫩的肌膚透著紅潤、黑緞似的髮絲泛著光亮,那雙眼水漾的眸子,猶如沙漠中的綠洲,在陽光底下散發著寶石般璀璨的光芒……這般傾城的容顏,現在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
若是端木遙想要回她,除非他死,否則端木遙一輩子別想如願。
項毅飛的話讓寧沁猶如身陷寒冰窖中,週身一下子失了溫度,所有的氣力也彷彿被人給抽光似的,她無力的垂下雙肩,放棄了的抵抗。
此時,她低聲的笑了——那笑中有著無盡的淒涼與悲苦。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當然只有任你宰割的份,」她話峰一轉。「但是,我要告訴你——只會拿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做為報復工具的你,簡直比畜牲還不如!」
項毅飛聞言,霍然而立,一個大步便拉近兩人的距離,在寧沁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形下,她已然落入了他的掌握之中。
「沒有人、沒有任何人可以罵我是畜牲!」
她的話牽動了他生命中最不堪的畫面。倘若他對她先前有任何一絲的憐惜,也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他將她如塊破布般地扔回床上,他的心智被仇恨與痛苦給蒙蔽,他的回憶被當年親生母親被人給玷污的畫面佔據,此刻的他,有的只是復仇的意念!
他要讓那些當年拋棄他的人、錯待他的人、欺凌他的人得到報應他要以血,報這血海深仇!
寧沁看見他這宛如羅剎般的面孔時,她已經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莽撞失言,要是她方才事事順著他的意,也許她至少還能拖過些時候……但是,現在她只求自己能即刻死去,不必面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項毅飛雙手一扯,便將自己的衣物扯破,露出精壯的胸膛,同時伸出手,將被他給摔落在床鋪深處的她給揪了出來,他的力道之大讓她不禁痛呼出聲,她試著掙扎,卻絕望的發現這只是徒勞無功的嘗試,全然起不了作用。
他單手將她整個人給拉離床面,冰冷的地面提醒著她,這一切不是個可怕的惡夢,而是最真不過的事實。
他將她的手向後扳,她整個身子不由得朝前一傾,無可避免的抵住他的身子。雖然她嘗試著向後,但是這麼做,只會使得她的肩膀遭到劇烈的疼痛。
就在她仍試圖要脫離他的掌控之際,他那至少有她兩倍大的手掌,抓住了她的領口,一個使勁,她的裡衣在瞬時成了破布,露出包裡她雪白胴體的肚兜。
「放開我!」
這時寧沁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她全身不住的掙扎,沒被鉗制住的手掄起拳頭,拚命的重擊他那如磐石般堅硬的胸膛。
最後,她索性拿自個兒單薄的身子衝撞他,希望至少能撞開他,好讓她的雙手能夠自由活動。只是,他就像個雕像般紋風不動,逼得她不得已只好張開雙唇,朝著他的胸口死命的咬了下去!
時間像是停止了似的,直到寧沁嘗到了略帶鹹味的血腥味在她的口鼻蔓延開來,她才驚覺到自己已經咬傷了他,連忙鬆口,身形不穩的猛倒退,直到跌坐回床榻後,才止住了退勢。
「我……」她看著他胸口那直冒鮮血的傷口,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項毅飛彷彿全然沒察覺到自己的胸口上的傷,而是將眼神定在她驚慌失措的臉上。
「你別過來!」
全然亂了方寸的她,只能隨著他一步步的進逼,而一寸寸的後退,恐懼己不足形容她內心的感受。
當項毅飛的手終於攫住她細瘦、單薄的肩膀時,她知道她最害怕的事終於要發生了……
項毅飛以身子將仍不放棄掙扎的寧沁給壓在床榻上,他的胸膛的體溫,隔著肚兜熨燙著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