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夢雲
這樣複雜難懂的問題,任冬陽就是想破了頭,也不可能理出一個正常的答案出來。
「很好。」算她聰明,還有這點自知之明。「本少爺再問你,身為人家的貼身丫鬟,必須為主子做些什麼?」
「為少爺烹煮食物,伺候少爺用膳,另外還得幫少爺清洗衣物,幫少爺照顧馬匹,還有……哎呀,反正就是少爺交代什麼,冬陽就得照著做就是了。」
很好,說得真是好極了!
「那敢問,這些工作,你做到了哪幾樣?」烹煮她不會,清洗他的衣物,她更是不曾動過手,照顧馬匹,他司馬佾還怕她會平白無故的害死這幾頭畜生;仔細想想,他帶這丫頭出來根本就是個笑話,不只幫不了他,還不曾伺候過他,講難聽點,這丫頭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廢人一個。
「呃,好像什麼也沒做到耶。」呵呵,少爺不提,她還不覺得自己有錯,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她方才瞭解自己當真是有虧職守,也難怪少爺要如此生氣了;好好反省一番,冬陽更敢羞愧。
「要不,冬陽不過去陪曲姊姊好了,就留在這裡陪少爺你好嗎?」
「隨便你。」話雖說得瀟灑無所謂,其實司馬佾早樂壞了。
他之所以帶著冬陽一起出來,為的也是能求得與她獨處的時刻,不問身份,不談地位,就是霸道的想強佔她所有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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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馬佾的命令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繼續往前趕路,本以為冬陽會如方才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怎料這該死的蠢丫頭竟一反常態,安安靜靜的逗著她懷中那隻小白兔玩。
看她如此,司馬佾怒火再生,伸手一抓,也不管她意願如何,直接搶了她懷中的白兔往旁一丟,管那隻畜生是生是死。
看少爺如此霸道,冬陽氣得都快哭了,身子往前一撲,就想奪回自己第一次專屬的寵物,哪知少爺竟一個欺身貼近了她。
「你或多或少也該跟我說說話吧。」
「說話?要說什麼?奴婢根本不知該跟四少爺你說些什麼,就怕自己口拙又說錯了話,再惹得少爺心情更加不悅。」少爺若是一個不高興,很可能會直接將她驅趕下車,到時--
想來這荒郊野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她身上又沒半分銀兩,要她何去何從?
看她又在發呆,不用問司馬佾也能猜出這丫頭的腦袋瓜子定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對她腦中所想的廢物,司馬佾可沒半點想探索的興趣,他此時一心一意就專注在她那張甜美可人的芳澤之上。
他深邃的瞳眸,緊緊的鎖住她那醉人的櫻唇不放。「其實你不說話也可以,不如就陪本少爺玩個遊戲好解解悶也不錯。」司馬佾邊說邊往她貼近,眼看兩張紅唇,就只差分毫的距離就可完全貼上。
冬陽忍不住心悸的往後退,可是已毫無退路。纖細的身子就這麼被司馬佾圈鎖於他與馬車內一角之間,進退無路,害得她心怦怦直跳,只得囁嚅的向他要求:「少爺,你能否往後退一點點?要不冬陽真快沒立足之地了。」
「誰敢說你冬陽沒立足之地的?」話甫落,大手隨即往她一抓,輕而易舉的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這一來,別說你的雙足,就是身子也有了可依偎的懷抱,如何?舒不舒服?」
「少爺……」天啊!這四少爺怎越來越不正經,老是用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方式對她,簡直就是存心看她笑話。「少爺,你這樣只會讓冬陽更不自在的。」
難得有如此貼近她的機會,司馬佾怎可輕易放過。他先是貪婪的深嗅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馨香,方才低喃的對著她說:「放鬆,不要把身子繃得那麼緊,本少爺保證絕對不會一口把你吃了。」只會慢慢的吃、慢慢的啃,這樣才能更深刻的體會她的美味。
水眸往上一翻,冬陽還真受不了這樣的少爺。放鬆?說得容易,做起來可是困難重重呢。「少爺,你這樣我真的很難放鬆啦!」嗚,她好可憐,早知道就不該貪玩,答應陪少爺走這一遭。
「很難是嗎?」他輕聲詢問,眼神卻分外的邪佞逼人。「沒關係,本少爺幫你就是。」
一說要幫,他還當真幫了她,只是那幫她的法子,差點讓冬陽笑岔了氣。
一指神功果真厲害非常,才小小的一搔而已,就讓冬陽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全身癱軟的躺在司馬佾的懷裡;等她笑夠了,眼前突然一黑,仔細一瞧,她才驚覺少爺竟……竟然在吃她的小嘴。
吃嘴?
這難道是少爺新發現的整人招數嗎?那她是否也可唇齒相往?不管可不可以,冬陽張嘴露齒當真就要……
「不准咬我。」受過一次教訓的司馬佾,當然不可能蠢得再來一次,一察覺她小嘴有了動作,他立即開口遏止她的蠢行。
「不能咬,那冬陽該怎麼做呢?」這種事從不曾有人教過她,冬陽是真的不懂。
「你可以用吸的,或者用含的,抑或輕輕的啃著,只要你高興,這些法子隨你用。」
當面傳授她一些良策之後,司馬佾再次侵佔那可口甜膩的芳澤,就恨不得能把她完全含在自己口中,好好呵護疼惜。
不懂人事的蠢丫頭,當真乖乖地當個好學生,少爺教她什麼,她也跟著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雖然她技巧生澀,可依舊能逗得司馬佾亢奮不已。
慢慢的,他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更是大膽的扯開她身上的衣服,侵略她的每一寸曲線,以灼熱的雙手感觸她穠纖合度的曲線,以濃烈纏綿的唇品嚐她細緻滑嫩的雪膚,似蜜一般的芳甜,似綢一般的細滑,漸漸的情況益發不可收拾,就在這時突然--
「好啊!你這壞師兄,原來你趕我下車就為了對我的冬陽妹子使壞。」不解風情的曲逸玲一掀開車簾就看到兩人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模樣,本來她該好心的不要打斷人家的好事才是,可想起方才大師兄對她的惡劣態度,讓她不由得起了報復之心。
機會難得,她當然懂得適時把握。
一聽有人打擾他的好事,司馬佾臉色乍然一沉,冷冽得幾乎可以把人當場給凍得僵硬不動。「你最好在我未生氣之前放下簾子,滾回你自己該待的地方去。」
「誰甩你?哼!」從來不曾把大師兄放在眼裡的曲逸玲,才不怕他那張死人臉呢。她更噁心的教導不懂人事的冬陽說:「傻丫頭,難道你真不知你家少爺正在佔你便宜、毀你清白嗎?」
一看曲姊姊出現,冬陽已經夠感靦腆,再聽她說少爺正在佔她便宜、毀她清白,她雙目立即一紅,抖著紅唇,以含怨的眼神靜靜地瞅著依然壓在她身上不放的司馬佾。
「別聽她胡說。」看著冬陽那盈滿怨懟的眼眸,司馬佾當真氣得想殺人。他轉而對曲逸玲道:「你立刻給我滾,聽到了沒?」
該死!師妹壞他好事便罷,沒想到還噁心的灌輸冬陽錯誤的觀念,簡直就是個三級的混蛋。
「呵呵!你要我滾也可以,不過有句話我可先說在前頭,我們現在馬車所停的地方,很不幸的正好就是我們今晚要投宿的客棧,也就是說現在不管你想做些什麼,都來不及了,知道嗎?笨蛋師兄!」
罵了他一句笨蛋師兄之後,曲逸玲依舊不肯作罷,繼續興風作浪的告訴那迷糊到被人賣了也不知情的傻妹子,「冬陽妹子,現在整整你身上的衣服,曲姊姊帶你進客棧吃大餐去。」
「喔。」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之後,冬陽用一雙水眸,默默的懇求少爺能放她離開,別讓她感到更加難堪。
看冬陽如此,再加上目的地已然到達,司馬佾不想放行也不能,只得萬分不捨的爬離她的身子,更是溫柔的幫她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服。「好了!現在你可以進客棧去。記住,不准胡思亂想,不准亂聽別人的胡言亂語知道嗎?」
「呃……」什麼是胡言亂語,冬陽根本無法判斷,可看少爺的表情以及曲姊姊滿臉挑釁的神情,她忖:也許這是他倆之間的私事,她雖笨還是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不要插手管他與曲姊姊之間的恩怨較好。
等冬陽下了馬車,欲跟著曲逸玲一起踏入客棧大門之時,突然就見曲逸玲神情錯愕不已,凝視不遠處的一位老人。
那老人面目全毀,可說已然看不出他原來的長相,痀淒的身子、微跛的腳步,可這樣一個老人家竟讓曲逸玲看得專心一致,突然大叫:「是師父,大師兄,你瞧那人便是師父。」
不會錯的,她這雙慧眼最識得的就是自己心愛的男子了,不管他如何易容,皆無法逃過她的法眼。
冬陽因不曾見過少爺與曲姊姊的師父,故聽到曲姊姊大喊一聲師父,當即火速的牽著曲姊姊的手勇往直追,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追些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跟人湊起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