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貓子
在床尾蹲下修長身軀,他如酌飲聖水般小心翼翼,輕巧捧起她一如人兒美麗的足踝,一寸寸疼愛地撫揉著,從她的腳指頭開始,輕輕烙下了他熱情恭迎的吻,細緻的皮膚震起他心底陣陣漣漪和難以言喻的渴望。
好甜的滋味哪……
邪惡的手撩開她白色的睡衣,他的舌頭從肚腹往上啄吻,經過她雪白的雙峰沿著她的乳暈舔著,輕嚙著她粉紅色的乳尖,以神聖的恣態吻遍了她的身體。
動作之輕,就是不願擾醒了沉睡的美人。
他想多擷取她甜美的滋味。
他要她是他的,要她全身上下都烙下他的印子。別說他狂妄,要靠另外那傢伙採取行動,恐怕今生他們都無法獲取芳心,所以他決定要讓她忘不了他。
不管花費多少時間。
***
「唔……」
總覺得搔癢難耐,陸琦申吟了聲,但尚未醒來。
有股熱源從她的腳底燃上心頭,教她難以睡得安穩。在夢裡,火舌一寸寸吞噬著她的皮膚,讓她難以忍受。
心頭一陣涼意,熱源猛然退了去,有股涼意襲上了她幾處敏感的地帶,像是有小狗用濕潤的舌頭在她毫無防備的胸前逗弄輕玩著,引發一陣無法壓抑的戰慄。
好癢……好癢啊……
陸琦猛然驚醒。
感覺太真!往四周望去,她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做了春夢?真是太可笑了。依稀記得夢中真實的感覺,她下意識拉緊睡衣的領口,似乎不對勁,但空無一人的房間卻讓她自嘲。
曾幾何時,她也會慾求不滿?
惡夢一場哪!肯定是維倫納德帶給她的羞辱太深,所以她才會做起那樣的夢,但她實在很難否認夢中的感覺的確讓她有幾分愉悅,並非全然的厭惡。
像是被人深深寵愛著的感覺,是讓人心醉難以忘懷的滋味。
走到窗邊,她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才發現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才五點多而已,天就亮起來了啊……若是晚起的人,怎會見到這日出的美!
推開窗戶,一室的清新甘甜漫開,空氣中有著花草香。
此刻,太陽正在地平線的那一端,對她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睡不著了,她決定去擾人清夢。
***
餐桌上,朱利葉頻頻打著呵欠,一臉睡眠不足的困樣。
「利葉小姐,你昨天睡得不好嗎?」身為主人,維倫納德不免關心地問。
「還好啦……」收起呵欠,朱利葉對他生硬一笑。從來不會認床的人,怎麼會睡得不好?至少在五點以前,她睡得非常好。
瞥見朱利葉的黑眼圈,莫莫不禁小聲地問:「小朱,你現在的樣子好像熊貓喔,是不是昨天晚上偷偷去外面夜遊啊?」
「誰有那閒情逸致!」朱利葉白了莫莫一眼。
秀逗!她最愛睡覺了,怎麼可能在大半夜去夜遊!
誰都知道她過了子夜就沒精神玩。
「那你是怎麼了?」優雅地吃著早餐,白晴淡淡笑問。
通常,朱利葉只要睡得飽,向來都是早上最有精神、元氣最飽滿的人,她會頻打呵欠就代表沒睡好。
瞥見陸琦吃著早餐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樣,朱利葉可嘔到家了。
「不怎麼了,只是不知道是誰哪,挑了個七早八早的時辰,自個兒不睡覺,還怕別人太無聊,特地把我從美夢中挖起來看太陽——好、善、良。」後面三個字幾乎是從她的齒縫中擠出來的。太陽哪天不是乖乖地升起,有必要不到六點,專程逼她起床瞪著看嗎?太殘忍了。
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朝陽,她差點沒坐在窗邊打盹。
不能指名道姓,朱利葉可不忘瞥向某人,而那個某人還是吃著早餐,根本懶得在此刻發言,也沒去理會餐桌上突然聚來的視線。
「哪個誰啊?」莫莫還是沒有進入情況。
「笨的人少說話。」捧起牛奶啜飲一口,陸琦不冷不熱輕哼。
被損了,莫莫委屈地扁起小嘴,看得白晴輕輕搖頭頗覺好笑。
老是學不乖的孩子,注定要多忍受些調侃。
「對了,你們今天要是沒有別的計劃,我帶你們騎馬逛逛如何?」為了吸引她們的注意力,維倫納德找了機會開口,順便解了莫莫的窘。
「你們要去嗎?」沒人先開口,莫莫便主動問其他人。
昨天騎了一天的馬,她今天騎馬的興致不高,端看她們的決定如何。
而且,她昨天已經約了瑪莉安要跟她學烤鄉村餅乾。
「你呢?」白晴未答,反而問朱利葉。
「馬?不,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小動物。」朱利葉下意識撫著還泛疼的屁股,猛搖著腦袋。
不休息一天,玩點靜態的東西不行,她寧願跟莫莫去學烤餅乾。
「馬不是例外嗎?」陸琦昨天還從窗戶瞥見她和莫莫在外面騎馬。
朱利葉的確不喜歡小動物,可是她也說過馬的體型較大,不算是小動物,而且馬算是交通工具的一種,所以不列入她排斥的範圍之內。
「小朱昨天從馬上摔下來,屁股大概還很痛吧!」看見其他人狐疑的眼神,莫莫主動解釋著。
莫莫難以忘懷朱利葉昨天摔馬的慘況,她想小朱大概是因為被馬擺了一道,所以把馬也列為討厭的動物。
「要你多嘴。」朱利葉不高興地漲紅臉。
是昨天那匹馬太野,她才會被摔下馬來,又不是她騎術不好。
「那就讓琦跟你去吧!我們昨天的運動量夠了,要活動等明天再說。」白晴直接對維倫納德道。
對他來說,她們肯定是最好別跟的電燈泡。白晴當然不會告訴陸琦,昨天她待在房裡用電腦查了一天資料,不像莫莫她們兩個有在外面活動。
維倫納德肯定會感激她的好心。
「你們不去,我為什麼要去?」陸琦立即抗議。
白晴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要把她一個人往虎口裡推!她寧可無聊死,也不要跟維倫納德兩個人去騎馬,誰知道他會不會又乘機偷襲。
「我們不去,不代表你不能去。」收到白晴的暗示,朱利葉賊賊笑著。「要是你不怕他,也該去見識見識這塊土地有多美,別只是看到日出就那麼興奮。」
說到底,她還是記恨陸琦害她睡眠不足的事。
第5章()
中了激將法,陸琦終究還是單獨跟維倫納德騎馬去。
她當然不會在莫莫面前承認世界上會有讓她害怕的人,嘴上不說半句,但她心底肯定朱利葉很明白,她從不在她們面前認輸——尤其是莫莫面前,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激她,天底下最該死的損友!
走進馬廄,陸琦沒有理會維倫納德的建議,逕自選了匹白馬。
從離開餐桌以後,她就沒有和他說過半句話,頂多用冷眼瞥他幾眼而已。單獨和他出來騎馬,不代表她就得費心去在乎他的感覺。
「親愛的,這匹馬的性子有點烈,你要不要考慮別匹……」看到她選擇了「火種」,維倫納德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想勸她換匹較為溫和的馬。
火種雖然是匹優良的馬,然而卻有個最大的缺點——脾氣不穩定。
心情好,它的配合度很高;一旦心情不好,任何人都會被它甩下馬。
他不想陸琦有任何閃失。
維倫納德想接手火種的馬韁,卻被陸琦閃開還瞪了他一眼。
她高傲獨斷的眼神在在表明她就是要騎眼前的火種,誰也不能改變她的選擇。
除非她改變主意,否則誰也不能左右她的決定,奪去她的主導權。
下定決心不去理會他的存在,陸琦咬牙吞下了要他別喊她「親愛的」或「甜心」的話。她已打定主意一句話也不浪費在討厭鬼身上,他最好知難而退。
沒有辦法,維倫納德只能對管理馬兒的馬伕聳聳肩,牽了愛馬跟著她走出馬廄;阻止不了她固執的決定,他只好盡量設法近身照顧她的安全。
還好,從她牽馬、安撫馬的方式看來,她應該也是擅長馬術的人。
而火種的心情似乎也還不錯。
「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跟我來吧。」俐落地上了馬,維倫納德輕踢馬肚,驅馬趕到陸琦的身邊,用下巴朝某個方向揚了揚。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振了馬韁,馬兒立即朝他所要去的方向前進。
多少瞭解她的個性,他知道不該等待她的回答,否則他們哪裡也去不了,光停在原地就可以耗上一天。
必要時,他得自作主張。
陸琦當然很不高興,以至於根本不拉韁繩。
從小到大,她都不喜歡讓人替她作主,更何況是這種根本不等她回答的自作主張!要是在昨天以前,她絕對會用言語讓他體會何謂難堪,可是今天她不想和他說半句話。
「來啊!你不會想錯過這個的。」
拉住馬,維倫納德在百尺外的距離停下,回頭朝她一喊。
陸琦微微皺眉遠眺,望著遠處馬上的瀟灑人影,總覺得距離帶來的美感,超乎她所能想像。
天地吐納著呼吸,好似能讓人的身心舒展開來,感覺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