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第8頁 文 / 幸瑜

    「怎麼還不回來?」她擔心地道。

    晚膳後,寒霈皓去和胡掌櫃審查帳目,留下她一人在房裡。沐浴馨香後,等他回來等得都快睡著了,今天買的小玩意兒也玩得失去興致,月上東山,他還不回來,真是工作狂!

    寶兒一雙大眼哀怨地盯著緊閉的門扉,這扇門什麼時候才會有所動靜呢?

    終於,房門被推開來,走進的人正是她等候已久的寒霈皓。

    「你回來了!」寶兒欣喜地跳起來迎接。

    「你怎麼還不睡?」他愛憐地撫摸她披散著如黑綢般的長髮。

    「我想等你嘛!可是你去了好久……」

    「對不起,我的小娘子!晚上必須先將帳目審完,明天我才有空暇陪你啊,以後你就別等我,自己先睡,嗯?」寒霈皓彎腰抱起寶兒,將她放在床上,放下羅帳後,自己也躺了上去,道:「睡吧!」

    可是咱們的寶兒小姐很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終於找到一個自認為最舒服的姿勢──半趴在她丈夫寒霈皓寬健厚實的胸膛上,像只八爪章魚地黏住他。

    「霈皓……」

    「什麼事?」

    「我會不會有小娃兒?」

    「什麼?」寒霈皓懷疑他聽錯了。

    「娘說夫妻兩人同床共枕,就會有小娃兒。我和你既是夫妻,現在又同睡在一床,我會不會有呢?」寶兒很認真地陳述她娘說過的話。

    「不會!」他不想讓她這麼小就知人事了。

    「你怎麼知道?我娘生過孩子,你沒有。」

    寒霈皓無奈地歎口氣,看來不給他這個純真的小妻子一個滿意的答覆,她是不會睡覺的。

    「因為你娘沒提到必須要你爹的幫忙。」他只好這麼說。

    「我爹的幫忙?幫什麼忙?」她懵懂不知。

    「以後你就會知道。」他敷衍了一句,想到此為止就好。

    這種事叫他怎麼啟齒呢?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懷中的溫香軟玉和剛才不自覺性感的扭動,已讓他屏息僵直了身子,現在又問這種問題,天呀!

    「霈皓,那以後我們要生孩子,是不是也要找我爹幫忙?」寶兒天真地問。

    「不!」寒霈皓快被她的問題嚇死了,找她爹幫忙?

    「可是你說要我爹的幫忙,我娘才會有小娃兒。他是我爹,不找他幫忙要找誰?」寶兒不追根究底得到答案,絕不善罷甘休。

    「我會幫你。你爹是你娘的丈夫,所以由他幫忙;而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有資格幫你的忙。」

    「喔,是這樣子的呀!」寶兒暫時滿意了,但沉默不到兩分鐘,她又忍不住開口了:「霈皓……」

    「又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會幫我忙?」

    這一句純真的話挑逗得寒霈皓心跳加速,難以自持。

    「等過些日子,你成熟些再說。」

    「為什麼現在不行?」寶兒有些不滿。

    「因為你還太小了。」

    「我才不小呢!我已十六歲,過些日子我就十七了。」

    寶兒不喜歡他的答案,不喜歡他把自己當小孩子,她現在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要被他當小娃娃看。

    「十六歲就做母親,負擔太重。」他心疼她。

    「我娘也是十六歲生我,她也沒怎樣。」

    「你不比你娘,你仍童心未泯,純真未鑿,我不想讓你這麼早就有小寶兒,我並不急著要子嗣。」

    關心著想的一句話,堵住了寶兒的不滿;可是寶兒的好奇心還是沒滿足。

    「霈皓,你說的幫忙包不包括你在花園中的吻?」

    寒霈皓深邃的眼眸直視入她的眼中柔情地道:「那不是吻。」

    說罷,他低頭覆住寶兒紅艷濕潤、引誘他已久的紅唇,靈活的舌尖哄誘她為他張開唇瓣,滑溜地鑽入她溫暖的口中,深深吸吮這分屬於他的甜蜜,然後一雙健壯的大手覆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避。

    寶兒被他突來的一吻,吻得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感受到他窒人的男性氣息,眼簾沉重地合上,墜入一個繽紛瑰麗的世界。

    好奇的她學著他將滑膩的小舌輕舔過他的舌,引發他更為熱烈激情的反應,身軀緊緊地被他摟在懷中,毫無空隙地貼合在一起。

    雙舌糾纏、嬉戲,天地已被相擁的人兒遺忘。經過好長一段時間,寒霈皓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寶兒,只見寶兒費力地喘息,俏挺的鼻頭已微微冒出汗珠。

    「這才是吻。」寒霈皓仍眷戀地輕啄她被吻得腫脹、紅艷欲滴的小嘴。

    寶兒仍被方纔的熱吻震懾住,混沌的神智久久未能清醒,經過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氣。

    「哇!好棒的感覺,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靈黠的大眼,純真希求地盯著寒霈皓。

    她的丈夫輕笑著:「當然可以。」低頭又覆住迎向她的紅唇。

    寶兒再度墜入那綺麗的繽紛世界中……××××××這廂代兄受傷的寒霈斯倒也沒閒著,大戰陳應受傷後,他躺在床榻上享受著美人的照顧,忙著逗弄唐小綠,倒也快活得很。

    「你是無賴!大混蛋!」

    一句怒氣衝天的話從小綠口中迸出,說出後還忿忿不平地重重跺了一腳。「要不是看在你為了救我而受傷的分上,我才懶得理你。」這句話是對瞅著她的寒霈斯說的。

    自從逮捕了陳應那天後,寒霈斯為救小綠而受了傷,本就要陪嫁到寒家的小綠,只好一路上負起照顧寒霈斯的責任。

    寒霈斯這小子見機不可失,儘管腳傷早好了大半,卻還是賴皮地要小綠寸步不離地照顧他,至於他的居心嘛!嘿!嘿!嘿!天知、地知、眾人知,只有單純的小綠還不知。

    「哎喲……好痛呀!」寒霈斯狀似痛苦地抱著仍裹著紗布的腳哀嚎起來。「若不是為了要救你,我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早知你如此沒心肝,不懂感恩圖報,我就不救你了,何苦現在躺在床上寸步難行?」

    「哼!你是腳傷,又不是手受傷,為什麼還要我餵你?替你擦澡?」

    她方才就是為他擦澡時,無意中看到他竟然露出很……很奸邪又心滿意足的笑容,她才會如此生氣,大發嬌嗔。

    其實,小綠心中滿喜歡這種被他需要的感覺,只是每次擦澡,她都忍不住為他結實的肌肉臉紅,而寒霈斯卻毫不在意,還有意無意地故意露給她欣賞,令小綠懷疑他是否是暴露狂?

    「人受了傷就要充分調養,讓傷口好好痊癒。我雖是腳傷,但若亂動牽扯到傷口,會影響傷口復原,將來即使好了,也難保不會留下後遺症,像酸痛無力、有時無時地痛一下啦……這對一個習武的人而言是個致命傷,你忍心讓我變成那樣嗎?以後別說你再有危險時要救你,我自救都有問題了,你願意嗎?你忍心嗎?嗯?」寒霈斯板起臉孔,一本正經嚴肅地教訓小綠,把小綠唬得一楞一楞的。見這小丫頭被他唬得目瞪口呆的模樣,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表面卻仍一本正經,眼眸閃過一絲狡獪,語氣轉為委屈哀怨道:「我的護衛早就先行一步押解陳應到衙門去,無法照顧我,你是女孩子,溫柔細心點,比起那些粗手粗腳的護衛們自然是強多了,當然要由你來照顧我,早知道你這般心不甘、情不願的,我也不強人所難,就讓我痛死算了吧!」說完,他又抱著腳低聲哀嚎起來。

    小綠心中不忍,再責怪他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何況她本來就是服侍人的丫鬟,也不在乎做這些雜事,除了擦澡時,他結實的肌肉令她心慌意亂外,倒也沒什麼不便……「你哪裡痛?」小綠趨向前,急道:「我去請大夫來好嗎?」

    「不需要,只是酸疼得厲害,你幫我揉揉就會好些了。」

    小綠不疑有他,伸出小手溫柔小心地為他推揉,沒看到寒霈斯嘴角泛出一絲得逞的奸笑。

    「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嗯,好些兒了,只是仍還有些酸疼,再繼續揉,別停啊。」

    小綠聞言更用心地為他推揉,整個人都坐在床沿。

    「好一些了嗎?」

    「嗯!再繼續。」寒霈斯舒服得像只在寒冬中曬太陽的懶貓,還閉上了眼睛,一臉滿足地享受「馬殺雞」。

    可憐不知情的小綠使盡吃奶的力氣,揉得手臂隱隱發酸,只為減輕寒二公子的「酸痛」。

    小綠揉呀揉呀的,突然發現身後的寒霈斯毫無動靜,回眸一望看到他一臉得意的笑,這才驚覺她被耍了!

    「你是混蛋!」小手重重地正對傷口捶下。

    「哇……」寒霈斯抱著傷腿,整個人像只出水蝦子蹦跳起來。

    可惜小綠這回氣紅了眼,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抱腿哀叫,無動於衷。

    「你……你……」他痛得說不出話。

    「我怎樣?」小綠截口道:「我是大笨蛋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你休想我會再服侍你,痛死你活該,哼!」她雙手叉腰,小嘴嘟得好半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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