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泊妊
「在我放妳走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讓我們好聚好散。」
他終於提到分手了。不知為何,她的心痛得就像要停止跳動似的。
她直直地望著他,眼眸中氤氳的霧氣將她的視線蓋住了。「既是最後的相聚,我還能拒絕嗎?」一陣苦笑,眼眶裡蓄滿的淚水悄悄地滑落。
她不斷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哭,這一切早是她預期之中的事情,但一發不可收拾的成串珠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龐、下頷而跌落,她拚命的深呼吸想鎖住眼眶中的淚水,無奈淚珠兒仍一顆接一顆的奪眶而出。
她又哭了。只不過這次哭比任何時候都令他心痛,令他不捨。
斬悎走向前去將她納入寬廣厚實的胸膛,他的唇印上她帶有玫瑰香味的芳唇,靈活的舌頭鑽進地唇齒閒,粗魯的吸吮著裡面的瓊漿玉液。
這個吻沒有半點溫柔,反而粗暴的令紡惜心驚,肺部被擠壓的不適,令她不斷的晃動頭顱,可是他卻用厚實的手掌壓住她的後腦勺,讓兩人的嘴唇密不通風的貼覆在一起,霸氣十足的佔有慾令紡惜感到恐懼。
「放開我。」紡惜瞪大眼睛,不斷地推著他試圖讓缺氧的肺部獲得喘息。
斬悎冷眉一拐,立即退回舌瓣,「怎麼?嫌我不夠溫柔?」他的手邪氣的拂過她的雙唇,然後粗魯地勾起她的下頷。「和敘康的吻比起來,誰的感覺比較好?」
「斬悎,你真的瘋啦?」
「我會瘋,也是拜妳所賜。」他高聲怒吼。「妳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回報妳。」
她不理會他的威脅,不斷地搖晃著頭想擺脫他的箝制。「你瘋了,我看還是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斬悎銳利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之後他那性感的雙唇又再度覆上她,她倔強的不肯打開嘴巴讓他進去,於是他便故意在她的嘴唇上報復的啃咬著,直到嘴裡嘗到血腥的氣息才罷休。
「悎,你不是說好聚好散嗎?」
他二話不說的一把抱起她,轉向房間中央的大床,用力的將她拋在上面,然後粗魯的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綁住她的雙手,再抽出皮帶將她的腳綁在床性上。
「你要幹什麼?」她驚慌的大叫。
紡惜被他瘋狂的舉動嚇住了,不斷地抽動身體,卻掙不開身上的束縛,面對他粗野狂暴的眼神,她心好慌、好恐懼……
「妳說呢?不過就是做平常我們常做的事,外加一點刺激罷了。」
接著,他俯下身,粗魯地將她胸前的衣服扯開,露出隱藏在絲薄襯衣卜的雪白肌膚,隨手他又將襯衣的暗扣解開,挺立的胸脯彈躍而出,在呼吸中上下抖動著。
舌尖沿著她粉嫩的頸項往下移,濕涼冰冷的感覺燃起她身上一波波的悸動,體內沸騰的血液不斷在四肢百骸流竄著。
他要征服她,用性愛征服她,讓她忘了仇恨、忘了敘康。這是斬悎心裡唯一想到的方法,既然以前的溫柔攻勢無法奏效,那麼就加上一點暴力來刺激一下,免得讓她吃定了自己的好脾氣。
惱人的慾火像萬蟻鑽心般的啃噬著紡惜的生理與心理,偏偏斬悎又像老僧入定般的不肯立刻滿足她的需求。「悎,求你……求求你……」
「還早呢。」一陣調笑,他將手覆上鬱鬱芳草的小丘,順著兩腿間的溝壑摩挲。
「你……好壞……」紡惜嫣紅著小臉,嬌嗔抗議著。
「別嘟著小嘴,很醜哦。」他滿足的將手指探入密道裡,享受甬道內細緻肌膚帶來的緊窒與溫熱。
「不……不要這樣……」紡惜雙手緊握,渾身顫抖不已,想夾緊大腿卻擺脫不了他的探索。
「別害羞,我知道妳很喜歡。」當邪惡的手指探入後,開始以無情的挑逗與快速的抽插攻陷她的自制力,直到滿手濕潤後才緩緩的退出。
急速的抽動產生劇烈的快感,讓紡惜忍不住高聲吶喊,直到一聲長呼後,高亢的情緒才緩緩的自雲端落下。
紡惜又惱又羞的則過頭低聲憐泣,她痛恨任人宰割的窘境,她痛恨自己不知羞恥淫蕩的叫床聲。
「看著我,不准轉過頭。」斬悎將沾有愛液的手指拿到她眼前,「妳看,這是妳的,好多呢。」
說完,他將昂揚的男性堅挺抵住她雙腿間誘人的甜蜜花瓣……一記長頂,火熱的巨碩迅速沒入她窄小的體內。
「啊……」又是一聲驚呼,紡惜的眼角微泛著淚光。
在她的驚喘嬌吟聲中,一記又一記的長刺,探入幽密核心,直頂著花心律動著,狂野猛烈的律動就像要將她貫穿似的,要她牢牢的記住,永誌不忘。
此時此刻,紡借只能將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交付給他,微微弓起身體配合他狂飆的衝刺,讓體內的高漲慾火隨著他的律動直往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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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瑜早上去了一趟耿氏企業,被斬悎左損右諷的,心裡簡直不痛快到極點,回到住處想闔眼假寐,眼前不斷晃過敘康和紡惜在餐廳裡幽會的情景,敘康注硯紡惜時的柔情眼神令她冷汗涔涔。
「不!桑紡惜,我絕不容許妳將敘康搶走,他是我的,我孟瑜一個人的,誰也不可以搶走他。」孟瑜滿身大汗的從床鋪上跳起來,雙手無助她靶著頭髮,低聲啜泣。
就在這時候,敘康與斬悎談判不成,加上東方拓的冷言奚落,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從耿氏企業離開後便直接返回孟瑜住的地方,決定找這個令他丟盡了臉的女人算帳。
碰!房門被踹開的聲音驚醒了正在哭泣中的孟瑜。
「康,你回來……」
她話尚未說完,敘康已經怒氣騰騰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長髮將她從床鋪上扯了下來,往地板上大力摔下去。
「啊!」劇烈的拉扯使孟瑜忍不住大聲驚叫。
「康,我到底做錯什麼事,要你生這這麼大的氣?」她強忍著巨痛,雙手護著被扯痛的頭髮唯唯諾諾的問道。
「妳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敘康咬牙切齒的反問著,接著二話不說在她的臉上連甩了幾個耳光。
孟瑜根本還來不及閃躲,就被這幾個迎面而來的巴掌打得眼目金星倒臥在一旁,粉嫩的臉龐就像蒸熟的紅龜立刻腫脹起來,嘴角也流下令人怵目驚心的鮮血。
「妳告訴我,妳去耿氏企業做什麼?誰允許妳去了?」敘康仍舊不放過她,在她身上連踹了數下,以洩心頭之恨。
「我……只是要耿斬悎看好她。」看著敘康一副欲置她於死地的狠樣,心頭漾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蜷縮著身體不斷地發抖。
「誰指使妳去的?」敘康扭曲著泛青的臉。
「是……我……」
「我警告妳,最好是給我安分點,至於我的事妳少插手,否則我會讓妳生不如死。」敘康凜冽的警告她,然後像一陣風似掃過大廳揚長而去。
看著敘康的背影,孟瑜眼裡發出惡毒的光芒,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雙手憤怒地緊握著,接著白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桑紡惜,我要妳不得好死。」
怨怒的餘音不斷地在寬敞的臥房內迴盪著,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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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塵囂的斬悎和紡惜在度假山莊是是過了一個月沒有電話騷擾的日子。
平時的時間,斬悎除了瘋狂的和紡惜做愛外,就什麼事也不做的摟著她一起看山嵐、聽風濤,彷彿要將以前沒有抓住的光陰全部追回來。
全然不知在台北市的東方拓和傅敘康幾乎快將整個台北給翻爛了。
今天兩人又為了找尋各自的目標不小心冤家路窄的碰面了,當然一番唇槍舌戰又是免不了的戲碼。
「狗仔子,你家主人到哪裡去了?叫他快點把紡惜交出來,否則我告他綁架、限制人身自由。」敘康已經耐不住性子,以極為挑釁的言詞卯上了東方拓。
「誰是狗仔子,你說話最好客氣點。看你一副猴急的想找女人發洩的蠢樣,簡直跟路旁發春的公狗沒什麼兩樣。」東方拓也不甘示弱的恥笑回去,帶著不屑的眼神還不時的在他身上瞟掃著,彷彿正在觀賞一雙長相令人作嘔的動物。
「你……」敘康在言詞上沒有討到好處,氣憤的揮起拳頭往他臉上掃去。
當然東方拓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大學時代大專杯的空手道、劍道的冠亞軍可不是買來的,他輕鬆的接下敘康強勢揮掃而來的拳頭。
「野蠻人。」他不屑的冷哼。少了斬悎在一旁耳提面命,他根本不將敘康看在眼裡,頂多兩人旗鼓相當,敘康絕無法在他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哼!我是野蠻人,那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在紡惜租屋處前的馬路上開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