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倪淨
怎麼樣她都不睡他房間,這太危險了,而她竟傻到現在才明白宋烈不是在與她開玩笑,而是真打算這麼做。
「不睡房間你可以馬上離開,我也會告訴鍾太公這只是一場玩笑。」
宋烈說得輕鬆,但鍾可雲的心卻是忐忑不安。
「你不可以這樣!」那她保證會死得很慘。
「我可以。」
太過分了!擺明吃定她不敢離開,?此她只剩一條路可走了。「好,我住下來。」她就不信宋烈真會毀了她的清白。
單純如鍾可雲,怎麼都沒有想到宋烈等的就是要她上?,這一次他是怎麼都不會讓她逃開了。嘟著嘴,越過宋烈,鍾可雲走進這間屬於宋烈的房間,而跟在她之後的宋烈則隨她進入。「宋烈,我警告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宋烈就將她給轉過身面對自己,同時將她給圈在自己懷中。
一時被嚇住的鍾可雲,被困在他的臂膀裡,兩人之間過於親近的距離使她不安,宋烈高大帥挺的身材令她有壓迫感。
「你要幹什麼?」
她雙手握拳落在兩側,?他的居心感到驚慌。
宋烈清楚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那香氣教他迷惑,還有她潔白的頸項,令他想品嚐它的滋味。
「你說呢?」
宋烈一手移起她的下巴,逼她兩眼正視不准她逃開。
「不要碰我!」
鍾可雲拍掉他的手,用盡全力掙扎。
「你以?我會再讓你逃開?」
這裡只有他們兩人,而他並不想讓她走。
因?緊張,心跳不住加快,他的手緩緩地在她腰上輕撫,身子也壓上她,將她更往自己懷裡摟緊。
「你放開我!」
驚得雙手抵在胸前,她想要推開他,無奈根本推不動他分毫,宋烈輕易地化掉她的阻擋。
「我以?我們已是未婚夫妻了。」
臉朝她逼近,幾乎快吻上她的唇,兩人鼻息相混,教她恐懼。
「那根本不是真的,你這小人!」
「這也是你逼我當小人。」將她的頭固定住,不讓她避開,嘴快速地吻上她顫抖又發白的雙唇。那吻帶著攻擊性及侵略性,在她掙扎又抵抗的情況下,她用力地咬了他下唇,可那沒有教他鬆開相貼的唇,反倒是反咬她柔嫩的雙瓣,疼得她張口喘息。
他的舌一舉進入她口中,舔弄、品嚐她口中的甜蜜,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只有不斷的深入及脅迫,完全不讓她有躲開的餘地。
雙手因拍打他的胸膛遭到鉗制,反剪於身後,再將她的身子拱向他,這個吻教她驚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宋烈緊貼的身體更是令她害怕。
直到她以?自己快窒息時,他的唇終於移開了,轉移陣地進攻她的頸項,在那裡大肆凌虐,力道大得教她呼疼,眼淚更是無法控制地往下奔流,她不想哭,不想在他面前哭,只是眼淚不聽話,依舊落下。
「宋烈,你不要──」
他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說他們曾經是戀人,而他沒有權利這麼對她。
「你忘了,我們已經訂婚了。」他略瞇住的眼神很是恐怖,裡頭有著因情慾染上的狂亂粗暴。因?她的掙扎,使得衣服教他給拉開,而她白皙無瑕的胸前春光露暴在空氣中,宋烈看得眼神轉暗。
好不容易才掙開他的鉗制,鍾可雲沒多想地朝他一掌揮去,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裡迴響。
「走開,我要回家!」
鍾可雲泛紅的眼眶裡早已經蓄滿淚水,不爭氣地往下落,淚痕掛在她臉上,教宋烈不捨。
「雲兒。」
「你不要碰我,我要回家。」
她以?宋烈不會欺負她,但她錯了,而且還錯得離譜。
「不准走!」
「你──」
「四年前你可以隨意離開,四年後不表示你還能這麼做,若是你現在離開這房子一步,我馬上要鍾太公同意結婚。」
這一刻的鍾可雲根本是進退兩難,難過得眼淚幾乎又要落下,可她倔強地強忍住,她不要宋烈看她笑話。
「雲兒──」輕?起她的臉,看著她紅了的眼眶,宋烈心中不捨地喚著她的名。
「你恨我對不對?」
「恨你?」
「否則你?什麼要這樣對我?」把她逼進這樣一個死胡同裡,要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地任由他把玩在掌心。
可她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宋烈的回答,他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那動作是如此的輕柔,使得鍾可雲緩緩地閉上眼。
「我今晚不會回來睡。」
什麼?
他說什麼?
鍾可雲緩緩睜開雙眼,怎知只來得及見到他的背影,他就走了。
鍾可雲見他離去,咬住下唇地忍住不哭,不明白?何她會有股想衝上前拉住他,要他別丟下自己的衝動。
就在兩人訂婚的夜晚,宋烈真是徹夜不歸地任她獨自度過,而鍾可雲則是一夜難眠到天明。
第五章
因?訂婚,宋烈特別准許她幾天的假期,因?一夜無眠,直到天明鍾可雲終於疲累地睡去,直到她醒來時才發現,竟是中午了。
此時她的肚子早餓得抗議,儘管她並不想起床,可最後還是屈服於飢餓,緩緩地爬起身;花了半個鐘頭梳洗,套上乾爽的運動服,任由半干的秀髮披在背後,開?房門,打算至外頭買些食物充飢。誰知,在她還未碰上門把時,身後宋烈的聲音響起──
「你要去哪裡?」
那樣的問話,過於霸道,讓她心生不悅地轉過身。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且他也穿著正式的服裝,想來今天他並沒有休息。
「你不是去上班了?」
鍾可雲?他突然的出現感到訝異,同時還帶些懼意地後退,不想與他過於接近,昨晚他蠻橫的粗暴使她心有餘悸。
「我問你要去那裡?」宋烈捺著性子地又問了第二次,那沒有笑意的臉覆上一層冷漠。
「我要出去。」
「不准。」
她就知道,宋烈肯定是與她相剋,連這點小事他都要干涉;當初選擇離開他確實是個正確的抉擇,而現在,還是暫時忍耐一下好了。
「你無權管我,只要我想出去,我就出去。」
「我是你的未婚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鍾可雲氣得險些跳腳,沒想到他如此霸道。
「宋烈,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的訂婚是假的吧?而我也不須聽從你的話,現在我肚子餓了,我要出去吃飯。」
「那好,我也餓了,你去廚房弄些吃的。」
「那是你的事。」他肚子餓干她什麼事?
「雲兒,這似乎是條件之一。」那意味著鍾可雲該?他洗手作羹湯。
「我不要,而且我也不會。」
住在美國時,除了上館子吃飯外,不然還有葉子楓無微不至的照顧,哪裡還需要她動手,所以在外國生活四年後,她還是廚藝生手。
「你不會?」
雙手環胸,宋烈帶著質詢的口吻說:「那你之前在國外是怎麼生活的?」
「到處都有速食食物,只要能吃我全不排斥,更何況還有同住的室友會親自下廚?我洗手作羹湯,我惟一的責任是負責吃。」想到親切溫柔的葉子楓,再看看眼前的宋烈,真有天壤之別。
「要住在這裡,你就要聽從我的話,晚上八點一過,不准外出,還有你必須負責我們兩人的三餐。」
「八點?三餐?」
有沒有搞錯,八點是她夜生活的開始,而她又哪裡能煮得出三餐來?
但宋烈的眼神並非開玩笑。
他那樣的霸道使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制止住自己沒反駁,因?正如他所言,不滿意大可以走人,可惜的是她還不能走。
?了遠離太公的要脅,最好還是乖乖地聽他的話,她相信三個月後自己就可以重獲自由了,只要讓她結婚,她會馬上簽下離婚協議書。
※※※
在她保證過會乖乖聽話後,宋烈坐在客廳看著報紙及財經雜誌,鍾可雲在廚房裡正忙碌不堪地打理兩人的午餐。
過了半個鐘頭,廚房裡發出哀鳴聲,一會兒馬上響出大哭聲,鍾可雲竟在廚房裡哭了。
「怎麼了?」
丟下手上的雜誌,宋烈衝進廚房,入目的是蹲在瓦斯爐前的鍾可雲,炒鍋裡還有焦黑卻不知是什麼的東西,除了飯桌上兩碗看似白飯的東西,他看不出有任何菜色。
「我不會……」
鍾可雲邊哭邊說,?頭含恨地瞪著他,委屈地流下眼淚。
「我不是告訴你,冰箱有東西可以煮,或是煎個蛋……」說到蛋,宋烈又將視線調回炒鍋內那團焦黑,「你把一顆蛋煎得焦黑?」
那口氣帶著質疑,又帶著不信,但聽在鍾可雲耳裡,全是諷刺。
「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會。」
她氣得想伸手拿起那顆被煎成焦黑的蛋,準備朝他丟去。
「小心燙!」
在她還沒碰到前,宋烈眼明手快地拿開。
「你想被燙傷是不是?」
被大聲吼叫,鍾可雲的眼淚再度氾濫,「我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著淚眼汪汪的鍾可雲,宋烈歎了口氣,「你去餐桌前坐好,我來煮。」他的處事原則總是在她身上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