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倪淨
「該死的她!」
水宇文的情陷得相當深,深到當他發覺席夢不見了時,幾乎瀕臨快殺人的程度,沒人敢靠近他更沒有人敢反抗他的話,若要消除這股怒火,無非是找到席夢,將她給送回水宇文懷中,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席夢究竟去了哪裡。
水宇文為了得知她的去處,要悱居的人全力尋找,定要尋得她的人也決定要她為此而付出代價。
「宇文,你說席夢不見了?」悱皇看著兒子,他一直都知道兒子與席夢之間有問題,可他從不過問。
「我會找到她的。」
「你們沒問題吧?」
這句話將水宇文給問倒了,他的回答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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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所有的人,席夢離開了英國,坐在飛機上,想著先前她撥電話至台灣給歐陽霓霓時,她所說過的話。
席夢,我是愛宇文,可那只是兄妹之間的感情,在我心中早就有了想愛的對象,而那個人就在魅居。
歐陽霓霓勇敢地追求她的所愛,而她則給自己設了一個界限,為了怕遺忘籐士大哥,所以她故意忽略一直在她身邊守候的水宇文。
當年僅十五年歲的她進人悱居時,是水宇文細心地為她照料日常所需,丟下所有人守護著她,而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籐士與他之間的承諾。
當她在離開伸展台一段時間後,為了讓籐士能夠有機會見到她,所以她再度回到模特兒的生活,水宇文本來是阻止的,但在經過兩人的爭執加上她的淚水攻勢下,他還是投降了,不只是讓她再重新走上伸展台,更是場場必會親臨的來賓,那樣的用心該是她感受得到的。
可這樣的細心,十年來她從不去看清。
往事一件件地湧上心頭,教席夢不能自制地流下淚水來,那淚水代表著什麼她很清楚,在她心中,水宇文早就佔了十分重要的地位,而她卻一直在欺騙自己,一騙就騙了十年。
搭上飛機,她在沒人得知的情況下來到日本,因為她發覺自己該是愛上水宇文了,只是她遲遲沒有勇氣去接受罷了,她知道為什麼籐士要將她交給水宇文,因為他明白,水宇文的愛只會延續而不會停止,直到她能夠感受為止。
只是這項認知似乎來得有些慢,在她還待在水宇文身邊時,她完全不能理解,直到離開了他,他才知道自己的心裡有他。
為了自己親口告訴他,她人就在日本、就在沙居,也為了冷廷風,她需要他來一趟日本,這樣的話聽在他耳裡更是如刺般地讓他不能忍受。二話不說的一他馬上要人準備前往日本,這一次他要好好的逮回他早該長大的女孩,要她明白,這樣看輕男人感情的結果必須付出什麼代價。
三天後,在冷廷風將自己給關在房裡怎麼都不肯出來的同時,席夢向水宇文求救,而他的出現使得她一顆早已不安穩的心更為激動,不過她要自己別慌亂。
「你來了。」
那個她躲了大半個地球的男人還是出現了,她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只是臉上已自動地戴上防護罩,這向來是她面對他時會有的防備。
水宇文看著教他日思夜念的女人,她從不肯正視他對她的感情,甚至為了躲開他而逃到日本來。
十五歲時的她早就奪去他一顆完整的心,為她傾戀,可他的心似乎一直無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不知何時開始,席夢依賴廷風多過於他,這樣的轉變使他幾欲發狂,有一次他還為此而憤怒地將怒火發在她身上。自那次之後,她便跟廷風保持距離,可她也同樣與自己有了距離,一道教他無法跨越的鴻溝,而那是他所預料不到的。如今,她竟跟著廷風一起回到沙居。
有著與悱皇相似的面容及體格,就連那頭長髮都與悱皇年輕時相仿,只是水宇文年少的髮色裡多了一撮銀髮,就在額前醒目地教人無法不去注視,也更加深他的陰沉及俊美。
「廷風呢?」
看著她帶些怯意地低下頭一水宇文稍稍收回目光,逼急了她,只會教自己再次尋不到美人。
「在房裡。」
「抬頭看著我,夢兒。」水宇文來到她面前。
那強勢的氣流衝擊著她,教她無法反抗地仰起頭與他相視。
「你生氣了?」
她自然該知道的,她那樣不告而別,他當然會怒火高張,只是她不逃不行,她怕無法釐清自己的心。
水宇文抬起她的下顎,拇指輕輕地揉撫她的唇瓣,看著她想迴避的雙眼時,才警告地說:
「逃了就別讓我找著,別讓我知道你跟男人跑了,現在你卻主動聯絡我,讓我尋得到你,你說,我該怎麼做」在望向他陰冷的雙眼時,席夢只能無助地搖頭。
「我只……只是想跟廷風……」
冷廷風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那是兄長般的感情,她自小就渴望著,而這點在水宇文身上她遍尋不得,在她發覺某些事教她感到不安時,會找上冷廷風是十分自然的事。
「誰都不行!」
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水宇文強行吻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話語,要她只能感覺他的怒氣還有他的人,因為這一次他不打算讓她再逃了,他要她乖乖地回悱居,他會告訴她,跟男人逃離他身邊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就算那個人是冷廷風也不行!
第七章
這次他的怒火不是她的淚水能夠澆熄的,在他們回到悱居後,水宇文完全不理會席夢過於沉默的反應。
席夢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水宇文,看他怒目相向、不發一語,她不敢多看他一眼,低下雙眼看著落在膝上的雙手。
自從她被水宇文帶回來後,就沒人敢上前問話,一半是因為水宇文抓狂的神情,一半是悱皇及紅靈不在悱居,想來是他有意安排的。
席夢沒了紅靈及悱皇當靠山,哪裡敢再反抗水宇文,自是乖乖地隨他回到房間,此時他正倚坐在化妝台前,雙手交握地瞪視著她,那兇惡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給燃燒。
「說!為什麼要跟廷風走?」
他是個十分可怕的男人,一個教她不敢直視的男人。
就在席夢還未能有準備時,水宇文突地重擊鏡面,明鏡破了,而席夢也跟著嚇得抬起頭,小臉上更是一片不安。
她該說話的,該說她走是為了他好,也不要他給的情,那是她負載不了的沉重。
見她只是抬頭望向他,沒有打算說出原因,水宇文更是氣怒不已的開始破壞眼前所見的東西,那可怕的表情使席夢嚇得想尖叫出聲,但她只是緊咬住雙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也一再安慰自己別怕。
「為什麼……」那嘶吼聲不斷在房迴響。
水宇文像是發了瘋似地將她房裡掛在牆面上的畫全給撕掉,放在化妝台前的女性用品也一一教他給掃落地,所有的東西,除了她安然地坐在床沿,顫抖地看著他失控的舉動外,他砸了房裡的全部東西。
最後,他快步來到她面前,帶著怒意地抬起她的下顎,逼她開口。
「說,為什麼跟廷風走?」
那意味著她想離開他,而水宇文無法忍受這一點。
粗重不穩的鼻息使席夢瞭解他失控的情緒還未平緩,手上的勁道更是教她發疼。
而他的唇就這麼低下來含住她的唇,不讓她逃開地重吻,撬開她的牙關將舌探入,與往常一樣地嘗著她的甜美,更帶著懲罰地索吻,不算溫柔的吻帶著點霸道和蠻橫,教她有些不能承受地想逃開。
過了好一會兒,當席夢快要無法喘息地重搥他的肩時,水宇文這才緩緩地鬆開她的唇,看著被他吻腫的紅唇,那目光要她說出原因,否則他不會善罷干休。
床的一邊因他的重量而深陷,沒給她逃開的時間,他一把將她給拉至他腿上,鐵臂將她給困在懷中,而他的頭則是埋進她頸間,開始在那裡放肆。
「不要這樣……」
帶著懼意、縮著頸子想要他退開,可惜她沒能成功。
因為她的反抗,使得水宇文更是怒得在那細白處印上個咬痕,清晰的痕跡使人明白他的力道有多大,可他不在意。
「那就說。」
他的耐性總在她面前失控,一再失控,也一再做出踰矩的事來。
嘗著她的柔美,水宇文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使她整個人幾乎要嵌進他體內似地緊貼住。
本是咬住下唇的席夢在他一再的威脅下,不得不開口。當他的手開始在她胸前揉捏著,更教她無法再沉默下去。
「我……我只是想去走走。」
她以為若是她再沉默,水宇文會做的不會只是這樣,他蠻橫的氣勢總是讓她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對待,他沒有權利這麼對她,然而她又無能反抗,對於悱皇及他母親當初適時伸出的援手使她欠下人情,而水宇文正是那個索債的人。
「出去走走?」
望人她眼中,水宇文想要探她話裡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