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關靜
為此,裘心染幫他脫了長褲,還把他拉到床上去睡,然後又洗淨了他的浴室;她從小就被嬌養著長大,從來沒做過這種粗活,所以,花了她大半夜的時間整理好之後,已經是清晨五點鐘。
她累死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她倒在沙發上就睡,也不管那是誰的房間、誰的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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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裘心染呻吟著,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會既痛苦又舒服?而且她的呼吸急促,根本不能好好睡上一覺。
可惡,這是什麼樣的夢,怎麼那麼煩人,而且還有黏黏的感覺,像是小時候家裡養的那條小土狗。
小黃在她小時候也愛這麼舔她,而她夢到小黃了嗎?夢到小黃在親她嗎?
不,這感覺又不像,因為小黃才不會這麼舔她呢!小黃只會舔她的臉,才不會又是耳朵又是嘴巴的啃她。
「好吵!」好煩。為什麼夢境還不停止?她很累、很想睡,明天一大早她還得陪母親去看叔公。
「走開!」她揮舞著,想把夢境揮斷,但夢裡卻有人抓住她的手,制伏住她,還、還……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裘心染打斷睡意,再確定一次,那種感覺很像是她的衣服被扒開了……
不,這若是夢,也夢得太真實了一點!
裘心染霍地張開眼來。
她眼一張,便發現有顆頭顱就埋在她的胸脯間,襲心染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氣。
她的動作驚醒了閻博廣,他的臉從她的胸部間抬起,還咧齒對她笑。「你醒啦?」他問她。
裘心染幾乎崩潰,她幫了他耶!他竟然忘恩負義?他真該死……
「你又罵我了!」她別以為她罵在心裡,他就不知道,她的眼睛比她的人誠實,她想說什麼,全寫在她美麗的雙瞳裡。
「要罵就罵出來啊!在我印象中的你,不是那麼客氣的人;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若罵我,我可是會全部報復回來,至於怎麼報復嗎?」他佯裝可愛,還側著頭想一下。
「你下流!」她罵他,他卻不在意。
「我要是不下流,我怎能取悅你?其實你很舒服對不對?」她都有反應了,而這種反應不像是討厭。
「想不想我?」他問。
裘心染則瞪大了眼睛看他,恨意就寫在她的眼裡,他既不傻又不盲,當然看得一清二楚。
「走開!」裘心染終於低吼出她的怒氣。
而他卻還裝無辜、還聳肩說:「我很想遵命,但我不能啊!」
他胡說,什麼叫做不能,腿是他的,他有什麼好不能的?!
要不是雙手都被他的左手給抓住,裘心染還真想再摑他一個巴掌。
「看著我。」他爬上她的身體,嘴巴就捱在她敏感的頸項吐氣。
裘心染連毛細孔都在喊著救命,她的脖子是不能碰觸的地方。
好好好,她看他。
「你這是在瞪。」他糾正她的目光太凌厲,他不喜歡。「你不能目光放柔點嗎?」
「我生來就是這種眼神。」
「可是我不愛看,你能不能為我改變?」他很認真、很認真的問她。
她是瘋了才會為他改變!
他以為他是誰啊?
「你不愛看,那可以……走啊!」她本來是想說滾的,但那太粗魯,所以才強強忍住。
「我是可以用滾的。」他其實知道她內心真正想講的那個字是什麼,她不好意思說,他就替她說了吧!「不過我捨不得。」他噁心巴啦的說。
裘心染恨恨的看著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他捨不得的究竟是什麼。
「不問我捨不得你什麼?」
她緊閉著嘴巴不問,因為她知道,從他的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
「我捨不得你的一切,所以我只好委屈點,好吧!你愛瞪我就瞪我,為了愛你,我願意委屈的接受。」他扮了個可憐的表情,還問她,「我這樣愛你,你有沒有很感動?」
沒有,她沒有很感動,她是很生氣好嘛!
「你為什麼不感動?」他還問她為什麼!他竟然有那個臉!
裘心染胸口因生氣而劇烈起伏著,而她這樣反而勾走了他的視線,他的目光本來在欣賞她生氣的表情,但現在轉移到她的胸前。
裘心染只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可以,她真想摀住耳朵,不聽他的吠言,但,可惡,她的手被他抓得緊緊的,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你想做是不是?」裘心染豁出去地問他。
她想通了,反正他橫豎都是要她,那她就大方一點給他吧!
「你想做了啊!」沒想到他竟然說這種話,好像比較想做的人是她一樣!他……
算了,裘心染下想跟他計較。「是,我想做了。」所以他快點吧!
她眼一閉。
「你這樣很像砧板上的死魚,我一點都不喜歡。」他竟然還跟她鬧脾氣,他有沒有搞錯啊?
她終於忍不住質問他。「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要你熱情一點,當然,你也可以親親我、抱抱我,讓我的身體感覺更高興點。」他還真說出他的想望。
裘心染只覺得他瘋了,一定是,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白目到這種程度,還要她抱他、親他?讓他的身體感到高興?!
她躲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去取悅他的身體?「你想都別想!」
「喝!」很生氣的哼一聲。
他現在又是怎樣了?生氣了嗎?
是的,看他板起臉的樣子像是在生氣,而能讓他生氣,不知道為什麼,裘心染心裡竟有著莫名的得意,但她沒料到他的下一句竟是——
「喝!叫人家想都別想,那你剛剛幹嘛還問我想幹嘛?」
他竟然在氣這個!
而且還用「人家」這種女生才用的字眼!他夠了喲——「你到底想捉弄我到什麼時候?」
「誰說我捉弄你來著?」
「你這樣……還說沒捉弄我?!」他不斷的撩撥她,卻又裝瘋賣傻地與她調情,好像他們之間有多熟一樣。
他搞清楚一點,他們根本不是情人關係,如果真要論,那他也只是她的床伴而已。
「想要我正經一點?」他問她。
她不回應他,但他卻知道她的答案。
他說:「行啊!要我正經一點也可以,但我說過,你的反應別像死魚一樣,你像死魚,我就正經不起來。」
「我對你沒感覺。」所以教她如何能不像死魚?
「你對我沒感覺?!」他眼瞇細,身為一個男人,她說這種話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你很難取悅!」
「謝謝誇獎。」
「我不是在誇獎你。」他說得咬牙切齒。
他那表情——那一瞬間,裘心染的心被他逗笑了;但他的下一句,卻又讓她寒了臉。
他說:「或許你不知道吧?愈是難討好、愈是難取悅的女人,我愈喜歡;所以——」他咬住她甜美的耳垂問:「你有沒有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乖順一點,或許這樣我還會比較快厭倦你?」
什麼?!只要這樣,他就會厭倦她?!
是的,她承認,她的確有些後悔了,而且裘心染還把這樣的失望心情寫在臉上,看得閻傅廣大樂。
他哈哈大笑。
她瞪他,他在笑什麼?
「我是騙你的。」
什麼?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很難厭倦你。」只要她不喜歡他一天,他就不會厭倦這個女人。
什麼?這一句話她更是驚訝,但他沒讓她有太多時間去反芻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的利刀已以防不勝防之姿入侵她的體內。
他奔放於她的體內,而再次擁抱這個冰山美人的感覺……
閻傅廣只能歎喟一聲,說:真好!
第五章
「你要去哪?」
做完愛,裘心染不曾流連他的體溫,翻身就想下床;本來閻傅廣已經昏昏欲睡了,但身旁的動靜卻讓他倏地睜開眼,果不其然,她想走了,現在正在穿衣服!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你這是在幹嘛?」裘心染默然地瞪視著他。
對那些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她這招一向很有用,但使在他身上怎麼不見半點功力?
「留下來陪我。」他身子枕在床上,臉卻昂起來,像是在跟媽媽撒嬌的小男孩。
他這一招從沒對任何女人用過,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知道他這樣笑起來很可愛,應該很少有女人躲得過;沒想到……這招對她沒用,因為她愣了愣之後,竟然問:「你還想要?」
該死的,她竟然以為他是還想要,所以才留她!
他又不是種豬,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做,今天清晨他跟她已經做了三次,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昨晚狂歡了一整夜,現在根本沒那個體力;但,要老實跟她說嗎?說他不行、沒體力了,這樣會不會很沒面子?
「好吧!」她說。
好吧!那是什麼意思?閻傅廣還沒弄懂,裘心染已經又把衣服脫了,再窩回床上:看來,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好吧!再來一次。
閻傅廣為了面子,也為了留下她,所以再把身子覆在裘心染之上,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取悅她,因為他要爭取時間,絕不能讓自己的小弟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