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蓮花席
「省省你的大道理吧!」汪海藍不服氣的抬頭瞪他,「你以為你就夠資格吃下我嗎?」
「該死!你真以為男人該受你擺佈,當你聽話的小狗取悅你、討好你嗎?」赤巖風野憤怒的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起面對他。
「那樣對待別人的人是你!」她對著他的臉大吼。
他大力搖晃她,失控地吼道:「你還是不懂嗎?像你這麼莽撞的個性,很有可能遇上一個殘暴的性變態,就此被毀掉一生,你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騙我!」
「看來你還是冥頑不靈。」他厭惡地推開她,「我會為你祈禱,希望你下一個目標是個正常的男人。」
汪海藍腳步不穩,她連忙抓緊欄杆才穩住身子。「謝謝,不過你還是為你自己祈禱吧,因為你已經遇到了一個不正常的女人,還不知死活!」她的唇邊噙著一抹冷笑。哼!威脅話誰不會說?要比狠,她絕不會認輸。
「你說你自己不正常?」赤巖風野大笑著拉她入懷,狠狠吻住她,直到她融化在他懷裡。「你是我見過的最正常的女人,熱情、大膽,只要輕輕一撥弄,就融化在我懷裡。」他的手像要證明他的話似的,輕撫她敏感的頸項。
汪海藍給他一個甜得足以膩死人的笑容,「你看過『致命的吸引』這部電影吧?我要像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報復你這種專門欺壓弱小女子的男人。」
赤巖風野深深地望進她眼裡。她會嗎?哈,他在想什麼?女人的伎倆他看多了,難不成他會怕一個小女人?尤其是她汪海藍,空有美麗的臉蛋,卻只會耍蠻力,一點智慧也沒有。
「哼,怕了嗎?我勸你還是大方點,把這艘讓給我。」挑戰又重燃汪海藍對生命的自信,「告訴你,我非得到這艘船不可,至死方休!」
「小妞,你的貪婪無知令人厭惡。」他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充滿了不悅,「你應該多念點書,培養氣質。」
「你沒資格管我。」她想咬他的手指,卻被他逃脫。可惡!
赤巖風野朝她揮揮手,轉身瀟灑地跳上岸。「小潑婦,很高興你這幾日盡責的陪伴。」
在他轉身的同時,汪海藍也動作敏捷的跳上岸,但赤巖風野卻沒發覺她已上岸而轉身想要拉她,卻不小心把她推到海裡。
「你故意的!」汪海藍生氣地指控,揮掉他伸過來的手。
「我為什麼要故意推你下海?」他拂去臉上的海水,大聲地吼了回去,「我不是立刻跳下來救你了嗎?」
「誰要你救!」她再次揮掉他伸過來的手,「你是個卑鄙、無恥、奸詐的小人,我不要你碰我!」
這時,碼頭上已經圍了好幾個好奇圍觀的人,其中有人朝他們大喊:「喂!港口不是游泳戲水的地方,你們快上來吧!」
「別無理取鬧了,我高興碰你就碰你。」赤巖風野強悍地抓住她。再次訝異她的美,即使她渾身濕淋淋的,仍美得不可思議,也同樣極輕易就能挑起他的慾望。他有點後悔,就這麼結束兩人之間的關係。無疑地,她是個好床伴。
「你等著別人來救你吧!」話還沒說完,汪海藍抬起膝蓋狠狠踹向他的胯下,接著用力把他的頭按到水裡,自己迅速游上岸。
她游上岸後,無面表情地告訴圍觀的人,「海裡有人快淹死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待赤巖風野遊上岸後,來接他的司機遞給他一條毛巾,「赤巖先生,理惠小姐急著找你。」
「我知道了。」他邊擦著頭髮邊走向車子停靠處,當然沒有錯過司機竭力忍笑的嘴角。
此時,汪海藍已經坐上計程車,她要司機把車開到赤巖風野的轎車旁,探頭出去大喊:「赤巖風野,下次要救人前,千萬要量力而為。」
「該死!」他忿忿地丟下毛巾,衝向汪海藍坐的計程車。
「快開走。」汪海藍立刻命令司機。
計程車駛了一段路,司機好心地遞給她一條毛巾,「小姐,剛才那位真的是赤巖集團的赤巖風野先生嗎?」
「對,而且是我見過最無情、最冷酷的人。」她隨即以毛巾掩面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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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宿的公寓時,汪海藍這才想起她連付計程車的錢都沒有。她低聲要求司機:「司機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等我幾分鐘?我找同學送錢來。」
「沒問題,只要你別哭。」任誰看了這麼美麗的淚人兒,都會於心不忍的。司機連忙安慰她,並借她零錢打電話求援。
「喂,保羅嗎?我……」汪海藍覺得好丟臉,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說出困難,保羅答應五分鐘內趕到。
五分鐘後,果然有一輛保時捷敞篷跑車朝她疾駛而來。
「海藍,我來了。」保羅迅速在對街停好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身邊。
「保羅!」汪海藍投入保羅的懷裡。
「怎麼了?」他擁著她,匆匆付過計程車費後,摟著她回樓上的公寓。
她不說一句話,只是埋在他懷中大聲哭泣。保羅是她和孟俞最要好的同學,在他們兩人面前,汪海藍才會展現出她脆弱的一面。
保羅拍拍她的肩,「海藍,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這三天你是到哪兒去了?」
「我……我被強暴了。」這正是她的感覺。
「強暴?!」保羅跳起來。
汪海藍可憐兮兮地點頭。
「是誰?」他憤怒地大吼。海藍一直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不容許有人欺負她。
汪海藍吸吸鼻子,語音清晰的說:「赤巖風野。」
保羅聞言愣了一愣,訥訥地問:「你確定?」
她點點頭,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保羅的父親是東京全日電台、全日電視、全日時報的總裁,剛好和赤巖集團是死對頭,現在也只有保羅能幫她了。
「海藍,據我所知,赤巖風野不需要用暴力得到女人吧?」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汪海藍聞言,一雙淚眼哀戚地望著他,「你不相信我?你不願幫助我?」
「當然不是。」他歎了口氣,「你要我怎麼幫你?」
想當初高一時,他因同性戀的身份曝光而被同學取笑,是海藍、孟俞幫助他在班上重新立足的,所以他雖然不相信赤巖風野會強暴女人,但他不能不幫她。
「我……」她深吸口氣,語氣堅決的說:「我要你以全日集團少東的身份幫我上電視、報紙、電台等媒體,我要全東京的人都知道赤巖風野強暴我。」
「海藍,理智點。這麼做,你的名譽必然全毀。」保羅希望她不要這麼意氣用事。
她勇敢地吸口氣,「我不怕。」
「太胡鬧了!」他叫道,「赤巖風野會反告我們誹謗。」
「我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保羅見勸不動她,只好無奈的歎口氣,「唉,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呢?」
保羅是她的好同學,汪海藍不想欺騙他,所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他答應把他的遊艇給我,只要我肯陪他三天。」
「天啊!你怎麼這麼傻?」他猛拍額頭,「這三天找不到你人,我就有預感,你一定會出事。我要是幫你胡鬧的話,孟俞回日本後不把我臭罵一頓才怪。」
「等孟俞回來時,這件事早解決了。」她向保羅保證道,「我不能容許赤巖風野的欺騙,我一定要他讓出他的船。」
「海藍,放棄好不好?」保羅苦口婆心的勸道,試圖打消她的主意,「赤巖風野可不像是會束手就擒的男人。」
「那你認為我就該乖乖被欺負、被凌辱嗎?然後像個弱者躲在家裡哭泣?」她不可置信的瞪著保羅,「一句話,你到底幫不幫我?」
「幫幫幫!」保羅無奈地癱在沙發上,「我怎能不幫?這回真的應驗了你們中國人的一句話,『為了朋友,兩肋插刀』。」
「放心吧,好心有好報!我只想得回我應得的東西。」汪海藍拍拍他的肩,「事後,我一定會重重報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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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巖風野一行人由大阪回到新宿的總辦公室。
赤巖風野把手中的公事包重重地丟到桌上,大聲咆哮道:「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會以些微的差距輸給多福建設!」
見赤巖風野大發雷霆破口大罵的模樣,赤巖理惠等四位參與這項投票計劃的高級主管皆沮喪得無話可說,他們為了這次的計劃整整忙了六個月,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待赤巖風野發完脾氣後,赤巖理惠憤怒地開口道:「我們之中一定有內奸。」
約翰諷刺道:「武田藏,宮本新,是你們其中之一嗎?」
「理惠,你看我們三個哪一個像內奸,不妨直說。」武田藏不客氣地開口,「若你只是胡說,就最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