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呢喃
裘安安私會張氏集團駙馬爺許哲平,是舊愛?是新歡?還是第三者?
八卦雜誌獨家為您揭露。
林唯新低頭點煙,深深吸進一口。「現在你滿意了,」他譏諷,「你知道這是多大的醜聞嗎?」
凌韋桀看似輕鬆地坐在黑色牛皮大沙發裡,他低斂著眸,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當初叫你辭掉她你不肯,這爛攤子看你要怎麼處理!」
「我自己會處理。」長腿交迭,凌韋桀回答。
「處理?」林唯新冷哼,「這樣大的負面新聞,只怕砸錢都壓不下去。」
「這是我的問題。」還是冷冷淡淡的口氣,凌韋桀態度平靜得不像當事人。
不動聲色的面皮下其實很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他的怒火像黑洞還在不斷凝聚擴大,快跟海洋一樣深沉難測,因為太過生氣,已經沒有任何表情或動作足以反應。
該死的安安明明就是去會舊情人,為什麼還要欺騙他?
心裡的醋罈子徹底被打翻。
「沒想到那個小胖妹還挺有辦法,不但迷得你團團轉,還勾搭上張氏企業的駙馬爺,」拿起雜誌重新翻閱,林唯新一副看戲的模樣,「張氏企業呢!不小喔!」
犀冷的黑眸一挑,凌厲的眸光掃向林唯新。「注意你的嘴巴,那種骯髒的詞彙我不想再聽見第二遍。」
「你威脅我?」林唯新勃然大怒。
「我是在警告你。」他抿緊唇線。
扶了扶鏡框,林唯新斯文的臉孔扭曲。
凌韋桀是讓他賺了很多錢沒錯,可是他從來不受控制,就像匹脫韁的野馬,隨時都可能變成不定時炸彈。
「我告訴你,我隨時都能毀了你!」林唯新咆哮。
凌韋桀起身,手放在桌上傾身向他。「要不要毀了我悉聽尊便,我不痛不癢。只不過你捨得那些大筆的鈔票嗎?」
他綻開一抹優雅的笑痕,「不!你捨不得,因為你滿身的銅臭味。」
「凌韋桀,你別逼我,狗急了是會跳牆的。」
「我知道,」凌韋桀低笑,笑意卻未達眼底,「瘋狗還會亂咬人。」
林唯新咬緊牙根忍受他的奚落。「你別得意得太早,裘安安的事情如果沒處理好,不用我出手,你就會身敗名裂。」
凌韋桀眸光一閃,的確,這件事有些棘手。
不過不勞他煩心。「如果我混不下去了,不是正好稱你的意?」腳跟一旋,凌唯桀轉身,「還是你已經開始心疼那些流出去的錢了?」
「你要去哪裡?」林唯新急急問道。
拉開大門的手一頓,凌韋桀回頭朝他微笑。「去處理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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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兩百三十二圓,」收銀員機械化的開口,「需要買購物袋嗎?」
「不用。」安安搖搖頭,注意力不自覺被放在架上的雜誌吸引過去。
再也受不了小恩數十年如一日的排骨便當,她終於偷溜出來買存糧,沒料到卻看見……
踢爆!當紅偶像凌韋桀緋聞神秘女主角劈腿!
裘安安私會張氏集團駙馬爺許哲平,是舊愛?是新歡?還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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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顧店員奇特的目光,她拿到一旁急切的翻閱。
上面有數張她和許哲平低聲談話的照片,明明是再單純不過的會面,卻被描寫得骯髒不堪,好像偷情幽會一樣。
胃部熟悉的抽疼,安安痛苦的蹲下來。
她不懂,事情為什麼像雪球一樣愈滾愈大?
「小姐,妳沒事吧?」服務人員關心的過來探問。在看清她的五官後,她突然失聲驚叫,「妳是裘安安?」
不管店員還是客人,都不約而同全往她這裡看過來。
安安嚇一跳,她匆忙地將雜誌歸還原處,倉皇狼狽地奔出便利超商。
難道上了八卦雜誌,連她都變成名人了?隨便一個市井小民都能正確無誤的喊出她的名字?
「裘小姐,」才剛到住家巷口,大批媒體記者立刻像潮水朝她包圍過來,「請問妳和許哲平是什麼關係?」
「……」安安低著頭,努力穿越層層人群。
「對當紅男星凌韋桀有什麼不滿嗎?妳為什麼要劈腿?」
「裘小姐,請妳說句話好嗎?妳和他們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妳劈腿不怕凌韋桀傷心嗎?」
你一言、我一語的問題在她耳邊炸開,安安「砰!」一聲關上鐵門,把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記者隔絕於外。
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剛出門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些煩人的傢伙。
「裘小姐,妳回來啦?」大樓的保全人員向她打招呼,眼光曖昧。
安安低著頭含糊應聲,一口氣衝上自己位於五樓的租賃套房。
真恐怖,她連隱私權都沒有了。
剛反鎖上大門,電話鈴聲響起。
「安安嗎?」一接起來就聽見甄鈴關心的聲音。
「大表姊。」聽見親人的聲音,安安吁出一口長氣,無力地靠在桌邊。
好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山洞裡,找到一線光亮。
「妳還好嗎?」甄鈴看完這篇雜誌的不實報導,擔心的整晚睡不著。
「大表姊在法國也看到了?」八卦雜誌還真無孔不入啊!
「我早就回國了,」甄鈴歎氣。
本來想問甄鈴怎麼突然跑回來,不過,現在也沒這個心情。
「妳和許哲平是怎麼回事?我以為你們很久沒聯絡了。」
「是很久。」
「現在事情鬧得很大,短時間可能壓不下來。」
「我知道,」安安認錯。「我連累韋桀了。」
「妳別擔心他,他就像『小強』一樣踩不死的,生命力超強。倒是妳,」甄鈴揉揉抽疼的額角,「妳不是這圈子裡的人,現在莫名其妙被牽扯進來,生活步調一定全亂了。」
「還好。」千言萬語到了口邊,僅剩淡淡兩個字。
誰教事情都是她一手惹出來的,若不是她吵著要看可魯,現在也不會有這些麻煩事。
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對了,媽媽知道嗎?」安安問。
「我哪敢讓阿姨知道,這兩天的報紙和新聞我都掌控好好的,完全把阿姨蒙在鼓裡。」
如果讓保守的裘媽媽知道,她不哭得死去活來才奇怪。
「大表姊,謝謝妳。」安安由衷的道謝。
「我不能和妳說太久,妳要好好的照顧自己,阿姨這裡妳別擔心。」
「好。」
「安安!」收線前,甄鈴又不放心的叫住她,「千萬別想不開,事情總會過去的。」
「我明白。」安安微笑。
她不再是以前膽小怯懦的裘安安了,和凌韋桀相處的這些天來,她已經重拾遺忘很久的自信心。
安安重複,「事情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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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集團--晴光大樓。
張詠絮俏臉含煞,整張臉冷得足以刮下一層霜來。她憤怒的來回踱步,三吋高跟鞋踩在地上鏗鏘有聲。
她從沒想過軟趴趴的許哲平竟然有膽私會裘安安!好,私會也就算了,如果技巧好一點,神不知鬼不覺,她也能寬宏大量的不予計較……
但他蠢得被八卦雜誌當場抓包,搞得跟國家大事一樣家喻戶曉!已經連續兩天有記者在樓下站崗,害她出門都要遮頭遮臉、躲躲藏藏,她張詠絮還要不要見人啊?
愈想愈生氣、愈想愈吐血,她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在大紅色牛皮沙發裡,等罪魁禍首回來。
「許總,」許哲平剛走出電梯,秘書立刻上前好心提醒,「小姐在辦公室裡等你。」
許哲平臉色頓時灰白,他狼狽地推推鏡架,努力維持最後一絲主管威嚴,「詠絮……小姐她來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鐘。」
「這樣啊!」他點點頭,沒發覺到秘書憐憫的目光。他頓了頓,終於鼓起勇氣推開辦公室大門。
「詠絮?」他故作親熱的喊,「我聽秘書說妳等我很久了,詠絮?」
「怎麼?捨得回來啦?」冰冷的嘲諷聲在密閉空間裡迴盪,「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打算回來呢!」
「怎麼會呢?」他乾笑,「我剛剛是在和十五樓的行銷主管談事情。」
張詠絮斜眼睨他。「行銷主管在幾樓我比你更清楚,犯不著你來提醒我。」
「詠絮,妳今天的心情不好啊?」
「我怎麼會好得起來?」張詠絮冷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夫和野女人私會,只差沒被捉姦在床,我張詠絮這輩子從沒這麼丟臉過!」
「不是什麼野女人,我是和安安見面。」他低聲解釋。
「裘安安不是野女人,那我是野女人囉?」張詠絮勃然大怒,「你在暗示我當初是第三者嗎?」
「詠絮,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擦著鮮紅蔻丹的纖指重重的落在他的胸口,「當初追我的時候當我是寶,你現在當我是草嗎?我警告你,就算我們訂了婚,要解除婚約隨時可以。」
聽見「解除婚約」四個字,許哲平冷汗瞬間滑過額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