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調戲淑女

第4頁 文 / 阿惋

    通常這種曖昧不明的解釋,會讓人更加存疑。

    「沒什麼?好、好極了!」沐喜的欲蓋彌彰之詞引起侈樂曦想一探究竟的高度興趣。她非常樂意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個「沒什麼」法。

    「小美人你的臉好紅,天氣太熱了是不是?小心中暑呀。」靳朗不放棄任何能撩撥逗弄她的好機會。

    一向好脾氣的安沐喜發現自己開始壞心地祈禱,他能馬上摔下牆頭、跌斷頸項,最好是從此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我、我先進去了。」她匆匆扔下話,三步並作兩步以跑奧運百米賽的速度火速逃離現場。

    靳朗見目標離開,無趣地一聳肩翻身縱下牆退場。

    而從頭到尾聚精會神,沒漏掉任何一個鏡頭的侈樂曦。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嗯!看來她得稍微修正剛才說過的話。這荒山野嶺上果然有其他男人。?

    事情接下來會如何發展呢?樂曦抱著看好戲的心情詭異地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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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醒文剛踏進久違的家門,正想將手邊的行李隨手一丟。然後往軟綿綿的真皮大沙發一癱,再喝杯阿福特調的清涼飲品。嗯,光是用想像力,他已經可以感覺到沿途的舟車勞頓,正逐漸離自己遠去。

    可惜,他忽略了一點想像力和現實之間,通常存在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

    他意外發現自己正受到非常熱烈的歡迎。唔!或許是稍嫌熱烈了點。

    首先一隻原本伏在大門內側,神態懶洋洋不怎麼提得起勁、腿上還纏了繃帶的小狼犬在和他眼神交會的一剎那,立即警覺地使盡吃奶力氣吠叫狂吼,還露出一臉不太具說服力的凶狠模樣朝他腳邊逼近。

    移醒文僵直地站在原地,連根頭髮都不敢輕舉妄動。對於小狼犬,小小年紀就懂得善盡看門。他無奈地想在如此尷尬的節骨眼上,他不知是該為家中老少的安全欣慰,還是該為眼前自身的安危擔憂?

    事情可不會就這麼結束。

    在狗叫聲傳遍整間屋子,移醒文甚至開始替它的喉嚨感到不忍時,終於有一位他從未見過的女孩應聲而出。她邊小跑步邊出聲喝止小狼犬。但身著飄逸長裙的她顯然行動笨拙,腳下一個跟蹈加上收勢不住眼看,她的清麗臉蛋就要和地板做最親密的接觸。

    移醒文趕緊拋棄手中的提袋,也顧不及小狼犬是否正虎視眈眈地將他的小腿當作美味午餐。大步一跨、雙手一伸,以拯救眼前的清秀佳人為第一要務。

    不過因為事出突然,女孩筆直倒下的衝擊力量又大他雖然緊急救援成功。兩人仍無可避免地雙雙跌坐在地上。

    哎喲!移醒文不由得暗暗自憐。果然他確實已經離英雄救美的年紀太遙遠了,這把無辜的老骨頭實在禁不起太過劇烈的折磨。

    「移先生怎麼回事?」安沐恩剛停好車。提著剩餘的行李走進門,卻見到如此出人意表的景象不禁脫口問。

    移先生?安沐喜連忙抬起頭。沒想到這一抬又好巧不巧撞上侈醒文的下顎。

    他悶哼一聲,直覺反應是趕緊往後大步退一手護住下巴、一手則撐高自己上半身。像這種攸關生命的緊要關頭,他要是再學不乖。不和女孩保持點適當安全距離,怕他才剛千里跋涉到家又得馬上勞駕救護車,將他送往醫院急診室。這可怎麼得了!

    「對、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安沐喜忙不迭地認錯道歉,心裡對頻頻出狀況惹麻煩的自己感到十分懊惱,原本她還希望能給移叔叔一個好印象呢。

    然而依照目前情況看來,她要是不被掃地出門就該徹笑上三天三夜了。

    對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我這條老命還能保得住嗎?「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沐喜吧?」移醒文把前半段話吞進肚子裡努萬維持一臉和藹笑意問道。

    「噯—」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安沐喜在心裡偷偷補了一句。「傳叔叔你沒事吧?」

    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絕對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說不定還有機會榮登世界最長壽的人瑞排行榜。

    他起身一邊擺手笑笑,一邊小心翼翼繼續和她保持兩公尺以上的安全距離。「沒事,沒事我是老當益壯,哈哈!」

    「爸爸—」由二樓匆匆飛奔而下的侈樂曦忘情地大喊,隨即投人久違的父親懷抱,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熱情擁抱。

    「嘿!看來我今天真是艷福不淺,走到哪裡都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侈醒文打趣地自我調侃。

    「侈叔你把樂曦歸類為美女之流,該不會是因為時差還沒調整過來,連帶使眼睛產生衰退老化現象吧?」安沐聖嘻皮笑臉的自客廳踱步而來湊湊熱鬧。

    「我說安先生,」侈樂曦刻意加重語氣佯裝出一臉甜美的笑容。「閣下不是正忙著和周公下棋嗎?」意思就是……識相點的還不快滾!回自個兒床上,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我說侈小姐。」安沐聖模仿起她的語調和甜笑。「容我簡單報告一下,因為桃花女上門找周公的碴,我又得來迎接凱旋歸國的侈叔。所以我們約好下回再盡情廝殺個一天一夜。不知道這樣的解釋侈小姐可滿意?」

    「滿意,含然滿意。閣下瞎鈕的功夫簡直足以比擬古代說書人,小妹我甘拜下風。」她臉上仍掛著虛偽的假笑不動聲色地向正靠近他身後的人使眼色。

    「不敢,不敢!侈小姐您真是過獎。哎喲!來者何人!居然膽敢偷襲本大爺。」他按住前些天才遭皮包和高跟鞋砸過的後,腦勺忿忿不平地望向敵人手中的凶器,一把鍋鏟。天啊!阿福什麼東西不好拿,竟然拿上面還有著一片菜葉的鍋鏟敲,他頭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乾淨的。」阿福將凶器遞到他眼前,好讓他有機會仔細檢查。

    安沐聖把黏在頭髮上的菜葉往他臉上砸去。「我管你乾不乾淨!陳來福當今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在毀了我的寶貝頭髮後,還能僥倖保住全屍,你、死、定、了!不要跑!」

    眾人見他由玄關,一路追殺到客廳。阿福則身手敏捷地四處閃避他的致命攻擊。一邊嚷嚷,「不關我事,小姐之命阿阻不敢不從,真的不關我的事。」

    「原來阿福的本名叫陳來福。」早對他們倆打鬧畫面司空見慣的安沐喜喃喃自語,面有惑色地問起身旁的人。樂曦你覺不覺得來福比較像是小狗的名字?

    在一旁專注觀戰的侈樂曦正經八百地朝她點點頭。「對呀、對呀!我擔心大家來福、來福的喊習慣說不定他哪天回應時一律改成汪汪叫。可慘了,所以才改口叫他阿福。」

    「唔!原來如此。」安沐喜頓時悟出其中蘊藏的深奧意義。

    侈醒文親密地樓著女兒,一邊啼笑皆非地聆聽兩個女孩的有趣對話,一邊不時留意沐聖與阿福不分軒輊的激烈戰況。呵!他真的到家了。回到這個令他在異鄉魂縈夢繫,時常笑聲滿天、總是溫暖甜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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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朗一向自以為有耐心、愛心、恆心三心兼備的新好男人。當然,所有持反對意見的人,在發表任何駁斥聲明前。都十分不巧遭遇某種天災人禍級的不測。

    不過重點不在這裡。

    重點是他自覺發揮超高度的耐、心並且以常人所不能及的恆心仔細觀察躲在大門邊,圍牆後將近十分鐘之久的女孩終於忍不住以飽含愛心、分貝數絕不超過一百二的聲音「輕」問。

    「你嫌自己不夠黑想要多曬點免錢日光浴是嗎?在警告你三秒鐘之內馬上走進來,否則我馬上拿條繩子把你五花大綁捆進來!」

    他要是不佯裝惡狀先聲奪人天知道這笨女孩會不會傻傻地杵在烈日驕陽中一下午?罐成最新型人肉乾,要是救人的麻煩擔子又落到他身上,那他真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怎麼會被發現呢?安沐喜百思不得其解地插搔頭想。

    雖然從小到大玩捉迷藏她老是當鬼,而還是集滿五次再送一次的笨鬼每回都得勞駕沐恩、沐聖上場代打。但是五分鐘前,她明明猶在竊喜自己躲藏的功夫頗有進步,這會兒卻舊事重演,被逮個正著究竟是哪裡露出破綻?

    「我數到五。」他盡量拉長拍子慢慢數。

    安沐喜沮喪懊惱地先探出上半身左右張望一番,確定身著輕便的T恤、短褲手上拿條水管澆草皮的靳朗,不具任何危險性後這才慢吞吞地現身。

    「你、你好。」她細聲細氣地同他打招呼。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你進來點嘛。」靳朗見她小心地緊抵大門邊緣一副巴不得轉身拔腿,就跑的好笑模樣,故意將手附在耳朵旁扯開嗓門朝她喊儘管他們之間的實際距離僅約兩公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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