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古心
風、火、地、水——是為華山幫四堂。而這四位堂主從不爭權也不愛奪利，反倒是有如親兄弟姊妹般的相親相愛。所以，出聲幫腔自然也是應該。
「本人都還沒發表意見，你們這麼急著喊話做什麼?」眉峰高高挑起，李飛燕不悅的斜睨了兩人一眼。
「可他們沒說錯，這對葉子真的是不……」終於，沉寂多時的「水堂」堂主秋水月也跟著出了聲。
但，水月這一出口，卻讓李飛燕更加惱上了心頭。於是，沒讓她有說完話的機會，李飛燕飛快截去了她的話尾——
「閉嘴!她的事，要你多管?」
這一吼，眾人全數噤了聲，大伙全都明白了李飛燕真正的心態——
是的，老大在吃醋，而且是吃莫名的飛醋。
當然，葉千如也懂。只是，唉，無奈呵，與她何干?她與水月根本沒那回事，老大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她同水月的感情確實非比尋常，但那絕不是因為她倆有所曖昧!老大這門味，吃得實在無理也無聊。更何況，水月早是她的人，她又何必同自己爭風吃醋?真是無奈吶。
「這就是你選我去的主因?」如果老大真是如此庸俗且不理智的人，那她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跟錯了主子。
「真以為我這麼感情用事?」冷眼送去，李飛燕狠瞪住她。
是，她是不喜歡水月跟葉子太過親近，但她可從不是這等小氣又小心眼的人!
「若不是，那請給我個理由。」不是刻意挑釁，也不是想不服從命令，只是她必須明白真正被派遣的緣由。
「我欠梵朝陽一個人情。」李飛燕做出了解釋。「所以，他向我借個人手，我沒道理不給。」
「梵朝陽?梵門門主?他向我們要人做什麼?他門派之大，手底下怎會沒人?」承浩更不明白了。
當然，不只承浩不明白，所有的人也難以理解。
「他手下當然有很多人，但卻沒半個能幹的『女』人。」雖說前些任的門主夫人都大有可為，但現任的那位嘛……唉，嬌滴滴的，能做些啥事?
「不懂。」搖頭，眾人仍是滿腹困惑。
「不懂?那就別懂了，」擺手，李飛蒸懶得多作解釋。「反正，他要我提供一個能力強又身手優的女人，所以除了葉子之外，我也想不出人了。」
「嗯?」想不出人?怪了，那水月是什麼?眾人眼一調，先看向秋水月再轉至葉千如，最後才落回老大身上，眸底寫著明顯的不平。
老大真偏心!雖然大家都瞭解老大跟水月的關係，但還是難免要為葉子叫屈。
「怎麼?有意見?還是你們倆想男扮女裝去?」那神色，李飛燕自是接收到了，但卻一點也不覺難堪。
她啊，不否認自己偏心，因為她是真的對水月偏了心。
「呃?」四隻眼同時瞪大，被老大的提議給嚇壞了。
「不、不好吧?」吞下口水，承浩的頭皮正在發麻。
媽啊!要他男扮女裝?要命喔，他人高馬大的，裝起女人能看嗎?別說嚇壞別人了，怕是連自己也不敢照鏡子吧?
「是、是啊!這樣不好吧?」於傑的額際也沁出了冷汗，心底的恐懼跟承浩一模一樣。
「算了，就我去吧。」兩名同胞被逼到此等狼狽境界，葉千如著實有些於心不忍。
反正，老大說的也沒錯，是沒比她適任的人選了。
說到底，水月終究是老大的心頭人，老大怎可能讓她去出這等任務?要出遠門不說，還得跟著個男人跑，老大怎可能有那肚量?
再說，她也不想水月接任務，水月只要好好待在幫裡、跟著主子就好，這樣她才不會放不下心。所以，還是她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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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人過去了。」派遣OK，李飛燕自是得致電通報一番。
「你找的是誰?身手夠優嗎?」那頭的接線者自是梵朝陽。
「放心，葉子夠優了，」論身手、論機智，葉子都是上上之選。所以，派葉子去，絕不會給自家丟面子。
「葉子?貴幫風堂的堂主?」
「沒錯，就是她。」
「天!我是讓你找個女人沒錯，但你怎麼找了最常惹上麻煩的那個?」
「夫!什麼最常惹麻煩?你可別亂說，明明就是麻煩愛找上她。」身為老大，就該挺手下到底。
「那有什麼差?還不一樣都是麻煩!我的天，讓你找個人，你竟然找了個本身就是麻煩的人，這下問題恐怕更大了……」那頭正在深深歎息。
「噯，可別這麼說!搞不好那兩個搭在一塊，會『負負得正』也不一定，你……」這頭很明顯的是在癡人說夢。
「負負得正?真虧你說得出這種鬼話!」歎息聲更重了。
「不然你是想怎樣?是你自己說要找個女人的，我手底下最猛最勇的就只有她啦!」真是的，她可是照要求辦理耶，現在他是在嫌棄個什麼勁?
「人過去了?」歎息沒了，只剩下滿腹的無奈。
「過去啦!」
「她……真的行嗎?」
「她當然行!安啦，她是一人可抵數人，不用擔心她的身手啦!」這她可是敢拍胸脯做保證的。
「我當然知道她能一人抵數人，就怕兩個人的麻煩加起來，會讓她疲於應付，最後就是兩個一塊掛。」
「呃?·應該不至於吧!我家葉子至今還沒吃過敗仗哩，安啦安啦，對她有信心點!再說，要真不放心，多派些『小眼睛』不就得了?」意思就是讓人遠遠跟監啦。
「也只能這樣了。」那頭傳出了無力的妥協聲。
「OK，那就這樣。對了，如果真要派出『小眼睛』，千萬別讓我家葉子發現，要不然她可是會氣到宰人的。」
「瞭解。就這樣，Bye。」道了再見，兩人便同時收線。
「這樣真的好嗎?」
倏地，一道聲音竄進耳裡，李飛燕迅速回身，並且將來人緊摟進懷中。來人正是秋水月。
「你也以為我是故意派她出去的?」
「不。」搖頭，秋水月輕歎著氣。「我知道你是信任她才讓她去的。」
「既然知道，就別再把這事掛在心上了。」於是，談話就此結束，李飛燕摟著佳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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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厚門打在牆上的聲響。
啪——厚門再度打回原位的聲響。
「嗯嗯……啊……唔……哦……」這就不用多作解釋了。
坐定原位，葉千如冷眼望著那雙糾纏住的人影，沉冷的眸底沒有半絲情緒波動，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
不過，說真格的，她真服了他們，難道就真那麼飢渴難耐，連多走幾步到房裡再辦事都等不及?
而更讓她深感佩服的是——暗夜裡，連燈都不打，他們都不怕撞傷或摔傷?即便是自個兒家，但在如此激動纏綿時分，有盞小燈引路總是較好吧?
當然，若是他們的視力同自己一般好，那自然有燈無燈也就都無所謂了，只是……連她這麼大尊人在這都看不見，那他們的視力還能有多好?
曖，無聊!管他們視力好或不好，他們愛怎樣就怎樣，跟她有何干係?沒發現她，就隨他們去吧，就當是看了場成人電影便是。
呃?等等，情況不對!怎麼他們……方向愈走愈偏了?款，糟糕，怎麼往她這頭躺過來了?這下可尷尬了，她真的無心要打斷人家的好事，可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不打斷了。
第二章
躺上沙發，尹少東閉眼享受著女人絕佳的服務。
「很好，你做得很好，對，就是那樣……」
舒服!真的是太舒服了!快感侵襲全身，尹少東的神志已快飄走，但頸下傳來的異常抖動，登時教他回復了心神。
不對!沙發的高度不對!正確來說，是頭枕著的這方高出了許多，而他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在沙發上置放抱枕或靠枕的習慣，那麼這是……
猛然睜眼，一雙晶亮眸子就這麼與他相對著。
「誰!?」大驚失色，他慌忙坐起身，嚇得那正在做「苦工」的女子往後一跌。
「尹少，你是怎麼了嘛?」女子跌坐在地面上，不滿的嬌聲嗔斥著。
沒理會她，尹少東逕自探手扭開沙發旁的立式檯燈。瞬間，這方亮起了光，兩人才注意到屋裡有著另一個人。
「啊——」女子嚇得驚聲尖叫，直以為是撞見了鬼。
天吶，那全身黑又陰森森的人是誰啊?而且、而且更恐怖的是那人臉上的疤!一道長痕畫過左邊臉頰，教那蒼白側顏看來更加駭人。
「閉嘴!」手一揚，尹少東遮住女伴的嘴。
「她她她……」拉下他的手，女子猶是滿面青白。
「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拉起她，尹少東現下已什麼興致都沒了。
被這麼一驚嚇，要是還能繼續得下去才有鬼!而他，等著跟那擅闖者討這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