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鄧婉玲
經過休息,趙子欣渾身又充滿力量。他向著東方而去,在正午的時間,他來到一條村莊,在村裡買了一匹馬,有馬代步,他又策馬向前。從昨晚到今天,他足足浪費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
趙子欣越過山崗,趟過急流,他必須趕在日出之前到達遜迪山上。
趙子欣轉過一個小土崗,一個風姿綽約的金髮女子倒在路邊,她哼哼喊喊不斷地呼喊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金髮女子邊叫邊哭泣,她的哭聲令人心生不忍。
趙子欣騎在馬上,因為要趕路,他快速地飛馬而過,但在馬匹經過姑娘時,他又把馬倒回,那姑娘的哭聲的確令他無法置之不理。
「姑娘,你怎麼了?」趙子欣騎在馬背上問。
「嗚,我本想到前面的村莊看望我的瑪麗姑姑,但行經此地……卻被人搶去身上的財物,現在……我又弄傷了腳,無法行走。」姑娘邊說邊哭泣著,說得好不淒涼。
趙子欣皺起眉頭,他想救人,但又沒有時間。但眼睜睜丟下一個受傷的姑娘,他又於心不忍。
「你要到前面的村莊?」趙子欣問。
「是的。」姑娘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看著趙子欣。
趙子欣翻身下馬,他打算把姑娘送到村莊後,他再繼續趕路。
「我送你去吧!」趙子欣走到姑娘的跟前,伸手扶姑娘起來。
姑娘瞥趙子欣一眼,伸手抓住他的手,她抓得太緊了,令趙子欣心裡一震。
趙子欣馬上摔開姑娘的手,姑娘被趙子欣一摔,整個摔在地上。
「哎呀!」姑娘滲叫一聲,摔得鼻青臉腫。
趙子欣一呆,馬上醒悟到自己剛才那一掛.可能把姑娘摔傷,他滿懷歉意地過去扶起姑娘。
「對不起!」趙子欣對姑娘道歉。
姑娘嗚嗚地哭起來,她邊哭邊指責起趙子欣。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想救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打人?」
趙子欣被指責得無話可說,他慚愧地垂下眼簾。姑娘見他低下頭,突然向他發起攻擊。趙子欣眼角瞥見姑娘有所動.迅速舉起神杖迎擊。姑娘身形驟變,變回沃約菲,他忽嘯一聲,埋伏在周圍的野狼從四周衝出來。
在烈陽之下,英勇的戰士揮舞神杖與沃約菲血戰,神杖所到之處,野狼被趙子欣殺得抱頭鼠竄。
太陽逐漸下山了,趙子欣終於殺出一條血路,衝出重圍催馬向前。天色越來越黑,趙子欣心急如焚,他必須趕在日出前到達遜迪山,否則他將錯過機會,便無法到達金庫達比。
趙子欣快馬加鞭,在到達遜迪山前,馬匹不勝重負,終於倒地不起。趙子欣為了趕路,把馬兒累死了。他棄馬上山,黎明即將到來,他手腳並用地爬上高高的遜迪山中
他爬上半山腰,一隻老鷹從山上俯衝而下,「呱呱」地叫著,用它尖銳的利嘴向趙子欣撲殺過來。趙子欣快速地轉身躺過老鷹的攻擊。老鷹見沒擊中趙子欣,一個迴旋再次向他撲來。
趙子欣一手攀扶著山壁,一手舉著神杖,當老鷹再次向他衝來那剎,趙子欣迅速舉杖迎擊,一杖擊中,老鷹慘叫一聲,掉下萬丈深淵之中。
天空逐漸透出魚肚白,趙子欣如猿猴般快速地爬上山峰,在旭日昇起之前,他終於到達山峰之上,遠處的獅身人面像約隱約現在遠處,趙子欣心裡一喜,深深地吸一口氣。
啊!獅身人面像,他終於再見到它了。
看著那座約隱約現的雕像,趙子欣一下從喜悅中回到現實之中,他要如何才能到達那座雕像前,獅身人面像雖然已經出現,但卻在遙遠的前方。遜迪山與之相隔可以說是千山萬水,難道他插翅飛過去嗎?
「你終於在日出前到達了。」一個白髮童顏如精靈般幻化的老者在耀眼的晨光中出現,他看著略帶疲憊之意的趙子欣露出一臉讚賞之色。
趙子欣正全神貫注著遠方的獅身人面像,猛聽到人說話的聲音,轉過身來只見一個白髮飄飄,一副仙風道骨錄精靈般的老人站著跟前。
「你是……」趙子欣看著老者,恭敬地問。
「我叫德拉德,在這座山中居住了數千年。數千年來,你是第一個到達這座山中的凡人。」德拉德一臉慈祥地看著趙子欣。
「你在這兒住了數千年?」趙子欣瞪大眼睛問。
「是的。」德拉德點了點頭。
趙子欣也點了點頭,看來他不相信不行。
「我看你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德拉德瞥了眼滿面疲累的趙子欣。
「不,我不累,我還要趕路。我現在已在日出前到達遜迪山,我要尋找進入金庫達比的路。」趙子欣堅決搖頭。
「年輕人,不要急,你一定會找到到達金庫達比的路的,相信我。」德拉德把趙子欣帶往一個山洞之內,他手一揚,一壺熱茶馬上出現在他手上,他另一隻手又一揚,一隻杯子出現在另一隻手上。
「但是……」趙子欣想說什麼,被德拉德打斷。
「喝杯水,你會充滿力量。」德拉德把茶注入杯子內,遞給趙子欣。
趙子欣接過來,輕輕地吸了一口,只覺一道清涼的感覺直透進心底,趙子欣飢渴的肚子突然像注進一股甘泉,他只覺得一股從沒有過的舒適感流過全身。
趙子欣把杯裡的茶水喝完,卻沉沉地睡過去。當他從沉睡中醒過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趙子欣大吃一驚,他怎麼會睡過去?而且他現在在哪兒?還在山上嗎?
趙子欣跳起來,周圍一片漆黑,那個在山頂上遇見的精靈老者早已不見蹤影。趙子欣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跑到遜迪山上才失去警覺性。
趙子欣想搞清自己現在所處的位裡,突然天邊吹來一股強勁的風,狂風嘯呼著幾乎要把周圍的一切吹倒。趙子欣屏住呼吸,他要看看是何方妖孽出來作怪。
狂風過後,只見從漆黑的夜空中飛來一隻雪白的天馬,它拍動翅膀停落在趙子欣的附近,趙子欣靈光一閃,如箭般上前扯著馬鬃毛,翻身一躍。
天馬長嘯一聲,拚命想把趙子欣摔下馬,趙子欣抱緊馬脖子,任它如何狂跳飛躍,死抱住它不放。天馬終於跳累跑累,它終於乖乖地放緩馬步,趙子欣把天馬降服,高興地拍了拍馬脖子,順了順馬鬃毛。
「你知道到金庫達比的路,對不對?你帶我去,帶我去德洛斯菲把神燈取回來。」趙子欣對天馬下令。
「拉莫爾大人,是的,我知道如何到達金庫達比,但我只能帶你到達金庫達比的入口處,因為守護著德洛斯菲巨人藍伊會把擅自進入的有生物殺死。」天馬突然開口說話。
「只要你把我帶到金庫達比的出入口,我會自己進入德洛斯菲。」趙子欣催馬向前。
「好!」天馬點了點頭,它長嘯一聲,拍動翅膀,帶著趙子欣飛上天空。
在天亮之前,天馬把趙子欣送到金庫達比,趙子欣翻身下馬,看著隱藏在濃霧之中的道路,石階一級一級地向上延伸,像看不到盡頭。這兒就是到達獅身人面像的地方嗎?怎麼跟他到達的地方看似不一樣?
趙子欣抬頭看了眼隱藏在遠方高高聳立的獅身人面像,再看一看周圍,周圍既沒沙摸,也沒隱沒他跑車的地方。
這兒應該不是他曾經到過的地方,但那座獅身人面像又似乎是他到過的地方,他都幾乎搞糊塗了,但不管是不是他曾到過的地方,這兒有他需要的神燈,就是他要到達的地方。
「拉莫爾大人,我們就在此告辭吧!」天馬對趙子欣眨著一雙馬眼睛。
「好,謝謝你的幫忙。」趙子欣向天馬揮手。
「不用謝,我只是盡我所能,為你做一點小事而已。」天馬客氣地揚了揚蹄。
「對我來說不是小事而已。」趙子欣撫了撫馬脖子。
「你客氣了。」天馬眨了眨著它的馬眼睛。
「對了,神燈不是由德洛斯菲看守嗎?怎麼會是巨人藍伊守護?」趙子欣不解地問。
「不,巨人藍伊是守門人,守護神燈的確實是德洛斯菲神獸。」天馬告誡趙子欣。
「噢,如此說我必須要打敗一個巨人與一隻猛獸。」趙子欣有份瞭然。
「拉莫爾大人,你請多保重。」
「保重。」趙子欣拍了拍天馬的馬背,天馬「的的的」地慢慢跑起來,它跑了幾步,回轉頭來看趙子欣一眼,向天長嘯一聲,騰空而起。
趙子欣看著天馬飛上天空,天馬在趙子欣的頭頂上來回盤旋了二圈,趙子欣向它揮揮手,天馬向著天邊飛去,逐漸越飛越遠,直至看不見它的蹤影。
趙子欣目送天馬飛走後,轉身面對那條約隱約現的道路,他深吸一口氣,手提神杖,準備跨上石階。
「哈哈哈!拉莫爾,我們又見面了。」沃約菲突然從天而降,他從趙子欣後面緩緩地走出來。
趙子欣看著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男人,他這一次不再幻化成婦人和女子?這副醜陋的面目真的很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