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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文 / 陽光晴子

    刑邵威挑眉問:「小王爺還有什麼指教?」

    他下顎一抬,冷聲道:「本王爺要你將你的女人讓出來,我看上她了。」

    朱盈安見狀一怔,她一直以為刑邵威夠狂妄了,沒想到這個小王爺更囂張。

    刑邵威微微一笑,但笑意可沒抵達冷硬的深邃黑眸,「小王爺,她是人,不是東西,如何說讓就讓?何況,別看她此時溫溫馴馴,她可是只會咬人的小野貓。」

    「那不更來勁,我就愛這種,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言,朱盈安忐忑不安的看著刑邵威,小王爺是皇親國戚,能惹嗎?而且他會不會真的把她給讓出去?

    刑邵威看著她,嘴角噙著壞壞的笑容,這讓她心兒一揪,期期艾艾的看著他,美眸難掩焦慮。

    她會怕?他倒覺得有趣了。四道眸光交錯,一個饒富興味、一個卻是提心在口,不安極了。

    他微笑著將目光移到等著他響應的小王爺身上,故裝一臉懊惱,「小王爺,這甩掉女人我很擅長,但把女人讓出去我就不會了。」

    朱盈安鬆了一口氣,她相信就算他將她讓出去,他娘也不會說什麼的。

    「你的意思是拒絕。」沈天虎眸光一冷,「我知道你要錢,那你開個價,不管多少,我都出得起?」

    邵刑威搖搖頭,「我不缺錢。」

    「那就是賭了,你會來這兒可見喜好賭。好,咱們賭大的,你出人,我出一千兩黃金。」

    眾人聽了先是嘩然,但再看看貌美如花的天仙美女,實在值這個價啊。

    但刑邵威的反應更讓人眾人傻眼,他以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冷冷的睇視不可一世的沈天虎,久久、久久,久到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臉色由白轉紅再轉為青,大聲怒斥,「你看什麼?」

    刑邵威反問他,「小王爺認為在這世上還找得到比她更美的女人嗎?既是獨一無二就是無價之寶,你認為出千兩黃金,我會賭嗎?」

    「這……」

    刑邵威一手佔有的擁著朱盈安的纖腰,凜著令人望之生怯的嚴峻神情離開,看得眾人是主動退後一步,沒人敢攔阻。

    沈天虎眼神陰沉,何曾嘗過此等羞辱,他怒氣沖沖的離去,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懂得何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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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妓院了?」朱盈安看著一起搭馬轎回到客棧房間的刑邵威,忍不住開口問。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路上沉著一張臉,吭都沒吭半聲,害她一肚子的感謝吐不出半個字來。

    尤其那句無價之寶是真的嗎?她在他心中是個無價之寶。

    望著天邊皎潔明月,刑邵威抿起薄唇,剛毅的側臉有著難得顯現的凝重。

    她不安的走到他身邊,「刑邵威,你怎麼了?難不成是後悔沒將我讓出去,還是沒有跟小王爺賭那一把?」

    他眉蹙得更緊,「妳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為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說。」

    他凝睇著她,實在很懊惱她的單純。這一路上,他們能趕路就趕路,除了想早一點到父親出事的地點外,另外也是因為她嬌艷的面容。

    他懷疑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美?

    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她的絕色容貌令他的獨佔欲愈來愈強,連男人凝視的眸光都會令他不悅,更甭提一想到回杭州後,他就得將她還給大哥。

    而今,那邪淫小王爺看她的目光更是充滿傾慕與獨霸,他相信他不會就此罷休,所以,他哪能讓她一人回到客棧。

    他陷入思緒,但在她看來,卻覺得他是被她問得無言以對,因此,她更相信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他後悔了!

    什麼無價之寶,一定是他隨口說說的。

    她抿了抿紅唇,黑白晶亮的眸子不悅的瞟向他,「好吧!我們再回賭坊去,你就跟小王爺賭千兩黃金,反正我一個窮村女能值這個錢是該偷笑了。」

    聞言他回神挑眉,笑意在眸中亮起,「傻瓜!」

    「什麼傻瓜,反正我本來就是錢買來的,若能賣個千兩黃金回去,我想娘也不會說什麼,也許還會講美你總算做了一件好事。」他笑笑的搖頭,將氣呼呼的她擁入懷中,但她用力掙扎,「放開我,你老是忘了我是你嫂子。」

    「那又如何?」他強勢的抱住她,讓她的臉不得不緊貼他的胸口,「我都能將妳吃光啃盡,也能將妳當籌碼下注,妳說這嫂子兩字我是在不在乎?」

    朱盈安頓時語塞。

    「就說妳是傻瓜嘛,朱盈安。」

    「你何必罵人?」她抬起頭,恨恨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但他本來帶著笑意的臉突地一變,轉為一臉正經,「妳知道所謂的紅顏禍水嗎?」

    「你又罵人……」

    她話語未歇,門突地被人撞了開,幾名拿著長刀的蒙面黑衣人衝進來,她嚇得不知所措,他連忙將她護在懷中,冷血的黑眸睨視著將他們團團圍住的黑衣人,「你們幹什麼?」

    「留下你懷中的女人,就可以留下你的狗命。」

    「是嗎?我看求饒的會是你們這幾條聽命的賤狗吧!」

    話語乍歇,他雙手形同一張大網幻化成上千個掌影,房間更是充滿了翻流的掌風,瞬間痛呼聲接連響起,利刀落地,黑衣人個個抱著肚子跌坐地上。

    朱盈安看傻了眼,從不知道他的功夫這麼好。

    「告訴小王爺,下次要強搶良家婦女時,找些功夫上得了檯面的。」

    聞言她一愣,「你怎麼知道他們……」她倏地住了口。也對!他們也沒惹上什麼人。

    「滾!」

    那些黑衣人踉蹌的一離開,刑邵威立刻拿起兩人的包袱步出房門,她連忙跟上,一見店小二跟掌櫃一臉尷尬的站在走廊,顯然他們也知道那批黑衣人是誰,只是不敢多說吧!

    刑邵威給了銀兩就往樓下走,把睡得正香甜的小廝、丫鬟叫起床,一行人再上馬驕,夜奔蘇州。

    馬轎行走了好一會兒,朱盈安才開口問:「你不是打跑了他們嗎?我們為什麼還要趕路?」

    「有人有色無膽、有人色膽包天,小王爺挾其身份背景就是後者,我想他對妳不會就此罷手?」

    原來這就是他指的紅顏禍水!她咬著下唇,不安的看著他,「咱們無端的惹了小王爺,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也是色膽包天的惡徒,知己知彼,治得了他的。」

    竟然還有心情說笑!她沒好氣的看著他,卻在他眼中發現一抹幾難察覺的凝重。

    她突然明白了,他是故意逗她,讓她放心的,「其實虹吟說得對,你是一個好人,也是個很體貼的人,你是擔心我會憂心,才故意這麼說的,對不對?」

    被她這麼一說,刑邵威反而有些不自在,俊臉微微泛紅。

    雖然只有些微月光映入轎內,但朱盈安的確看到了,她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天!你竟然會害羞。」

    「閉嘴!」

    「呵呵呵……」

    「閉嘴!」

    「呵呵!天,你會害……」

    驀地,轎內突然沒了任何聲音,而駕馬的小廝則哈欠連連的趕路,他太瞭解二少爺了,他讓女人閉嘴的方法通常只有一個--

    是了,在朦朧月光下,他的唇攫住了柔嫩櫻唇,肆無忌憚的吸吮、磨蹭、啃嚙,讓她再也吐不出半句取笑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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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桶,全都是飯桶。」

    在一家掛著大紅燈籠妓院的上等廂房裡,正候著絕色美人到來的沈天虎,一見手下們負傷回來,卻不見美人身影,氣得將他們又打又踹,嚇得這房間裡的幾名鶯鶯燕燕噤若寒蟬的擠在角落。

    「小王爺,不是我們,而是那個公子功夫太強,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同樣受了傷的杜總管拉下臉上黑巾,嘴角還有乾涸的血漬。

    沈天虎放聲怒吼,「我不聽這個,人呢,我只要人。」

    「他們……走了。」

    「什麼?!」他臉色丕變。

    杜總管連忙道:「我注意到他們是往蘇州去的。」

    「那還愣在這兒幹麼,快去備轎,那美人我若沒得到手,我就將你們全宰了。」

    「是!可是小王爺一回到蘇州,王爺可是不容許您……」

    沈天虎給了他一記白眼,「這還要你提醒我,你以為我為什麼敢在這兒亂來,一回到蘇州卻乖得像只小綿羊?」

    「是,奴才多嘴。」

    沈天虎怒視他一眼,看著他急急退下去備馬轎。

    一會兒,他坐上馬轎,準備返回蘇州。

    說來,他那個爹真的陰陽怪氣的,老是一個人窩在書房裡對著一幅畫像喃喃自語,數十年如一日,不許任何人進他書房,就連娘也一樣,他猜那一定是幅女人畫像。

    爹平時不管他,但只要一聽到他又染指了什麼良家婦女,立刻變成嚴父,將他打得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好在娘疼他,總會讓他到這兒透透氣,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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