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鄀藍
「這位先生,她說的話你應該都聽得很清楚了。」薛伯凱轉身帶著楚憐心回自己房問。
後面的裴騄一把將她搶過,攔腰抱起衝回到自己房間。
薛白凱見楚憐心被強行帶走,想衝上去救回她,卻被一旁默不作聲的季颿給阻止。
「這位先生,我想你現在最好別過去,他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他並不是在危言聳聽,他只是對他做出最真實的忠告,以免他莫名其妙橫屍山野,成了一具無名屍。
「你是在恐嚇我?」他最不吃這一套。
「我並不是在恐嚇你,只是提醒你。況且你應該看得出來,他們兩人之間的確有一些第三者理不清的事情。」季颿將他仔細的看了一遍,范倫鐵諾!「你的年紀雖然有點大,但以你的外表和錢財,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何必獨鍾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
「你以為我和憐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我心知肚明,也不用多加解釋。」他打斷他的話富含深意的笑了笑,轉身欲離去。
「你先別走,告訴我他將憐心帶到哪個房間?」他沒看清楚。
「你放心,他不會對她怎樣的。」季颿說完便離開,決定去看戲。「把地上的錢撿一檢,算是賠償你的損失。」
而從頭到尾被忽略的劉姿瑩,只有鼻子摸摸退了場。
第四章
裴騄回到房間後,將楚憐心整個人丟進沙發裡,然後快步走到衣櫥前掛的西裝外套,掏出一本支票本。「要多少,你開個口,我絕對照付。」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你可不可以別再污辱我了。」她難堪的低著頭。
「不是嗎?」他走到她面前,手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如果不是,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那個男人的房間裡?」
「我……」被他強勢的態度嚇到,一時間她不知從何解釋起。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他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放開她落坐在她身邊,在
支票本上寫下一張五十萬美金而額的支票。「我國在台灣的這段時間,我要你來陪我。」
楚憐心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要我像個妓女般隨時服侍你,還是要我當你的情婦?」
「你要當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我在台灣這段時間你都得在我身邊,你只能是我的人。」他無法忍受她為了錢躺在不同的男人懷裡,五十萬美金足夠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不,我不要!」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他殘忍地告訴她。「當你決定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我時,就應該想到後果。」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以為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至少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裴騄將她整個身子扳向自己,「服伺我一個人總比老是服侍不同的男人好,而我在台灣的時間並不長,五十萬美金可是賺得很輕鬆。」
「難道說我在你眼中真是這樣墮落的女孩嗎?」
「是不是你比誰都還清楚。」是她用行動來告訴他,她是怎樣的人。
他將支票放在她手中,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家收拾衣服,馬上搬來這裡住上她低著頭,默默淌下淚水,以十分微弱的聲音說:「我已經悄悄愛上你了,你知道嗎?」
走向門口的裴騄對她細如蚊蠅的聲音並沒聽見,當然對她的告白也不知道。
難道她只能是他的情婦嗎?
「我自己回去,晚上我會自己過來。」她站起來,越過他往門口走。
「為什麼要等到晚上?」
「我現在還有事。」她背對著他,不願再看他一眼。
「是不是還要去找那個男人?」
「這是我的事。」她是要去找薛叔叔,因為她還要帶他去媽媽墳前上香。
楚憐心一打開門就看見薛伯凱仍站在房外探望,她一顆心微微發熱,沒想到除了媽媽之外,還有人如此關心她。
「薛叔叔。」她快步跑過去。
「憐心,他有沒有對你怎樣?」薛伯凱緊張的將她從頭到腳看過一遍。
她搖搖頭,「薛叔叔如果你的事處理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好嗎?」
「走吧!」他點點頭,不再問她。
裴騄隨後跟出來時,就看見楚憐心挽著薛伯凱的臂彎一同離去,他氣得用力甩上門。
★★★
季颿看裴騄一臉鐵青,猶不怕死的想繼續在老虎嘴邊拔毛。
「這個漂亮女人是誰?」他對美女的讚美一向不吝嗇。
「一個女人。」裴騄虛應著。
「廢話,她不是女人難道會是個男人嗎?」當他是白癡呀!「騄,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如果不是愛上人家,怎麼會看見人家到另一個男人的房間,就氣得恨不得想殺人。
「你剛剛不是要出去,又折回來做什麼?」在短短;的幾句話後,裴騄已經將怒火熄滅,恢復他慣有的溫煦個性,彷彿剛剛的事沒發生過。
他這個人就是有這種本事。往往這樣也最容易讓人忽略他的殺傷力。.
「我到樓下,一看見她就跟著上來,想這裡的事會比較精彩。」季颿不怕死的說著,果然精彩至極,至少他發現颿的心已經驛動了。
「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尤其不可以對老頭子說。」這事如果讓遠在阿拉伯的老頭子知道,一定會來湊熱鬧。
「你放心,我一向比較重視手足之情。」在這個時候他才不會傻得讓老頭子知道他也在台灣。
「你什麼時候回阿拉伯?」
「我又不是發瘋了,好不容易才離開那裡,至少也該在外面流浪個幾年再回去。」反正他們那個老頭子每天坐擁三妻四妾,子女多得也不差他們這幾個。只不過他們剛好是長得最英俊、能力最強,所以也就有今天這樣的成績,自然最受到他那風流老爸的「關愛」。
「我還有事要出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他一定是要去找那個女人,他真的很想跟去看看。
「不行。」裴騄丟下這麼一句話後,拉開門就離開了。
★★★
楚憐心帶薛伯凱去母親墳前上完香後,就回到家整理行李和一些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
她已經決定將這裡退租,等到裴騄離開台灣後,再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從此斷了過往的一切。
一手拿著母親留下的那只木盒,一手拿著昨天薛伯凱才交給她的鑰匙,看了一久後才一起放進背包裡。
她暫時還不想揭開木盒裡的秘密,或許媽媽並不希望自己知道木盒中的秘密,才會將鑰匙寄給遠在美國的薛叔叔。
當她將一些有意義的物品收拾好,便提著行李走出這間雖小卻充滿無限回憶的地方。
她將門鎖好,下樓後直接到二樓將鑰匙交還房東,拿回少許押金。她一走到巷口便見到一個偉岸的身影倚立在路旁的電線桿上,她默然的走過去。
裴騄見到她走近,也未曾改變姿勢,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你的東西就只有這些?」
「對我來說已經夠了。」她所擁有珍貴的記憶,全在她的心裡。
他接過她的行李,「走吧!」他往前走,出了巷口攔了輛計程車。
裴騄上車告訴司機地點後就不再開口,也沒看她一眼。
一回到飯店,他帶著她直接上到最頂樓的總統套房。在他去接她之前,臨時決定更換了房間,只為和薛伯凱離遠一點。
過幾天等他順利和劉強漢完成飯店轉讓手續後,他會將這一層樓改成他的私人住處,以後只要來台灣,這裡就是他落腳的地方。
裴騄拿出電腦磁卡一刷,門開了,他走了進去。
楚憐忐忑的跟著他走進幾乎佔了整層樓,大得嚇人的房間,她不禁呆呆站在門口處觀望著。
他回頭發覺她停下腳步,忍不住蹙眉,走過去將她拉進門,再將大門關上。
他已經查過了,一八O九號房那男人叫薛伯凱,已經先付了兩個星期的住宿費,短期之內不會離開。
裴騄拉著她進到其中一個房間,「你就住這個房間,看看缺少什麼東西再告訴我。」
楚憐心走進房間一看,天藍色系的房間,電視、小冰箱、衛浴設備一應俱全,比起自己以前和母親住的房子有如天堂,她還能缺什麼?
或許這就是當他情婦的第一個優渥待遇吧!
「你先休息一下,晚點我們再吃飯。」他交代後就離去。
楚憐心坐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雙眼茫然的瞪視著窗外昏黃的天空。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和她此刻的心境十分雷同呀!
★★★
楚憐心從房間裡走出來,裴騄不在客廳。
她住進這間豪華的金絲籠已兩天,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帶她出去吃過一次晚餐,她便再沒見過他的人。
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不管她多晚睡、多早起,就是見不著他的人,她甚至懷疑他這兩天根本沒有回過這個地方?
楚憐心看見有一扇門並未關闔,好奇心驅使她的腳步往那房間走去,稍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