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菲菲
突然,兩人緊盯著房奕霖的臉看。
「看什麼看?」房奕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已的臉。
「你好像有一點不對喔!但我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湯建中突然說道。
「是啊!是有一點奇怪。」陳宗賢也點頭附和。
「啊∼∼有了,我知你啊一點奇怪,他的鬍子呢?你引以為做的鬍子到啊去了?」湯建中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指著房奕霖大聲的問道。
「鬍子?被子那個該死的女人給刮光了。」他咬牙切齒的回答。一提到他美美的落腮鬍,就等於碰觸到他心中的最痛,讓他對她的印象更是跌到最谷底。
「那個女人真的是做得好啊!不過她也太膽大了些,竟然敢刮你的鬍子?但是,依你的個性你應該會抵死不從啊,怎麼會乖乖就範呢?」陳宗賢說出心裡的疑問。
「他是趁我酒醉時做出這等好事的!」房奕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家裡頭的那個瘟神看你們誰想要,我無條件的免費送給他,最好是不要再帶回來了。」他一臉嫌惡的揮了揮手。
「不,不!這種『稀有動物』還是你自個兒留著用吧!我們只要知她長得怎麼樣就行了。」陳宗賢趕緊露出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
「她長得還不錯。」
「不錯就好了啊!你就將這事兒想成是自已艷福不淺,不就行了嗎?」哪像有些人想求都還求不到呢!他還嫌。
「我想我是無福消受。」房奕霖站起身悶悶的走出俱樂部包廂。
「你要上哪兒去啊?」
「洗手間。」
房奕霖順著走道,走進洗手間,在解放完之後走出來,竟然突然被子人從後頭給抱住。
「你長得還不錯,雖然身材有點像男人,但臉看起來還滿清秀。乖!來陪哥哥唱幾首歌好不好?」
濃厚的酒氣讓房奕霖瞇起眼,再一次在心裡埋怨何允亢,她為何要反他的落腮鬍給刮掉呢?害他竟然平白無故的受到男人言語上的「調戲」,對方甚至還不識相的捏了他的臀部一下。
他冷冷的轉過身,看著眼前那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義正辭嚴的說:「我是男的。」
「男的?」中年男子將手移到他的胸膛上,「真的是男的,沒有奶奶……」
該死的!房奕霖忍無可忍的一拳揮向他,等他昏厥在地後,才滿意的走入自已的包廂。
「怎麼去這麼久啊?」陳宗賢問。
「我被一個男人給襲擊了。」房奕霖面無表情的陳述事實。
「男人?!」
「沒錯!」房奕霖氣到全身無力,要是他頭上有戴頂帽子的話,鐵定會上演「怒髮衝冠」的戲碼。
「我只有一個結論——全都是鬍子刮掉惹的禍。」
「你少說那些風涼話了,我根本不想聽!你們誰有辦法將那個瘟神弄出我家的話,我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答謝。」
「大禮?」陳宗賢揚了揚眉,「我想,我們什麼禮都有需要,只想看看那個瘟神長得是什麼樣子。」
第四章
「你不是和那位聖誕老公公送的男人住在一起嗎?怎麼有空回來啊?」段意文一踏入家門,就看到何允亢坐在沙發上等她。
「想你啊!所以我就回來了。」何允亢笑嘻嘻的說道。
「真的嗎?我想不是吧!以你這種見色忘友的個性,怎麼可能想我?」對於何允亢的個性,段意文可是瞭解得很。
「哎喲∼∼不要這麼說嘛……」何允亢親熱的拉著段意文的衣服不停地左右搖晃著。
「你對我撒嬌是沒用的,還不如去對男人撒嬌可能比較有用些。」段意文放下手中提的皮包,為自已倒了一杯白開水。
「你不要這麼說啦!我們是好朋友耶!」
「是喲!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說吧!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是在那裡生活得快快樂樂的,怎會想起我?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發生了吧?」她笑著說道。
「呃……這個……這個嘛……」人家她雖然很開放,但是要她講出那種話,她還是會粉不好意思的。
「怎麼樣?有事情就直說吧!」
「意文,你就答應我這個小小的任性吧……」何允亢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你也不希望我過得不幸福吧?」
「到底是什麼事?是那個男人的事嗎?還是對方已經認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將你給趕出來了?」以她的猜想,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是關於我的小霖霖的事沒錯,但我可沒有被他給趕出來喔!」哼!要將她給趕出來是不可能的事,她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將她給驅逐出境的。
「那是什麼事?」沒想到他的耐性還真不錯,竟然可以忍受何允亢這麼久。
「是……是這樣子的啦!你不是說小霖霖的腎沒問題嗎?」
「是啊!」她點點頭,「我把脈的結果是這樣沒錯。」
「但是他……他不舉耶……」她為難的說出問題的所在。
「真的嗎?」段意文揚了聲眉,「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所以意文,你確定你沒把錯脈吧?」雖然她很不想懷疑好友的專業知識,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一聽到何允亢的話,段意文不悅的蛤了她一眼。「你是如何知道你的小霖霖不舉的?」
「因為他都不要和我一起睡啊!甚至當我跟他說我會擺好姿勢在床上等著他時,他都沒反應耶!所以,他若不是不舉的話,怎麼會對我的魅力無動於衷?」何允亢坦白求恩說。
「亢亢,你和你的小霖霖這麼說?你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說他不舉?」要是她是房奕霖的話,不是馬上瘋掉,就是一頭撞牆去自殺。
「是啊!」
「唉∼∼」段意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這樣是不對的,男人不喜歡這麼主動的女人。」
「可是我要努力的追求自已的『性福』啊……」為了理想勇往直前又沒有錯!
「好吧!隨便你了。那你今天回來的目的是……」
「拜託你啦!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個小小的要求,拜託你治好他的陽X,讓他的小弟弟可以再振雄風。」
「好。」她不說好的話,還能說什麼啊?以何允亢的個性,她一定會將她「魯到死」,軟硬兼施的魯到她點頭答應為止。
「真的嗎?」何允亢感動的流下眼淚,情不自禁地張開手抱住段意文,「你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是喔!」交上何允亢這個朋友,算是她段意文一生中最大的失策。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啊?」何允亢興勿勿的等著段意文傳道、授業、解惑。
「一種是吃藥、一種是針灸。」
「針灸可以嗎?刺的是什麼地方啊?」要是刺的不是很「重要」的地方的話,那她就選擇用吃藥的。「對了,吃錯藥不會有事情嗎?」
「中藥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裡,就長時期是吃錯藥、下錯藥,也很少會出什麼大錯的。」段意文坦白的說。
「這樣啊!那我瞭解了。」
段意文找出一張白紙,然後拿著原子筆在紙上邊畫邊解說著。「一般來說,肚臍下半身的骨頭,以中醫來說,分成了六寸,也就是俗稱的六等份,每一等份均長,而刺下去會讓男人性慾大增的穴道則是在肚臍下方的一寸半及三寸的地方……」
「真的嗎?」何允亢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在肚臍下方一寸半及三寸的地方……那……那不是很接近他的蛋蛋及鳥鳥了嗎?
噢!老天!光想到這裡,她的鼻血就快要狂噴出來了。
「意文、意文,等一下、等一下……」何允亢連忙仰高頭,捂著鼻子喊暫停,再這麼下去的話,她可能會因虛火上升而流鼻血流到死掉。
「你怎麼了?」段意文不解的看著她。
「讓我先拿張衛生紙塞鼻孔。」光聽到這麼一點點,她就受不了的流鼻轎了,等會兒如果聽到更「刺激」的地方,一不小心鼻血流太多的話,那怎麼得了,可是會被子人給笑死的呢!
「你流鼻血了嗎?要不要吃個藥?」段意文關心的問。
「不用、不用,我這是因為太興奮了,所以才會流鼻血,你不用管我,繼續說吧!」人家她的一顆心全都繫在「治療過程」上,她流這一點點血哪算得了什麼呢!
「真的不用嗎?」
「不用!」何允亢豪氣的一揮手。
「好吧,那我就繼續說了……這一寸半及三寸的地方分別叫氣海及關元,拿針灸由這個穴道刺下去,就可以刺激他的性慾了。」
「刺下去會怎麼樣啊?會由君子變成野獸嗎?」若是這樣的話,她就得先準備一套全黑的馴獸師服裝和馴獸用的鞭子來伺候變馬野獸的房奕霖了。
「我不曉得。」
「什麼?不曉得?」何允亢不敢置信的揚高音調,「怎麼可能會不曉得呢?不可能的啊……」
「不曉得就是不曉得,就算你叫一百聲,我還是不曉待得。」對於無法回答好友的問題,她也頗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