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席晴
「等一下,不用傷他毫髮,只要放出風聲,說他得罪我郎夜君,紐約就再也沒有人敢用他。」
「少爺——你這不是斷我生路嗎?」
「那你叫人敲昏我時,可曾想過後果?就因為你的那一棍子,害我失去整整七年的光陰,只能說服自己,沒有過去也沒關係,只要記得我是郎夜君即可!這可是你——『賜』給我的『生命』,我當然要好好『酬謝』你!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少爺——少爺——」古信陵邊叫邊被路得等人拖出郎家祖宅。
就在這時,書房傳來了聲響。
「總裁,保險庫已經打開了。」
郎夜君轉了身子,加快腳步走進書房,望著那已被打開的保險庫,冷聲命令道:「你們全部退下。」
「是。」所有人員立即退了出去。
他這才走近保險櫃,低下身子往裡看去——
一件件他曾經視為珍寶的埃及古物全部在此,他從中取出一件古物心疼地把玩著。
七年了……
將近七年,他的生命和這些曾經熱愛的古文明,幾乎完全隔絕,甚至到他老人家死前,也不曾讓他「恢復自由」!
他父親實在——太殘忍了!
他怎麼可以剝奪一個孩子所熱愛的事物?
在這一刻,他竟恨起他唯一的親人!
自幼他就喪母,父親可以說是他唯二的支柱,所以,總是不忍拂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但沒料到,他竟會對自己做出這種事……
放回古玩,他拿起一本像是日記本的冊子,忙不迭地翻了開來,立刻看見父親有力的字跡寫道——
君兒一直和我唱反調,要他接我衣缽、掌我事業,他偏偏要搞那該死的考古!
考古有什麼好?都是死人的東西,有什麼好搞的!?
他若真愛那些「古董」,我弄給他不就結了,偏偏要自己去挖!
真弄不懂他!
不行!我得阻止他……
整本日記中,不僅記載了父親對他過於鍾情考古的憤懣,還詳細記載了他是如何策畫埃及那場意外,及將他綁架回美國事件的始末。
更讓郎夜君驚駭的是,父親對於他失憶一事,竟然還歡喜不已,認為如此一來,考古、埃及……這些他回來掌管家族事業的障礙,就此去除。
為了讓他徹底遺忘這段過往,父親更將家中一切與考古、埃及有關的事物,一一清除殆盡。
閱讀完整本日記後,郎夜君的心彷彿被一團煉獄之火狂燒著……
他好恨!恨他父親的無情!
可是就某一方面,他還是必須感激他——
因為他讓他——富可敵國,紐約的股票可因他飛上天或是墜落地,他更是黑白兩道忌諱頭疼的人物,這些年他算是——過得不錯!
他的父親若有錯,就是剝奪了他的自由意志!
如今他已去世,他也不能再追究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回他的「舊愛」,也是他的。「新歡」——霍湘,以補償他們共同失去的時光!
鈴……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
「喂!」他接起電話。
「想救霍湘,就拿寶瓶來換,給你兩小時到紐約清晨公園的湖邊……」
收線的同時,郎夜君立刻下達命令——
「出動所有的人員,我要生擒那個膽敢要脅霍湘生命的敗類!」
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斷他與霍湘的相愛!
連死神也不成!何況是小小的無恥之徒!
第十章
郎夜君帶了大批人馬到了指定的地點,就發現霍湘被人下了迷藥,而且還以繩索將她五花大綁,這下子完全激出他體內的邪惡因子。
「全部給我抓起來!」他陰鷙地下達命令。
「是!」路得立即命令他的手下,分別從東西南北及天空五個方向進攻。
「老大不好了,他們……他們人……好多……」一名操著中東口音的男子突然揚聲大叫。
為首的古拉爾立刻執起手槍,朝路得的人手掃射……
因部署得宜,路得趁著地利之便,從古拉爾的後方射出一發子彈——
咻——
正中古拉爾的右手,頓時槍落了地,但他還是企圖掙扎著取回槍枝.卻被路得以一個側踢將他擊倒在地,俐落地將他的於槍拿回自己的手中。
「全部不許動!否則,就等著他腦袋開花!」路得以手槍指看古拉爾的太陽穴。
群龍無首的五名小嘍囉,只好乖乖丟—F槍枝。
「跪下,抱頭!」路得繼續發令。
他們只得聽令。
郎夜君的人馬立刻將他們制伏在地,交給正好趕來現場的警方。
紐約市警局的主管羅·傑克立刻向郎夜君致意。
「多謝郎先生與我們合作,當然,能抓到這群敗類,郎先生和您的屬下功不可沒,謝謝您。」
「好說。」他不居功地抱起昏迷不撥的霍湘,再次命令道;「讓直升機飛過來。」
「總裁,直升機已經到了。」路得往天空望去。
「很好。」他神色凝重地抱著她。
直升機停妥後,他立刻上機,機上的醫護人員連忙為霍湘檢查。
鎖緊眉頭的郎夜君再次下令:「聽好!」
「總裁。」路得連忙挨近郎夜君。
「讓那些人在『裡頭』吃點苦頭!」冰冷的聲音,猶如閻王頒令。該死的東西,敢動他郎夜君的女人,就必須付出慘痛的教訓!
「是的。」路得知道總裁這次是真的火了。
「起飛!」郎夜君旋即冷冷地下令。
轟轟轟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升機迅速地往天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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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靈頓墓園
霍湘一醒過來,就不顧主治大夫的反對,決定離開郎氏的專屬醫院,當然她是趁郎夜君去上班的時候開溜的。
她之所以這麼做,全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郎夜君的事實。
但夾在「舊愛」與「新歡」之間。她感到無助,也無力極了。
雖然在郎夜君昏迷時,她衷心地期望他能夠恢復意識,繼而向他告白。
可是,當他真的醒過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段情感,所以,她選擇遠走他鄉,逃避這份不知該如何抉擇的感情。
但在走之前,她還是決定來墓園向郎立道別。
畢竟她這一走,就是——永別。
本想將他的衣冠塚一併移去她就學多年的英國,但一想到他真正的家鄉就在紐約,也就作罷。
夕陽下,獨自站在郎立墓前的她,經過這些天的折騰,原本就纖細的身子更形纖瘦,晚風一拂,宛若垂岸楊柳,格外引人憐愛。
「郎立,我要離開你了,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的苦衷,我——怕是愛上另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了。原諒我,好嗎?他不單單外貌似你,在很多地方都像你!說話的語氣、自信的態度,就連——」她說不出接吻的字眼!
「我知道這麼做對不起你,我答應了要等你回來,可是卻——食言了。」
為了不再錯下去,我決定回到英國。但在走之前,我想讓你看一看我放下長髮的樣子。因為,在埃及分別時,你曾希望我放下長髮。
雖然之後我都不曾扎辮子,但還是沒有將它放下來,因為,我想讓你第一個看見我長髮披肩的樣子,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郎立,我——」
她一邊垂淚,一邊放下長髮……
微風再次吹來,青絲瞬間在夕陽中飛揚,就像波浪不住地上下舞動,煞是美麗。
突地,她被人由身後用力一摟。
她嚇得驚叫,「什麼人?快放開!」
她使勁地以過肩摔想將對方摔倒在地,誰知那人的力道之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見你長髮披肩的模樣了!我看見了。」郎夜君的聲音從她的耳際傳來。
「你——郎——」
她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曉香,你放下長髮的樣子真的好迷人。」他唇畔湊近她的臉頰摩蹭著。
你——叫我什麼?你——」她的心跳更快了。
為什麼她覺得他叫她曉香時,就像郎立那般地寵溺呢?
可是,可是,他是郎夜君啊!
「曉香,我以前不是都這麼叫你的嗎?」他故意和她打啞謎,誰教她打算不告而別。
而且聽她剛才向郎立的告白,好像要遠走他鄉,丟下他,一個人逍遙去。
所以不給她點懲罰,怎麼對得起自己?
「你——到底是誰?」她心驚地問。
「你猜。」他丟給她一個難題。
「我不猜,你快放手!」她心慌地直跺腳。
「猜不到,我就不放。」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把玩起她豐胸前的鈕扣。
「住手!你不可以這麼做!」
「那誰可以?」
「你——管不著。」
「曉香,你的嘴巴變厲害了。」
「你不准叫我曉香!」這是郎立的權利。
「郎立才可以口叫是嗎?」
「你——」
「我如果告訴你,我就是他呢?」他的大掌忽然一把攫住她的一隻椒乳。
「呃——」混著驚訝與酥麻的感覺,令地低聲呻吟。
「我如果是他呢?」他再問。大掌又罩住另一隻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