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席晴
疲累不已的霍湘,發現自己的體力以及對埃及考古的熱忱,似乎不如當年,才一踏出包車,就險險往地上栽了去,還好郎夜君扶了她一把。
「謝謝你。沒有你,我恐怕是到不了——目的地。」她苦笑地對他說。
「這是我的榮幸。」他笑了。她終於懂得對他釋出善意。「走,我們先去飽餐一頓,再洗個澡,然後睡個覺,明早就可以如你所願,一解思念之苦了。」
她突然不語。
「我又說錯話了嗎?想念一個人並不是罪過,讓他人知道,也不需要感到難堪,只有面對現實,生命才顯得有意義。」他抬起她下顎,再認真不過地說。
其實,打從他踏上埃及這塊土地,他就覺得它給自己的感覺好親切,親切到他幾乎願意相信,他曾經在這塊土地上,散發他畢生最大的熱情。
可是——
他卻記不起來,之前曾經來過這裡的一絲一毫。
打從他父親年前去世後,他便收購了亞歷山卓飯店,因為他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來到這裡,找尋他失落的一部分記憶。
「你——也曾經在這裡愛上一個女人?」她突然大膽地問道。
他搖了搖頭。
「說了不怕你笑我花心。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沒有一個真正打動我的心。她們就像過客,沒有一個值得我為她到埃及或是任何地方憑弔。
不過,很奇怪,我竟對埃及這個古老的王國,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生命中的某一部分,遺落在這裡……」突然,他覺得自己講得太多了,連忙收口。
她嘟起唇,想抗議他不繼續說下去,最後卻還是沒有說話。
郎夜君為了驅趕尷尬,連忙擊掌,讓一行為首的領隊,帶相關的人下去休息及用餐。
他則拎起她的私人行囊,往客房部走去。
他送她回到她的房間後,卻在門邊看見一名鬼鬼祟祟的東方人,於是又繞回她的房間。
「忘了什麼?」霍湘已脫下鞋子,睜著一雙美瞳,望著匆忙推門而人的郎夜君。
「忘了和你吻別。」他故作輕鬆地化開她的疑慮。
他不希望她擔心。
在這種地方出現中國人十分不尋常,顯見對霍曉香有興趣的人,已經跟來了!他們的行蹤已曝光,霍湘的處境也就更危險。
霍湘不察他幽默下的危機,馬上起身推他出門。
「我想先洗澡,你別再打歪主意,我可是跆拳道兩段的高手。」她馬上擺出一個毫不馬虎的架式。
「很好,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他邪氣地笑道。
「安吧,我霍湘敢在紐約開店,就沒怕過那些牛鬼蛇神……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提醒道。
「有你啊。」
「有我?」
「上次你的女朋友艷蘋來我店裡鬧場時,不就是你的保鏢將她打發走的嗎?。她篤定地說。
「你知道了?」。我還沒向你致謝呢。」她說得半真半假。
「你打算怎麼酬謝我?」他逼近,索性扣住她的小蠻腰。
「放手!」她佯怒喝令。
「不放。」
「再不放,小心我給你個過肩摔。」她威脅道。
「來吧,我等著驗收你的功夫。」他再次收緊她的腰身。
玩真的?霍湘也就不客氣地扯住他的手,使勁側過身子一扭腰——
正當她準備將他摔出去時,他卻以右膝拐了她的右腳,這一扭,讓她沒能將他扳倒,反而自己跌往地上,同時也將他拉了下……
為了怕她跌疼,他索性側了個身子,讓她栽人自己的胸膛,瞬間又將她壓在他的身下,形成了她下他上的曖昧姿勢。
兩人就像一對沉醉在情愛中的情侶,緊緊相依,除了礙事的衣裳隔著火燒的感覺。
她驚慌地想起身。
他卻不許,只是邪魅地盯著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唇……
最後,頭一低,覆上她的丁香小口。
她努力地想推開他,不安的身子在他身下不住地扭動,卻因而更加挑動她的情慾……他的胯下立刻一柱擎天。
等她感覺到時,滿臉通紅,馬上停止所有的掙扎,任他的唇在她的唇間,放肆翻攪。
她必須承認,她不但不討厭他的吻,甚至還有點上癮,至於為什麼,她也問過自己,勉強整理出的答案,應是他的氣味、他吻她的方式,真的很像郎立。
可是郎立已死去,他的相似,反而給他一個機會進人她的心扉。
她有些不忠,對嗎?
還是應該如她的好友所說——試著去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
她開始感到有些彷徨。
他的吻越來越深入,幾乎是想攻破她封凍已久的心扉,而他的大掌也開始不安分地逗弄她衣衫下的蓓蕾,又掐又捏,忽而隔著衣裳,以唇摩蹭著那點朱紅……
「呃——」她禁不住低聲呻吟。
她十分清楚,這次她是和郎夜君這個男人在歡愛,而非將他當成郎立。
這個答案,令她的心既驚又慌。驚的是,她可以暫時忘了郎立;慌的是,她竟可以接受除了郎立之外的另一個男人,而且——還心悅誠服地任他愛撫……
他的大掌又往下滑,開始解開她長褲的拉鏈,迅速且熟練地拋開她的長褲,修長的指腹隔著蕾絲底褲,極其溫柔地愛撫著。
「呃——」她再次低吟,身子也不禁打顫地弓了起來。
他索性脫了她的上衣,且將胸衣的勾子解開,兩團蜜乳就這麼蹦了出來,他毫不考慮地含住一隻椒乳,右手則捧著另一隻豐乳持續愛撫。
「呃——郎——」她迷惘地低吟。
「讓我愛你。」他堅決地說,也褪下自己的上衣。
她瞇著眼瞧著他,有羞澀、有迷惘,卻不知該怎麼回應他。
大掌來到底褲邊緣,鑽了進去——
「不——」她感到他的手指如火鉗,熱辣地覆在那神秘之谷的邊緣,所經之處如燃起一片火海。
「放輕鬆。」他已經無法停下。
扯下她的蕾絲底褲往旁邊一丟,也扯下自己身上最後的屏障,光裸地面對著一絲不掛的她。
「你好美——」
「我們——不——該——」她氣喘吁吁地低聲拒絕。
「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決定我們該做什麼事,事已至此,難道你想逃?」他仍以他慣有的霸氣問道。
「呃——不——我想——」
「不要再想,只要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歡愉。」
頭一低,這一次他的吻卻是落在兩股之間……
「啊——」她驚聲低嚷,渾身不住地打顫,想要將他推開,卻反而讓他的舌更加深入,「求——你——」
「求我快一點嗎?」
「不——不是,求你——別這樣——」天啊,好難為情。
他抬頭邪氣地瞥著她既難受又興奮的臉,唇再次回到她的朱唇上。
「別拒絕,它是件很美的事。」他的中指突然刺人花心——
「啊——」她感到突來的疼痛,不住地痙攣,「出去!出去!好痛!」
抵到一層阻凝,他也是一怔!
她竟然還是處子!?
她和郎立已到了生死相許的地步,卻沒有突破這一層?
他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最後,他決定抽出他的指頭,再次以吻安撫她的唇、她的臉、她的粉頸、她的酥胸、她的背脊、她的小腹……最後又來到谷底之處,再三的吸吮與逗弄它。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如泣的聲音夾著難以壓抑的興奮。
他終於抬起頭,和她並躺在地毯上,摟著她的纖腰,喘著氣說:「今天放過你,直到你對我獻上你的心。」
她連忙撿起被他拋得老遠的衣褲準備穿上去。她雖鬆了口氣,心中卻也感到隱隱的失落。
他光裸地站在她面前,重重地又是一吻,「我回房了,你直接洗澡吧。記住,不是我,不要替任何人開門。」
「剛才真的有事?」她抓著衣衫蔽體,這才意識到他突然轉返是有原因的。
「聰明的女人,有時更教人擔心。別怕,有我。」他還是在她的粉頸上烙下一吻。
「去洗澡吧。」他推她進浴室,門扉合上的那一刻,他也拾起自己的底褲,看著仍然旗幟高揚的「寶貝」苦笑。
自己沒事這麼好心幹什麼?
反正她早晚都是他的女人!為什麼——要等她忘了他!?為什麼?
難道——他愛上她了!?
不,他現在不想下結論,因為他郎夜君的女人,心中必須只有他一人!
整裝完畢,他按下一組電話號碼,「喂,替我調些人手……」
距離開羅最近的保鏢們,立刻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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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已經到了阿蒙尼赫特二世白金字塔旁的古墓附近的旅館?」
操著阿拉伯口音的中年男子道。
「是的,教授。而且,她身邊還有一、二十個很有經驗的工作人員,其中有一個東方男人好像很有本事,名叫夜君·郎。」前些日子打電話給他的東方男子又說。